天漸漸亮了,一夜沒有滅的油燈已經失去了作用。哲別起身吹滅油燈,對胡憂說道:我去給你準備一些早餐。


    哲別沒有勸胡憂去休息,她故意胡憂這個時候跟本不可以睡得著。陳大力和哈裏森都還沒有回來,他們是不是成功救到人,現在還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胡憂點點頭道:好的,記得準備八份。


    八份


    哲別略一愣,才反應過來胡憂這是讓把陳大力他們的早餐也準備好。


    好的。哲別並不確實陳大力他們能不能趕回來和胡憂一起吃早餐,但是胡憂吩咐她做的事,她一定會做到的。


    做一頓早餐的時間並不會很長,哲別做好早餐回來,胡憂的軍帳裏還是隻有他一個人而且,陳大力他們都還沒有回來。


    再等一會,應該快了的。胡憂微笑著對哲別說道。


    他們已經轉回消息了嗎哲別有些激動。


    胡憂搖頭道:沒有任何的消息,但是我對他們有信心。


    幾乎就在胡憂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士兵匆匆進來報信,陳大力和哈裏森都獲得成功,丫丫和唐渾他們都已經救出來。


    胡憂哈哈大笑道:看吧,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成功的。


    爹爹。丫丫看到胡憂遠遠就高興的大叫。她還是喜歡叫爹爹多一些,總感覺叫父王沒有那麽親切。


    回來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先吃東西再說。胡憂微笑著拍拍丫丫的腦袋,似乎丫丫不是被人給抓去,而隻是上哪裏玩了幾天而已。


    嗯。丫丫重重的點點頭,跑到哲別的身邊跟哲別聊天去。她當然已經感覺到胡憂與以往的不同,而她更知道就知道胡憂的變化原因,問哲別是最清楚的。


    陛下,幸不辱命陳大力和朱大能向胡憂行禮複命。一夜沒睡,他們的jg神依然很好。都已經是沙場老將了,他們懂得怎麽合理的分配自己的體力。打仗是一門學問,方方麵麵都得很不心。有一個馬虎就會造成全局的失敗,隨是老將就越是要小心。


    陳大力哈裏森,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沒問題。


    見過陛下。唐渾是最後一個向胡憂行禮的人。他的身邊還有大牛,他們兩人無論從哪一個方麵都排最後。自然是不可以超在其他人的前邊。


    起來吧。胡憂上下打量了唐渾好一會,笑道:這次做得不錯,你身邊這位就是大牛吧。


    大牛雖然平時都是直接叫胡憂的名字,什麽胡憂這樣胡憂那樣的,似乎和胡憂很熟悉很不本胡憂放在眼裏的樣子。這會突然見胡憂,真是緊張得不行,一雙腳都在抖。


    陛下,我就是大牛。折騰了好一會,大牛才說出了一句還算是完整的話。


    好,都是好樣的。進去吃早餐吧。


    柔兒,你怎麽樣小草一臉擔心的問歐陽水仙。在突圍的時候,歐陽水仙為了救他而中了一刀,雖不當場沒命,卻也傷得不傷,手臂被拉出一條很深的傷口,直到現在都還流血。


    因為失血的關係,歐陽水仙的小臉白得有些慘,平ri紅紅的嘴唇這會都有些發青。很勉強的,歐陽水仙笑道:放心吧。我沒什麽事。我的右口袋裏有一些東西,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


    小草這條命都算是被歐陽水仙救回來的,別說是拿點東西,就是要他還條命,他都不會含糊。


    是藥。你要吃哪種,我幫你。小草打開小包看到全是藥。暗鬆了一口氣。他們叫花幫也有自己的藥,但是那些藥用在歐陽水仙的身上就有些不太合適了。比如他們止血的藥裏,有一種叫人中白的東西,那玩藝名字挺好聽,實在上是尿結塊而成的。叫花子用用到也沒什麽,用在一個公主的身上,真有些說不過去吧。


    歐陽水仙深吸了一口氣,道:先不吃,那個小瓶子裏有針線,補衣服你應該是會的吧,幫我用針線縫合一下傷口。


    這能行嗎小草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傷口也可以像補衣服那種補起來的。


    這是胡憂哥哥想出來的辦法,很有用的,麻煩你了。


    傷在手臂,歐陽水仙自己無法cāo法,隻能請小草幫忙。小草猶豫著點了點頭,按歐陽水仙的說法做了起來。


    一針一針,小草汗都下來了。針穿進血那是什麽感覺,小草不知道,但是他敢肯定,那樣一定非常的痛。可是歐陽水仙一聲都沒有出過,居然還一臉的笑容。


    柔兒,你真是了不起。小草忍不住道。他不知道換了是他,能不能像歐陽水仙那樣忍住。


    歐陽水仙笑笑道:這不算什麽,習慣了也就沒事了。


    習慣這樣的事怎麽去習慣,會有人願意去習慣嗎


    願意的人一定不會很多,但是歐陽水仙算是一個。她這樣做可不是為了自虐,她是因為多次受傷,不得不習慣。


    胡憂不在天風大陸的那幾年,歐陽水仙頂上了西門玉鳳的位子,成為軍中女將。那時候她幾乎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天天都有戰爭在發生地。


    歐陽水仙的作戰方法幾乎全都是學自胡憂,她和胡憂一樣都喜歡在前線指揮部隊,受傷對她來說幾次是家常便飯,這也是她的小包裏為什麽會在針線的原因。


    這麽多年來。歐陽水仙全身上下幾次都受過傷。要不是她的體質比較特殊,傷好了不會留下疤痕,她一身的皮怕是全都看不得了。


    縫好最後一針,小草幫歐陽水仙收好針線包,這才給歐陽水仙服藥。


    柔兒,我欠你一條命。小草很認識的說道。這一次要不是歐陽水仙,他怕是已經死掉了。


    歐陽水仙笑道:別說這樣的話,先不說當年你救過我,隻因為這一次你是幫胡憂哥哥做事才弄成這樣,我就不會看著你受傷。


    白小生越來越感覺歐陽牡丹和他是天生的一對。昨天晚上他是硬著頭皮要求發言。本以為會被拒絕,沒想到歐陽牡丹不但是讓他開口,還對他的發言表現同意。


    白小生這會有些後悔,如果當初不是追十七公主而是追三公主歐陽牡丹。怕現在的結果 又不一樣了吧。


    十七公主雖然是長得很漂亮,但是漂亮很多時候是沒有用的。像歐陽牡丹這種知大局,明事理,遇事冷靜的人,才是對他最有幫助的人。


    歐陽牡丹約了白小生吃午餐,她之前和白小生的接觸也不是很多,更是不知道原來他還有那麽強的大局觀。回憶起昨晚白小生說的那些話,歐陽牡丹到現在都還想拍手叫好。


    三公主。白小生一身白sè箭袍出現在歐陽牡丹的麵前。他不但是有才,而且還長得很俊,要不然隻靠著自己家裏有點錢。他也追 不到十七公主。要知道天下最不缺錢的就是寧南皇族了。


    坐吧。歐陽牡丹指指自己對麵的椅子。她的夫君是一個短命鬼,早幾年前就已經死掉了。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和一個男人單獨相處。


    謝公主。白小生在歐陽牡丹的對麵坐下,這個角度可以讓他很清楚的看到歐陽牡丹的正麵。


    歐陽牡丹笑道:我們算起來也是一家人,用不著那麽客氣。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我今天為什麽約了你吧。


    白小生道:略猜到了一些,也不知道對不對。


    白小生自然不是猜歐陽牡丹想和他發生什麽男女之情,歐陽牡丹雖然長得漂亮,可如果隻是為了上床,白小生有多的是的選擇,跟本不需要和歐陽牡丹怎麽樣。


    歐陽牡丹笑道:說說看。你是怎麽想的。


    白小生笑笑道:那我就大膽說了,如果 說得不對,還希望三公主不要生氣才好。


    你也許可以叫我三姐的。歐陽牡丹喜歡白小生看她的那種眼神。白小生看她的眼神是在看一個平等的合作者,而不是看一個漂亮的女人。隻這一點,就讓她很有好感。


    歐陽牡丹雖然身為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但是她並不想當女人。如果可以選,她更希望自己是一個男人。雖說在天風大陸,女人和男人的分別不是那麽大,女人也同樣可以當將軍女王,但是歐陽牡丹還是不喜歡,因為如果她是一個男人,就可以做更多的事。


    白小生深深看了歐陽牡丹一眼,道: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叫你女王。


    歐陽牡丹一震,白小生隻一句話就已經點出了她的心思。沒錯,歐陽牡丹是想做女王,從她知道歐陽寒冰有一天會成為女王開始,她就想取歐陽寒冰而代之。


    她的這個想法一直都藏重很深,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想不到白小生居然已經看出來。


    不怕實話告訴你,我也希望你有一天能叫我女王


    候三,我是胡憂,我來看你了。胡憂坐在候三的床邊,輕輕叫著候三的名字。


    父親一直沒有醒過來,不過我有一次名聽到他叫陛下的名字。候寶伍陪在候三的身邊,胡憂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讓他出去。


    胡憂又叫了候三幾聲。候三依然沒有反應。對才站起來,對候寶伍道:有沒有興趣陪我走走


    怎麽可能沒有。就算是沒有,候寶伍也不敢說呀。


    軍宮建在野外,往前走不多遠就有一條小河,胡憂在河邊坐下,示意候寶伍也坐。


    你對父親的孝順我都看在眼裏,但是我認為你現在不是盡孝的時候。胡憂的話很直接,開門見山的對候寶伍說。


    候三重傷到現在,除了被二龍寨的人抓到的那幾天外,候寶伍幾乎天天都守在候三的身邊。這是候寶伍的孝,但也是胡憂不願意看到的。


    陛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候寶伍一慌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胡憂為什麽要這麽對他說話。


    胡憂笑笑道:不用那麽緊張。我和候三是死生兄弟,也是最好的朋友,今天我不是以一個皇帝的身份和你對話,你就拿我當你的叔叔,我們隨便聊聊。如果你覺得我說得對,那你就聽我的,如果你感覺我說的不對,那就當我在放屁好了。


    小伍不敢。拿胡憂的話當放屁,候寶伍確實還沒有那個膽子。


    來,坐下說。胡憂等候寶伍坐下。這才說道:我和你父母都是好朋友,認識你父親也十幾年了。我知道他雖然從來都不說,但是他的心裏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候三受傷之後,你衣不解帶的伺候在左右,是很孝,但那是放在普通人家的孝。你的父親是一個將軍,你是將門之後。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設身處地的站在你父親的立場去想過,但是我要告訴你,如果我是你的父親,現在躲在那裏動不了。我是不會希望我的孩子像你現在這樣,riri夜夜守在我的身邊。因為在我看來,那不是孝,而是在浪費生命


    胡憂的話說得很緩和,沒有任何一句重話。但是他所說的內容卻很重,重得候寶伍坐在那裏好一會都沒有能反應過來。


    胡憂沒有理會候寶伍的心情。繼續道:我的話也許你不是很愛聽,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一點。候三如果會醒來,那麽無論你在不在他的身邊,他都一樣會醒。如果他注定這一輩子都無法醒過來,那麽你無論再怎麽守都不會有任何的作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來找我。


    爹爹,你為什麽突然想起對小伍子說那些,他會不會受不了


    胡憂和候寶伍說話的時候,丫丫就在不遠處,她能聽到胡憂的每一句話。


    胡憂搖搖頭道:我不是突然想起才說的,我一早就已經想說,隻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而已。候三的想法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你覺得我這麽說不對嗎


    丫丫搖搖頭道:我隻是怕小伍子一時會想不通。


    胡憂笑笑道:一時想不通不要緊,就怕是一世都想不通。他是一個人才,隻要努力,一定可以達到候三的希望。我不知道候三還能不能再醒過來,我隻知道候三是我的好朋友,隻要我還有能力,就一定會幫老朋友玩成自己的心願。


    丫丫沉默了好一會,這才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幫你看著小伍子的。


    嗯。胡憂笑道:話都已經說到這了,我也不怕對你說同樣的話,如果有一天,我像候三那樣躺著,我不希望你來守著我,隻要久久來看一眼就足夠了。


    丫丫嗔道:爹爹你在說什麽呢,我不許你這麽說。


    胡憂哈哈大笑道:如果說說就能成真,那我每天需要說的東西就多了。好了,你去看著候寶伍吧,我約了陳大力和哈裏森談事,他們應該已經在等我了。


    胡憂走進軍帳的時候,陳大力和哈裏森已經裏邊,行過禮沒有多餘的廢話,陳大力馬上 開口道:據我們的探子回報,紅葉娘娘一行人,包括歐陽水仙和歐陽寒冰姐妹,都已經進入了寧南。


    浪天災難發生之後,第一個反胡憂的部隊就是漢唐的情報部。他們對胡憂拿他們送快遞 的事非常的不滿,以這為借口不再聽胡憂的調令,所以胡憂在情報上現在是處於曆史的最底點。現在派出去的探子,都是現在這支孤兒軍自己培養的,無論在能力還是經驗上,都與以前的情報部隊差很遠。


    胡憂問道:寧南現在是什麽情況。


    陳大力道:寧南的消息回傳的不多,不過已經可以肯定,寧南原三公主歐陽牡丹不甘寂寞,已經開始出來搞事。


    胡憂道:歐陽牡丹這個女人我有見過,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派人看緊一些,她的動作怕不會小。哈裏森,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還是沒有朱大能的消息嗎


    浪天生變之後,胡憂就再沒有收到地朱大能的任何消息,朱大能的情況一直都是胡憂關心的重點之一。現在想想胡憂都有些恨自己,怎麽能以給朱大能兩千士兵去安融呢。


    哈裏森歎息道:我已經盡全力派人去派,還是什麽消息都沒有,不過據小道消息稱,朱大能曾經和安融地方勢力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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