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憂鬱悶的看著窗外的明媚陽光,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回快起這大半年的經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智慧,王憶憂以前是有的,但是這大半年來他真是一點智慧都沒有,居然會相信唐渾會拿他當朋友,再明知道唐渾也喜歡丫丫的情況下去讓唐渾教他怎麽追丫丫,這和老虎借豬不,這和與虎謀皮有什麽分別。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唐渾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做朋友的人,這個人的野心太大,根本就裝不去其他的人,他的心裏隻有他自己,永遠都隻有他自己。


    做為一個男人有野心不是問題,可像唐渾這樣完全不控製的暴發,那不僅會傷害到別人,更會傷到自己。


    王憶憂是地第一個被唐渾傷到的人,不過王憶憂並不怪唐渾,因為他完全是自己送上門去的,就像一隻兔子把自己送到狐狸的嘴裏,那除了怪自己太傻還能怪誰。


    唐渾,多謝你給我上了一課呀。王憶憂長長的歎了口氣,對著窗外的陽光喃喃自語道。有人些走進你的生命,隻不過是為了給你上一課而已。這話唐渾不記得是誰曾經說過的,但是現在他是親身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正含意了。


    已經傻了大半年,以後不可以再傻下去,當然,如果還能有以後的話。


    王憶憂知道這一次唐渾是想把他一把過玩死。那裏唐渾是有意的引他入樹林,而樹林裏早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王憶憂自己跳進去。


    其實樹林裏的機關並不算複雜,隻是王憶憂跟本就沒有想到唐渾會對他使那樣的招術。結果很明顯,王憶憂中招了。如果唐渾想殺掉王憶憂,那麽他有一百一千次機會可以把王憶憂幹掉。他不殺王憶憂不是因為不忍,而是因為他要利用王憶憂這條命為他做更多的事。


    他成功了。王憶憂一世聰明卻被唐渾給玩了個水洗不淨。


    恨


    說真的,在醒來的瞬間。發現自己被唐渾陷害的時候,王憶憂真的很恨。不過現在他不恨了,怪不了唐渾,隻能怪自己笨而已。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王憶憂現在就是在為自己曾經的愚蠢補償呢。


    我應該會被算個通敵罪吧。王憶憂收回望天的目光,轉而看自己的手。白白淨淨的手,沒有幹過什麽粗活,卻是沾過不少的血腥。如果以曾經倒在這雙手的人數來計算,就算是死,這條命也不算虧。可就這麽死了。他會甘心嗎。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王憶憂不會甘心自己是因為被別人陷害而死。雖然每個人從出生那天開始就已經注定會走向死亡,但是死亡有很多種方法,現在這種是王憶憂最不能接受的。他寧可選擇戰死,也不願意背負這樣的罵名而死。


    唐渾,你想玩死我嗎,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


    你可以進去了,不過時間不要太久。蕾娜塔終於幫胡憂打通了關節,從蘇亞雷斯那裏拿到了見王憶憂一麵的機會。不過蘇亞雷斯並沒有給他們多少時間,所以他們必須分秒必爭。


    謝謝。胡憂含笑道。太多的客氣話。他並不需要對蕾娜塔說,大家也算是老朋友了,今天你幫幫我,明天我幫幫你。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這才是真正的好。


    關人的地方永遠都是昏暗的,這裏也同樣不會有任何的不同。胡憂在守衛的引領下,步入這個暫時被劃為牢房的地方。這種類似的地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可是無論來多少次,他的感覺都不會很好。


    就在裏麵了,你自己進去吧。守衛給胡憂打開最後一道門。並沒有再跟著進去,而是隨手拿出一支香點上。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跟胡憂說過,隻有一柱香的探視時間。


    胡憂深深看了眼那支比正常的香線斷了不少的香,對守衛點了點頭,大步往裏走。以目前這樣的環境,人家能給這麽一個機會,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他應該抱以感恩之心,而不是埋怨人家給的時間太少。


    同樣的事,換一種思路往往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而凡事往好的地方去想,則會讓自己的心情舒暢。


    少帥王憶憂聽到有腳步聲,一開始還以為是送飯的來了。被關在這裏一天一夜,除了送飯的來過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人來過,被關在這裏,就像是被關在了世界的盡頭,沒有人會記得這個地方。


    我給你帶了些吃的,其實也沒什麽好吃的,你將就一下唄。胡憂滿意笑容的說道。


    你能來看我,已經是很好的了,至少讓我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人記得我的存在。唐渾嗬嗬笑道。笑永遠都比哭好,不是嗎。


    看來你的狀態還不錯,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胡憂隨意往王憶憂昨晚睡過的算是床的東西上一坐,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樣很輕鬆的說道。


    嗯。王憶憂點點頭。他知道胡憂會來這裏,一定為的就是這事。


    其實這事不那麽複雜,隻不過是關於一個腦袋進水的人和一個真小心之間的故事而已。


    王憶憂還真像講故事一樣的把自己和唐渾之間的那點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來,沒有添加任何的東西,也沒有隱瞞什麽。


    胡憂靜靜的聽著,並沒有插過任何一句話。王憶憂說的事,和他想的差不太多。關鍵的人物隻有一個唐渾。


    真想不到,唐渾在短短的時間裏,已經變成這樣。好了,時間不多,我這就走了。你呢,暫時在這裏呆著,如果順利的話,相信會有出去的機會。


    唐渾並沒有因為胡憂沒有給他任何的承諾而失望。笑著點頭道:我知道的,少帥走好。


    胡憂拍拍唐渾的肩膀轉身而去,期間再也沒有說過什麽。男人與男人之間那點事,很多時候並不需要感性的語言,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已經足夠了。


    又是唐渾,我找他去朱大能聽完候三的話,眼睛都氣綠了。這段時間他真是受盡了唐渾的氣,現在聽到唐渾又搞出這樣的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找他,殺了他候三早就猜到朱大能給有這樣的反應,一句話就封住了朱大能的腳步。


    我朱大能瞬間就停住了。如果殺了唐渾就能解決問題,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但是殺了唐渾真能解決問題嗎。現在的情況是 那麽的複雜,都沒有人能真的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裏傑卡爾德為什麽會突然那麽信任唐渾,唐渾殺了裏傑卡爾德會有什麽反應,對太平帝國,對龍城。對老百姓又會有什麽影響


    朱大能長得粗,但絕對不是一個粗人。在氣過了之後,他也同樣知道用武力跟本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候三看朱大能冷靜了下來,這才說道:這事有少帥在。你不需要去擔心。唐長城破,對龍城的安全造成很大的影響,你這邊可不能再出什麽問題了。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朱大能哼哼道:有我在這裏,絕對不會發生唐長那樣的事。


    不會就好。我就是來跟你說這個事的。沒什麽我就走了,你自己在這邊小心一些,現在我們的敵人不單單是城外。


    候三的話說得隱晦。朱大能卻完全能聽懂他在說什麽。現在的太平帝國與他們剛剛加入的時候已經是大大的不同。隨著裏傑卡爾德的不管事,什麽大事小事都出來了。有裏傑卡爾德在的時候,到也不覺得裏傑卡爾德有多麽的重要,現在裏傑卡爾德不再理事,這太平帝國還真是少了他不行呀。


    候三。朱大能在候三轉身的時候叫住 他。


    怎麽候三停下來看向朱大能。


    朱大能猶豫了一下,道:這一關,我們能過去的,對不對


    不知道怎麽的,朱大能這幾天總是隱隱的感覺到要有什麽事發生。


    候三笑道:看你,這樣的話都能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從入伍到現在,我們遇上了多少事,還不都一一的解決了。現在這事雖然是麻煩一些,但是同時不會難到我們的,要過去,絕對不是問題。


    嗯,希望你是對的吧。朱大能笑笑道:我還沒機會去你的紅運樓好好喝上一頓呢,等一切都平靜下來,你得請我吃飯。


    那有什麽問題。候三哈哈大笑道:等天下太平了,物產豐富了,用不著你說,我都會好好的請你大吃一頓,不,是很多很多頓,不把你給養肥一大圈,我絕對不會罷休


    突破唐長進行到龍城城外的部隊有個名字叫紅巾軍。有點年紀的人都還記得,這個名字在二十年前的浪天城就已經出現過。當年胡憂正是打走紅巾軍而得到浪天城的控製權,之後一路順風順水,成就一翻霸業。


    紅巾軍人數大約在五萬人左右,領頭的叫什麽名字,胡憂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從他們拿下唐長的表現來看,這絕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他們拿下唐長之後,沒有半點的耽誤就進撲龍城而來,目的非常明顯的就是要拿下龍城。


    蘇亞雷斯將軍,你有什麽看法胡憂雖然手中的權力不大,卻也掛著總指揮的名頭,名義上蘇亞雷斯也歸他節製,問這樣的話,不算是逾越。


    蘇亞雷斯這次本是守唐長的,可是仗還沒有打,城門就被王憶憂給弄開,搞得他隻能急急的撤回龍城。雖然兵力損失不大,但是這臉算是丟光了,直到這會還是一臉的怒容。


    小小五萬紅巾軍而且,他們不會有機會的。蘇亞雷斯哼哼道。


    也就是說,要守住龍城不會有問題,對嗎胡憂進一步問道。蘇亞雷斯是裏傑卡爾德的人,手裏是有實權的。這一次就算是他敗退回來,龍城這邊的防務也還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胡憂想把他給拉到自己這邊來,這樣唐渾就不能再那麽放肆。


    這會,唐渾也在場。從戰爭正式開始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開會的時候會到場,卻是一句話都不說。誰都不知道他在心裏想什麽。


    我沒有把握。蘇亞雷斯再看了唐渾一眼之後回道。


    蘇亞雷斯的話很明顯的前後不是同一個意思。這麽一個大轉彎連胡憂都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還好胡憂每天開會說話之前,都會先過一次大腦再說,不然這次肯定得說錯話。


    蘇亞雷斯將軍,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可否說清楚一些胡屠的反應很快,馬上就接話問道。以現在的氣氛,這樣的直白問題。也隻有他最適合問。如果是由胡憂來問,那氣氛就會變得緊張了。


    蘇亞雷斯看了胡屠一眼,道:我老了,感覺力為從心了。守衛的工作擔子太重。我扛不住了。


    邊說著,蘇亞雷斯邊把兵符令牌拿出來,輕輕的放到桌子上,道:這活我幹不了。你們另找人吧。


    蘇亞雷斯說完就這麽丟下令牌就走了。會場裏的人,除了唐渾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傻了。誰能想到蘇亞雷斯會這麽個搞法呢。


    這是幹什麽索菲雅反應不過來的說道。


    秦明看了蕾娜塔一眼。道:很明顯,他不想幹了,看來我們得換一個主將。依我看,就給胡憂接下好了。


    唐渾這會還是沒有說話,依舊在那裏坐著。索菲雅想了想,道:我看行。


    就這麽著兵權就到手了歐陽寒冰聽完胡憂的話一臉的驚訝。她也算是見過事麵的人,可這算是什麽事,她還真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胡憂苦笑道:聽起來是有些不那麽可信,但這是事實。現在龍城的守衛,算是真正的交到我的手裏了。


    歐陽寒冰皺眉道:那我應該高興嗎,怎麽總感覺這裏麵有陰謀,而且還是那種都快擺在台上的陰謀。


    胡憂點頭道:你說得沒有錯,這應該就唐渾搞出來的。


    難道他是怕蘇亞雷斯守不住龍城,讓他好不容易到手的權利沒了,所以把兵權交到你的手上


    歐陽寒冰想了好久,才終於想到一個還算對胡憂有利的解釋。畢竟胡憂的作戰能力是擺在那裏的,在龍城範圍之內,怕也就隻有裏傑卡爾德能和胡憂齊名,秦明都還要差了胡憂一線。現在裏傑卡爾德擺明了不管事,那就隻剩下胡憂一個了呀。


    胡憂搖搖頭道:不管唐渾的算盤是怎麽打的,現在軍權在我的手裏,我多少也可以安心一些。我懷疑這支紅巾軍與當年浪天的那支紅巾軍有些某種聯係,如果真是那樣,那麽怕又是一場苦戰。


    你是一心為太平帝國好,可就怕有人不那麽想呀。歐陽寒冰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提醒胡憂。畢竟這一次唐渾的交權來得太奇怪了,雖然她可以盡量的往好的方麵去想,但是這奇中不利的因素怕還要更多。


    這我知道,但是現在我們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除非丟下龍城不管,不然胡憂除了接下兵權,好好的守衛龍城,以渡過這次的危機之外,真是已經再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丟下龍城不管的事, 胡憂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唐渾應該是一早就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那麽直接把軍權給扔出來,跟本不怕胡憂不接。


    歐陽寒冰心疼道:這次又得辛苦你了。你看看有什麽我可以幫上忙的,隻管交給我去做。我能幫上你一點,你也就可以輕鬆一點。


    胡憂輕撫著歐陽寒冰的長發,道:暫時還不需要,唐渾經理不多,雖然野心很大,卻也沒有什麽手段。也許正是如你之前說的那樣,他是怕龍城守不住,才把兵權又交回到我的手上吧。


    安慰歐陽寒冰的話,胡憂其實自己也不過隻信一半而已。唐渾是年輕,但是他經事絕對不少。他能活到現在,幾乎可以說是一次次拿命去賭贏回來的。這樣的人,要就不做,要做就做大的。


    希望真是這樣才好。答應我一件事好嗎歐陽寒冰半哀求的說道:等這事完了之後,我們就離開龍城,什麽權利,什麽爭鬥,我們都不要去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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