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這本應該隻是一個小城,如果不是裏傑卡爾德看中這裏,在這裏建都,那它也許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故事。


    從小城變成大城不過短短不到六十年,龍城發生過的事,已經遠遠超過天風大陸任何一坐城鎮。無論天風大陸的局勢變成什麽樣,龍城都一直都是眾人的焦點,這裏的城頭,曾經插過曼陀羅帝國的旗,插過胡憂的旗,秦明的旗,艾薇兒的旗,而現在插著的是三狼旗。


    此時,天已經亮了有一會,龍城東門依慣例大開,進城的,出城的老百姓已經排起了長龍,在接受過盤查之後,他們得以進城或是出城。一切都與以往並沒有太大的分別,如果不是城頭上插的是三狼旗,如果不是那並不算古老的城牆上寫滿了戰爭的印記,人們怕是錯以為此時還是曼陀羅帝國時代呢。


    比我想像中的好。胡憂也在排隊的人群之中。算起來,出出入入龍城那麽多次,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像老百姓一樣的排隊。..


    隨胡憂一起來的還有歐陽寒冰和哲別,因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們都是男裝的打扮。因為胡憂的身材比較高大,她們站在胡憂的身邊顯得有些嬌小,不過在俊美方麵,卻是要比胡憂好得多。


    很有次序的樣子,老百姓的神態也很平和。歐陽寒冰也說出了她看到的東西。老百姓的適應能力總是超強的,對他們來說,誰坐在他們的頭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活路。隻要還可以活下去,他們就會很滿足。


    嗯。哲別應了一聲,表示同意歐陽寒冰的說法。做為胡憂的親衛,她陪著胡憂去過很多的地方。好的好成什麽樣,亂的亂成什麽樣。她可以說全都是見過的。撇開三狼軍是用什麽手段拿控製的龍城不提,龍城在他們的治下,到目前來看,確實是相當的不錯。就算是胡憂親自治理,也不過如此了。


    無論是進城還是出城,都需要交一個銅板。一個鋼板是二十年前的前城價,在當時,這都不算是很貴,而換到現在物價飛漲的時候,一個銅板真是交與不交沒有任何的分別。


    對這一點。胡憂也同樣相當的滿意,在交了三個銅析,接受了幾句盤查之後,胡憂三人走進了龍城。


    熟悉的街道和一個月前並沒有太大的分別,不過街上做買賣的小販卻是明顯比一個月前多了不少,各種的叫賣聲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交織在一起,呈現出一番熱鬧的景像。


    看到這些,胡憂又是暗中點頭。這同樣也是他想見到的場麵,歐陽普京他們不但是做到了。而且似乎比胡憂做到還要更好一些。


    不愧是寧南帝國之主。胡憂輕鬆的說道:確實比我做得好。


    歐陽寒冰看到這裏,也暗鬆了一口氣。這前有關於龍城的消息,全都是候三帶回來的,雖然候三沒有理由騙她。但親眼所見,總是要更放心一些。


    我們這就去水上皇宮嗎歐陽寒冰問胡憂道。之前她有些怕見到歐陽普京,但是在分別和胡憂丫丫聊過,又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反而是有些期待和歐陽普京見麵。


    胡憂想了想,搖搖頭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多看看。


    哲別道:我也覺得多看看好。與歐陽寒冰不同。哲別還是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老哲別,能晚一些再相見,對她來說比早早就見麵更好。


    那我們又再隨意走走吧。歐陽寒冰看胡憂和哲別都這麽說,也就不再堅持。從來嫁給胡憂之後,她基本都是以胡憂為主。胡憂說什麽就是什麽。


    走完了東大街,胡憂提意去光明路看看。光明路相對東西大街要背一些,那裏是鐵匠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平時沒有什麽事的人,一般都不怎麽會去那裏。不過對於胡憂來說,光明路要比東西大街更親切,因為那是胡憂第一次來龍城時特意去找的地方,也是在那裏,他知識了魯遊。


    魯遊雖然已經死去多年,但是魯遊對胡憂的幫助,胡憂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當年要不是這位巧器大師親手幫他打出換ri箭,胡憂也許就無法在黃龍道一箭成名。如果不是魯遊幫胡憂的部隊打造大量的巧器,胡憂也許就不能憑不死鳥軍團成為天下霸主。


    雖然這些都已經成為過去,魯遊打年給胡憂當的箭早就已經用光,不死鳥軍團也不複存在,但是魯遊對自己的幫助,胡憂是一生都不會忘記的。


    前邊就是藏金樓了。胡憂邊走邊給歐陽寒冰介紹道。哲別曾經有跟他來過這裏,歐陽寒冰還是第一次來,對這裏的環境是完全陌生的。


    是那棟兩層小樓嗎歐陽寒冰問道。光明路的屋子幾乎全都是低矮的平房,近路的一方是火鍋之類的家夥什,既是打鐵的地方,也是招攬生意的地方,後過更低矮的,則是住人之所。


    歐陽寒冰從小在皇宮裏長大,嫁給胡憂之後的生活雖然比較動蕩,住宿條件到也還算是不錯,這種如此寒酸的地方,她是真的從來都沒有住過的。


    藏金樓,顧名思義肯定不會是平房,而這裏唯一的樓房,就在胡憂指的那個方向,歐陽寒冰要正確的猜到藏金樓的位子,並不是那麽難。


    胡憂點頭道:不錯,就是那裏了,好久沒有來了,這裏還是沒有什麽變化。


    其實這裏並不是沒有變化的,艾薇兒對龍城的破壞也同樣的包括這裏,可以看得出來,這裏的屋子全都重建過,隻不過對這裏的人來說,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低矮的屋子,加上他們也沒有更多的能力建更好的屋子,所以他們唯一可以做的隻不過是恢複這裏的原樣。然後在這裏繼續自己以前的生活。


    魯遊去世之去,把所有的產業全都傳給了微微,微微是魯遊唯一的徒弟,也是最喜歡的徒弟,順理成章的接收魯遊的產業並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微微從來都不看中這些,以她的理念,隻要能留在胡憂的身邊,就是最好的生活,所以她雖然可以算是藏金樓之主,但是她從來都沒有來過。藏金樓是交給黃金鳳幫著派人打理的,說起來,這也還是胡憂的一個據點。


    胡憂今天來這裏,也不過是舊地重遊,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帶著歐陽寒冰和哲別在藏金樓裏轉了一圈,又看了幾處對胡憂來說比較有在意義的地方,他們就離開了光明路,這一次,胡憂沒有再去其他的地方。直接奔水上皇宮而去。


    來人止步,此處是軍事重地,不得靠近。


    在通往水上皇宮的橋頭,胡憂三人被三狼軍的士兵給攔了下來。人生往往就是那麽奇妙。一個月前,胡憂吃住都在水上皇宮,而現在,他連邊都沒有沾上。就被人給攔了。


    這位軍爺,你好。胡憂很客氣的先給領頭的士兵打了個招呼。人家雖然是把他們給攔了下來,但是用詞還算是比較客氣的。所以胡憂的用詞也相對比較客氣。


    你有什麽事領頭的士兵看起來應該是一個隊長。他的職位雖然不高,但是多少有些眼光,看胡憂的樣子不像是普通的平頭老百姓,用語又很客氣,所以也不敢太過放肆。


    胡憂笑笑道:是這樣的,我有些事,想到水上皇宮,麻煩你幫忙通報一下。


    你要去皇宮士兵上下打量了胡憂一會,道:你要去見誰


    胡憂靠近士兵一步,壓底聲音道:我要見的,自然是你們的主事人。


    士兵眼神一凝,嚴肅道:你是誰


    胡憂看了水上皇宮一眼,道:一個月前,我住在那裏。你就這麽去通報就可以了,相信他們會樂意見我的。


    聽到胡憂的話,士兵並沒有動,而是再一交的量了胡憂,道:你的意思是,你曾經一個月前,在這裏主事嗎


    胡憂點頭道:不錯。


    士兵看了眼歐陽寒冰和哲別,又問道:他們也要一起去嗎


    胡憂雖然感覺有些奇怪這士兵問那麽多幹什麽,還是點頭道:是的,他們是跟我一塊來的,自然要跟我一塊過去。


    好吧,那你們隨我來吧。士兵說著轉身往裏就走。


    這一次都胡憂愣了,他還以為士兵要先去通報,真沒有想到士兵居然直接就領他們進去。難道說現在一個小小的隊長已經有那麽大的權利了嗎


    少帥,這會不會有什麽哲別也覺得事有蹊蹺,jg惕道。她的話說得雖然不是很明,帶誰都能聽懂她指的是危險。


    胡憂想了想,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我們走吧。


    有士兵領路,胡憂三人很輕易的就走過了橋,踏上水上皇宮的範圍。


    腳踏了實地,胡憂一直提著的那口氣也放了下來。這水上皇宮是他熟悉的地方,就算是有什麽意外情況發生,他也有信心可以應付。在還沒有見到正主之前,他準備先從士兵的口中套些話。


    這位軍爺,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胡憂的口氣依然是很客氣,並不因為對方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盛氣淩人。


    士兵回過頭來,笑道:少帥,你可千萬別那麽叫,在你的麵前,我可不敢當一個爺字。


    胡憂神sè一緊,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一個小小的真正居然一口就道出他的身份,這麽不尋常的事,他自然得小心一些才行。


    士兵搖頭道: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之後你告訴我,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胡憂想了想,士兵的話到是真的,剛才他說他一個月前住在水上皇宮。已經是不太明顯的表露了自己的身份,士兵根據這一點猜到他是誰,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士兵沒等胡憂說話,就繼續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不經過通報就直接把你帶過來吧。其實他們所有守衛都早接到命令,見到你來,不需要有任何的通報,直接把你帶到大殿就可以了。


    你們早知道我會來胡憂和歐陽寒冰哲別對視了一眼,問士兵道。這可是一個重要的消息呢。


    士兵搖搖頭道:我是不知道的,我隻是接到了這樣的命令而已。


    哦。聽士兵這麽說,胡憂也就不再為難他。胡憂也是做過小兵的人。他士兵下麵的士兵很多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們所作的,更多都是依令而行。別看他們做起事來有條不紊的,其實他們跟本就不知道這麽做有什麽用意。


    如士兵所說,他把胡憂三人帶到大殿就回去了。至於胡憂三人,自然有其他人來招呼。


    少帥請地先用茶,主人一會就到。這一次接待胡憂三人的,是一人看起來像管家的人物。他並沒有穿軍裝,而是穿的布衣布鞋。長得富富態態的,還沒說話就先是滿臉笑。胡憂用目光詢問過歐陽寒冰,歐陽寒冰搖頭表示並不認識這個人。


    管家並沒有在大殿裏多呆,給胡憂三人泡了茶就出去了。他到並沒有走遠。而是守在大門那,胡憂可以看到他,也可以隨時把他叫進來,這是他出去的時間說的。


    你們怎麽看胡憂用管家聽不到的聲音問歐陽寒冰和哲別。從之前的士兵到泡茶的管家。胡憂感受到的是一種大氣,準確來說是底蘊。就算是胡憂的漢唐帝國再最強大的時候,也不過是戰力強。像這樣的手下,他找不出幾個。


    要知道這些人看上去普普通通,要訓練出來,並不是那麽三幾天就可以訓出來的。由此可見,歐陽普京他們為了這一天,都已經準備了多久。


    很不錯。


    這是歐陽寒冰和哲別共同的回答。


    歐陽普京和胡憂算是老熟人,胡憂從第一次見歐陽普京的時候,就覺得他的身上沒有什麽王者之氣,但是這次現見到的時候,歐陽普京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非常清晰的,胡憂從歐陽普京的身上感覺到了霸氣。


    父王。


    在胡憂猶豫著應該怎麽稱呼歐陽普京的時候,歐陽寒冰先打了招呼。無論怎麽樣,歐陽普京都是她的父親,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嗯,坐吧,胡憂,你也坐。歐陽普京非法從容的說道。麵對胡憂,麵對歐陽寒冰,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的不自然。似乎一切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胡憂點了點,道了聲謝。剛才以下麵的士兵都可以那麽客氣,在麵對歐陽普京的時候,他也同樣可以從容的應對。大家都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像市井小商販那樣吵架罵娘。胡憂也不是來做這種事的,能平平和和坐下來好好談談,正是胡憂希望看到的事。


    作為這裏的現任主人,歐陽普京坐下後,主動開口道:我是算到了你們會來,卻又不敢肯定你們一定會來。不過現在,你們還是來了,比我預計的還早了一些。


    胡憂看了歐陽寒冰一眼,看她沒有接話的意思,知道她把話詞權全都交給他。就算是麵對自己的父親,歐陽寒冰也以胡憂為主。


    陛下的話,還真是耐人尋味。不過說真的,在來之前,我也不確實我們是不是會來,不過現在,我們還是見麵了。


    在心裏暗中考慮過之後,胡憂還是決定如以前一樣,稱歐陽普京為陛下。畢竟歐陽普京總還是寧南帝國的皇帝,這麽稱呼並不會有什麽問題。


    歐陽普京笑道:胡憂果然不愧是胡憂,不愧當年我們那麽多人同時看中你。我知道,在你的心裏一定有很多的疑問,你今天來,也就是為了弄清楚這些疑問的。現在我們已經見麵,就在這麵對麵的坐著,你有什麽想知道的隻管問好了,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你。


    陛下就是爽快。胡憂誇過之後苦笑道:說真的,我此時真是有太多的東西理不清楚,可是我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問起好。


    歐陽普京擺擺手道:這沒關係。你可以慢慢考慮,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胡憂笑道:是的,我們確實有不少的時間。這樣吧,那我就先了解一下,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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