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地宮


    胡憂一臉奇怪的看著候三,他不是很明白候三帶回來的這個消息代表著什麽。這不是因為他的智慧不夠,而是因為候三帶回來的消息太不全,要想從幾句隻言片語裏讀出事情的真想,那無論對誰來說,都是非常困難甚至可以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候三皺眉道:歐陽普京和張天陽的功夫都很厲害,我怕他們發現就沒敢靠太近,隱隱的就聽到了這麽幾句話,具體是什麽意思,我也不是很明白。


    候三會去跟蹤歐陽普京自然是胡憂的意思。從水上皇宮回來,胡憂是越想越覺得不對,他總覺得歐陽普京有什麽事瞞著他。按說歐陽普京是歐陽寒冰的父親,也算是胡憂的長輩,派人去跟蹤他,始終不是那麽好的。但這裏是天風大陸,現在是戰爭時期。在戰爭狀態下,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胡憂不得不萬事小心。如果說沒感覺有不對的地方那也就算是,既然已經感覺不對,那麽不弄個明白,胡憂是不會放心的。


    你現把那句話給我說一遍。胡憂的眉頭都已經快打結了也沒有能猜到其中的含義,這讓他心中的那份不安變得更加的強烈。


    候三點點頭,道:歐陽普京的原話是:純陽日,開地宮,六十甲子一輪回,錯過要再等六十年,我們可沒有命等到,所以這一次,我們是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歐陽普京說這放話的時候,候三所在的位子剛好是順風,所以聽得比較完整,不像其他的話,隱隱約約的聽得不是很清楚。所以胡憂讓他重複,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你覺得會是明天嗎胡憂問候三道。他到天風大陸也已經二十多年了,說起來時間不算短,但什麽是所謂的純陽日,他真的不是那麽清楚。平日裏也似乎從來都沒有聽人提起過。


    候三道:從他們的對話聽來,似乎就是近日,但是不是明天,那就不好說了,要不,我去找人暗中打聽一下。也許會有人知道呢。


    這個胡憂猶豫了一會,還是點頭道:現在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不過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寧願是查不到,也不能讓歐陽普京知道我們在暗中查他


    候三自然也知道如果這個事讓歐陽普京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重重的一點頭,看胡憂不再有什麽其他的事交待,也就離開了書房。


    究竟會是什麽呢胡憂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喃喃自語著。最近發生的事真是太多,他都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


    也許紅葉他們會知道些什麽吧。


    夜,特別的安靚。身邊的紅葉已經沉沉睡去,胡憂卻是怎麽都睡不著。一天的仗打下來,說不累那真是騙人的,可是這心裏有事想不明白。他不敢睡呀。


    純陽日的事,胡憂已經問過紅葉,可惜不但是紅葉不知道,七位夫人沒有一個知道。孩子們是不用問的了,連楚竹這個老師都不知道的事,他們又怎麽可能知道呢。


    看紅葉睡得那麽香。胡憂不想吵到她,披了件衣服,他決定到院裏坐坐。想得到也好,想不得也好,至少那裏的空氣,可以讓他感覺到比較安靜吧。


    院牆邊也不知道是誰種下了夜香花,在無人欣賞的情況也,也同樣努力的開放。它也許並不知道這院子的主子將要搬走,又或者它是知道的,但是這並不是它關心的事,它有它自己的生命軌跡,並不會因為任何的人或事而有任何的改變。總之,應該開花的時候,它就開自己的花,其它的,管它呢。


    胡憂坐在夜香花的旁邊,暗暗的想著自己什麽時起也能向夜香花那麽瀟灑,隻做自己喜歡的事,對於其他的事,那就管他好了。


    嗯他半夜不睡覺,跑這幹什麽


    正在胡憂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影摸進了院子。這個院子有兩個門,連通著前後屋。胡憂之前是從後門進來的,而那個身影是從前門進來的,兩人之間有一定的距離,加上今晚上的月亮不是很亮,胡憂可以看到那個身影,而那個身影並沒有看到坐在夜香花邊上的胡憂。


    這個從前門進來的身影,胡憂隻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誰。因為這個身影真是太過巨大了,不說是龍城,就算是在整個天風大陸範圍之內,怕也找不出像他那麽大的塊頭。而在龍城,能擁有比普通人高一半身高的人,除了羅霸之外又還會有誰呢。


    對於羅霸,胡憂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這是一個沒有心計的孩子。是的,在胡憂的眼裏,羅霸就是一個孩子,雖然他有那麽大的塊頭,但是他的心離成熟還遠重很呢。


    羅霸絕對沒有想到半夜三更的這院子裏還有人,而已是藏在暗處。他摸進院子不是怕被人發現,而是今天的月光很不怎麽樣,他的眼睛不能像胡憂可以夜視,就算是再怎麽努力,也不過是隱隱的看到一些影子,不至於一頭撞到牆上去。


    胡憂在東北角坐著看遠處的大個子羅霸,羅霸並不知道這院子裏還有其他人,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對蠟燭,蹲在院門邊點燃就直接插在那裏的泥地上,而且又拿出了三支香點上,一屁股坐在那裏就不動了。


    這家夥在幹什麽呢胡憂越看越覺得奇怪。在他的計劃裏是暫時沒有功夫裏會羅霸的,不過這會他到是想和羅霸聊聊。


    輕咳了一聲,胡憂走了過去。


    少帥,原來是你呀。借著蠟燭的光,羅霸看清了來人是胡憂,卻並沒有從地上站起來,依舊以他那種在胡憂的眼裏看著有些奇怪的姿勢坐著。


    胡憂奇道:你大半夜的不睡,在這裏幹什麽呢他本就不認為羅霸是在這裏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而羅霸見到他來也並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更是證明了胡憂的猜測。正所謂是做賊心虛,如果羅霸真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就算是別人看不懂他在做什麽,他也同樣會緊張的,怎麽可能連姿勢都不變的依然坐在那裏。


    當然,世事無絕對。這世上還是有一些定力非常好的人,就算是做什麽事被人抓個正著,也同樣可以處變不驚。這樣的人胡憂不僅是見過,他本人就可以算是其中的一個。但就算是再怎麽算。羅霸也絕對不會是其中的一個。他要都是一個有心計的人,那這個世界真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可以說是騙子了。


    少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再有十分鍾就可以,您再給我十分鍾,我就完事了,可以嗎羅霸的臉上露出幾份緊張。他並不怕胡憂發現他在這裏的動作,不過他顯然是在擔心胡憂會不讓他繼續下去。


    胡憂笑笑道:原來還有十分鍾呀,那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你的,用不著擔心。隻要你不是要把院子給燒了,怎麽都行。


    我真的可以再繼續嗎羅霸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最擔心的就是胡憂不讓他繼續下去。畢竟這裏是胡憂的地方,胡憂不讓他繼續,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胡憂拍拍羅霸的肩膀道: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你弄完了之後。要告訴我你在幹什麽。你慢慢吧,你在那邊等你。


    哦。這會羅霸還是坐在地上的,要不然胡憂想那麽輕易拍到他的肩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應了胡憂一聲,他就不理會胡憂地了。可以看到出來,他正在做的這事,在他的心裏是相當重要的。


    別看羅霸個子大,但是計算時間到是挺準的。十分鍾,不多不少的,羅霸就弄完了自己的事,來到胡憂的麵前。


    少帥。


    已經弄好了嗎羅霸剛才做的事,胡憂全都看在了眼裏。其實羅霸也並沒有做什麽,他不過是在這裏上了一柱香而已,除了姿勢有些奇怪之外,就算是胡憂也看不出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已經好了,謝謝少帥。羅霸很認真的謝道。在他的心裏,對胡憂還是很尊敬的,在為除了父母和楊小小之外,胡憂可以說是對他最好的人了。


    那就給我說說吧,你在幹什麽胡憂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羅霸可以坐到那裏。其實以他的閱曆已經看出來,羅霸是在祭奠什麽人。


    原來你是在祭奠父母。胡憂完羅霸的解釋這才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的。羅霸是從村子裏出來的,在外麵沒有朋友,也沒有聽他說過有什麽親戚,唯一的朋友楊小小雖然不知道跑哪去了,想來也應該還是活著的,羅霸不可能是在祭奠他,想來想去,也就隻剩下羅霸的父母了。


    是的,每年純陽子,我都會這樣祭拜他們。回憶起自己的父母,羅霸的眼睛不由發紅。其實今天還是他的生日,父母出事的那天,和他的生日是同一天的。


    胡憂歎了口氣,道:你到還算是孝順,可憐天下父母心呀,沒有做過父母的人,絕對不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麽,每年純陽日難道說今天就是純陽日嗎


    那話怎麽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關於純陽日的事,胡憂問遍了家裏的七個夫人,就連知識處為豐富的楚竹都不知道純陽日是什麽日子。候三那邊也同樣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依是還是什麽都處不到。可誰能想道這最不可能知道答案的羅霸居然會知道這個。


    羅霸被胡憂的反應嚇得一呆,傻傻的問道:今天是純陽日呀,難道我記錯了


    重重的一搖頭,羅霸又肯定道:不會記錯的,就是今天,一定是今天


    胡憂深吸了一口氣,道:咱們先不說這個。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麽是純陽日到目前不止,在胡憂認識的人裏,除了羅霸之外,可是再沒有其他人可以告訴他純陽日是怎麽回事。現在羅霸就在這裏,他可不會讓機會溜走了。


    少帥你不知道羅霸奇怪的看著胡憂。在他的思想裏,胡憂可是什麽都知道的,居然會不知道純陽日,這到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胡憂苦笑道:我確實是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這會什麽麵子不麵子的事。可不是那麽重要。弄清楚自己不懂的東西才是最緊要的呀。


    當然可以。羅霸爽快道:純陽日就是我的生日。嗯,這也是我父親告訴我的,陽曆,陽月,陽日,陽刻,四陽合一。


    那是六十年才有一次的嗎胡憂這會已經有些明白羅霸說的純陽日是什麽了。現在的天風大陸做的是公曆,不過據胡憂所之,在民間還有很多種的記日方式。羅霸說是應該是 其中一種。如果給胡憂多一些時間,他自己就可以掌握這種記日方式,不過現在他雖然沒有那個時間,而懂這種記日方式的羅霸又在這裏。自然是直接問羅霸來得快了。


    羅霸點點頭道:按說確實是這樣的。父親曾經說過,真正的四陽合一其實要六十年才有一次的,隻是我想父親了


    看羅霸的眼睛又紅了起來,胡憂趕緊安慰了羅霸幾句。通過和羅霸的對話。胡憂這才知道,其實羅霸說今天是他的生日並不那麽準確,準確來說。今天真正過生日的人是羅霸的父親, 因為羅霸的父親才真正是四陽合一的純陽日生人,羅霸雖然也是這天出生,要並不是四陽合一,而是有一定的偏差。


    繞來繞去的是有些亂,不過好在胡憂總算是把全純日給弄明白了。又安慰了羅霸幾句,讓他回房休息,胡憂也趕緊的去做自己的事。


    希望還來得及吧


    意思是說,真正的純陽日是今天午時太陽升到最高的時候候三聽胡憂說了那麽多,終於弄明白了胡憂在說什麽。


    是的,按羅霸的說法,應該就是這樣。胡憂這會也感覺有些暈。這什麽純陽日的計算還真是難,還有羅霸知道這個算法,不然這次的事還真是不好弄。


    然後呢秦明問道:歐陽普京顯然 是要利用今天午時做一些事。但是我們現在不但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甚至連他要在什麽地方搞什麽地宮我們也同樣不清楚。我們要怎麽弄


    朱大能搖頭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如果歐陽普京成事,對我們是有好處,還是不利


    說了那麽多,朱大能的話算真正的說到了點子上。別管歐陽普京要做的是什麽,這事做出來,對大家有什麽影響才是真正的關鍵,如果歐陽普京做的事,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那麽他們似乎沒有什麽必要一定要插把手吧,這要是弄巧成拙,那更麻煩。


    胡憂苦笑道: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這點,所有我們現在才會那麽的沒有頭緒。


    可不是嗎。如果歐陽普京一開始就很爽快的把事實的真像說出來,那麽胡憂也就不需要再花那麽多的心思去弄那麽多的事了。


    歐陽普京看來是不會告訴我們實情的,這是我們要想知道,唯一的辦法就隻能自己去查。候三這會到是冷靜了來。他是負責情報工作的,自己知道每一條消息的背後,都有無數人在付出,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要想收獲,那就必須努力呀。


    胡憂搖頭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足夠多的時間去查了。現在我們得做兩手準備。


    現在誰都不知道歐陽普京要做的事,是龍城甚至是天風大陸是好是壞,而相應的,胡憂也拿不定注意是阻止還是幫忙。在這個時候,做兩手準備是很應該的,也是必要的。


    秦明幾個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聽到胡憂這話,他們馬上就知道了胡憂所指的是什麽。


    隻怕是到時候來不及。朱大能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很能看到關鍵點的。他知道胡憂是想真正搞明白歐陽普京的計劃,才做出最後的決定,可怕就怕在歐陽普京一但成功,就再沒有轉還的餘地了呀。


    胡憂歎息道:現在對我們來說,也隻有賭一把了。希望運氣這次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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