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憂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為天風大陸那麽多年,這算是胡憂起得最晚的一次。沒法子呀,昨晚一家夥拉了七八回,如果不是秦明暗中給藥,怕是都不知道要拉到什麽時候,這時候還能起來,那都算是胡憂的身體好了。看看那候三,他吃得可比胡憂少多了,直到現在都還睡著呢。


    少帥。朱大能的情況要比胡憂好很多,不,應該說他是一點事都沒有。也不知道他那脖子是什麽材料做的,胡憂候三,甚至連已經多次接受考驗的秦明都頂得很辛苦,他老哥子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嗯,你早起來了胡憂隨口問了一聲。經過一晚的休息,他這肚子是好了不少,至少再沒有那種屁股想吐的感覺了。


    和往天差不多吧,桌上給你和候三留了早餐。


    聽到吃的,胡憂那肚子又有些隱隱不對勁。這早餐可有很大可能是蕾娜塔做的。蕾娜塔的可怕,昨晚他們是已經領教過了,難道要再來一次


    是我一早上街買的。朱大能也跟了胡憂那麽多年,看他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其中的原由,趕緊解釋道。


    聽到這話,胡憂到是鬆了口氣,不過他現在真是沒什麽味口吃東西。


    洗了把臉,胡憂找到秦明。按秦明的意思,是想留胡憂三個在這裏住。這院子雖然是不大,但是多住三個人,還是沒問題的。大家住在一起,也方便交流想法,畢竟他們現在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有,而敵人又是那麽的強大,不抱團,還真是玩不過人家。


    胡憂原本也是挺同意秦明的思路,但是現在不行了。蕾娜塔那個家夥,簡直就是腸道殺手,這地方秦明住得,胡憂可住不得。再這住下去,胡憂真是怕自己指不定哪天就拉得起不來了。他去找秦明,是想告訴秦明,他們今天就會離開的事。


    不離開不行呀,這真不是能住人的地方。胡憂就弄不明白了,蕾娜塔人長得那麽漂亮,為什麽做出來的東西能那麽的可怕。如果非要選。胡憂真是寧可吃毒藥,都不願意再吃蕾娜塔做的菜了。


    秦明還是挺了解情況的,並沒有強留胡憂三個,不過當胡憂三人離開的時候,他的臉上不是寫滿了深深的失望。按他的意思,是想給自己找幾個難兄難弟,飯菜一起吃,肚子一起拉,現在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了。


    現在龍城在各方麵都非常的嚴,酒樓客棧是絕對不以去住的地方。你們千萬要小心一些。秦明和蕾娜塔在一起之後,這人情味變得重了很多,在胡憂三人臨離開的時候。特意千叮萬囑。


    放心吧,我們不會有問題的。胡憂笑笑道。現在對他來說,能離開這裏就是最好的事,其他的。等離開這裏再說吧。


    呼


    離開秦明那個小院,胡憂和候三都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秦明那個小院到沒什麽問題,關鍵是蕾娜塔做的飯菜太嚇人了。不但是肚子受不了,這精神方麵也是同樣的煎熬呀。


    候三,接下來,我們去哪胡憂長長的出了口氣,問候三道。在漢唐帝國解散以前, 候三可是胡憂手下最大的情報頭子。做情報的,由於身份工作敏感性,那是有很多便宜行事時候的,像候三這種深得胡憂信任的人,那手裏的資源更是不用多說,就算是漢唐帝國已經解散,要在龍城解決個住的問題,還是難不了候三的。這也是胡憂明知道龍城的局勢那麽的緊張,還是依然不讓肚子受委屈的離開秦明那個小院的原因。


    候三想了想,道:去城南柳家排吧,那裏有一個聯絡站。


    信得過嗎這話是朱大能問道。做為一個頭子,胡憂有些話不能問得那麽接受,不然首先就有信不過手下人的意思。朱大能到是沒有那麽多的顧及,特別是對候三,他是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二十幾年的鬥嘴都過來了,問個事,那還算是事


    應該沒有問題的。這是一個外圍站,隻是負責情報的收集,知道的東西並不多。我們隻要不自己暴露了身份,那就不會有問題。


    通過候三的解釋,胡憂才知道候三當年不但是在在天風大陸各個城鎮都有布置情報站點,還弄了不少的外圍站。這些外圍站存在的本事,並不知道自己是在為誰做事,所以就算是漢唐帝國已經解散有些日子了,他們還是依然在運行呀。


    城來柳家排對胡憂來說並不陌生,這裏以出產好酒出名,胡憂還在黃金鳳家做事的時候,都不時能聽到這柳家排的大名,所以當胡憂有機會來龍城的時候,也不忘親自去柳家排看看。有一段時間,胡憂甚至天天都往那裏跑,原因無它,柳家排的酒真是名不虛傳,胡憂喝著很是對胃口,自然沒有就會多走幾趟。


    對候三的安排,胡憂和朱大能都沒有意見。以龍城目前的形勢,騎馬這種招風的事,自然是不大可能做的,三個是安步當車,徒步行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來到了柳家排。


    自古以來,無論是奸雄梟雄還是正規的皇帝將軍,都喜歡以酒來賞賜下麵的士兵,而在文人的心中,酒文化也是一種高雅的文化,所以釀酒人的社會地位雖然不是很高,卻也是少有人會欺負他們,這日子當對的,要比普通的老百姓好上不少。


    這也就是這幾年糧食產量不行,要不然,還沒有走到這一區,就可能聞道酒香了。候三歎息道。


    近二十幾年來,風天大陸的天災人祝真是太多了,多少老手藝都受到了致命的衝擊。這釀酒一行都已經算是好的,多少行業直接就從人們的視線之中消失了。


    會好的,會好起來的。胡憂肯定的說道。江念祖確實是實力非常強大的對手。但是胡憂是不會怕他的。


    這是柳叔。


    柳家排這所以得名,是因為這裏的居民全都姓柳。在裏傑卡爾德沒有立龍城為曼陀羅帝國都城之前,這裏是一個村子,叫柳家村,龍城建都之後,才叫的柳家排。


    柳叔好。胡憂笑著對柳三泡問好的同時,還把手裏拿的東西遞給他。


    柳三泡是柳家排的老人,聽說他的父親是柳家排最好的釀酒大師之一,當時柳三泡出生的那天,家裏同時來了三個拿買酒回去泡藥酒的人。柳三泡的父親酒釀得好,但沒什麽文化,大字不識幾個,直接就把這事當個名字給用了。


    柳三泡的釀灑手藝是家傳的,從小就在酒坊玩的他,釀酒也同樣不輸父親,可惜他沒有生個好時候,特別是前幾年,老百姓苦得連樹皮都難得吃飽。怎麽可能有多餘的糧食釀酒,柳三泡這個釀酒大師的日子,自然也是過得一年不如一年,一月不如一月。一時不如一時,一會不如一會


    還好,柳三泡命不行,但運氣還算是不錯。在他就要餓死的時候。遇上了候三。候三一開始也沒想用柳三泡做外圍站點,而是想著饑荒總有過去的時候,等糧食豐收了。這釀酒業的春天也就到了,保住這麽一個釀酒大師,就不怕以後沒有好灑喝,於是就出手幫了柳三泡。


    柳三泡雖然和他的父親一樣,也不識字,但是為人很講意義,候三幫過他,他自然也就記在心裏,在一個很偶然的事件之中,幫候三送過一次情況,而後也自然後而然的,成為了候三的外圍站點,這其中的故事,對胡憂來說並不是那麽重要,候三也就沒有跟胡憂細說。


    來就來吧,還拿什麽東西。柳三泡很熱情的把胡憂三人往裏請。他這條命是候三救回來的,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在他看來,候三的朋友那就是他的朋友,上他這裏那是起得起他,哪需要拿那麽些東西。


    柳叔,你就收入下吧,要不然,我們可不安心。候三嗬嗬笑道。他每次來柳三泡這裏,都會帶點東西來的。交情這東西,不能總用不給於,要不然用著用著,也就不好用了。候三跟在候三的身邊那麽多年,這點東西還是門清的。


    你呀,就是喜歡那麽客氣。東西我收下了,不過下次可不能再這樣。快進屋吧,昨個我釀了些新酒,一會拿給你們試試看。


    哈,看來我們來真是來著了。


    柳三炮的家連著酒坊,那占地是不小的,多住胡憂三個,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隻不過,是有些地簡陋而已。


    住不,還是住我那屋吧,這裏都已經有日子沒人住了。柳三泡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落寞之情。他給胡憂三人安排的地方是以前酒坊工人住的,當年他家的酒坊可是開得不小,光是工人就有三十多個,可惜這幾年世道不好,柳三泡是原料也沒有,是存酒也沒有,這酒坊隻剩下一個軀殼而已,再沒有當年的風光了。


    柳叔,不用那麽麻煩,這裏就挺不錯的。實不相瞞,我以前也釀過酒呢,住在這裏,很親切。


    你也釀過酒柳三泡意外道。


    是呀,做過一段,隻不過,我那手藝,比起您老,那可差遠了。胡憂說著隨口說了些關於釀酒的功法,當年為了追到黃金鳳,他可是費盡了心思鑽研這些東西,雖然已經那麽多年沒有用到了,他依然是記得很清楚。


    柳三泡是這方麵的行家,隻聽胡憂說了幾句,就肯定胡憂確實是有從事過這個行業,那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這柳三泡,還真是不錯的。胡憂對候三這一次的安排可以說是相當的滿意。


    要不然,我也不敢領你來這呀。候三嗬嗬笑道。有人說:做情報的一定要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但是候三怎麽都做不到這一點,和胡憂一樣,他也是一個重情之人呀。


    嗯,我們暫時就先住在這裏了。不過住是住,我們出入的時候,還是要小心。我們太不了一走,柳叔的家業可全都在這了。胡憂語重心長的說道。他最看不得的就是英雄血流之後又流淚,記得在現實世界,就不時發生這類似的事件,落水救人的,抓小偷的,幫完了人,連個謝字都得不到,到頭來自己的傷還得自己包。


    寒心呀,這種事,生發一次兩次也就算了,老是不斷的重複發生,誰還敢在遇事的時候站出來呀。


    胡憂的話,讓候三朱大能都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他們的想法和胡憂差不多。來人家這裏住可以,外帶把人給害了,那就太對不起人家了。


    柳三泡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才剛剛離去不久,又帶著木桶抹布什麽的來了。說什麽都非要幫著胡憂幾個搞衛生,以胡憂那張油嘴,勸了好久,都把柳三泡給勸走。


    我們也別站著了,不然一會柳叔又得來。胡憂擦了把漢,對候三和朱大能道。對像柳三泡這種熱心腸的人,有時候勸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累。


    還是我來就可以了,少帥你和朱大能出去轉轉,這些活,有一個小時就能玩事。胡候三嗬嗬笑道。


    胡憂就不說了,朱大能也是大家族出身的,讓他們做這種清理衛生的活,候三自覺有些對不起他們。


    怕我們不會是怎麽的。胡憂能不明白候三那點心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過一塊抹布就做了起來,這一次,他們真算是什麽都沒有,從頭再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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