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事件似乎已經過去,皮城又恢複了平靜。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平靜是假像而已,皮城現在就是一個火藥桶,隨時都可能炸開,而在這個火藥桶炸開之前,皮城都不可能再所擁有真正的平靜。


    胡憂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躲在病床上,其實他早就已經醒了,隻是沒有睜開眼睛而已。現在的他可以說是身在虎穴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可以有半點的大意。


    嗯哼。胡憂哼哼了一聲,以略帶痛苦聲音告訴那些正在觀察他的人,他已經醒了。


    咦,你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胡憂的耳邊響起,胡憂在睜開眼睛之前就知道這房裏有一個女人在,不過他並沒有能看到這個女人的長像,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當女人開口說話的時候,胡憂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林永春。想來也應該能猜到林永春是不會在這裏守著他的。雖然胡憂可以說是救了林永春的命,可是他的身份是林永春的侍衛,侍衛幹的就是這樣的活,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就算是死也隻能算是殉職,而不能說是為林永春而死。


    水胡憂小聲的哼哼道。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的身體其實已經好轉了不少,不過他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恢複,因為正常人的恢複情況是沒有那麽快的。被人關注對胡憂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在這裏守著胡憂的是一個護士,喝了護士給的水,胡憂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這一次的計劃應該算是得到了一個不錯的開局,一個好的開局並不意味著就能獲得最後的成功,不過它至少能讓胡憂後麵的活相對比較輕鬆一些。


    整整一個白天,除了醫生和護士有來過之外,再沒有人來看過胡憂。周文強沒來。林永春沒來,就連陸成楓的那些隊友也沒有來。


    這樣的情況胡憂是有預料到的,他並沒有著急,而是像一個正常的傷病員那樣養傷,他的心裏很清楚,這房間看起來似乎很清靜,但是在留意著這裏的眼睛絕對不會少。


    整個一天,胡憂都在打針和吃藥之中渡過,直到第二天,情況也沒有任務的變化。


    第二天和第一天一樣。除了有醫生來看過胡憂之外,胡憂唯一能見到的就是兩個護士。兩個護士分兩個班,輪留陪在病房之中,她們並不主動和胡憂說話聊天,隻是當胡憂有需求的時候她們才會過來。


    胡憂在心裏暗暗的計算著,以他的估計,如果不出什麽意外,周文強應該會在明天見他。三天的觀察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憑胡憂救回林永春這一點。周文強就應該來和胡憂見上一麵,當然周文強也並不一定會來,不過周文強要是不來,那對胡憂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那證明他這一些的演出還不夠好,周文強怕是看出了什麽問題。


    病房的平靜被打破的時間是在第三天的中午,當時胡憂剛剛吃完午飯,正準備休息的時候。一隊士兵推門去來。他們對躺在床上的胡憂並不理采,而是直接占住了房間的各個角落,窗簾也被他們給放下。氣氛相當的嚴肅。


    胡憂知道應該是有重要人物來了。


    是周文強還是林永春


    胡憂猜的是周文強,事實果然與胡憂猜的一樣,進來的人確定是周文強。胡憂掙紮著要坐起來,周文強擺了擺手,示意胡憂不需要動。


    有人給周文強搬來了椅子,周文強坐在了胡憂的對麵,在距離胡憂大約有一米多的地方靜靜的看著胡憂。


    這是胡憂與周文強的又一次會麵,還好周文強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他最想要幹掉的胡憂,要不然他這會怕是不會那麽平靜。


    胡憂的反應是適當的忐忑。要知道在皮城周文強是絕對的權力人物,而他的身份則應該算是周文強手下最普通的一個士兵,平時就算是想見周文強一麵的機會都沒有,在麵對周文強的時候絕對不應該是平靜的。


    胡憂本以為周文強會說些什麽,但是周文強什麽話都沒有說,他隻是靜靜的看了胡憂大約有五分鍾左右就離開了。


    就這很走了,似乎並不打算留下半點雲彩的樣子。


    周文強沒有說話,胡憂卻事暗暗的鬆了口氣。他知道周文強這一關應該是過了,接下來就看周文強這邊對他會做出什麽安排了。


    接下來的幾天胡憂都在病房裏度過,一如之前那樣的平靜,一直到第七天,一個穿著侍衛服的人出進了病房,這個人胡憂在資料上見過,他算得上周文強身邊一個相對重要的人物,他的名字叫華精強,是周文強的侍衛統領,據傳他能被周文強看重那是因為他的名字之中也有一個強字,這個說法胡憂看來純屬扯蛋,如果華精強沒有一點本事,周文強會讓他做侍衛統領那不是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嗎。


    統領七天的時間,已經足可以讓胡憂的傷勢好得七七八八了,他可不敢再呆在床上裝死。


    看來恢複得不錯。華精強打量著胡憂。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的笑容,擺明了就是公事公辦。


    華精強的到來意味著胡憂在這病房裏呆的時間不會多了。華精強今天來的目的主要是詢問那天林永春被襲擊的情況,讓胡憂休息了七天才來詢問,而且是華精強親自來,這算是非常給胡憂麵子了的,要不然像這種事,隨便派個什麽人來都可以辦好,跟本就用不著華精強親自跑一趟。


    胡憂把那天晚上的情況說了一遍,這還是他七天以來第一次對人說襲擊的細節。胡憂可以肯定華精強在來之前肯定已經對這事有了一個全麵的了解,不過他還按他之前想好的說。他心裏很清楚,這是他的第二關。


    與周文強的見麵是第一關,與華精強的見麵是第二關。不要以為胡憂在和周文強見前的時候沒事。華精強這一關他就一定能過。情況恰恰相反,華精強這一關才是真正不好過的。


    正所謂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周文強來病房隻是坐了五分鍾就走了,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華精強可不一樣,他不但讓胡憂描述那天晚上的襲擊,還不時的提出疑問。


    做為侍衛,你知不知道你獨自帶小姐帶開是保護圈是非常愚蠢的行為華精強毫不掩飾的問道。


    胡憂一早就想到了華精強會問這事。畢竟當晚林永春身邊有一百多侍衛,而襲擊的人員差不多也是這個數,周文強這邊的人在武器方麵還有優勢。不應該出現像胡憂這種把重要保護人物帶離隊伍的行為。因為心裏有底,胡憂並不慌亂的搖頭道: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是感覺小姐會有危險,才把小姐帶離現場的。


    你感覺到了什麽危險華精強雙眼死死的盯著胡憂的眼睛。胡憂的猜想沒錯,華精強在來時已經反複的分析過這整個過程,從各方麵的資料分析判斷,胡憂當時的反應都是不合理的。他在遇上危險的時候,應該保護林永春去與其他的隊員匯合,而不是試圖一個人掩護林永春離開。


    狙擊手。胡憂回道:我感覺到了來自狙擊手的危險。


    這是胡憂唯一能說得過去的理由。狙擊手是絕對可怕的人。利用高科技武器,他們能在幾公裏之外狙擊目標,在有狙擊手的情況下,無論周邊有多少人。都不見得就能保護林永春的安全。


    胡憂敢這麽說,也不是胡言亂語的。他的右大臂就吃了一槍呀。血淋淋的事實擺在那裏,對胡憂的話自然是一個非常好的側麵印證。


    嗯。華精強點了點頭,這個解釋他是可以接受的。這也是他唯一接受的解釋。


    又問了幾個問題,華精強這才離去。比起周文強隻不過是坐了五分鍾就才,華精強這一次來足足坐了有兩個小時之久。


    這兩個小時對胡憂來說可不好過。華精強是一個非常精明而且又能豐富經驗的人,要想騙到他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胡憂在說每一句話之前,都必須先在腦子裏過一遍,確定這麽說沒有問題他才會說出來。這麽度過來的兩個小時,不累才怪呢。


    住進醫院的第十天下午,醫生告訴胡憂可以院了。胡憂顯然不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因為在醫生說這話的同時,兩個侍衛就在邊上等著。在醫生告訴胡憂可以出院之後,他們就把胡憂給帶出了醫院。


    我們這是要上哪去胡憂直到坐上飛車這才開口。他已經看出來了,如果他什麽都不問,這兩個人也一定什麽都不會說。


    問那麽多幹什麽,到了不就知道了。其中一個侍衛一臉不爽的哼哼道。


    在胡憂的印象之中,似乎並沒得罪過這兩個人,不過胡憂也知道他的印象是不管用的,因為他在人家眼中的身份是陸成楓,而不是他真實的本人成在。


    胡憂能裝扮成陸成楓,但是他不能複製陸成楓的記憶,也許弄不好陸成楓就是與這兩個人不合呢。


    看兩個人很不爽的樣子,胡憂也就不再多話。反正無論去什麽地方都會有到的時候,到了地頭也就知道了。


    以飛行的速度,胡憂並沒有在車裏呆太久就下了車。這個地方胡憂以前曾經來過一次,那一次胡憂是潛伏進來的,這裏正是周文強的家。


    普通的士兵在周文強的家裏可是不能坐飛車的,他們改坐速度相對比較慢的電車。在電車裏,兩個侍衛不但是依然什麽都不說,看向胡憂的眼神還不怎麽友好,就像是胡憂挖了他們家祖墳一樣。


    正在胡憂暗想著發生什麽事的時候,電車停了下來。這裏依然是周家。不過卻並不是胡憂曾經潛入的區域,這個區胡憂以前並沒有來過。


    下車吧,副隊長。那開車的侍衛在把車停下來的同時對胡憂哼哼道。


    隻這一瞬間,胡憂就猜到了他為什麽會那麽不爽。陸成楓之前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因為這一次的事升到了副隊長之位,這雖然隻不過是一個副隊長,卻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呢。位子隻有一個,胡憂坐了其他人也就隻能站著,他們會高興那才是怪事了呢。


    前麵帶路吧。弄清楚了情況,胡憂的氣勢也硬了起來。無論這個副隊長之位是怎麽來說。他現在都是這裏的副隊長,有權力管著眼前這兩個家夥,別看他們似乎挺橫的樣子, 胡憂要真給他們下令去幹什麽,他們可沒有那個膽子不去。


    兩個一臉不爽的侍衛聽到胡憂的話頓時一愣,對視一眼,才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他們和陸成楓雖然算不上有什麽交情,可也算是在一個隊裏呆了那麽多年,多多少少也有一定的了解。以前他們還真沒發現這陸成楓的反應那麽快。這邊不過是說了個副隊長,他那邊似乎就什麽都猜到了。


    正如胡憂心裏想的那樣,不管這兩個侍衛表現得再怎麽不爽,他現在都是這兩人的頂頭上司。他的話對這兩個人就是命令,他們還真是不敢不聽。


    聽話就好。


    胡憂對這兩個人的要求並不怎麽高,他不需要他們有多麽能幫得上忙,隻要他們不弄出那麽多事來就行。


    楓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胡憂才剛走進院子,一個二十幾歲上下的士兵就飛跑過來。看來陸成楓的人員也不是非常的不好,眼前這個小家夥看著和陸成楓的關係就不錯的樣子。


    陸成楓和這個長著娃娃臉的家夥應該是好朋友。可是胡憂並不知道他是誰,這多少有些不大好辦。


    不過這難不到胡憂,在江湖上打滾那麽多年,什麽情況胡憂還沒遇上過。


    小子,跟我過來。胡憂眼睛一轉就想到了辦法。


    哦。年輕侍衛忙屁顛屁顛的跟在胡憂的身後。


    胡憂把年輕侍衛帶到一處空曠的地方,環視了周邊,看距離他們最近的也至少在二十米之外,這才對年輕侍衛道: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


    那當然。年輕侍衛想也不想的回道。他剛剛加入那會,隊裏的人都欺負他,隻有陸成楓對他最為照顧,自然而然的,他也就和陸成楓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是不是應該相互幫助的胡憂繼續問道。


    那當然。年輕侍衛還是那話。


    那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胡憂道。


    啊年輕侍衛驚訝的看著胡憂,一連說了七八個你,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用那麽吃驚,我隻是撞到頭,有些事情和有些人想不想來而已。胡憂理說應當的說道。似乎他這個記憶本就應該是沒有的一樣。


    怎麽會是這樣的年輕傳出一時無法接受。他還以為胡憂是全好了,醫生才給他出院的,現在看來並不是那麽一回事呀。


    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好的,這期間我希望你能幫我掩護一下。胡憂目前需要麵對的問題是這裏的許多人他都不認識,而從陸成楓的資料上看,他在這裏已經呆了五年多,就算是再怎麽性格孤僻不喜歡與人接觸,五年那麽長的時間,也足以讓他認識周邊這些隊友了呀。


    隻要在這裏呆上幾天,把這些隊員的臉和名字對上,對胡憂來就也就不存在什麽問題。對於這方麵,胡憂還是比較自信的。要知道當年在不死鳥軍團的時候,軍中那幾萬的的士兵,他都能分毫不差的一一叫出他們的名字呢。


    楊建民正是這個年輕侍衛的名字。胡憂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他給忽悠住了。他還真是相信胡憂是因為失憶而忘記了一些人和事,跟本就沒有想過胡憂這個家夥本事就很可能有問題。


    把楊建民給忽悠住,胡憂也在心裏暗輕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在這個侍衛隊裏的小日子可並不是那麽太平的,剛才那兩個侍衛對他明顯很不有好,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會搞出什麽事來,但是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會老老實實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幫助熟悉周圍環境的人,在開始的這段時間怕是會比較難。現在有了楊建民的幫助,那一切就好多了。


    胡憂隻是這裏的副隊長,在他的上麵還有一個正隊長。按說那個隊長才是真正管事的,不過聽楊建民說那個隊長在之前的襲擊之中已經死掉了,而上麵暫時也沒有派來新的隊長,所以這裏暫時由胡憂主管。


    直到這時胡憂才知道為什麽那兩個侍衛對他那麽的不爽。他們的不爽真是有原因的。因為在胡憂成為副隊長之前,他們這裏隻有一個隊長,並沒有副隊長這個說法。也就是說有人為了給胡憂安排一個官,特意弄出了一個官位。直接升胡憂為隊長,那一定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可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隊長。那就沒什麽問題了。再怎麽說陸成楓在隊裏也呆了五年,弄個小隊長當當總還是可以的吧。


    上麵有安排隊長,又弄出胡憂這個一個副的,那擺明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個隊裏都要由胡憂說了算。人生沒有幾年多少年的,有胡憂這麽一個人在這裏杵著,那得讓多少人失去升官的機會呀。


    那些人,你不用去理會。楊建民哼哼道:都是此欺軟怕硬的家夥。他們要是真有本事,這隊長之位早就是他們的了。


    楊建民往日可沒有現在那麽硬氣,他的硬氣是來源於好朋友的升官。胡憂可是隻把失憶的事告訴他一個人的。也隻有他一個人在暗中的幫助胡憂。在楊建民看來,他和胡憂的關係可不一般,胡憂的權力也可以視為他的權力。


    無論楊建民說不說這話,胡憂都沒把這事放在心裏。他來武界可不是為了一個小小的侍衛隊長的,之前演那麽多戲,唯一的目的就是接近林永春,現在這個目標算是達到了,接下來就是看要怎麽樣得到林永春的絕對信任,然後通過林永春查到變異藥。


    變異藥是周文強手裏最大的王牌,正是因為有這玩藝的存在,各大勢力才不敢對周文強做什麽,隻能眼睜睜的任著周文強狂。


    拿走他的王牌,他還狂什麽


    副隊,小姐派人找。


    是有人隊胡憂坐上這個副隊的位子不爽,不過並不是人人都不服胡憂做這個位子的。胡憂才到隊裏半天而已,就已經有不少的人主動來向胡憂表忠心。這些人不見得就願意看到胡憂成為副隊長,但是他們的目光要更遠。他們看得出來胡憂怕是要在這個隊裏呆上不少的時候,而與他搞好關係,總好過相互敵對呀。


    林永春派出的人告訴胡憂晚上林永春請他吃飯。


    以什麽理由請,林永春派來的人沒有說胡憂也不問。這頓飯可以是感謝胡憂的救命,也可以是慶胡憂升官,甚至可以是在林永春想要表達對胡憂的愛慕,主動接近胡憂。各種的理由都可能,可這些對胡憂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周家單獨畫分出來的區域,其實就是林永春的住地。而胡憂所在的侍衛隊也正是保護林永春的。


    這還是胡憂在襲擊發生之後第一次與林永春見麵。那天天黑,胡憂看得不是非常的清楚,這會天色好,正是賞花賞景賞美人的時候,胡憂看得自然也比較清楚一些。


    林永春其實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三十幾歲都沒有成家,這多少讓人生出無謂的猜想。


    小姐。


    胡憂對林永春非常的客氣。救人並不等於一切。如果他敢在林永春的麵前露出什麽不合身份的舉動,相認他一定沒有機會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不要忘記了,林永春的外號可是毒娘子。


    坐吧。不用那麽客氣。林永春強製鎮定。除了舅舅周文強之外,林永春很少與男人單獨相處,這是她第二次和胡憂單獨相處,還是挺不自然的。


    今天的晚飯絕對是精心準備的,可究竟是什麽味道,林永春不知道,胡憂也同樣不知道,因為他們的心思跟本就沒有放在吃飯上。


    胡憂在考慮的是怎麽才能得到林永春的完全信任。這一點對他至關重要,早一天達到這個目的,他成功的可能性也就更多一些,如果一直都無法達到這個目標,那麽之前下的那些本,很可能就全打了水飄。


    林永春考慮的事並不比簡單多少。她心裏想的是為什麽見到胡憂的時候,她的心跳就會加快,而且是停都停不下來的那種。


    這茶不錯。一頓飯吃下來,林永春都沒說什麽話。胡憂不得不主動的丟出一些話題。聊天可以增進感情,這對胡憂來說應該還是比較好用的。


    這是我自己種的茶。林永春回道。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那一瞬間,她隻是想讓胡憂知道這事而已。


    你還會種茶胡憂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這話聊開了,他也就不需要再像之前那麽拘束,聊天嘛,總得是隨意一些才能好好聊的。


    當然林永春對茶不但是有特殊的喜愛。還能很深的研究。之前和胡憂聊天怎麽都感覺不正常,而當他們聊起茶葉的時候,這個不正常卻消失了。


    原來小小的茶葉還有那麽多的說話。可笑我平常隻知道喝茶,卻不知道這其中還藏著那麽多的知識,如果有機會,真想去茶園看看呢。說到這裏,胡憂也不由感覺有些奇怪,這周府的占地是不小,可似乎並沒有什麽地方是可以種茶葉的。


    你真想去林永春突然問道。


    山的那邊還是山,屋子的那邊卻並一定就是屋子。


    再走一點就到了。林永春對胡憂說道,剛才說茶說得興起,她想要讓胡憂看看她的茶園。


    這一帶的風景還真是不錯的呢。胡憂嗬嗬笑道。他發現府中人人都怕林永春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就像這時候的林永春,看起來跟本就是一個剛剛長成的鄰家女,可愛得不行,看不出有半點的危險成份。


    茶園,胡憂終於還是來到了這裏。這一趟真是不容易呀,單單是關卡他們就通過了十一個之多。那幾乎真的就是幾步一卡,這也有卡那也有卡,如果不是林永春帶著,胡憂怕是沒什麽可能來到這裏。


    看,是不是很美林永春歡笑道。


    這真是沒想到這裏居然有那麽多的葉樹,這些全都是你種的嗎胡憂激動道。


    胡憂激動還真不是為了茶樹,而是因為他在這裏發現的其他東西。比如那麽擁有巨大煙囪的建築,它們可能正是變異藥被生產出來的地方。如果不是有林永春帶路,他怕是沒有什麽機會發現這事,可也正是因為有林永春在身邊,才使得胡憂沒什麽機會去好好查查那麽建築之中究竟都有些什麽。


    你們在幹什麽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那是周文強的聲音,胡憂對這個聲音真是兩熟悉不過了。


    連周文強都在這裏,那還不足以證明這地方的重要性


    舅舅,我林永春直到這會才清醒過來,之前她隻想著帶胡憂來看她種的那些茶葉,越沒有想過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不是應該樣胡憂來這裏。


    哼周文強重重的哼了一聲,把目光從林永春的臉上轉到胡憂的臉上。


    你要什麽名字周文強冷冷的問胡憂。


    陸成楓。胡憂回道。這是周文強第三次問他的名字,而他每一次回答的名字都是不一樣的。


    你就是那個士衛周文強似乎才想起這個名字代表的是誰。其實周文強真的不記得嗎。這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人家問是不是那個侍衛,要怎麽回答


    胡憂沒有答,他知道這個事會有人去應付的,他隻要做做人板就可以了。


    有林永春頂著周文強,胡憂這一次沒有被罰,應該說沒有因為私自去茶園而受難。


    以前有沒有過這樣的人,胡憂是不清楚的,他唯一知道的一點,那就是茶園不是普通的茶園,那絕對是一個擁有最大懷疑的地方。要不然周文強不會那麽緊張。


    是的。周文強真是趕緊了。他一接到林永春帶人進茶園的消息馬上就急急趕到。別人不知道,他的心裏可是清楚的很,那個茶園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去的。


    回到房間,胡憂不斷的在考慮這其中的可能性。想來想去,對胡憂來說最可能的答案就是他需要的答案。


    變異藥可能真在那裏。


    撥通駝家洛的電話,胡憂把在周府的發現全都告訴了他。這個世界不是胡憂一個人的,不能什麽事都隻有他一個人再做不是。大家分工一些,再難辦成的事也就不難了,要是遇事誰都不理。再簡單的事也會變得非常的困難。


    我知道了。駝家洛聽完胡憂的匯報,道:我會調用手裏能調用的設備來查這事,你那邊如果可以,還希望能配合一下。


    胡憂回道:我不能確定一定可以幫到你。隻能說是盡力。


    嗯,需要的時候,我們再聯係。


    把消息傳給駱家輝,算是多了一個查實消息的辦法。不過胡憂並不打算當年甩手掌櫃,把事情交給駝家洛就什麽都不幹。


    林永春剛剛才被周文強說了一頓,茶園那麽她暫時肯定無法帶胡憂再去。胡憂要想查那些建築物,就必須要自己動手。


    無論是不是能睡著,這會胡憂肯定是不會睡了的。半夜三更左右,胡憂就爬了起來,要查事,那還是定借著夜色去的好。黑夜總是有隱藏很多的東西,也能發現很多的東西,關鍵還是要看怎麽去利用。


    之前和林永春過來,經過了十幾道的關才到的茶園,現在沒有林永春的帶路,那些關不可能放胡憂過去,正路肯定是走不通的。好在胡憂也不是一個喜歡走正路的人,從小到大他都是撈偏門的,這似乎要正適合他一些。


    借著黑夜的掩護,胡憂一路往茶園摸,摸到第一道關口的時候,胡憂就停下了腳步。之前胡憂來這裏的時候是白天,那時候這關口有七八個人,而現在,那關口還在,不過卻一個人都沒有。


    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嗎


    胡憂可不那麽看。視線之中確實是沒有看到人,可是胡憂知道在那些陰暗無光的地方,有無數的眼睛隨時留意著周邊的情況。


    居然有超過五十人胡憂在心裏暗道。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來,怕都做不到胡憂的發現,但是胡憂可以,因為他的眼睛能夜視不說,在舍得出精神力的情況下,他還能透視。他的眼睛可以說真是最精密的儀器,可以幫他發現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如果隻是有人而已,胡憂有把握通過,可是現在他沒有那個把握,因為這裏是武界,真正可怕的不是人,而是那些無所不在的高科技產品,他們要發現胡憂真是太簡單了。


    必須得想一個辦法,無論怎麽樣,都要查清這個茶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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