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已經離開,胡憂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文靜給胡憂帶來的消息不算是好,也不算是太壞,關鍵還得看怎麽操作。


    是出了什麽事嗎李德漢神情凝重的問道。胡憂才剛剛從這裏離開,馬上又過來,而且還是連夜過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肯事發。


    我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胡憂苦笑道。


    究竟是什麽事李德漢都不知道胡憂在說什麽,這不問清楚怎麽行。


    是這樣的胡憂把文靜告訴他的消息,轉告給李德漢。


    你說什麽美盟有意派人和皮城和談李德漢瞪大了眼睛。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皮城是江念祖實際控製,皮城周家早已經沒有說話的權力。換句話說,皮城已經不屬於武界一百零八個勢力之一。美盟需要考慮的應該是怎麽聯合武界各方麵力量,把江念祖給鏟除掉,而不是去和他談判。


    這有什麽好談的嗎


    江念祖不但是多次兵進華夏聯盟,這一次更是在美盟的地盤給華夏聯盟的總理都給刺殺了。杜嘯雲這個總理在華夏也許是沒有很強的權勢,可他怎麽說都是華夏的總理,隻單單是這一點,華夏聯盟就沒有和皮地和談的可能,美盟居然在這個時候生出這樣的想法,那是什麽意思


    胡憂說道:消息並沒有正式公布,美盟方麵的一些人,不過是私下向媒體放出了風,同時又要求各媒體不許把這個消息向大眾公布。


    他們這是要借媒體人的嘴,試探各方麵的反應。李德漢想都不想的回道。他雖然不是玩政治的,可這樣的事都是白擺在桌麵上,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我也是這麽想的。胡憂點點頭道。相信這個事,就算他沒有從文靜那裏聽到風聲。用不了多久,也同樣會從其他人的嘴裏聽說。


    天下還有什麽事比媒體人傳得更會的呢。


    美盟是沒有就此事開新聞發布會,可是這樣的做法,和開發布會都沒什麽分別了。


    美盟這樣的做法,華夏這邊可以提出抗議,可是美盟要真是那麽做,華夏方麵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要看的是華夏方麵要怎麽應對,第七集團軍又應該怎麽去麵對了。


    這個事,不好辦。李德漢沉吟了良久歎息道。華夏現在正值多事之秋,生在這個時候的人。那都是沒有趕上好時候呀。


    你覺得,我們有破壞的可能性嗎李德漢問胡憂。


    胡憂搖搖頭道:這很難,至少我們連美盟為什麽會想要和皮城和淡都不知道,又怎麽去破壞呢


    嗯,看來我們隻有暫時什麽反應都不做,先看看局勢再說了。李德漢無奈的說道。對現在的局勢,他真是看不懂呀。


    不到三天的時間,美盟有意和皮城和淡的 消息,已經傳遍了武界有資格知道這事人的耳朵。幾乎所有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有些搞不清楚情況。美盟和皮城並無戰事。真要說有點什麽,也是皮城方麵的人在聯盟的地盤幹掉了華夏聯盟的總理。再怎麽說,美盟也沒有主動去和皮城和談的理由呀。


    所有人都在打聽發生了什麽事。


    可是誰都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整個武界因為這個消息都變得混亂起來。各大勢力的領導人都覺得有什麽事發生了,而自己卻被排除在外。什麽情況都不知道。


    少帥,為什麽會是這樣的楊國光也收到了這方麵的消息,可是他同樣也想不明白。這樣的事,本不應該出現的。可是它卻出現了。


    連你也收到了消息胡憂並不小看媒體人傳遞消息的速度,可是這傳得也太快了一些吧。連楊國光都知道了,那還有什麽人不知道


    軍中都在傳。我有耳朵聽的嘛。楊國光道。今天他不過是在軍中轉了一圈,就已經分別從三個不同級別的軍官口中聽到這事。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他還以為那個軍官是在做夢說糊話呢。可是那麽多人都在傳,這就讓他不敢在這麽想了。


    這個事,暫時不會有什麽結果,你也用不著去關心。胡憂對楊國光說道。無論楊國光的身份還是智慧,知道這事和不知道這事,都不會有太大的分別。這個消息放出來,也不給楊國光這些人聽的。


    哦。那我應該關心些什麽楊國光對胡憂的話還是比較信服的。至少從跟胡憂到現在,他還沒見胡憂犯過什麽錯。胡憂對事情的判斷能力總時驚人的準確。楊國光別的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按胡憂說的去做肯定不會有錯。


    你應該關心的是


    正聊著,通訊器響了。是李德漢打給胡憂的,他讓胡憂去軍部說事。


    胡憂在第七集團軍名義上已經沒有官職,但是他依然保留著李德漢助理的身份,這個助理可以算是私人性質的,也可以算是軍隊性質的,這要看對外麵怎麽介紹了。


    身份什麽的,對胡憂來說並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李德漢器重他。現在李德漢幾乎所有的大事小事都會先和胡憂談,而胡憂對李德漢的影響也越來越大。隻這一點,對胡憂來說就已經很足夠了。


    你沒事就多看點書什麽的,總比去關心那些沒用的強。胡憂和李德漢通完話,拍拍在楊國光的肩膀就出去了。比前以前的那些得力助手,楊國光的能力確實是有限,想要把他用好,來得不時的教他一些東西才行。


    將軍。胡憂再一次來到李德漢的辦公室。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來了,有時候一天來五六次都不是什麽太奇怪的事。大家似乎對此都已經習以為常。


    坐吧,喝茶自己倒。李德漢擺擺手,繼續處理手中的文件。做為一軍之主。他每天要處理的事可不少。


    胡憂已對習慣了李德漢的行事風格,也不打擾李德漢,給自己倒了杯茶,靜靜的坐在一邊等待。以他對李德漢的了解,相信用不了多久,李德漢就能把那些文件給弄好的。


    也就是十多分鍾左右,李德漢再次抬起了頭。


    聽說了嗎,美盟方麵給我們發來通知,讓我們去領杜嘯雲回來。


    胡憂是護送杜嘯雲去美盟的,但是回來的隻有他自己一個。同去的軍隊和杜嘯雲父子都依然留在美盟。杜嘯雲和杜威是死了。那些士兵和第七集團軍的十輛機甲還在沸加爾城沒動過地。


    聽說了。胡憂點點頭。美盟這個通知是直接發到軍委,再由軍委轉發各軍的。軍委是受杜嘯雲直接領導的部門,杜嘯雲的死,讓軍委的權力瞬間真空。現在華夏二十個軍團,基本都是各過各的,也沒誰去理會軍委,軍委的作用,也就不剩下發發通知什麽的了。他們到是不甘心這樣,可是他們並沒有能力去改變這樣的困局。


    將軍準備派人去嗎胡憂問道。這一次去華夏。那就和上一次不一樣了。上一次去是去開會的,這一次說不好聽,那是去收屍呀。


    我們能不派人去嗎,那裏有我們的士兵和機甲。李德漢反問道。


    確實不能。胡憂沉吟道:可這次去。麻煩怕不會少。


    杜嘯雲是死在美盟的,現在連凶手都沒有能查出來,怎麽可能不麻煩。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找你過來。你看看這事我們應該派誰去李德漢頭痛道。按說派胡憂去他應該能比較放心,可是胡憂在美盟那邊可是掛了號的,就算杜嘯雲的死與胡憂沒什麽關係。可杜威的死那可是胡憂親手幹的。在聯盟的地盤殺人,就算殺的不是美盟的人,美盟也不會任胡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事,我們不能牽頭。胡憂道:我們派去的人,隻負責處理我們的士兵和機甲的問題,其他的事,我們不能扯上身。


    你的意思是丟給軍委那幫人


    嗯,差不多吧。反正我們不能去過多的理會杜嘯雲的事,我們扛不起這個事的。至於人選方麵,讓馬副官去應該不會有問題。身份級別都夠,也不容易被欺負。


    這會,無論是武界還是華夏,都很混亂。胡憂現在隻能盡力不讓第七集團軍陷入泥潭之中。一但是陷進去,再想拔可就難了。


    胡憂不想在這個時候惹麻煩,可是麻煩卻還是找來了。


    這天,胡憂才剛剛起床,就聽到楊國光在和什麽人吵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胡憂和楊國光並沒有住在軍營之中,而楊國光暫時來說算是胡憂的勤務兵。


    身份是有些亂,不過也沒人理會這些小事,也就這麽著了。


    胡憂有些奇怪楊國光一大早的和誰在吵架,於是就開門出來看,兩個穿著製服的人出來在胡憂的視線之中。


    是警察


    胡憂皺了皺眉。警察上門,除了查戶口之外,一般不會有什麽好事。由於胡憂的十三年江湖經曆,他第一不喜歡的人是城管,再接著就要屬警察了。


    楊國光,他們來幹什麽胡憂問道。


    少帥,他們是來抓你的。楊國光看到胡憂出來立馬就急了。他剛才還一直在想著怎麽通知胡憂離開,哪想到胡憂自己就跑了出來。


    抓我為什麽胡憂直視兩個警察。他雖然不喜歡警察,卻也不怕他們。


    你就是胡憂一個理個平頭的警察問道。


    我是胡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是什麽人,來幹什麽的。胡憂麵不改變的問道。


    我們是華都警局的,有一樁謀殺案,要請你協助調查。


    謀殺案胡憂其實瞬間就知道這肯定是關於杜威的事。看來有人出招了。


    是的。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殺了杜威,現在要帶你回去問話,請你最好合作一些,要不然,我們會采取強置措施。


    胡憂搖搖頭道:你們既然能找到這裏,想必也應該知道我是誰。我是第七集團軍的人,就算是殺了人,也不由你們警察部隊來抓我。


    這話算是說得很不客氣的,卻也是事實。自古軍地都是分家的,地方上的事務由警察負責。軍隊的事警察卻管不到。無論是普通士兵還是將軍,能管到他們的隻有軍事法庭,也就是軍法處。除了軍法處可以管軍人之外,其他的地方機構都管不到軍人。


    我們查過,也知道你是軍人,不過那是以前的事,第七集團軍中已經沒有你的軍籍,你不是軍人,我們隻以管你。警察顯然是有備而來。


    胡憂聽到這裏如果還不明白。那他就不是胡憂了。


    是,胡憂在第七集團軍確實是已經除去了軍籍,可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軍中的事務。也不是地方警察可以去查的。更不可能去查誰是軍人,誰不是軍人。


    很明顯的,這是有人對胡憂出招,而且還是大招。居然連警察都弄來了。這是要整死胡憂的節奏呀。


    你剛才說我殺了誰胡憂突然問道。跟著去警察局,他才沒有那麽傻。警察局那種地方,就算是好人進去都得掉層皮出來。更何況胡憂這種擺明被整的,怕是進去不用兩個小時,就出點什麽躲貓貓呀,喝涼水什麽之類的事,然後世上就再也沒有胡憂這號人了。


    杜威,杜嘯雲總理的兒子警察回道。


    胡憂笑笑道:杜威死了嗎,你們看到他的屍體了嗎。這就抓人,是不是太兒戲了以不起,我沒時間和你們玩,想抓我,等你們找到杜威的屍體,屍檢證明被來再說。


    楊國光,送客,誰要敢硬來,以私闖軍營就地槍斃。你別忘記了,你可是軍人,軍人所在,那就是軍營


    少帥,你這一手真是太帥了。楊國光興奮的說道。


    今天楊國光可算是露臉了。胡憂的話一出,楊國光就到槍拍在桌上。兩個警察臉都綠了。胡憂不是軍人,楊國光可是貨真價實的軍人。他們要真敢闖,看楊國光那樣還真就敢斃,誰的腦袋都隻有一顆,丟了可就沒了。


    警察的膽子也不是水缸做的,楊國光來橫的,他們也怕,隻能灰溜溜的走了。


    去看看他們是不是真走了。楊國光興奮,胡憂可一點都興奮不起來。他現在可沒有那麽多時間玩遊戲,可是偏偏就是有人要和他玩。


    楊國光出去不過幾分鍾,臉上的笑就沒了,


    少帥,他們守在下麵。看來他們這次是死咬你不放。你要是下去,他們就一定會抓你的。


    連楊國光都能猜到的事,那基本上也就是事實了。


    按楊國光的說法,下麵守著有二三十個警察,除非胡憂和他們動武,要不然胡憂跟本不可能出得去。


    我看我們還是呆在房子裏了。我在門口守著,看他們誰敢進來。楊國光看胡憂不開口,主動提意道。在他看來,他能嚇走那些黃警察一次,就能再來二次三次隻要他守在這裏,那些警察就拿胡憂沒辦法。


    沒用的,他們要真來硬的,這房間保不住我們。胡憂搖搖頭道。被警察給盯上,那絕對是一件麻煩事。


    想了想,胡憂給李德漢去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把目前的自境給說了一遍。這個事,必須要盡快的解決,要不然被一群警察守著,睡覺胡憂都不會踏實的。


    將軍怎麽說楊國光關心道。別說胡憂,就算是他這個並不被警察惦記的人,這會心裏也有些發毛。


    將軍說會解決的。胡憂道:我回房處理一些事,你在這裏看著,別讓他們進來就成。放心,這個事,不會太久。


    在軍地兩方的碰撞之中,從來都是軍方占優,更別說第七集團軍現在掌握著華都,有李德漢處理這個事,相信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我才不擔心呢。楊國光哼哼道。既然這事已經報到李德漢那裏,那就是他們那些大人物的事,與他這個小小的兵兵關係不大了。


    想到這,楊國光才暗鬆了一口氣。剛才在麵對警察的時候,他表現出來的是凶悍,其實他也有些怕的。畢竟從小到大,在他的理念裏,警察都是抓壞人的呀,和警察鬥,那他不也成壞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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