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盟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沒法不緊張,對麵可是江念祖坐鎮。


    江念祖在武界出名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是他的惡,他的恨,已經多次震驚了武界上上下下。


    與江念祖敵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都不為過。


    非盟的部隊已經完數進入一級戰備,這一次與之前並不一樣。之前的一級戰備最多也就是一個晚上,第二天就士兵無回本部的。這一次,一級戰爭已經持續三天,也沒有緩解的跡象,就連最不懂軍事的老百姓都知道這一次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這將會是一場大戰。


    不隻是一個人這麽想,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會是那樣。


    老百姓的撤出工作進行得怎麽樣了胡憂按了按額頭,這幾天想事想得太多,這腦子不是太舒服。


    正在加緊進行。阿布搖搖頭道:並不是那麽順利。


    這裏畢竟是他們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讓他們離開多少是有些不舍的。胡憂歎了口氣。從小到大,他去過很多地方,知道很多人對鄉土看得非常的重,有些甚至寧願死,也不願意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


    其實說起來胡憂還不是一個樣。武界各方麵的條件都要比天風大陸要好得多,可他就算是千難萬難,也總是想著怎麽恢複天風大陸,而不是想著怎麽能在武界生活得更好。


    無論如何,必須得走。阿布咬牙道:走,是活下去的希望,留下來大家都活不了。


    怕不是人人都看得那麽清楚的。胡憂笑笑道:說心裏話,現在要你馬上走,你願意嗎


    我怎麽能一樣。阿布愣眼道:我可是非盟的總理,就算是要走,也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另管阿布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了他有這份心。有心是成事的基本條件,如果阿布連這點擔當都沒有,那胡憂怕是要重新考慮還要不要這麽全力的幫非盟。


    還好,阿布總算也沒有讓胡憂失望。


    正說著話,有士兵來報告關於撤走老百姓的問題。和胡憂猜的一樣,有一小部份老百姓怎麽都不願意離開非盟。哪怕知道他們將會被安排去比非盟條件好得多的華夏聯盟,他們也不願意。


    這方麵的事,自然是交由阿布去處理。胡憂隻是在軍事上幫助非盟而已,政務上的事。他是不插手的。


    阿布也知道他的責任,帶著士兵匆匆去了。他雖然還很年輕,但做事還是很有魄力的。想好的就馬上去做,很少有拖泥帶水的時候,這一點胡憂到還是挺喜歡。


    沒有跟阿布去處理政務問題的胡憂也沒有閑著,軍務才是目前非盟的重點,需要胡憂親自處理的事務都滿了桌子。這可不是胡憂處理文件的速度太慢,主要是文件來的速度太快,胡憂不吃不喝也無法趕上那個速度呀。


    在阿布這個總理的親自出麵之下。老百姓還是比較給麵的,撤退的速度也比以前加快的不少,可是在胡憂的眼裏,這還是太慢了。


    還能再快一些嗎胡憂早上去過城防。士兵已經五天沒有換防了,雖然沒有開戰,胡憂還是能從他們的眼中看到深深的疲憊。再這樣下去,士氣會越來越低。對戰事非常的不利。


    現在已經是最快的速度,再快怕就要出問題了。阿布皺眉道。他也想老百姓更快的撤出去,沒有了老百姓這個負擔。他們進退都會從容很多。


    據我所知,大部份老百姓都已經撤出了,那些還沒有走的都是些比較頑固的份子,對嗎胡憂問道。亂世用重典,他們現在已經沒有等待的時間。


    確實可以算是你說的那樣。除了一些實在是沒有辦法的,還沒走的那些大部份都是想著要賠款的。


    他們還真是要錢不要命,這個事交給我去辦好了,我要半天之內,把他們全都清出去。


    阿布嚇了一跳,道:這樣會不會太激烈了


    沒什麽好顧及的,對付這樣的人,就必須要來狠一點的。正所謂好人怕壞人,壞人怕死人,我到是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不怕死,要真活得不耐煩,我就成全了他們。


    這好吧,不過你還是注意點的好,別激起民變,那事情就大了。阿布也想著盡快的解決這方麵的事,把這事交給胡憂去辦,也許真是一個辦法,畢竟他也知道胡憂的本事要比他強得不是一點半點的。


    放心吧,就他們那些人,還玩不出什麽花樣。民變給他們水缸做膽子,他們也不敢。


    對於這樣的人,胡憂真是見得多了。無外乎就是些沒有本事又想著弄點油水而已。


    阿布看胡憂這麽有信心,也就不再多說什麽,畢竟這個事如果能比較圓滿的解決,對局勢是有巨大好處的。


    胡憂接下了活,自然就要做事。不過這種程度的事還不需要他親自去做。出了指揮部,胡憂就命人把黃光良找來。這個事,交給他去辦,應該是足足夠了的。


    總理,你找嗎軍人在戰時的反應總是最快的。黃光良一接到消息馬上就趕到胡憂的前麵。


    不錯,我有一個事讓你去辦。說著,胡憂把整個事大體的給黃光良說了一遍。


    這個我要怎麽做黃光良想了想,還是決定從胡憂那裏要答案。這個事胡憂既然讓他去做,那肯定已經起好了方案。與其自己在那裏傷腦子,不如直接問胡憂來得快。


    簡單,你把紅蜘蛛開出去,誰要是不走的,你就把他抓到機甲上,越是不走的。你就越是讓他呆高一些,這個事基本上就能解決。


    如果有人發狠呢黃光良問道。


    胡憂冷冷一笑,道:那就是自己要找死,怪不得誰了。


    明白。


    胡憂說半天,還真就是半天,黃光良的紅蜘蛛部隊就把城鎮給清空了。那些吵的凶的,遠遠看到紅蜘蛛機甲身子都在發抖,還敢硬扛下去,那真是不要命了。


    還是你厲害。阿布不得不佩服的說道。


    這沒什麽。說來這一招還是多江念祖那裏學來的,隻不過我沒有他那麽狠。胡憂淡淡的說道。


    呃。阿布還真沒有想到胡憂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和江念祖學的也好。怎麽都好,問題算是解決了。


    接下來就應該開打了。


    開戰以來,都是兩盟的部隊主攻,非盟的部隊主守。這全力的主守都還怕守不過來呢,主攻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現在不敢想也必須得去想了。江念祖的目的已經擺在那裏,你不打,他就一天幾個集合脫死你。


    劣勢一方的家總是比較難當的。主攻不行,主守也不行,顧得了這邊。那邊又出問題。很是考驗人呀。


    我們怎麽打阿布這一次決定完全聽胡憂的。他已經在心裏盤算過了,既然自己不如胡憂,就不要坐在那些裝很懂,要不然還沒裝幾下。就什麽都裝完了。


    江念祖的手上有超過七萬機甲,而我們 的手裏全算上也就七萬,不過其中的五萬是什麽情況你也清楚,所以這一戰。我們雖然是主攻,但不是要以守為主。


    我不是很明白。阿布搖頭道。胡憂的話說得似乎挺明了的,可關鍵的東西都沒有說。阿布想猜都沒有地方猜去。


    很簡單,像上次那樣打就行。胡憂這一句話算是點了題。


    像上次那樣打,上次他們一家夥吃掉了畢克林三萬機甲,可以說是大勝。如果能像上次那樣硬生生的在江念祖的身上咬上一口,江念祖應該就不敢那麽狂了吧。


    可是江念祖會按我們的設想去走嗎阿布已經知道胡憂的意思是把江念祖引入非盟,然後用各種的布置來打一場硬的。


    但是江念祖不畢克林,就算他是,有前車之鑒在那,江念祖還會上當嗎


    這就要看我們會不會演了。胡憂淡淡的笑道。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江念祖,那就是一個狂人。隻要是他認定了要去做的事,就沒什麽不敢去的。胡憂現在就是要抓住他的性格來打這一戰。


    阿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從胡憂的臉上,他是看到了信心,可是最後的結局會是怎麽樣的,那還得多給點心機慢慢看。


    非盟已經無法在對峙下去,現在唯一可做的就是主動出擊。


    一大早起來,在紅葉的幫助下,胡憂換了身黑色的軍服。這是不死鳥軍團特有的黑,穿在胡憂的身上,威武得不行。


    我能不能跟你一塊去紅葉問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什麽戰爭讓女人走開的說法,與她可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你想去胡憂整理著自己的軍服。好久沒有穿這一身子,這會穿在身上感覺真是很不錯。


    嗯。紅葉肯定的點頭。她的話可不是說出來玩玩的。


    那就去胡憂爽快的說道。與紅葉分開了那麽久,他也不願意與紅葉再一次分開。


    胡憂把紅葉安排在自己的那輛機甲裏,他早已經想好,要生,那就一起生,要死,那就一起死。他不需要去問紅葉的想法,因為他知道紅葉的想法是和他一樣的。從她說要一起去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


    三軍已經集合好,這一次依然是胡憂的部隊打頭陣。非盟的機甲全都是破爛貨,想靠他們打頭陣,那還是別打的好。


    在出發之前,胡憂單獨與白冰兒進行了長時間的談話。沒有人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麽,但是阿布卻知道白冰兒才是這一戰的關鍵。


    我離開之後,你隻要多配合白冰兒,能不能贏這一場,就看你們的了。胡憂最後接見的是石頭。石頭並不在胡憂出征的名單之中,他要留下來幫助白冰兒。


    至於阿布那邊,胡憂用不著再去交待什麽。以阿布的聰明。自然是知道應該怎麽做的。


    在胡憂一聲令下,帶自華夏聯盟的三支機甲部隊開出非盟。三支機甲部隊分別是人型機甲,紅蜘蛛機甲和汽車人機甲。其中汽車人機甲是非盟一戰給出場的,如果沒有輝煌的過去,但它們的表現已經足以讓胡憂感到安慰。


    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呀。


    正如胡憂能隨時知道畢克林大營的情況一樣,江念祖那邊也肯定知道胡憂的大軍已經出動。


    以江念祖的軍事才能,此時應該已經做好了麵對胡憂的準備吧。


    你的老朋友來了。江念祖看著大屏幕冷冷一笑。一切都和他料想的一樣,胡憂果然選擇了主動進攻。


    胡憂居然會在武界。這是江念祖初到武界之時沒有想到的。對武界這邊的軍官,江念祖沒有一個看在眼裏的,如果說一定要選一個有威脅的人,那在江念祖看來也就隻有胡憂了。


    江念祖是一個很高傲的人。能被江念祖視為大敵,足可以說明胡憂確實有那個能力。不過胡憂可不會因為江念祖的高看給感覺到開心,對胡憂來說,江念祖就是他的死敵。無論江念祖怎麽看他。他都要打敗江念祖,這才是胡憂真正要去做的事。


    胡憂,你真就這麽來了畢克林也在看著大屏幕。江念祖開心,他可不開心。他心裏很清楚,這一戰如果真是按江念祖的想法去打,那麽胡憂沒有任何的勝算。


    畢克林不需要胡憂送死,因為他並不想看到江念祖贏。


    胡憂的部隊穩步前進,他們距離江念祖的大營並不是那麽遠。今天的天氣又很好,隻要肉眼就能相互的看到對方的部隊,在這樣的情況下,似乎並沒有什麽可以玩花樣的地方。


    怎麽停了江念祖一直在留意著胡憂的動向。這本就是在他計劃之中的戰爭,戰前的準備他也早已經做好,隻等胡憂大軍一到,他就會用事實教胡憂怎麽去做人。


    可是胡憂的部隊在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毫無征兆的停止了前進。


    停下好呀,應該是發現問題了吧。


    畢克林在心裏暗樂,這一戰打不成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


    我們為什麽要停下來紅葉不解的問道。她以為胡憂會一鼓作氣的直殺向江念祖呢。


    硬來我們是打不過的。胡憂可還是有理性的。真這麽不顧不管的上,那可不是他的風格。


    那你這是要紅葉似乎想到了什麽。畢竟她和胡憂在一起那麽多年,經曆過那麽我的事,對胡憂的了解比誰都要更深。


    你應該能猜到的。胡憂鼓勵道。在這武界,胡憂的手裏可沒有多少能用之人。如果紅葉能快速的成長起來,那將是胡憂一大助力。胡憂希望得到這個助力。


    你是在和江念祖比耐心。紅葉確實是猜到了重點。雙方的距離,胡憂已經走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是江念祖的。他要是不主動上來,繼續完那些集合遊戲,可是要主人笑話的。


    我們和江念祖在實力上畢竟不能比,隻能等他們來了。胡憂輕鬆的笑道。戰爭對胡憂來說早已經是平常事,越是大戰,他就越是不緊張。這是他的習慣,也是一直以來取勝的法寶。


    打仗打的是實力沒錯,可很多時候,主要軍事長官的性格也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江念祖是那種戰爭狂人類的家夥,之前是他主動的給胡憂製造壓力,就算是多拖幾天。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而現在,胡憂已經回了招,他要是再什麽都不做,就不是他的性格了。


    這一戰,胡憂要打的就是江念祖的人性。


    你不是要和胡憂打嗎,還不上畢克林的心情相當的不錯。特別是看到江念祖皺眉的時候。


    你不用激我。江念祖冷冷的說道:胡憂想和我玩這一手,那還太嫩。


    你直接說你不敢和胡憂打不就好了嗎。畢克林繼續的調笑。他反正已經是看開了。生生死死不過就是那麽一回事。江念祖就算是要殺他,也不過就是那樣,沒什麽了不起的。


    我會怕了胡憂江念祖哈哈一笑,道:你說我不敢打。我就打給你看。沒忘記了,這支可是你的部隊,就算是死光了,那與我也沒有半毛錢的損失。


    你畢克林氣得直想咬江念祖一口。如果江念祖願意把手放到他的嘴,他就算是背上狗的名聲,也先咬了再說。


    無論是賭氣也好,還是江念祖本意如此。兩萬機甲部隊開出了兩盟大營。全黑的人型機甲,在陽光下露出冷意,那絕對是殺人的利器。


    來了。胡憂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笑容。戰爭從來都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事。


    比我們料想之中的早。可惜了。紅葉搖搖頭。如果江念祖再晚一些出兵。他們的布置將會更加的從容。


    沒什麽好可惜的,可要江念祖出兵,那就是我們的勝利。胡憂身上戰意十足。從天風大陸打到武界,也是時候好好碰碰麵了。


    總理。我先。黃光良的聲音從通訊器傳過來。他與江念祖也是有仇的。紅蜘蛛機甲是皮城的守護者。可是因為江念祖,皮城整個都毀了,他們這些皮城後人怎麽能甘心。


    好,黃光良。這一戰,你打頭。胡憂其實從一開始把紅蜘蛛布置在最前麵,就是有意讓他們打頭。現在黃光良主動請戰,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強大的機會軍團撞在一起的時候,天地都為之色變。


    機甲本是被發明出來為人們服務的。可是當它們的軍事用途被發現之後,就與原來的設計漸行漸遠。


    巨大的爆炸響隨處都能聽到,每一分鍾,都有機甲被毀。這是真正的血戰。有你無我,有來無回。


    戰爭是殘酷的,是會死人的。這個道理沒人不知道,可是此時正在酣戰的雙方士兵跟本就不會考慮這些死不死的問題,因為眼前的形勢不容他們去多想。不想也許還能活,分心去想,弄不好就永遠都不用想了。


    黃光良打得不錯。這是紅葉第一次接觸機甲戰,可是她有著不下胡憂的豐富作戰經驗,看懂戰爭形勢不是問題。


    他確實是一個將才,有勇有謀。如果能加以在鍛煉,應該能成為不錯的軍人。


    你現在不就是在鍛煉他嗎


    黃光良的紅蜘蛛機甲隻有二千輛,可是在麵對兩盟兩萬機甲的時候,他們居然在搶攻,而且看樣子還是處於上風。


    這是什麽力量


    有人說是信仰,這到也不算錯。不過說是在複仇要更準確一些。


    他們的身上都帶著狠,在他們的眼裏,每一輛機甲都是江念祖的化身,把機甲打碎,讓是為慘死在江念祖屠刀之下的親人報仇。


    殺


    黃光良伸手如電一般的控製著坐下機甲,這是他的老朋友了,還年少之時,他的父親就告訴他,將來他要駕駛這輛機甲去戰鬥。


    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什麽是戰鬥,但是他知道,有一天,他一定會像父親說的那樣。


    而知道,他終於走上了這個戰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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