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煒終於還是頂不住新南城方麵的壓力,不得不打開城門,結束對胡憂的大搜捕。這次的行動,除了失去歐陽寒冰和惹上胡憂這個可怕的敵人外,張江煒沒得到任何的好處不說,連在新南城民眾中的良好形像都跌落不少。軍師想說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好及時刹住了嘴,要不然,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這幾天,張江煒的脾氣可是很不好的。


    我不管別人怎麽看怎麽說,總之胡憂一定要死,歐陽寒冰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張江煒不允許自己失去歐陽寒冰,之前雖然一直都沒能成功的追到歐陽寒冰,但歐陽寒冰在他的軍中,所謂近水樓台,他相信溫水煮青蛙,總有一天能煮到歐陽寒冰這個美人。


    可現在,美人遠去,芳蹤不在,還怎麽去追,怎麽去表現都沒用了。


    你的家鄉在什麽地方歐陽寒冰好奇的眼睛充滿想像。早在很多年前,她對胡憂的家鄉就已經非常的好奇,可那時候的胡憂,怎麽都不肯說任何關於家鄉的情況,現在,他們終於要去那個神秘的地方了。


    我的家鄉叫龍城胡憂回憶著,那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都已經很模糊了。


    被封在城裏的商隊如地震後的堰塞湖,一直及其的不穩定,城門一開,他們就像決堤似的撲向城門。


    一排持槍的士兵扛住了這波浪頭。


    一個個來,姓名,證件,所屬商行當官樣子的人一拍手中的槍,帥氣十足。少年得誌,年輕有為,有點小驕傲也是可以的。


    看來不太好混過去。歐陽寒冰略有幾分擔心。她很清楚,此時她和胡憂也就是穿了身看起來像商人的衣服而已,什麽證件商行,全都與他們沒什麽關係。


    放心,山人自有妙計。胡憂嘿嘿一笑,證件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從來就不是個事。


    有胡憂這話,歐陽寒冰也就不再擔心了。跟胡憂一起那麽多年,胡憂從來就沒讓她失望過,隻要他說行,那就一定行。


    由於檢查十分嚴格,隊伍前進的速度很慢,快慢這種東西,完全取決於心態,心急時就會感覺時間過得慢,心態平和,就不會覺得日子難過。左右閑著無事,胡憂向歐陽寒冰介紹起了這個世界的一些有趣特色。歐陽寒冰聽得開心,隻是要忍笑十分的辛苦,好幾次都忍不住大笑出聲。


    在談笑風生中,終於輪到他們過關了。歐陽寒冰心底略有一絲緊張,然後就消失了,胡憂告訴過她不會有事,她相信胡憂的判斷。


    五分鍾後,歐陽寒冰被胡憂牽著小手走出新南城,整個過程是那麽的自然,沒引起任何的注意,一切就像本應該如此。


    離開新南城,歐陽寒冰整個人明顯的像輕了幾斤,腳步也輕快了。


    這裏距離龍城路途遙遠,我們得找個代步的工具。


    最好的代步工具自然是車了,車不但能代步,還能提供簡易的休息之所,刮個風下個雨什麽的也完全不用怕,最重要的是你想上哪,它就可以帶你上哪。


    不用等待,不用徘徊。


    說到車,城外的公路上就有很多,變故來得太過突然,幾乎所有人都第一時間選擇逃命,誰會去管身外之物。


    你可別告訴我,你會修車。歐陽寒冰半開玩笑道。


    其實就算是胡憂說他會修車,歐陽寒冰也不會太過驚訝,她還真不知道胡憂有什麽是不會的。


    修車不難,不過這裏距離新南城不是很遠,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修車上。這裏有這麽多車,總有一輛是好的,我們隻要把它找出來,然後坐上去開走就行。


    兩年多的風吹日曬,就算是好,好得都很有限,胡憂找了輛皮卡坐進去,隻第一次試打火,居然就著了。


    看來我們有點緣分,就你了。寒冰,上車,走起。


    有車代步,速度一下就快了起來,車開出去有半個小時,胡憂才長長的呼了口氣,終於可以暫時安全了。


    我們來唱歌怎麽樣。


    隨你。歐陽寒冰拿胡憂真是沒辦法,有時候,他和個大孩子沒有任何分別,總能想出古靈精怪的玩藝。


    一路歌聲加打屁,皮卡哼哼唧唧的跑了幾百公裏,突然被胡憂一嘴踩停。


    怎麽了。歐陽寒冰正在打瞌睡,這腳刹車差點沒讓她撞到檔風玻璃上。


    輪子飛出去了。胡憂無奈苦笑。畢竟是冷落已久的破車了,會出什麽問題都不奇怪。


    下得車來,果然如胡憂說的,皮卡的左前輪已經飛出去,要不是胡憂的技術還算是不錯,現在他們還能不能站著真是不好說。


    能修嗎歐陽寒冰記得胡憂說過他會修車的。


    胡憂搖搖頭,道:一來沒工具,二來沒零件,太難了,看來我們要另想辦法。


    車出問題的地方是一條高速公路,從路邊的設施可以看出它曾經相當的熱鬧,而現在,除了胡憂這輛車,上路幾個小時,胡憂就沒有見到過另一輛自由在公路上跑的車。


    為什麽都沒人呢


    之前沒往這方麵想還不覺得,現在念頭起來,才發現這真是個事。就算這個世界已經與原來不一樣,處處戰火處處戰場,也不應該出現這種車子開出幾百公裏都不見一輛車的情況。


    而這樣的事一但出現,唯一的可能就是出大事了。


    在他們暫時還不知道的地方,有大事發生。


    胡憂和歐陽寒冰對視一眼,瞬間心靈相通,他們能從對方的眼睛看到對方的想法。


    跟我來。胡憂環視四周,以極快的速度做出判斷。那是這附近最高的山,如果周邊真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在那裏,應該可以看出些端倪。


    世界已經不同,但身上的功夫並沒有失去,趴山對胡憂和歐陽寒冰來說都不是難事,隨著時間和體力的消耗,他們漸漸來到山腰。


    你看。歐陽寒冰突然有了發現。


    隨著歐陽寒冰的手指方向,胡憂也看到了那邊的情況。事發地距離他們其實並不遠,就在前邊的公路,兩群人打在一起。


    是蠻族人胡憂問歐陽寒冰。歐陽寒冰比他先到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新次序比他接觸得多。


    現在這個世界有三大類人,他們長像都差不多,不同之處有兩點,一是能力,一是武器,蠻族人身上多有功夫而習慣用冷兵器,現代人少量有功夫,用的是熱火藥類的武器,超現代人幾乎沒什麽人有功夫,常用武器是光束類武器,胡憂判斷他們應該還有飛船等超大型武器,不過從目前掌握的情報看,飛船類的武器並沒出現過,以後會不會出現,那就不好說了。


    按說有這些特點,要分出是哪類人應該是不太困難的,不過別忘了,人類是有學習能力的,蠻族人裝備是差,但那並不表示他們用不了光束類武器,他們是生產不了光束武器,但用還是沒問題的。同理,現代人和超現代人身上的功夫是不怎麽樣,但那不代表他們不可以學,隻要肯下苦功夫,世上是沒有什麽事是人類學不會的,超現代人擁有高科技文明,不學功夫是因為當時沒有那個必要,一但他們認為功夫是必要的,他們就會動用一切掌握的科技來幫助他們快速的學習功夫。


    幾乎可以斷言,三方麵文明碰撞的結果肯定是文明大融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剪不斷,理不清,誰拳頭大,誰就有道理。


    歐陽寒冰的眉也皺了起來,從這裏看過去有些遠,看得不是太清楚,從他們的動作看,這些人應該用的都是冷兵器,但是不是蠻族人真不好說。


    從胡憂二人的視線可以看到公路上堆了兩大夥人,他們在相互對峙,雙方不時都有少量的人衝出與對方出來的人打在一起,大部份的人暫時隻是起哄,近一步會怎麽發展,還得看雙方的頭子的意思。


    他們應該是雇傭兵歐陽寒冰做出了他的判斷。


    哦


    我們一路過來沒有遇上車,很明顯是他們在這封了路,但他們封的應該是前麵的路,為什麽我們的後麵也沒車呢


    胡憂一拍腦袋道:我知道了,他們在這裏的行動肯定是提早通知了其他的勢力,所以沒有車往這邊來,以此判斷,他們應該是現代人。而現代人的正規軍不會允許發生公路械鬥事件,其他的勢力想弄肯定沒這麽大的規模,算來算去,除了雇傭兵還真沒有其他了。


    前路為什麽會堵,是什麽人在那邊幹什麽,這些胡憂和歐陽寒冰已經知道,不過知道這些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幫助,他們的車壞了走不了還是走不了,那些雇傭兵不會幫他們,他們也不會去向雇傭兵尋求幫助。


    咦,你看那。


    站得高的好處就是看得遠,從山頂往下看,四麵的景色都盡在眼中。


    船


    江麵有船,也就給了胡憂他們另一個選擇,他們的車是走不了了,坐船到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知道那是漁船還是客船。


    去了不就知道了。


    胡憂才不管他是什麽船,他隻知道天下之人熙熙攘攘皆為利,隻要利給足了,什麽船他們都上得,沒利給人家,什麽船都與他們沒什麽關係。


    一個老艄公,一個大姑娘,一條半破不新的漁船,戲裏常見到的場景就這麽出現在胡憂二人的麵前。


    老人家,可否載我們一程胡憂和歐陽寒冰對視一眼,還是決定先上船再說。目前來說,坐船是他們離開的唯一辦法。當然,他們也可以選擇用走的,但那也太累人了吧。


    小哥要上哪老艄公不卑不亢,船家人有船家人自己的生活,不求人自然不需討好人。


    去下遊的小鎮走親。小船不可能拉胡憂二人去太遠的地方,胡憂也沒那麽想過,他隻需要離開這裏,另找一輛車和補給些物品就行,一個小鎮足可以滿足他的需要了。


    上來吧,仙兒,給客人倒水。


    多謝,多謝。一切似乎都很順利,此地風景不錯,順流而下也不辛苦,喝著茶,看著景,聊著笑著,也就能到地頭。有錢人都喜歡坐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歐陽寒冰和胡憂又是爬山又是招船,確實也真是渴了,現在香味送到麵前,哪裏還作他想。


    好茶。胡憂隻品了一口就覺得全都爽利,茶香四溢。


    喜歡嗎老艄公笑眯眯的問道。


    喜歡,就是太香了一些,如果能再淡雅一二,那就更好了。胡憂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再淡就掩不住藥味了。這茶也喝了,話也聊了,該倒了吧。老艄公得意的大笑起來。


    你敢胡憂瞬間反應過來這次是大意了,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這一老一小,看來老老實實的,沒想到是幹這種勾當的人。


    都這份上了,我敢不敢的,你還不知道不要再撐了,中了我的三步倒,沒有不倒的


    你胡憂掃了邊上歐陽寒冰一眼,她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趴在桌上,看來這三步倒很有些名不虛傳,不過他們怕是不知道胡憂的體質與常人不同,什麽毒或迷的,在他身上能起作用的不多,就算是有點用,也不會很強。胡憂這會就隻是感覺略有些暈,其他的各方麵機能都沒問題。


    他的表現大部份是裝出來的。


    你們是專為我而來有機會就多知道一些,這是胡憂一向以來的性格。


    你是附帶。一直沒開口的姑娘冷言道。


    你們是張江煒的人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胡憂還想不通其中的頭節那就不是胡憂了。


    你要這麽說也行,我們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要給得起錢,我們也可以為你辦事,咦,你怎麽還不倒


    我倒。胡憂作勢要倒,突然抱起歐陽寒冰如箭般電射而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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