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論這種東西，正反方談不上對錯之分，可是論點總是有傾向的。雖然說理不辨不明，而且複大這個辯論很有一些討論的意味，並不會出一些太尖刻的論題，但是你知道，嗬嗬，我是發言人。”雖然馮遠沒有直接說，但是陳鬱明白，在不能保證明天幫助的一方所持論點和國家現行政策一致的情況下，馮遠這個外交部第三發言人上台做外援不太合適。無論在什麽場合，馮遠所持的論點大都會被認為是國家政策的代表，他總不能為了辯論說些唱反調的言論吧。“不就是個辯論會麽，有什麽大不了的，難得小鬱有心思拍婆子，為了討美人歡心都把你這個大司長請來了，不能想想辦法？”丁謂聽了一會兒聽明白了怎麽回事，於是插腔說道。陳鬱想了想這還真是個問題，他說道：“要不明天還是我上好了，馮大你這次來就當周末放鬆放鬆，這兩天好好玩玩。”丁謂說的拍婆子叫他自動過濾了。“不至於讓你親自去和人辯論，我安排兩個人過來就好。這個外援也就是提供點資料支持，做些補充之類的，主要還是依靠他們的閱曆和專業程度，部裏麵這樣的人多的是。”馮遠說完看著陳鬱等他的意見。陳鬱琢磨了一下覺得馮遠說的可以，於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馮遠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陳鬱聽他的意思是叫一個副處長帶人來上海。馮遠在電話裏大體交代了一下，讓那個副處長先去調一下有關複大這次辯論會的資料，然後去趕7點鍾的航班。領導一句話，手下人就有得跑了。馮遠打完電話之後，丁謂又叫劉連長去接機，兩個人把陳鬱這件事安排的非常妥當，當作大事狠抓落實了一下。馮遠和丁謂兩人賊兮兮的看著陳鬱，臉上都掛著那麽點意味深長的笑容。“哎，我說你們兩個這是什麽眼神，看著我幹嘛，抓緊吃飯，吃飯。”陳鬱裝作不明所以的的說道，伸出筷子在桌子上比劃了一下。“老丁，明天咱們一起去複大見識見識？看看小鬱相中的小姑娘怎麽樣，值得他費這麽大力氣博美人一笑。”馮遠沒有理會陳鬱瞪他的眼神，自顧自的和丁謂說著。“好啊，咱們家小鬱現在長能耐了，知道追小姑娘了，一定要去看看。”丁謂在一旁附和道。陳鬱看他倆一唱一和的就當沒聽見，從認識唐婉兒那次開始，丁謂這幫小子就沒少打趣他。剛開始他還像模像樣的辯駁一下，可是越辨他們越來勁，現在幹脆不理了。再說這幾年他沒少學到那些公子們的習性，早已不複當年純情少年的樣子，說他泡妞也沒什麽可辯解的，至少“想博美人一笑”這種說法沒錯。“無視”是對那些你怎麽都解釋不清的事的最好處理辦法，陳鬱自顧自的吃菜，丁謂兩個人一會兒就覺得沒趣了。兩個人深感陳鬱道行精進，現在再像以前那樣逗弄他已經沒有效果了。不過他們兩個還是低估了陳鬱的進步程度，陳鬱的想法做法已經不是他們輕易能揣度的出的。丁謂和馮遠兩個人無奈的搖搖頭，舉起酒杯碰了一下，陳鬱則是優哉遊哉的欣賞他們倆吃癟的樣子，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嗬嗬的笑了起來。“小鬱，最近這幾天何瘋子沒給你惹出什麽麻煩吧，聽說他在你那裏吃了不小的虧？”過了一會兒丁謂問道。“快說說，怎麽回事，我在京城聽說何慶和老韓頂起來了，好像何慶還被老韓的手下揍了？”“何慶為什麽和韓秋不對付我不清楚，韓秋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何慶惹出來的麻煩確確實實都落在了我的頭上。”陳鬱給丁謂兩人講了一下何慶找麻煩的事，“何慶挨那一下不是韓秋手下打的，是李寶。李寶用一個大酒瓶子在何慶腦袋上砸了一下，不過當時除了韓秋夫婦沒人知道那是李寶。”“好，好，砸的痛快。”丁謂啜了一口酒大聲說道。之前他還奇怪是誰動手把何慶打了，這幾天天天出任務也沒空問一下，現在聽到是李寶打的，他就一點都不意外了。馮遠也拍手稱快：“何慶這個瘋子別的能耐沒有，惡心人一個頂10個。想砸他的人不少，可是真砸到他倒沒有，這次可是大快人心啊。京城圈子裏這幾天的熱門話題就是何瘋子被踩了，聽說他還得了什麽花柳病，好像挺不好治的樣子，還要手術？”“醫院那邊得到的消息是什麽縱欲過度導致括約肌增生之類的，反正就是那地方什麽肌肉都增生，弄的撒尿出來跟一根細線似的，這下有的何瘋子鬱悶的，昨天他已經回京城想辦法治療去了。”陳鬱並沒有把自己在何慶身上使招數的事情說出來，這種不太好解釋的東西還是忽略過去好了，他隻是講了下何慶的情況。馮遠和丁謂兩人麵麵相覷，爆發出一陣大笑出來，這種事情還真是頭一次聽說，不過想想那種樣子就覺得好笑，一個人要是小便還要花個10幾20分鍾，那還不鬱悶死。馮遠在陳鬱這裏得到了真實情況，那這種圈子裏的人都津津樂道的事情看來很快就會在京城裏傳開了。“小鬱你還是得小心點兒何瘋子，無論是誰砸的他，總歸是在你的底盤上。他這次丟麵子可以說是丟到姥姥家了，現在他去治病沒精力給你惹麻煩，過些天可保不準他會做什麽啊。”笑過之後丁謂有些替陳鬱擔心。“說的是，何瘋子可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的。台麵上的好說，台下的就不好提防了，這小子可是有前科的，京城裏不是有那麽一位叫他弄的現在還坐輪椅呢？”陳鬱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何慶做過的事，隻要能收集的他都注意收集了一下，知己知彼嘛。不涉及政治層麵的事，幾個人聊的都比較輕鬆。對於何慶這樣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很多人都有興趣上去踩一腳的，隻要別給自己帶來麻煩就好。丁謂和馮遠都給陳鬱出了點損招準備招待何慶，陳鬱也都一一的記下了。其實陳鬱對何慶這樣明裏暗裏都比較猖狂的人倒不怎麽顧忌，硬碰硬就可以碰他個頭破血流，真正要注意的是那些懂得隱忍，低調，悶聲發大財的。何慶這些年招搖無忌雖然得罪了無數的人，但是也有不少人樂的他這樣，有大樹招風吸引視線，很多暗地裏的事可以做的順風順水。不過一旦何慶倒黴，踩他的人必定雲集，這些人是不會介意在何慶身上補上一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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