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下去走走麽?”陳鬱對著旁邊仍然一副陶醉樣道。


    “嗯?”林秀轉向陳鬱,緩緩的睜開眼睛,好像剛睡醒似的。幾縷頭發遮在臉上,顯得非常俏皮。


    “到海邊了,下去看看吧。”陳鬱伸手給林秀縷了縷頭發,算上前些天那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林秀一驚,從那種神遊似的狀態中恢複過來,一絲紅暈逐漸爬上臉頰,顯然她也回想起陳鬱曾經給她縷過頭發。隨即,她又微微的有些著惱,陳鬱是個什麽樣的人呢,有時候,這種唐突的事情他做的極其自然,而且看他那個樣子,理所當然似的。


    不過,要是讓她大發雷霆,對陳鬱這種孟浪行為大加指責,她又做不出來。一時間,她有些無奈。


    陳鬱沒有理她,自己先鑽出了車外。


    快到6點半了,再晚一會兒,就隻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現在還好,雖然看不到大海蔚藍的顏色,可那雄渾壯闊的感覺卻沒有一絲遺漏的逼入陳鬱的心間。陳鬱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感受那微濕的海風,心中似乎都開闊了三分。


    “怎麽樣,心情好多了吧?”過了一會兒,陳鬱回過頭來,發現林秀正站在他的身後,同樣的動作,在享受著海風撲麵的感覺。


    林秀沒有開口,隻是睜開眼白了陳鬱一下,好似在說;“要你管?”她已經被陳鬱簡單的幾下弄的沒脾氣了,還好陳鬱的火候掌握的不錯,沒有太過分,要不然林秀可能羞急下,拂袖而去。


    林秀瞪陳鬱這一眼,雖然陳鬱知道那是在瞪他,可看在眼裏就不一樣了,那簡直是含羞帶怯的向他撒嬌一樣。陳鬱不禁感歎,林秀這幅天生的樣子。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今天的運氣還真是不錯,能看到林秀的真麵目,想來她這個樣子,是不會輕易讓別人看地。


    “我小時候,不開心的話,就會去海邊看海。那時是在寧市那邊。”過了一會兒,林秀幽幽的說道,“不過,我已經好多年沒去過了。”


    陳鬱一看,林秀的情緒又有些低沉,他趕緊說道:“我不開心了就會大喊大叫,就像這樣。”陳鬱雙手捧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嗷的一嗓子。聲音如雷。滾滾傳出,讓林秀一下子目瞪口呆。心說,這人怎麽嗓門這麽大?


    陳鬱吼了一聲。感覺挺爽的,幹脆接著吼幾聲。林秀被他拐帶,一時興起,忘記了不開心地事,也學著陳鬱的樣子喊了起來,聲音清脆悅耳,雖然不如陳鬱的氣勢,倒也讓她自己胸中通暢了許多。


    “嗬,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林秀有一點兒興奮。“謝謝你,陳鬱。”


    “沒什麽,嗬嗬。”陳鬱有些訕訕,其實他剛才是臨時起意。要說不開心的時候,他還真沒有多少,性格如此,遇到不順心的事也能冷靜解決,很少會覺得煩悶。


    “陳鬱。”林秀叫的很自然。她把剛才撿起的一塊石頭遠遠的扔了出去,“我很奇怪,你為什麽會對洋山這個地方感興趣。按照江南集團地實力,洋山建築你應該看不上眼吧?”


    “洋山美女多啊。”


    果然陳鬱又享受了一次林秀的媚眼,“說正經的。”


    “我看中地是洋山建築的曆史。”陳鬱將一塊更大的石頭扔了出去,“撲通”砸出一個大水花,“這麽和你說吧,具有悠久而輝煌曆史的洋山建築,在我手上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我可以用它來做很多事情。”


    “比如?”


    “比如說競標修建京滬高速鐵路。”陳鬱似玩笑的說道。


    林秀卻從他的話裏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雖然誇張了一些,但是林秀心思急轉間,已經分析出不少信息。


    “我是不是應該叫你陳少?”林秀突然冒出這樣一句。


    陳鬱一呃,苦笑著搖搖頭,“這是什麽邏輯?”


    陳鬱雖然沒有回答,可林秀心裏已經有了判斷。


    “我想你應該有更好的辦法收購洋山建築吧,你現在低調行事,費了不少力氣,而且到現在還沒達成協議,不覺得有些浪費時間麽?”


    “還不是你們市委市政府處處刁難,設置障礙,奈何啊。”


    “我可沒有給你設置障礙,近些天為了洋山建築地事,我也沒少在市委給你爭取,可惜…”林秀歎了口氣,隨即疑惑的看著陳鬱,“這應該難不倒你吧?”


    陳鬱搖了搖頭,這個林秀怎麽突然句句話都帶有暗指,似乎坐定了他是個大人物似的。


    “知道你在市委那邊不怎麽順心,有些人總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什麽事都喜歡指手畫腳。對於這些人,很簡單,踢開了就是。”陳鬱低頭看了看,發現林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繼續說道,“我要的不光是洋山建築,我還要整個洋山。”陳鬱張開懷抱,向市區那邊劃了一下。


    “你要整個洋山?什麽意思?”林秀皺了皺眉頭。


    “嗬嗬,沒什麽意思。洋山的環境不適合投資的話,我怎麽放心把公司開在這裏呢?我有必要為清理洋山環境盡一份力啊,當然,包括政治環境。”陳鬱並沒有把自己地目的完全透露出來,但是間接的透


    部分。


    林秀一時無語,麵向大海思考起來。


    太陽漸漸落山,海風一點點的大了。林秀抱著肩膀,好像有些冷了。


    陳鬱看著身旁的林秀,此時的林秀在他看來,出奇的柔弱。陳鬱輕聲說道:“風大了,回車裏吧。”


    林秀的目光遠遠的投向大海深處,秀發飄飛,思緒似乎還在那極遠的地方沒有拉回來,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男人的風度陳鬱是不缺的,他解下了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披在了林秀的肩上。自己隻剩下一件白色地襯衫,在海風中呼啦啦的亂飄。


    林秀微微的驚了一下,回過神來。一件寬大的衣衫批在自己的肩上,她的心裏一暖。下意識地捏了捏衣領。一股記憶中的渾厚男子氣息絲絲的飄入鼻端,她又想起了那日高空墜落後,那寬厚有力的懷抱。一絲紅暈,又在她的臉頰浮現出來。


    林秀回過頭,發現陳鬱隻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衫,馬上就想把衣服還給陳鬱。


    “穿著吧。我這身,在冰天雪地裏也能待上一天。”陳鬱阻止了林秀,而且還給她整了整衣服,話語間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女人,無論她是什麽性格,都希望自己被嗬護的。隻是看,她能否產生被嗬護地感覺。


    在這一瞬間,林秀內心中承認了自己的弱小。被嗬護的感覺。讓她心裏暖洋洋地,一絲異樣的波瀾,在心底悄悄的泛起。


    此時此刻。在林秀的眼裏,眼前的人是如此高大,如父,如兄,如…


    且不論陳鬱這身是否真的能在冰雪天裏扛上一天,林秀卻突然為他擔心起來,一時間不能脫下衣服還給陳鬱,林秀隻能說道:“我們走吧,待了一會兒。吃飯時間都耽誤了。”聲音幽幽的,柔柔的,聽的陳鬱心裏都有些癢癢。


    陳鬱點了點頭,“走吧,天就黑了。”


    蓬萊,是一個集餐飲娛樂為一體地綜合性企業。這個莊園一樣的公司就座落在陳鬱剛下車位置以北,5鍾車程的地方,當然。以陳鬱的開車速度,或許用不了5鍾。


    這個蓬萊,名字起的不錯,說白了就是酒店加夜總會,是洋山最大的娛樂場所,老板姓吳。


    陳鬱看重了這個地方,是因為它有一個海上餐廳,蓬萊閣。一艘幾十米長的木質大船4高,仿古代樓船建造。另配現代化設備,形成了別具一格的海上風格。


    要說這個蓬萊,在洋山可有點不簡單,上次金浩和唐凱都沒敢把陳鬱往這裏帶。陳鬱今天來這裏,根本就不會考慮簡單還是不簡單,有幾件事可以讓他顧忌呢?


    陳鬱穿過了蓬萊地小莊園,直接停在了碼頭的停車場。他暫時對蓬萊的娛樂場所沒什麽興趣,到海上餐廳填飽肚子才是主要的。


    岸上的工作人員雖然有些痞氣,但還是挺專業的,登記之後,就上快艇送陳鬱和林秀去那艘大船。隻不過,一人收了1000的登船費。陳鬱雖然有些皺眉,但是也沒說什麽。


    大船離岸一裏多,輝煌,近處一看還頗有氣勢。


    登船之後,陳鬱發現,還真像那麽回事,船內裝飾的古意盎然,連過往的服務員都是一副宮廷打扮。


    陳鬱暗自琢磨,幾時自己是不是也搞上這樣一條船。


    “頂樓,包間。”陳鬱對迎上來的服務員吩咐道。


    “包間是給熟客地…”


    “嗯?”服務員還沒說完就被陳鬱打斷了。


    陳鬱冰冷的目光在加上用了那麽點能力,嚇的那個服務員腿都軟了。


    那個服務員腳下輕飄飄的帶著陳鬱兩人上4,進了一個小包間。


    南麵,寧市寧港的星星點點。


    陳鬱和林秀兩人在小包間內細細的品著樓下送上來的一道道菜,時而碰一下杯,時而輕談淺笑,兩人之間的氣氛非常的融洽。


    “怎麽了,傻愣著幹什麽?”林秀發現陳鬱突然靜了下來,輕輕的笑了笑,開口問道。


    “船動了,正在靠岸。”陳鬱感覺到,一直泊著的船,正在向岸邊駛去。


    “哦,我怎麽沒感覺出來呢?”林秀奇怪的問道。


    “看看外麵的燈光就知道了,這船現在動的不快。”


    林秀向窗外一看,對比一下的位置,可不是麽,船正緩緩的移動。


    這時,陳鬱的手機響了起來。陳鬱向林秀示意了一下,林秀表示不介意,陳鬱接通了。


    電話是金剛在岸邊打來的,之前他一直開車跟在陳鬱的後麵,陳鬱上船,他就隱在岸邊。


    金剛向陳鬱匯報,有3被監視的對象,同時來到了這裏,正準備登上這艘叫蓬萊閣的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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