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福和吳老板這兩人昏了過去,那他們在岸上的手下短時間內根本無法組織起來去尋找鬧事的人。而羅富成等人來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麽上的了台麵的事,連叫公安局的人破案都不敢。


    晚些時候,何尚福醒了過來,瘋狂的指使手下搜尋金剛和雷子,狂怒著叫囂要把金剛兩人碎屍萬段。他的那些被打暈的手下,弄醒了之後被他一個個的扇嘴巴,那個叫黑子的,肋骨斷了還被他扇了10個。


    羅富成等人害怕何尚福遷怒於他們,灰溜溜的跑掉了,隻不過一個個噴嚏不斷,狼狽無比。


    林秀在陳鬱那裏待到半夜,最後陳鬱還是把她送回家了。


    在賓館這一段時間,陳鬱並沒有和她繞,直截了當的告訴她,要對付何尚福,羅富成等人,要把他們清理的一幹二淨,並且和她研究了一些具體的對策,林秀沒有絲毫猶豫的點頭同意了。


    “秀秀,上去吧,嗬嗬。”林秀的樓下,陳鬱又在林秀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給她縷了縷頭發。不過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林秀對此已經沒有什麽抗拒心理了。


    “嗯,你這幾天要小心一點兒,你的兩個手下別被人發現了,要不然你那裏就有麻煩了。”林秀的語氣中透露著關心。


    “沒關係,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林秀還想說點兒什麽,可是最後忍住了,揮了揮手,和陳鬱道別之後,上樓了。


    隨後幾天,洋山市暗流湧動。何尚福指使手下滿城的尋找金剛和雷子兩人,弄的洋山市雞飛狗跳。而陳鬱這邊,一張針對他們的網也悄悄展開了。


    在羅富成看來,蓬萊閣那邊發生的事。是一個偶然事件,可能是其中哪個人不經意得罪了去蓬萊閣的過江龍,結果連累了所有的人。不光是他這樣看,何尚福也有這樣的想法。事後,當著何尚福的麵,吳老板詢問了接待廣寒包廂客人地服務員。不過。隻問出了是一男一女,其他的有用信息,一點也沒得到。


    一廂情願的排除了是針對他們的有意行動,羅富成的心裏放鬆不少,如果被人盯上的話,那他就麻煩了。


    過了幾天,雖然何尚福那邊仍然沒有找到那兩個人地消息,但是也沒有其他的事發生。羅富成鬆了一口氣。那天挨了一拳,還掉進海裏灌了一肚子水,把他折騰個半死。現在基本上緩過來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是羅富成的想法。寧市常務副市長薛永成秘書的一個電話,讓他喜出望外。在薛副市長的大力支持和爭取下,省委黨校新一期處級幹部進修班,在即將開學的前幾天,分配給寧市的名額中,最後一個人選落在了他的身上。


    羅富成連連感謝,並表示。對薛市長地支持和提攜銘記於心,赴省會l市之前,必定會到寧市向薛市長匯報工作,並聆聽教誨。


    每當寧市有人事變動或類似進修班這樣的機會,寧市副書記喬瑞波和副市長薛永成各自一夥,必然會你爭我奪,毫不相讓。這次最後一個名額,喬瑞波提名的是另一個縣級市地副書記。而薛永成提名的是羅富成。在這個人選已經到了不得不立即敲定的時候,一向對此不表態的市委書記鄭建民說了句,“這次機會就讓給老同誌吧。”


    雖然鄭建民的權力已經被壓縮到一個比較小的範圍,但是兩方誰也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的一句話,立刻打破了平衡,羅富成就獲得了最後一個名額。


    在薛永成之後,何尚福也打給羅富成,囂張的表示,這是何三爺給他地機會。何三爺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升正處級,副廳級也不是不可能的,羅富成又謙卑的表示一番感謝。


    羅富成心裏很明白,寧市何三爺那麽威風,是因為人家在京城有硬靠山。何尚福在這方麵,沒少向他吹噓過,雖然沒有說的很具體,但是看他那煞有介事的樣子,應該是事實了。寧市薛市長和何三爺走的很近,依附薛市長,就是依附何三爺。不過,他雖然想扒上何振雄地關係,但是對何振雄還是有一些排斥的。事實上,他和薛永成走的才是一路啊。


    現在何尚福在洋山市,宣揚他老子何振雄的威風,帶給他的更多是恐懼,讓他膽戰心驚。他很害怕因為何尚福的膽大包天,讓他身敗名裂。他現在如履薄冰,想和何尚福保持點距離,但是又不可能,他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膽量。


    羅富成在離開洋山去省會l市之前,將幾個和他一路的常委叫了過來,交代了一下,他不在的時候怎樣保持洋山局勢的“穩定”。另外向包維生表示,不希望交卸在市委市政府的分管工作。進修班地時間不長,他可以通過電話聯係,在l市處理公務。包維生對他一向信任有加,私下裏答應了。


    陳鬱並沒有料到,包維生私下裏答應羅富成不交卸分管工作。可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當回事,他另有辦法敦促包維生。他希望包維生在洋山的影響力,能夠平穩的轉移到他的代理人身上。那就需要對包維生有行之有效的製約,讓他不得不就範。


    羅富成離開洋山當天晚上,包小軍在被窩裏被人拖了出來,塞進麻袋扛走了。最近幾天,包小軍根本不敢再去他那個別墅,天天睡在一個居民小區單元房裏。他不知道是怎麽被找到的,但是恍惚間


    一絲明悟,可能又是上次的那些人來抓他。這兩天等陳鬱聯係他,那種等待別人決定他命運的煎熬,讓他快瘋掉了。當他被塞進汽車後備箱時,他竟然有一絲解脫的感覺。


    包小軍從被人在被窩拖出來,到裝進麻袋,再到最後把麻袋扯掉,他一聲都沒出。


    u.暗中直接到如此強烈的燈光下,讓他的眼睛有些刺痛。包小軍適應了一會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打量了一下。


    這應該是一個沒建完地高樓頂層,四處亂七八糟的堆滿了建築用具,頭頂是一個吊車的吊臂,那盞弧燈就在上麵掛著。


    眼前一個人,正背對著他站在樓頂的邊沿位置,聽到這邊的聲音。緩緩的轉過身來。


    是那個人,是那個陳老板,那惡魔一樣地微笑。


    “包公子,別來無恙。”


    “無你媽…”包小軍一股戾氣湧了上來,這幾天食不香,寢不安,折磨的他有些要發瘋。包小軍惶惶不可終日,就等著陳鬱再一次找他。可真的見到陳鬱,他又狂怒起來。包小軍撿起一塊磚頭就要向陳鬱砸去,可沒等他往出扔。胳膊就被人掐住了。


    “看來包公子還沒有睡醒,金剛,幫他清醒一下。”


    “是,老板。”


    包小軍猛的回頭,“啊”的驚叫出來,因為憤怒而鼓氣的勇氣一下子消失殆盡。金剛那雙帶著殺氣的眼睛正瞪著他,鉗子一樣的大手掐著他地手腕,正準備執行陳鬱的命令。


    “陳總,陳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不敢了…”包小軍在金剛的拳頭麵前,一下子喪失了所有地勇氣。上次金剛拳頭砸在肚子上的感覺他還記憶猶新,前兩天就是這隻拳頭在洋山那幾個頭頭腦腦的肚子上砸了個遍,連讓他懼如蛇蠍的何尚福都沒逃得過,今天他怎麽也不想再回憶一下那種感覺了。


    包小軍鼻涕眼淚全都流出來了,癱在地上求饒。


    陳鬱揮了揮手。金剛的拳頭沒有砸下去,向前一聳,把包小軍扔在那裏。


    包小軍連滾帶爬的來到陳鬱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總,陳爺,您到底要我幹什麽,您就說吧。”


    陳鬱一腳把要抱他大腿的包小軍踢個翻個,從他身邊繞了過去,向金剛那邊走了幾步。“是有幾件事情需要包公子幫忙。”


    包小軍爬了起來,“陳爺,您說,隻要我能做到的,萬死不辭。”


    陳鬱看到包小軍眼睛轉了轉,心裏暗哼了一聲,從剛開始一副半死不活地樣子,到現在和他耍心眼,這個包小軍還真是個悶騷型滾刀肉,不好調教啊。


    “我對包書記仰慕已久…”


    “您要見我家老頭子?我可以安排,明天就可以。”沒等陳鬱說完呢,包小軍自以為是的插嘴說道。


    “嗬嗬。”陳鬱搖了搖頭,“不不不,是有點資料需要包公子轉送。另外有些意見需要包公子轉達,並且說服包書記接受陳某的意見。”


    “啊…”包小軍又連滾帶爬的過來了,“陳爺,我家老頭子根本不會聽我的意見,我根本沒辦法說服他,我也不敢啊…”


    “不敢?包公子辣手摧花,而且一催兩朵,膽子不會小吧。”陳鬱戲謔的看著包小軍。


    包小軍腦袋嗡的一聲,終於說道這個了,他一下子癱軟在那裏,“陳爺,我去說,我去說還不行麽,您饒了我這條小命吧。”


    “很好,等一下我會把資料交給你。另有一件事也需要包公子幫忙。”陳鬱不理會包小軍在那裏瑟瑟發抖的樣子,繼續說道。


    “我需要何尚福在洋山違法犯罪地具體資料,比如說賬本什麽的,希望包公子能替我取來。”


    “啊。”包小軍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陳爺,陳爺,他會整死我的,您就放過我吧,我給您做牛做馬…”


    陳鬱又一腳踢翻了包小軍,“我要你做牛做馬幹什麽?你到底去不去?”


    “陳爺,你殺了我吧,打死我也不敢啊。”包小軍哀嚎著又爬了過來。


    陳鬱能感覺到他那巨大的恐懼,在陳鬱手掌包小軍殺人證據的時候,他還能拒絕,可以想像他對何尚福是何等的懼怕。或許何尚福可以讓他生不如死,可他陳大少爺就不能麽?


    陳鬱麵無表情看著包小軍在那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過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想死?成全你。”


    陳鬱對金剛一揮手,“金剛,送包公子一程。”


    “是,老板。”金剛上去扯著包小軍的衣領,就向樓頂邊沿拖去。


    “啊,啊,啊…”包小軍雙腿亂蹬,驚懼萬分的慘叫著,“陳爺,我去,我去,我去拿還不行嗎…”


    包小軍已經被金剛拎著送到了樓頂外麵,將來何尚福對他的懲治無論多麽可怕,都沒有眼下真正地死亡威脅讓他恐懼。當真正的死亡距他隻有一步之遙時,何尚福那些駭人的手段都被他拋之腦後。


    感受著腳下懸空的感覺,一股熱流從襠下向腳底流去,包小軍死死的抓住金剛的胳膊,聲嘶力竭的求饒。


    “包公子,走好。”


    金剛的手一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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