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對陳鬱的解釋持嚴重懷疑態度,她本人如果不是邊,在其他地方的話,那也是個讓人仰望的人物,誰不得稱一聲唐總?唐婉兒是有自己的判斷和分析能力的,她稍一琢磨就能想出個大概,奈何她習慣於陳鬱替她作主,陳鬱在旁的話,唐婉兒各方麵能力都有人為下降的趨勢。陳鬱像哄小孩一樣哄她,她也樂滋滋的接受,她最在乎的,還是和陳鬱之間的感覺。


    唐婉兒知道,陳鬱有些事情不想讓她參與,不想讓她知道,她幹脆就不費那個腦筋,隻要做好陳鬱交代的事就可以。其他的事,就由陳鬱去做了。


    唐婉兒最擔心的是陳鬱的安全,昨晚的事有一次,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有下一次,不過陳鬱在其他方麵不好說,這種暴力,武力的事情,他還真是當仁不讓。不對他動這種手段還好,他自己也會矜持一些,一旦動了,那就做好被報複的準備吧。


    “不要逼我用軍事手段來解決問題,雖然這是我最喜歡的。”陳鬱是這樣想的,“其實我忍的很艱苦呢。”


    當了兩年兵,陳鬱最習慣的是把眼前一切阻礙徹底踏平,摧毀。當年入伍不久,就因不滿教官言行,一擊就差點將紅箭部隊的教官致殘,後來那個所謂魔鬼教官躲到另一部隊做了兩年陪練教官,陳鬱退役後才回到原部隊,可想當時的陳鬱是一個多麽賅人的貨色。


    或許像陳鬱這樣天分出奇的人,思想都很難琢磨,意外參軍兩年,讓陳鬱做到了徹底地發泄。留下的僅僅是陳家兩位老爺子手中那厚厚的有關陳鬱的檔案。


    陳鬱離開軍隊之後在大學的書堆中泡了兩年,將那種殺氣磨地差不多,倒也養成了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符合他世家公子地身份。可現在竟然有人要將陳鬱心中那種掩藏很深的,魔鬼般的另一麵放出來。不能不說是腦袋有問題。


    陳鬱在上海的一舉一動,本來並沒有進入陳父和陳爺爺的視線。陳鬱一直以來都是以求學為理由留在這邊,注意的話也沒什麽價值。


    不過這次和何慶地衝突,一些隱約的證據指向了陳家地這個小少爺,盡管沒有明確,消息靈通的人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但是還是猜測的成分居多,陳鬱雖然家世顯赫。但並不活躍,其前些年的行動愛好。對裏的人來說頗為詭異,陳鬱和那些人地交集就少了。這讓陳鬱還顯得很神秘,非陳家親近之人,還真是難以確定。


    可這些對於陳家兩位老爺子來說都不是問題,隻要有那麽一丁點的信息。兩位老爺子稍微的排摸一下,陳鬱地大體行為,基本上就清楚了。


    跟何家公子的衝突。兩位老爺子誰都不會當回事,小輩們鬧一鬧,無傷大雅,在他們的眼裏,無論搞的多大,也僅僅是鬧一鬧而已。


    但是陳鬱既然有讀書之外的行動,兩個老爺子不免會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來關注陳鬱的一舉一動。陳庸和陳文軒兩位老爺子,這麽多年來對陳鬱的了解還處於一種模糊的狀態,因為陳鬱這個家夥太難以琢磨,小的時候異想天開,稍微大點麽有段時間成了悶葫蘆,差點讓家裏人以為他得了自閉症。再大點跟丁謂,韓秋等人廝混,經常打的大院裏的大小公子們鬼哭狼嚎。更大一些老老實實上了幾年學,就跟普通中學生一樣,普通到讓人覺得奇怪。後來又突然跑去當了兩年兵,讓兩個老爺子傷了無數的腦筋。


    最主要的是陳鬱這個人無法調教,他有著極其堅定的自我想法,你說的東西他可能會聽,但是是否接受了誰也不知道。


    兩位老爺子一直縷不清陳鬱的價值理念,偶爾坐在一起不禁相對歎息,搞不定自己的兒子,孫子,實在是讓兩位領導人尷尬。


    這次陳鬱在上海鬧事,對於陳庸和陳文軒來說,是好事,不怕你搞出事來,就怕你蔫巴蔫巴的搞,不知道在做什麽。兩個老爺子對陳鬱期望甚大,如果不能深入了解,那將來怎麽辦?


    這給了兩個老爺子一個觀察,考校的機會。陳鬱每次回家和老爺子們交流的時候,一副好孩子的樣子


    麽都好,但是那沒價值。


    陳庸陳爺爺在京城家中聽陳奶奶念叨這事,唯一的表態就是:“嗯,有想法就好。”


    在g省的陳父得到消息之後,他的反應讓陳母葉心蘭很不心蘭告訴陳文軒,自己的兒子受欺負了,陳文軒的反應是:“不錯,不錯。”其中甚至帶有一種喜悅的味道,讓葉心蘭差點拿起茶杯砸他。


    世家子弟麽,好勇鬥狠,爭風吃醋等等,誰骨子裏沒有這點兒味道?真是一點都沒有,那才叫不正常呢。


    當兵殺人,殺了多少數都數不清,那是世家子弟做的事麽?


    現在的陳鬱,在陳庸和陳文軒眼中,才有點走向正軌的意思。還是那句話,不怕你搞出事來,就怕不知道你的想法。


    當然,陳家老爺子也不光是在看,在陳鬱不知道的情況下,陳家已經在為他保駕護航了。


    上午的時候,陳鬱讓張世傑傳話給何惠仁,不談。都上門來殺人了,衝鋒槍都上來了,還談什麽?


    陳鬱讓張世傑傳話的時候倒不是這麽說的,隻是懷疑對方的誠意,並且隱約的警告對方不要動那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並保留追究的權力。至於所指的是什麽,就由何惠仁自己琢磨去吧。


    何惠仁現在還不知道昨晚有人襲擊了江南俱樂部的人,而且還是相當凶悍的一次襲擊,如果他知道的話,就不會這樣犯嘀咕了。


    不談,怎麽會這樣?難道這次對方真非要把何慶辦了不可?


    他沒有想過何家的反應麽,何家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且不說何慶的身份,單單在麵子上的損傷何家就接受不了。


    現在何家不比以前,影響力明顯呈下滑趨勢,現在在京城中已經在往邊緣方向發展。如果再讓人看到何家連自己的一個子弟都保不下來,不是證明何家徹底的衰落了麽?


    這可是相當危險的兆頭,那樣的話,豈不是誰都敢伸手對何家撩搔一下?


    “不行,無論如何何慶都不能有事。”何惠仁心裏想到。


    不過有一點讓他琢磨不透,按道理說,對方不可能這麽不知輕重,難道對方僅僅是意氣之爭?又或者何慶做了什麽觸怒對方的事?


    何惠仁想到這裏,心裏一驚,他想到了對方傳話過來時那種警告的味道。


    刁興華從樓上摔下去,會不會是警告的一部分?何惠仁心裏悚然,他決定立刻去見何慶。


    “混蛋,混蛋,我他媽整死你,我他媽一定要整死你...”市公安局招待所3的一個房間內,何慶瘋狂的喊叫著,屋子所有東西都被他砸的稀巴爛。


    何惠仁趕到的時候,何慶正拿著一把椅子瘋狂的輪著,見東西就砸。何慶的眼睛通紅,頭發亂蓬蓬的,很符合他瘋子的稱號。


    王讚廷早些時候電話打到公安局,不過他沒有要求放了何慶,隻是說何慶前幾天受傷還沒好,另外身份特殊,可不可以考慮把拘留地點暫時放在市局的招待所,那邊的條件稍微好一點。


    他的電話打給了市委常委,市局局長,市局局長順水推舟,而且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何慶的拘留地點就改在了這裏,外麵還是有商處長的人在看著的。


    這對於何慶來說本來是個不錯的事,但是刁興華死了這個消息,讓何慶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他暴怒了,瘋狂的叫罵,砸東西發泄。何惠仁不清楚,可他自己心裏明明白白,這就是個警告,嚴重的死亡警告。但是他無法接受,他接受不了近一段時間的遭遇,接受不了自己被如此的無視如此的逼迫。


    他平時雖然對刁興華拳打腳踢像對待一條狗一樣,但是就算狗那也是他的狗,別人是不能動的,這下被別人搞死了,他怎麽能接受。


    “啊...我要殺了你。”何慶舉起椅子,凶狠的在桌子上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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