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啊!”楊崇光走後,薑浩然輕輕一歎,對於夏人傑對楊崇光的放縱,他有些不以為然。不好明著表態,心裏有些許氣悶。


    “總得有人試一試風雨的大小,不是麽?嗬嗬,浩然,你我拭目以待。”夏人傑此時心情不錯,話題一轉就開始研究晚上的安排,“浩然啊,紫金會所那邊最近有些新節目,晚上我們去見識一下,怎麽樣?”


    薑浩然滿臉的無奈,對於這種話題,不太擅長,疲於應付。


    陳鬱在林浦公安局,時刻關注著空軍醫院那邊,姚斌的手術進展。依據陳鬱本人的經驗,陸襄那一刀捅下去,如果不是他及時的趕到,姚斌必死無疑,絕對不會活過15分鍾。雖然陳鬱吊住了姚斌的性命,可姚斌最後會怎麽樣,能否恢複正常,還要看他的造化。


    金剛帶著人把姚斌送到空軍醫院後,老院長沒問那是什麽人,沒問什麽原因受傷,極其迅速的安排了經驗最豐富的醫生進行手術急救。在老院長看來,那可能是和陳鬱有關的身份重要的人,他可沒想到,陳鬱巴不得姚斌死掉,隻不過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得益於陳鬱的排場和架勢,林浦局沒敢把陳鬱關進小號,和陸襄一起安排在一個小會客室裏。說實話,陳鬱雖然對進警局很反感,對於盧啟良甚至孫磊等人,恨不得一腳踹死。可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把這個警察局當回事,就不曾把林浦局上下放在眼裏。他可不認為林浦局能把他怎麽樣,就算是那個莫名其妙跳出來帶給他麻煩的市政法委書記李冀中。陳鬱也不覺得他能把手伸這麽長。


    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金剛那邊的消息不斷傳來,費義山和商澤卻毫無進展,這讓他很是不耐煩。


    陳鬱現在在上海,最大地劣勢就是客場,市領導一級的沒有過硬的關係,沒有高層能夠隨時的幫助他解決麻煩。這對他在上海的發展,顯然很不利。


    “侯峰。去看一看,商處長他們事情辦的怎麽樣了,辦好了咱們抓緊離開這鬼地方,晚飯我要和小襄去富貴園吃。”陳鬱對站在門外的侯峰喊了一聲。


    “噗。”陳鬱說完之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過沒等他下咽,又一下把喝到嘴裏的茶水噴了出去,“這是什麽茶?怎麽和泔水一樣...”


    “鬱哥!這裏是警察局,有水喝就不錯啦。”陸襄嗔怪陳鬱失態。嬌聲地說道,“不是說要在警察局吃飯麽,鬱哥你怎麽又反悔了?”


    小姑娘這會兒倒是興致勃勃,能夠讓她開心快樂的事多不勝數,或許這種獨特的經曆就是一件。陳鬱在陸襄的臉上打量了一下。這會兒看不出什麽異樣,之前的遭遇此時並沒有體現在小姑娘的臉上,但是否留下心裏陰影還不好說,陳鬱是很替陸襄擔心的。


    “小襄,這裏有什麽好吃的?這裏是公安局。說到公安局你會聯想到什麽?”


    “警察。”陸襄纖嫩地小手指摳了摳自己的嘴唇。細細的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給出一個答案。


    “哎呀。”陳鬱伸手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他可被陸襄打敗了,陸襄根本就不順著他地思路走,“監牢啊,吃了警察局的飯差不多就是吃牢飯了,這裏除了看守所。怎麽會好心的請咱們吃飯。”


    “鬱哥。人家不是笨麽。”陸襄怯生生的說道,委委屈屈的就像個受了氣地小姑娘。“我本來還想到大蓋帽呢。”


    “嗚...”陳鬱哀鳴一聲,伸手就要捏陸襄地鼻子。


    “咯咯咯咯...”小姑娘繞到沙發後麵,笑聲跟風鈴一樣清脆悅耳,“鬱哥,不許捏人家的鼻子,都快被你捏歪了,哼。”


    陳鬱很享受和陸襄的接觸,小姑娘目光澄澈的就像一汪清水,簡單的快樂,無時無刻不在滌蕩著陳鬱的心靈。一直以來陳鬱都覺得自己很複雜,特別的人生,瘋狂地經曆,難得地是自己回想起來,心情竟然沒有太多的波動,陳鬱一度以為自己精神有問題。


    隻有和陸襄在一起地時候,他才能體會到那種純粹的快樂,仰望著天空白雲的變幻,享受著身邊輕風的繚繞,耳際不斷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似遠似近飄忽卻又那麽真實,所有煩惱似乎都消散無蹤,曾經的這種體會,或許才是他真正需要的生活。


    陳鬱望向陸襄的目光溫柔起來,他微笑著說道:“好啦,鬱哥不掐你了,過來,給鬱哥看看,你的胳膊還疼不疼?”


    陸襄無法從陳鬱的目光中得到太多的信息,但是她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和善。她不知道陳鬱對於自己想保護的東西,願意付出的有多麽的多,願意做的有多麽的瘋狂。不知不覺中,她就有了一份收獲。


    “鬱哥,真的不捏了?”陸襄試探著問道,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好啦好啦,快過來。”陳鬱伸手招了一下。


    陸襄看起來嬌滴滴的,可性格上並不嬌弱,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三分的強悍,從她敢於和盧啟良姚斌帶去的人對抗就可見一斑。陳鬱拉起陸襄的胳膊檢查了一下,淤青已經消了,但是擦傷並不會好的那麽快,陳鬱也不可能讓她立刻恢複如初。小姑娘胸前的t恤上印著半個很大的腳印,看起來髒兮兮的一片,陳鬱知道,那一腳踢的肯定很重,想想他都要為陸襄心疼。


    “小襄,誰踢你的,還記得麽,等下鬱哥陪你看看,把那個人的腿打斷。”陳鬱的聲音很輕柔,帶著疼惜。


    “鬱哥,不要啦,那幾個人都很慘了,就不要再打他們了,好麽?”


    陳鬱很意外,小姑娘竟然不記恨?他想從陸襄的目光中看出什麽,可是看不出一絲虛假,隻是清澈的讓他幾乎要迷失在裏麵。


    “好吧,既然小襄決定放過他們,那鬱哥就不找他們的麻煩了。不過主謀肯定不能放過,一定要嚴懲。”陳鬱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嗯,嗯,我聽鬱哥的。那幾個打手想來是受盧啟良和姚斌指使的,他們當時已經被我們打的夠嗆了,就放過他們一次。”


    陳鬱那會兒在急怒間出手很重,幾個黑西裝被打的半死不活,陸襄回想起來心有戚戚,倒不是做爛好人,隻是心有不忍。陸襄聽到陳鬱應允,笑的很真誠。不過陳鬱看到陸襄如此表現倒是有點兒鬱悶,別人打你一下,至少你得打他10下才能還回來。對於陸襄的這種善良,陳鬱是讚賞但並不十分讚同,換做他的話,是不會有次氣度的。


    “小襄,這裏還疼不疼,要不要鬱哥給你看看?”陳鬱壓下心中的鬱悶,用手指了指陸襄胸前的鞋印問道。陸襄胸前的一對小鴿子本來就不大,雖然配她的體型恰到好處,但卻是僅盈一握的樣子,陳鬱倒是擔心不小心被踢到的話給踢壞了。


    “不疼了,不疼了。”小姑娘趕緊搖著腦袋說道,害怕說的慢了陳鬱真的給她檢查一下。


    “真的?”陳鬱不怎麽信,“要不鬱哥給你按摩一下,看看你的小胳膊,按摩之後就消腫了,這會兒不疼了吧?”


    “我不,我不。”陸襄的小腦袋瓜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臉蛋也泛起了紅暈,嗔怪的狠狠瞪了陳鬱幾眼。


    陳鬱雖然注意到了陸襄胸前的小鴿子,實際上他此時卻沒有一絲挑逗占便宜的想法,奈何陸襄不那麽想,小姑娘小心著呢,女孩兒家的那裏怎麽能隨便讓人按摩呢,即使是鬱哥,也不行。


    “嘿嘿,嘿嘿,那算了。”陳鬱幹笑幾聲,陳鬱知道話中的問題,他隻是有些不放心,既然陸襄不願,他也不再堅持。


    “鬱哥,你怎麽這麽壞,大色狼,哼,我不理你了。”陸襄小腳丫用力的跺了幾下,嬌嗔著說道。


    陳鬱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天知道,他是好心啊。


    這時門外一陣喧鬧,傳來了侯峰的大喝聲,“站那兒,幹什麽的,誰讓你們進去了?”


    “哎,你是幹什麽的?跟誰說話呢?”另一個細聲細氣的不忿的聲音響起,“這裏是警察局,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這位是刑警隊李隊長。讓開,別擋路。”


    “我管你是什麽隊長,一邊兒去。”侯峰是油鹽不進。


    “這位同誌,警察局不是你鬧事的地方,請你讓開,我現在要提審嫌疑犯,不要耽誤警察辦案。要不然,會對你依法進行拘留。”另一個稍顯厚重的聲音響起,陳鬱卻從其中聽出一股目空一切的味道。


    “是誰想要審問我?”陳鬱推門走了出去。


    刀鋒一樣的目光從眼前幾個警察的臉上掃過,4個警察,當先一個中年警察兩橫一星三級警督,想必就是刑警隊長,他身旁一個幹瘦的帶著深度近視眼鏡的年輕警察應該就是剛才聽到的娘娘腔,兩人身後還有其他兩個警員。


    “是我,林浦公安局刑警隊長李廣厚,你就是那個殺人嫌犯?”中年警察絲毫不讓的回瞪陳鬱的目光,言語間毫不客氣。


    “哦?想審我?”陳鬱幾步踱到李廣厚麵前,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他伸手在李廣厚的肩膀上撲了兩下,不客氣的說道,“你這警銜還低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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