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徐安想要見你。”


    新浦區光明大道旁一棟12層的造型極具現代氣息的建築內,夏人傑手下的範曉林向他報告。範曉林為夏人傑掌握錢袋子已經有幾年了,是一個很精幹的人,看起來很英俊,臉上總是很嚴肅。範曉林能夠獲得夏人傑的信任,一是因為自身能力很強,手腕出眾,再是很忠心。他的父親就是夏家一係的官員,不過職位不太高。但是有範曉林這個兒子為夏人傑辦事,現在混的倒是不錯。


    “不見!”


    夏人傑正在欣賞自己準備的俱樂部開業場所,聞聽範曉林的話,冰冷冷嘣出兩個字。現在一提到徐安,他的臉上就有些抽搐。


    徐安拋出的計劃,當時對他有些吸引力,有利潤方麵的,也有為自己在政績上加分的,可惜最終一樣都沒獲得。為了徐安的計劃,他親自出麵兩次,一是請京城宋家的老三宋宜明向媒體方麵打了個招呼。再就是他親自和鬆河區區長溝通了土地置換的事,讓鬆河區提供一塊研究所用地。看在他的麵子上,兩件事都成了,可最終他沒得到應得的。


    在宋宜明那邊欠下的人情雖然比較大,但是最丟麵子的還是鬆河區那邊,他親自聯絡的事,最後泡湯了,這然他的臉往哪裏放?估計這事很快就在臉傳遍了。


    夏人傑現在一聽到徐安就來氣,徐安受到冷遇也就不覺為奇。


    “夏少,徐安已經來過幾次了!”範曉林並沒有直接表達自己的意見,但是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嗯?你的意思是,要我見一見徐安?”夏人傑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快。


    “夏少。這次徐安遇到的問題,明顯超出他的能力之外,徐安輸地不冤。”範曉林不為夏人傑的態度所動。自顧自的陳述自己地意見,“我們的新事業剛要起步,需要大量的資金,需要新的合作者。”


    夏人傑在範曉林的臉上打量了一下,可惜他看到的是那一成不變的撲克臉,這人挺帥,就是脾氣,有點讓人受不了。夏人傑要不是知道範曉林的性格,或許會以為他收了徐安的好處。


    範曉林地意思他很明白。徐安有錢,而且看徐安那架勢。是上杆子送錢還怕你不要。可那錢是那麽好拿的麽?


    之前還可以以合作地姿態。試探著接觸一下。但直接把錢送到他地手裏,別說他老子知道會教訓他,就是他自己也深感不妥。徐家現在發展成那麽龐大的商業家族。身上牽扯的太多。接受徐家,同樣就要接手徐家地那些麻煩。在夏國新上位的關鍵時刻,你抱著再大的誠意,夏家也要慎重的審視。


    不過呢,直接拒絕,確實也有些不妥。不能深入的合作,保持接觸總可以的。他這次給徐安冷臉。隻是想告訴徐安。他很不滿,先涼他一段時間。畢竟。夏人傑這次是丟臉丟的大發了,城府再深地人也不可能不在意。


    夏人傑有點兒無奈,這個範曉林說話就不能委婉一些麽,讓他想順著台階下來都不容易,總是弄地人尷尬。


    “好吧,你安排個時間。”夏人傑一揮手,心裏卻依舊氣憤難平。


    “有沒有查出來,到底是哪位,和我們打的對台。”過了一會兒夏人傑問道。


    “還沒有,官麵上地人口風都很嚴,對方來頭一定不小。現在最有價值的就是,曾經有一個唐姓漂亮女人,曾經出現在東方研究所。”範曉林答道。


    “那就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嘛,場麵上姓唐的女人,在上海地麵上,一共也沒有幾個吧,而且還是漂亮的。”


    “下麵的人正在辦。”範曉林的回答又讓夏人傑覺得噎的慌。


    有時候夏人傑真想把範曉林開了,可身邊能夠讓他信任,而且辦事能力又強的人,還就屬這個範曉林。夏人傑沒辦法,隻能忍著。“夏少,俱樂部開業的請柬差不多都已經送出。江南俱樂部那邊,你看是不是要送一份過去?”範曉林接著問道。


    “送,怎麽不送?大家都是搞俱樂部的,怎麽都算是同行。新俱樂部開業,正該邀請同行嘛。不要讓江南俱樂部看輕了咱們,要有風度。”夏人傑似乎找回了自信,微帶教訓的口氣說道,“你等下就派人把請柬送過去。”


    夏人傑的俱樂部是建立在當初何慶跟楊崇光的努力之上的,在事實上橇了江南俱樂部的牆角,不少會員都是當初江南俱樂部那邊退掉的。如果說在長三角地區的影響力,特別是在上海,陳鬱和夏人傑比起來,恐怕是有些不及。就算是陳鬱抬出陳家的招牌,充其量就是個半斤八兩。畢竟,長三角地區,不是陳家權勢集中的地區。


    現在夏人傑的俱樂部初建,可比陳鬱當初建時,規模要大上許多。就算比之現在的江南俱樂部,仍然可以說的上是聲勢浩大。單從會員數量上來看,夏人傑的俱樂部沒有正式掛牌,就已經超過1000。江南俱樂部會員數量最高的時候,也不過是這個數字。


    範曉林提起這個,夏人傑就有些得意。在上海地麵上,能夠有這種號召力的年輕公子,非他夏人傑莫屬。是以,盡管和江南俱樂部有些恩怨,但表麵上那些都是何慶和楊崇光搞的,和他夏人傑沒關係。現在,在麵子上當然要保持友好了。


    “那是請江南俱樂部的唐總,還是請背後的那位陳公子?”範曉林又問道。


    夏人傑沉吟一會兒,他沒有直接指示,而是反問道:“小範,你怎麽看?”


    “按理說以夏少的身份,俱樂部開張,當然是要那位陳公子親自到場。但是陳公子畢竟是幕後人物,現在從未有任何一條官方消息表明,陳公子是江南俱樂部的東家。而且內留傳的,也多為猜測。所以,直接邀請陳公子,有些不恰當,”範曉林分析道,“我看,還是請唐婉兒吧。”


    夏人傑點頭,範曉林的說法正和他的心意。範曉林說陳公子和他身份相當,雖然是有些抬高他,但他也不會妄自菲薄。在上海,他夏人傑真就能做到一言九鼎。


    不過,真的邀請陳鬱的話,如果陳鬱不到場,那對夏人傑來說,麵子上恐怕會不好看。如果邀請唐婉兒的話,多半不會受到拒絕。如果唐婉兒不出席,那估計就會有些對江南俱樂部不利的傳言出來。


    “咦,這個唐婉兒,不就是個漂亮的女人麽?”夏人傑想到了範曉林之前說的話,姓唐的漂亮女人,難不成莫名其妙的和那位陳公子過了一招?想到這裏,夏人傑一陣氣悶。


    “正在調查。”範曉林麵無表情。


    “去去去,把徐安叫來。”夏人傑沒辦法,被氣的不行,幹脆揮手趕範曉林走。


    當陳鬱看到唐婉兒拿給他看的請柬時,他打開看了看,笑著問道。


    “當然要去,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不去的話,倒被他們看輕了。”唐婉兒嫵媚的白了陳鬱一眼,陳鬱早有主意,反倒來問她,讓她有些不滿。


    “嗬嗬,上海俱樂部,好大的招牌啊。”陳鬱晃了晃請柬,不知是讚歎還是諷刺。對於唐婉兒在俱樂部問題上的判斷,早已經不需要他操太多的心,有些問題,甚至比他看的還要明白。畢竟唐婉兒天天和各種會員打交道,他隻是在大方向上把握。


    “請柬是什麽人送來的?”陳鬱問道。


    “自稱是上海俱樂部副總。”


    “身份上還可以。”陳鬱點頭,如果是隨便一個什麽人送來,且不管請柬上多麽客氣,那對陳鬱來說,都有些不尊重,甚至有挑釁的嫌疑。


    “婉兒,那就去看看吧,見識一下,上海頭號公子建的俱樂部,和咱們的相比怎麽樣。”陳鬱做了決定。夏人傑籌建俱樂部的事,在調查夏人傑時,就已經被陳鬱掌握了。單論調查對手這種本事,夏人傑和陳鬱相比拍馬難及。不光在關係網上有差距,偏門的本事更是差陳鬱許多。


    夏人傑那個上海俱樂部,在陳鬱看來,雖然攤子不小,但是會員凝聚力上,卻是遠遠不能和江南俱樂部相比的。江南俱樂部經營多年,早已經沉澱下一套內裏的功夫。夏人傑真想在俱樂部方麵搞出點兒名堂來,還要多學著點兒。別看江南俱樂部被挖走不少會員,實際上,陳鬱根本就沒當回事。從陳鬱的長遠目的來看,他巴不得那些雜七雜八的人,自己拍屁股走人呢。


    “小鬱,你不去?”唐婉兒嘴角掛著微笑,眼睛乜著陳鬱,似在挑釁。


    “人家又沒請我,我去幹嘛。”陳鬱一把拉過唐婉兒,輕輕的在翹臀上拍了一下,小作懲罰。


    “再說,想請我的話,除非他夏人傑親自送請柬過來,而且,去不去,還要看我的心情。”


    “是是是,小鬱你是大人物,夏人傑沒有那個麵子嘛。”唐婉兒在陳鬱懷裏扭動,微帶討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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