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部工作一段時間,徐誌軍的眼界得到了極大的開闊,在陳鬱的囑托下,崔亮找靠的住的人帶了徐誌軍一段時間,對他進行了著重的培養,如今的徐誌軍雖然不能說換了一個人,但裏裏外外都受到了滌蕩,不像以前那樣猛衝猛撞,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學會了權衡利害。


    雖然幾個人酒量都不小,陳鬱更是堪稱無量,喝酒跟喝水一樣,但幾個人都喝的入口很柔的米酒。在酒桌上,除了關心一下徐誌軍的生活之外,陳鬱對他的工作提出了幾點要求。最主要的就是配合王建中盡快掌控市公安局,在各方麵沒反應過來之前,將公安局握在手中,成為唐遠強在寧市第一個具有完全影響力的部門。


    如今寧市黨委換屆在即,如果陳鬱所料不差的話,缺少的幾個常委最近省委就會有安排,在換屆的時候正式確定名分,進入下屆班子。寧市的常委會成員組成是要體現省委意圖的,在何家勢衰的情況下,會進一步得到貫徹。具體到某個常委,就要看省委班子具體成員的掰腕子情況了。


    陳鬱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證唐遠強的影響力能夠進一步的擴大,形成自己的權威,再就是在下屬洋山市的換屆中,完全貫徹自己的想法。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必須去辦,那就是去見一見東南軍區副司令員,海軍東海艦隊司令員胡衛鈞中將,胡悅的父親,自己認的妹妹林小鳳的未來公公。


    陳鬱做完了部署,安排好徐.誌軍之後,就給胡悅打電話,約好了時間。


    隨後,他又打電話給陳文軒,詳細.說明了自己認了個妹妹的前因後果,並讓爸爸給他點意見。


    陳文軒沉吟半晌,說了一句:“小孩子的把戲。”


    陳鬱幹笑一聲,剛想辯駁,陳文.軒又說:“無關大局,隨便接觸看看吧。”


    陳文軒的話,讓陳鬱心裏有底了。父親的意思,可能.是說胡衛鈞不是個能左右大局的人物,也可能說成不成都無所謂,不影響什麽。但後麵一句話,說明他不持否定態度,陳鬱就能放開的多,扯起虎皮當大椅也不是不可以,父親默許了嘛。


    初次上門,倒不能空手,送上一罐好茶,一副頗具金.戈鐵馬氣息的字畫,雖然價格不菲,但也沒人會覺得不妥,陳鬱的身份擺在那裏呢。


    胡衛鈞一家三口都在門口接他,說明了對他的.重視。陳鬱自己雖然隻是在複大讀書,但陳係之中,副部級之上以數十論,陳庸陳老爺子更是位極人臣,陳鬱的父親陳文軒也一腳臨門,隻差一步。自陳鬱的太爺以來,陳家三輩入常委似乎已經不用懷疑,隻是陳文軒這次想跨出這一步的話可能還有點曲折,他的年齡還不到5o歲,會不會有人在資曆上給他設置障礙不好說,還要看陳家是怎麽安排的。


    盡管陳庸陳老.爺子期服役,站了最後一班崗,這次肯定要退下去,而陳文軒明年是否能夠上位現在還不得而知,但隻要陳庸在,陳家的影響力就不會減小。無論如何,胡衛鈞都必須表現出足夠的重視,誰知道陳鬱是不是代表陳家的哪位過來的。


    陳鬱這次沒有自己開車,而是讓侯峰做了司機,開的車也不惹眼,是一輛奧迪,正符合京城高門大戶的一貫作風,不張揚,也不刻意低調。


    進了戒備森嚴的大院,來到一棟小別墅前麵,陳鬱看到了胡悅,身邊還有他母親,另一個5o多歲,身板挺直,目光銳利的就應該是他的父親胡衛鈞了。


    胡悅遠遠的就先迎了上來,說道:“陳少,你來了,快這邊請。”


    來到胡衛鈞夫婦麵前,胡悅就要介紹,說道:“陳少……”


    陳鬱碰了胡悅一下,給了他一個責怪的眼神,胡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絲喜悅湧上心頭,轉而給父親介紹陳鬱:“爸,這是我在上海認識的朋友,陳鬱,我在上海受了他不少的照顧,要是沒他,我在那邊就得喝西北風了。”


    接著又對胡母說道:“媽,那天你見過陳鬱了。”


    陳鬱沒讓胡悅先介紹他的父親,而是先介紹了自己,是考慮以晚輩的身份拜見,自然不能在這方麵有所忽視,要給胡衛鈞麵子。


    胡悅介紹完,胡母微笑著對陳鬱點點頭,胡衛鈞沒開口,她也沒先說話。胡衛鈞雖然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但乍一照麵,陳鬱的儀表風度就讓他眼前一亮,不禁心中暗讚,但讓他對一個2o多歲的年輕人行於顏色,他卻是做不到的,還好陳鬱適時的放低姿態,他也就笑了笑,說道:“小陳,來了啊。”


    “胡伯伯,胡伯母,你們好。”陳鬱上前一步打招呼,依足了晚輩的禮數,說道:“早聞胡伯伯鎮守東海,是國家東疆的柱石,家祖父幾次提及,讚譽有加,心中早想前來拜見,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前次在上海偶遇胡兄,事後才知道是胡伯伯的公子,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沒能及時通知胡伯伯,還請胡伯伯見諒。”


    陳鬱的溫和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就算胡衛鈞也不得不感歎果然是陳家的公子,軍區大院裏的幾個小子,包括曹家的幾個,和眼前這位一比,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陳鬱的恭維也讓他心中暗喜,特別還提起了陳庸陳老爺子,那可是沒槍高的時候就殺過日本鬼子的老一輩軍人出身,一句讚譽的話即使是他也得美上半天。


    “小陳,陳老的稱讚我可不敢當,無所建樹,愧對一身軍裝啊。”胡衛鈞嘴上說不敢當,表情卻不再是撲克臉,他手下確實有幾件拿的出手的事,那些得意之作隻要提及就會觸到他的癢處。


    胡母這時笑著上前,拉起陳鬱的手,笑著說道:“小陳,胡悅在上海可多虧你照顧了,快進屋說吧。”


    “伯母,我和胡兄一見如故,應該的。”


    陳鬱說著跟胡悅一家進了別墅,後麵侯峰提著東西,自然有保姆接了過去。和一個警衛員互相瞪了半天,侯峰嘿嘿笑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陳鬱在胡家受到了熱情的招待,開始還隻是和胡母說的多,胡衛鈞拿著架子正襟危坐。後來陳鬱轉攻胡衛鈞,他天文地理無所不通,待過軍隊,下至單兵上至戰略,包括高科技等等,話題無數,一點點就把胡衛鈞引入熱烈的討論之中。這時胡母就不怎麽插的上話,去指揮保姆做飯去了。


    談及他的領域,胡衛鈞長輩的姿態就一點點消失,陳鬱說的東西,他不讚同的時候還對陳鬱瞪眼睛,陳鬱也不以為忤。相反,陳鬱卻越來越感受到胡衛鈞職業軍人的氣質,這是一個官僚氣息不重的軍人。


    正談到相控陣雷達,陳鬱就說:“胡伯伯,雷達的具體參數我不清楚,應用方麵您是專家,我也不好賣弄。但有一點我敢肯定,用不多久,我國有源相控陣雷達方麵,必將獲得突破性進展,請胡伯伯拭目以待。”


    “哦?”陳鬱的定斷,讓胡衛鈞心中一驚,海上作戰勝利的憑仗是什麽?除人為因素外,客觀方麵有幾點,矛,盾和眼睛。攻防利器自不必說,探測方麵也是決定性因素之一。我國雷達技術一直落後於美俄等國家,雖然奮起直追,但現在距國際先進水平仍有一段距離。什麽叫突破性進展,那必然是解決科研難題,甚至生大尺度跨越的情況下才能用這個說法。陳鬱的身份使得他不能信口開河,特別是在自己這個艦隊司令員麵前,胡衛鈞就琢磨,是不是陳鬱知道了什麽他不知道的消息,就準備回頭打聽一下。他想了想問道:“小陳,你怎麽這麽肯定?”


    陳鬱微微搖頭,他有這個信心,是因為蘇小小,蘇小小現在或許不懂雷達,但如果讓她研究一段時間,這個天才女博士必然會不下於任何一個浸yin其中數十年的老專家。不過陳鬱現在沒有讓蘇小小研究雷達的打算,她能提供的新材料就足以造成這種跨越,如果將常溫導材料用在雷達元器件上,陳鬱可以想象,即使還有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這個雷達也會讓人大吃一驚,正所謂一俊遮百醜,其它方麵,慢慢追趕吧。


    “胡伯伯,這個麽,我倒不好多說,不過我說的話您倒不用懷疑,多則一年,少則半年,您一定會得到這方麵通報的。”陳鬱倒不是故作高深,隻是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現在也沒什麽可說的。


    胡衛鈞微一沉吟,就知道陳鬱的話代表著什麽,如果是真的,這就是絕密,還好旁邊隻有胡悅在陪著,胡母帶著保姆去做飯了,侯峰則是和警衛員在門口那邊大眼瞪小眼互相使勁。他對胡悅喝道:“剛才聽到的都爛在肚子裏,別出去瞎咧咧。”


    “是。”胡悅一挺腰,隨即又塌了下來,笑著說道:“爸,你放心吧,我還是知道輕重的。”


    “胡伯伯,既然說到雷達了,我也不妨再多說一些。不僅是雷達方麵,您手中的一刀一槍,都將會有不同程度的變化,這點麽,胡伯伯耐心一些,總會看到的。”陳鬱越來越高深了,胡衛鈞打破腦袋也想不到是怎麽回事,打定主意回頭向京城方麵和幾個研究所探探口風,他的心裏癢癢起來。


    胡母招呼吃飯,打斷了幾個人的話題。胡家是以家宴的形勢招待陳鬱的,看來胡悅確實把陳鬱當成了朋友,在父母麵前沒少吹風,夫婦二人也受了影響。


    “就是不知道胡悅怎麽蒙混過關的,離家出走這麽長時間,回家有沒有挨板子?”陳鬱暗自腹誹。


    飯桌上,陳鬱提起了林小鳳的事,說道:“伯母,前幾天您見過小風了,不知道印象怎麽樣?”


    絕對的自信讓陳鬱沒有拐彎抹角的,直接提了出來,胡母聽了笑著說道:“嗯,不錯,不錯,挺乖的一個小姑娘。”


    實際上胡母倒不在意胡悅找一個什麽樣的媳婦,隻要不惹她討厭就行,對家世方麵沒有要求,再說她自己也不是出身大富大貴的人家。而胡衛鈞呢,對家世也沒有什麽執念,隻是對胡悅離家出走大為不滿,還沒談出個子醜寅卯呢,領著小情人就跑了,這讓他大丟麵子,和人提起就說到艦艇學院進修去了。


    現在夫妻二人都知道陳鬱認了兒子的女朋友做了妹妹,這下評價起林小鳳就要斟酌語言了,可不要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人。


    胡衛鈞考慮的更多,他想到了由此而來的一係列問題,那就是同意的話會和陳家扯上關係。而且他還不清楚陳鬱認林小鳳做妹妹的意圖,是對自己有所謀還是僅僅為了成全自己的兒子,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陳家長輩的意思?


    陳鬱看出了胡衛鈞的猶豫,就笑著說道:“胡伯伯,伯母,我剛遇到胡兄的時候,他正和小鳳在一個菜場擺攤賣肉。巧合之下知道了胡兄的身份,讓我大為驚訝。為了一個女孩子放棄前程,離家出走,這些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不好置評。但對胡兄這種執著的品質,我倒十分歎服。能和胡兄訂交,主要是他的品格讓我佩服,如果讓我去做,我不一定做的來。認小鳳做妹妹,主要是為了胡兄考慮,想要成全這一份姻緣,再就是小鳳乖巧懂事,人很勤奮,也懂得學習,在我那邊幫了一段時間忙,做事情就已經頗有章法,認這樣一個妹妹,也算幸事。”


    陳鬱的話並沒有完全打消胡衛鈞的疑慮,但陳鬱的樣子不像作偽,想想陳家想要圖謀自己的話,又有什麽好圖的?陳家兩代位極人臣,第三代進入廟堂也在咫尺之間,自己相對於陳家來說,不過是一散兵遊勇。或許真如陳鬱所說,這隻是年輕人的興之所至?


    不過胡衛鈞當然不會當場表示同意,他想了想說道:“我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搞不懂。對林小姐,我沒什麽偏見,之前不過是和曹司令隨口提及,胡悅得到消息之後就跑了,家教不嚴呐,讓小陳見笑了。”


    胡悅在那邊訕笑,胡母則是拉著他問賣肉的事,他回家根本沒提這個。這邊胡衛鈞繼續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就這麽一次,他就跑出去好幾個月,再搞一次的話,還不得不認我這個老子啊。”


    胡衛鈞說著瞪了胡悅一眼,驚的胡悅直縮脖子,他又說道:“胡悅的事,以後就順其自然吧。”


    不支持,也不表示反對,給自己留下了進退空間,不過整體上看,給胡悅騰出了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自己的目的,差不多達到了。至於胡衛鈞什麽時候會表態,可能還要繼續看情況,看形勢,或許明年中央換屆之後,就是一個讓他下決心的契機。


    陳鬱腦子裏迅轉過這些念頭,笑著說道:“胡兄還是得以事業為重,我看他誌在大海,在我那裏的時候,看到江上的遊艇都時常唏噓,對軍艦的感情更是十分深厚,我還希望以後看到胡兄的肩膀掛上金星呢。”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看他啊,夠嗆。”胡衛鈞臉一抹,又瞪了胡悅一眼。


    看來這一家子也很融洽,胡衛鈞是對兒子臉黑,但多是怒其不爭,陳鬱倒不用再為調和他們父子關係傷腦筋了。


    陳鬱告辭時,拉著胡悅麵授機宜:“沒事多帶小鳳在你爸你**眼皮子底下晃晃,你媽那邊好說,你爸那邊就要看你的功夫了。底子我已經給你打下,其他的就得看你自己,加油吧。”


    陳鬱是帶著胡衛鈞對自己爺爺和父親的問候離開的,回去之後給父親打了個電話,大約講了講這次見麵,陳文軒隻是應了一聲了事,卻告訴他有時間去拜會一下z省省委常委,副省長高天。陳鬱當時會意,這是父親對他在寧市一係列亂拳打出來的有利形勢的部分認可。他以前雖然見過高天,而且在唐遠強的問題上,高天也出過力,但他那是以小輩的身份央著長輩幫忙的,現在從他父親口裏說出來,那就是另一種效果,這代表著在恰當的時機下,陳家的力量隨時會降臨z省,掀起驚濤駭浪。


    結束了和爸爸的通話,陳鬱微有些興奮,以前爸爸評價自己的行為時,多是以胡鬧,把戲等等打擊自己,這次雖然沒說什麽,但在z省,寧市洗牌在即的情況下,能夠從側麵對自己表示肯定,已經說明自己的經營有了一定的價值,盡管那在父親看來,仍沒脫出把戲的範疇。


    如果談特種進攻,談殺敵,那爸爸不如自己專業,但爸爸是什麽身份?談笑間敵人灰飛煙滅的主兒,在一些政治範疇內,自己的所作所為還真就是個把戲,上不了台麵。


    這點上,陳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回頭洋山市換屆,包維生差不多要退二線,得爭取讓林秀進一步,坐上市委書記的位置,其他的,找幾個聽話的安排上。洋山市,陳鬱早已經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這將是他培養嫡係的基地。將來寧市升格為副省級市,有他照拂,從洋山市到寧市再到z省,將是一條進步的階梯,光明大道,當然了,隻渡有緣之人。


    接下來幾天陳鬱的事情還很多,除了政治層麵的事之外,最緊要的一件就是李為國要下來考察,聽其目的,主要是來看自己的小鋼鐵廠還有金屬加工廠,李老爺子,對自己提供的新材料,可是重視到一定程度了。


    不過也是,先進的合金技術,導材料,這簡直是涉及國運的東西,誰又能不重視?


    兄弟們,這本書不會太監,我隻是提不起興致一口氣寫,情節早已經構思到位,興致上來我就寫幾章。


    如果要太監的話,我就換馬甲開新書了,何必吊個尾巴在這裏,那邊寫新書還找罵,第一本書我無法放棄,無法割舍。看公子哥的兄弟們,偶爾可以過來看看,我會寫完的,不想讓兄弟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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