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昶想盡快扭轉穿越行程的混亂狀況,否則,必然給家鄉電視台的專題節目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自己也有無法推泄的責任。


    還好,好人有好報,好心有好報,真心有好報,劉瑩的托夢的確降低了這種風險,回報了小美女鄧鵑的善良之心。


    可柳三變是有私心的,他深知,古今皆然,將來亦然,那就是對戲子沒有什麽好感,無論你是多麽出類拔萃的人物,評價起來,都是貶多讚少,更奇怪的是故意把捕風捉影的緋聞無限放大,再高尚的靈魂在世人眼裏都是卑賤的,扭曲的。


    因此,柳三變要強化軍旅生涯的光榮曆史,充分展示他的正麵形象,讓一些細節深入柳昶夫婦之心,在正本清源時能說得有血有肉,有板有眼,用充實的內容和充分具體的細節讓後人印象深刻,扭轉對戲子評價的陋習。


    柳三變主意已定,他決定以穿越需要強健的身體為由,不僅自己要展現武功,還要柳昶夫婦也練習武功,尤其是劉瑩,如果把劉瑩訓練成能夠自保之人,那不僅具備了強大的說服力,那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柳三變如法複製了柯副帥訓練他的方法,終於使柳昶從有抵觸情緒變得比較自覺自願,效果也不錯。柳昶的進步讓柳三變欣喜不已,他還自豪地賣弄起了柳氏子孫不僅繼承了優秀的文化素質,而且暗藏將軍的天然素養。


    不僅是柳昶,就是進柳家的女流也有這種文武兼濟的素質,劉瑩的武功也大有進展,還可以跟丈夫比劃比劃,而且積極性十分高漲。


    柳三變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大約半個月時間過去了,柳昶著急了解傳承之事,向三變祖宗提出抗議,這是柳三變算計之中的事,他讓柳昶與柯副帥一較高下,他開出的條件很優厚,隻要柯副帥覺得柳昶有自保能力了,便可成行。


    柳昶為了這個自保能力,刻苦訓練,在樹林裏揮舞木棒,在樹叢中穿梭、閃躲和騰挪,還有柳三變隨時的陪練提高,一刻也不會懈怠,一刻也不敢懈怠,武功可以稱之為精進。


    而劉瑩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她認為,要與丈夫比翼齊飛,武功也該一樣,訓練初見成效之時,她居然還想到了花木蘭和穆桂英。


    柳昶與柯副帥的較量是在一種偷襲的情況下進行的。一個黃昏,柳三變帶著柳昶夫婦還在樹林中訓練聽聲辯向的技巧,突然樹冠上滑下一個黑影,離地大約一個人高時,雙腿夾著樹幹,實施偷襲,招招致命,柳昶豈敢怠慢,也不願束手就擒,奮力一展所學。幾經危險之後,便能從容應對。


    劉瑩心裏正在誇讚柳昶之時,另一條黑影也從旁閃現出來,劉瑩不容分說,出手抗敵,夫妻二人居然能夠攻守配合,恰到好處,一一化解險招,轉危為安。


    這並不是一場簡單的比武,是一場耐力的考驗,劉瑩畢竟是女流之輩,體力自然會差很多,但她的遊走躲閃能力十分出眾,大概所有習武的女人都有這個特點。


    打得興起之時,柳三變終手發了傻,他叫道:“女人能練成這樣,真不容易!”


    天機泄露,劉瑩手持木棒,拚命攔腰掃向柳三變,逼得他狼狽不堪,然後喘著粗氣,停了手,罵著微笑著的柳三變:“裝神弄鬼,老鼠一般,躲躲藏藏!”


    柳昶不敢分心,柯副帥的攻勢無比淩厲,他必須小心應付,稍有不慎,便有受傷的可能。


    柯副帥從樹上打到地上,最後像猿猴一般,嗖嗖嗖地溜上樹去,坐在樹杈上,扯下麵罩,微笑道:“柳公子比當時的柳公子還有武功慧根,真是奇才!”


    晚飯早已錯過,柳三變讓大家去半山腰的酒館吃飯,說是有人等著哩。


    柳三變和柳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還能有誰,肯定是儒帥範履霜嘛!柳昶的心思是,借此機會向儒帥辭行,感謝多日以來的照顧與款待。


    剛到酒館門口,劉金龍迎了上來,他自我介紹道:“鄙人劉金龍,是與柳三變柳公子一起出生入死巡邊的戰友,奉柳公子之邀前來討擾。”


    柳昶心裏想,這柳三變戲子換的是那一副風景,到底要幹什麽?


    劉瑩不會想太多,她隻是覺得第一要緊的是填飽肚子。


    席間,照例沒有酒水,劉金龍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與柳三變一起巡邊的細節,從怎樣出發,怎樣補習對付彎刀的功課,怎樣與沙漠中與蛇捉迷藏的經過,怎樣走出移動的沙山,怎樣參加儒帥精心布局的演習,怎樣真假難辨地與西酋搏殺,西酋怎樣學唱柳三變的軍歌歌詞《南鄉子》,柳三變怎樣寫成《踏莎行》,為了和平相處怎樣把《踏莎行》修改為《和平歌》,《和平歌》怎樣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踏莎行》又怎樣變成了邊防軍軍歌等。因為柯副帥是巡邊統帥,為了證明情況屬實,劉金龍還時不時地請柯副帥作證。


    盡管沒有親見,但柳昶還是很珍惜這些資料,他認為這些東西具有極大的史料價值,也能證明柳氏家族的光榮曆史。


    柯副帥有時也有點長官習氣,在為劉金龍作證時,有時態度也不夠端正。當劉金龍說到幹溝解救於刀叢之中時,柯副帥表現出救世主的模樣,令劉金龍很不爽,他吊二話道:“有何得意之處,若不是柳公子為你斷後,你沒有後顧之憂,你未必有膽量救我,至少有一半功勞是屬於柳公子的!”


    說的是實情,說得柯副帥啞口無言。


    戰友情中過命的交情莫過於生死之交,其他方麵也隻是為這種珍貴之情讓路,不一定就事事都很順意。劉金龍趾高氣揚之時,劉金龍就勸道:“副帥,你最好給柳公子跪下,跪個七七四十九天,感謝他的再造之恩!”


    柯副帥以師傅自居:“屁話,你的孝心哪裏去了!徒弟為師傅做事,天經地義,住嘴!”


    “你這副帥是怎麽得來的,你可得有自知之明?”劉金龍豈肯輕易放過柯副帥。


    柯副帥想了一想:“我用生命換來的,用排兵布陣獲得的!”


    “錯,大錯而特錯!”劉金龍微笑著,向柳三變眨了眨眼,“是柳公子寫出來的!”


    如此說法,柳三變也覺不解。劉金龍拍了拍柳三變的肩膀,笑過之後道,若不是柳公子的《踏莎行》打動了西酋,西酋愛上了柳詞,他們能射三矢,表明和平的願望嗎?沒有和平的願望,怎麽可能有修改而成的《和平歌》,沒有《和平歌》,哪裏會有小王爺這位欽差的頒獎,升任你為副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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