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玉代父將土財主和相關人等投進監獄之後,便回到家中,向父親做了交待。可正要離開之時,父親將其叫住,讓她隨母親去了內寢。


    嬌玉之母也是一位美人,看上去與女兒不像母女,更像姐妹。哎!尤其是女兒們,誰看了誰能會嫉妒!為何?這對母女,不僅人漂亮,你握住我的玉手,我牽著你的衣襟,麵對麵,情相親,笑相迎,甜蜜得很,愜意得很,爽目得很!


    母親將嬌玉安置在身邊坐下,將女兒的玉手拉過來,放在並好的腿上,用玉手在上麵拍了幾下,笑盈盈地道:“乖乖的手,怎麽又粗糙了!”


    “沒有的事!”嬌玉仰麵微笑著,“吾練功時很是注意保護的,怎會如母親所言那樣,不過是表達母親的關懷罷了!”


    兩個女人相視而笑。老嬌在門口站著,不知如何是好,進還是不進,母女歡悅,一個大老爺們湊何熱鬧,那是汝能插上嘴的嗎?


    母親則曰:“官人腳步聲響過多時,奈何不見人來?請進吧!”


    “知道是爹,進來吧!”嬌玉也輕聲叫道,聲音真是好聽。


    可從門外一竄便閃入一條人影,還能是何人,非嬌兒莫屬。


    母親招手道:“嬌兒,學戲可累?到母親身邊來!”


    嬌玉懂事,讓出座位,嬌兒坐了下去,兩個女人一人牽著他一隻手。像是心愛的兒童玩具似的,總也玩不夠。


    “回稟母親和阿姐,不累!”嬌兒也樂意陪著兩大美女玩耍。


    嬌玉對嬌兒道:“弟弟學武生。今天也算施展了一回,感覺何如?”


    “丟人!”嬌兒道,“正要衝鋒陷陣之時,聽夜話之人居然不給吾顏麵,半途攔回,被牢牢困住,不得絲毫寬待!”


    門外之聲傳來:“乖乖。怎可對為父如此不敬,獨苗難得。怎可輕易涉險,為父可為汝之安全著想,反遭埋怨,真是不知好歹!”


    嬌兒不服:“父親莫非忘了。美人洞口的那幾方石頭上的血跡可是前前任縣太爺的,罪魁禍首便是土財主,人人得而誅之,奈何我就不能?”


    老嬌、母親和嬌玉聽罷,都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嬌玉還與嬌兒比劃起來,嬌兒太小,玩也玩不過姐姐,盡管嬌玉讓著弟弟,嬌兒還是覺得受到欺負。他站將起來,向前走了幾步道:“男女授受不親,男子漢豈能跟女流一般見識!”嬌兒話雖如是之說。但他並無離去之意。


    嬌兒在家中地位特殊,他等了一會兒,便大聲問道:“同盟軍何在,難道做了逃兵不成?”


    嬌母仿佛一介戲迷,用唱腔唱道:“並非敵對擺戰場,奈何如此費周章?認友為敵欠思量。裝腔作勢還慌張!”


    嬌母坐著唱,聲音婉轉圓潤。頗為動聽。掌聲響起。


    嬌兒便有板有眼地表演起來,舉起右手做出揮鞭的動作,左手像握著韁繩抖了幾抖,馬步紮好後道:“麵對母親戲癮上,嬌兒不惜披戲裝,古往今來塑形象,拍馬艱難闖山崗!”


    可嬌兒唱完之後,他等待良久,人們像毫無反應似的,母親側向左麵,嬌玉側向右麵,肩膀在抽動,嬌兒奇怪,他又唱曰:“為何哭哀在心傷?莫非嫌吾唱荒唐!”兩句剛唱完,母親和姐姐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笑過不停,讓嬌兒無法唱下去。他上前,用衣袖為母親和姐姐拭淚道:“奈何這般熱淚盈眶!”


    “一日成戲子,二日成戲癡,三日成戲骨。”母親則回頭笑對嬌兒道,“能不熱淚盈眶嗎,能不激動萬分嗎?”


    “何也?”嬌兒真進一步地討吉利新詞,讓心花開得更加燦爛。


    “戲子成了,兒子沒了!”沒想到,母親則快速收斂笑容,歎息曰,“形同當年為娘之閨蜜,汝之姑姑一般,嫁入皇親豪門,便無反鄉之期,甚至音訊杳然。理相通也。”


    嬌玉很開朗,也擅長處理人情世故,她不惜溢美之詞,想從不悅之中把母親和嬌兒拉回來:“吾弟絕類常人,從戲子始,成大師出,登峰造極,藝成一派,獨創一門,便在明日!”


    門外驚詫之聲乍起:“褒亦不滿,貶亦不滿,家規若此,別無他法。”


    “誰之規矩,男為戲,女為奴?”嬌玉並不生氣,隻是不滿而已,她的創作天賦決不壓於家中任何一人,她隨口吟哦道,“重男輕女早該歇,扼殺嬌們多少傑?四美容顏夢中貼,醒來遇吾更出色!”


    老嬌在門外更加感慨地吟道:“皇親國戚無信息,老母生日何所憶?當年美女無數奇,理恨成穿空歡喜!”


    “阿哥結下藤蔓親,難逢難遇為近鄰,相見無情何來恩,閑言碎語怕折騰。”門外又傳來銀鈴般的聲音。


    嬌兒回去坐在母親和姐姐中間,故意拖長聲音問道:“何人在門外賣弄,莫非要搶嬌兒飯碗不成?快快報上名來。”


    “賣弄便賣弄,聽好了!”那人露出頭來,又一個嬌玉般的人物,笑靨深深,兩池秋水,嬌顏欲滴,乃小妹也,單名一個“悅”字,嬌兒的姐姐,她道,“皇庭寬廣路途遙,各自封閉莫相交,若事活夠死自蹈,森森宮閨鎖阿嬌!”


    嬌悅進得屋來,並未坐下,而是像嬌兒請教道:“大師,可否指點貧尼幾招戲曲絕活,閑來無事也可驅除青燈之苦,排遣寂寞之情!”


    嬌兒站起身,拉著二姐跳起了當地有名的豐收曲,姐弟二人放聲哼唱著,二部合唱變成三部合唱、四部合唱,最後老嬌也加入了進去,打稻穀,曬糧食,儲藏祭祀,可謂內容豐富,舞蹈動作簡便。


    不知老嬌是否得到消息,領頭阿哥對嬌玉情有獨鍾,但她的倡議則是讓大家高興了一回:


    嬌悅扮新郎,嬌玉扮新娘,嬌兒乃送親客,父母則前後抬轎。嬌悅不樂意,撅著嘴抗議,老嬌的態度之堅決令人難以想象,確又在情理之中:“姐姐未出閣,如何輪得上妹妹,規矩何在,方圓何在?”


    抗議歸抗議,玩還是要玩的,嬌悅則走將過去,與姐姐並肩走著,小聲問姐姐:“乃吾親汝,抑或是汝親吾!”


    “沒道理,豈有如此做法!”嬌玉緊張地道,“這是斷斷不可之事!”


    正待家人看著姐妹二人時,嬌悅抱著姐姐的頭,扭過來,快速地親了一口。


    “心血來潮,豈有此理!”老嬌一甩衣袖,憤憤然地離開了。


    而嬌母則坐在榻上生悶氣,半天不說話,也不看任何人。三姐弟傻站在內寢裏,不敢造次,等待事態的發展。


    嬌玉更主動一些,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母親身邊,輕輕推了推母親,撒嬌的將美人頭湊將過去,貼在母親胸口,頂了頂母親,然後,長長地伸出右手食指一邊哈氣,一邊觀察母親的反應,見母親麵色稍有好轉,如將手指冷不丁地伸向母親的腋窩。母親突出笑出聲來,笑過之後輕微責備道:“出格,太出格!”


    “好好好,悅兒之錯!”嬌悅也跑將過去,在母親的坐榻上跪著,她使勁在上麵縱了幾縱,坐榻跳將起來,母親則撫摸著嬌悅的背,攬入懷中。


    “吾家陰盛陽衰,何來重男輕女?”嬌兒則調皮道,“不跟爾等玩兒,重女輕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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