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麗勻問道:“柳公子真的不怕師師小姐逼上門來嗎?”


    “有什麽好怕的?”柳三變反問道,“難道我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嗎?更何況,我和她隻是姐弟,姐弟關係。”


    麗勻在柳三變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嗯,值得獎賞!”說著,她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觀察著門外的動靜,摟住了柳三變的脖子。


    柳三變掙紮了一下,麗勻卻摟得更緊了,而且將下顎放在柳三變的頭頂上。


    柳三變是什麽人呀?詩詞歌賦都很在行的人,尤其對情感的體驗,可謂精細入微,體驗多多,麗勻怎會知道,柳三變為了掙脫來自於陳師師的感情枷鎖,斬斷與陳師師的姐弟戀情,還有為陳師師抱不平的辣妹百荷仙子的刁難與折磨,這些經曆,都是深入其裏的重大體驗,對他的教育是很深刻的,對有情人的培訓是絕對到位的。


    “嗨嗨嗨,喝酒。”柳三變輕輕地拍了拍麗勻的手,然後慢慢分開道,“喝酒喝酒,美人相伴,豈能沒有美酒呢?”


    “我可供不起公子,你還是去陳師師那裏吧!”麗勻奇怪那腳步聲的突然消失,頗有些失望,準備了半天,醞釀了半天的表演,還沒有開場就這樣閉幕了,真是太不走運了,於是她不冷不熱地下了逐客令。


    “此為何意?”柳三變點了一點麗勻的漂亮臉蛋。“紅撲撲的,韻味十足,水蜜桃似的。恨不得咬上一口,為何突然天氣陡轉,陰晴不定,是我製造的烏雲讓美女覺得心情鬱悶,還是無意之間刮起的涼風讓美女傷寒了?”


    “風流倜儻的柳公子,隻是把我當成刮骨療傷的替代品而已!”麗勻撅著嘴道,“我可比不了別人!”


    柳三變開懷大笑。笑得不亦樂乎,笑得麗勻美女不知所措。她惱怒道:“有那麽開心嗎,用得著如此這般的嘲笑我,羞辱我嗎?”


    “好酸呀!”柳三變的笑麗勻怎麽會知曉,即便柳三變是為了刮骨療傷。他也不會讓人知道,何況這個階段已經艱難的度過了,於是,柳三變皺著鼻子,用手在鼻子下扇著,“誰家的醋缸打翻了?”


    “那不是因為喜歡公子嗎?”麗勻撒嬌道,“打翻了正好,這不是公子希望的嗎?”


    柳三變沒想到麗勻會玩出另一招式,說沒酒了。讓他出去買酒,並且要求同去。柳三變大致猜到了麗勻的心思,不就是蓄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雙入對。吸人眼球,製造謠言,傳到陳師師耳朵裏嗎?而麗勻怎麽會知道,柳三變更是樂在其中。


    酒打回來了,麗勻明明看見百荷仙子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即將路過她的門口時。她撒嬌道:“喝個交杯酒吧,多謝公子的慷慨招待!”說著。端起酒杯,左手把著柳三變的肩膀,右手繞過他的胳膊。


    他們倆正要喝交杯酒時,百荷仙子站在門口:“喝呀,這隻是第一杯交杯酒嗎?多喝幾杯喲,祝你們情投意合,而非同床異夢!”


    麗勻一聽,覺得百荷仙子這妮子太厲害了,幾句話把什麽都揭穿了。對對對,這戲的確演得太不地道,太過蹩腳,哪裏有喝交杯酒時,男人坐著女人站著的道理,這豈不是更像逼婚,或者是曲打成招嗎?此刻,麗勻想,還好沒站在鏡子麵前,否則,該羞煞人了,尷尬的樣子一定難看死了。


    百荷仙子存心似地,她笑得好開心呀!她走進屋子,抓住柳三變的兩個肩,往上提:“站起來,還好意思耍大男子主義,人家情意綿綿的,你也該深情款款才對嘛!”說著,像一絲不苟的導演那樣,遞給柳三變酒杯,把麗勻安置在他的對麵,然後百荷仙子站在兩人旁邊,雙手撫著兩人的背,使勁住中間推。


    兩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都抵抗著百荷仙子的合力,百荷仙子斥責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演戲也該弄假成真吧,真是的!站過來,隔著楚河漢界,怎麽交杯,怎麽親密?”


    麗勻被弄得不好意思,柳三變向百荷仙子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


    百荷仙子開心地走了出去,仍然蹦蹦跳跳的。


    柳三變見麗勻麵紅耳赤的,開導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來,幹一個!”說完,柳三變左手攬麗勻入懷,右手遞給她酒杯,兩人情意綿綿地對視著,交叉著手臂,喝了下去。


    麗勻喝完之後,把兩隻酒杯都放在桌上,她有意識地將臉貼著柳三變的胸膛,右手攬著他的腰,瞬間閃過恨意的眼神,轉而發出甜蜜的邀請:“我們跳舞吧,跳舞!”


    跳著跳著,麗勻時兒情不自禁地親一下柳三變,而柳三變也不躲避。舞蹈的節奏很舒緩,麗勻哼著優美抒情的曲調,兩人陶醉其中,不知不覺跳到了門口,不知不覺跳到了屋外的過道上。他們閉上眼,享受著,享受著,仿佛更漏已經停止了,天下就隻有他們的存在。


    這還不算,跳舞跳累了,柳三變坐在榻上養神,而麗勻依偎著他,也養起神來。


    突然,布匹撕裂的聲音傳來,柳三變被驚醒了,他低頭看時,自己的手正抓住麗勻衣服上撕裂的布條,他趕緊推開麗勻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絕對不是,你要相信我!”


    麗勻並沒有做出過急的反應,隨口道:“我又沒怪你,幹嘛如此大驚小怪!”


    說著,她抖了抖撕裂的布條:“你看,你看嘛,撕成這樣了,怎麽辦呀?”


    柳三變抖了抖錢袋,讓麗勻趕快換衣服,帶她出去買新的。可麗勻拉著柳三變馬上就走,柳三變對她的這一舉動有些反感,那無異於告訴世人,他柳三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浪蕩公子,是淫棍,居然為了滿足獸欲的需要,把姑娘的衣服撕得不成樣子。這顯然超出了柳三變逢場作戲的底線。


    柳三變坐了回去,打量著麗勻,期待著她的反應。


    麗勻當然能覺察到柳三變動作的變化,辯解道:“我想這樣出去買新的,才好有個比照嘛,我太喜歡這件衣服了!”


    柳三變沒有做出回應,仍然看著麗勻,期待著。


    “公子什麽意思呀!你是否以為我要存心訛詐你似的!”麗勻翹著嘴,顯得非常委曲地道,“想賴賬就算了吧!”


    “沒有,走吧!”柳三變拉著麗勻的手往外走,“走吧,這樣去也行!”


    “還是換了吧!”麗勻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征求意見。


    柳三變並沒有放手:“不用,這樣才好試衣服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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