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幣遊戲的風靡,讓領頭阿哥開心之極,他冥思苦想難以解決的麻煩,沒想到在柳三變的玩樂之中迎刃而解。


    散席之時,領頭阿哥讓餐館的夥計收拾桌上碗碟之後,把餐桌擦淨,並當眾印製完柳三變裁出的小紙片,而且印製者寡,而負責晾幹者眾,這晾紙片的人群中,有領頭阿哥的人,更有圍觀的民眾。


    尤其是年輕人,舍不得紙片上的美人,左手拿一張,右手拿一張,在熱風和涼風的爭鬥中左右搖動,有的為了滿足好奇,居然不等晾幹便直接揣了起來。


    而領頭阿哥吩咐侍衛道:“晾在街邊上的貨幣每人最多可拿五張,不可再多!”


    哄搶紙片貨幣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在領頭阿哥貼身侍衛的監督下,對紙質貨幣感興趣的人們並沒有獨自帶走太多,給了許多人獲取的機會。


    經過較長時間的宣傳和今日的現場表演,願意玩的人是越來越多,而商鋪茶鋪的老板們更是慫恿夥計們大行其道,大聲吆喝,以吸引顧客。


    離阿哥宴餐館僅兩個鋪麵之隔的茶鋪,夥計們用紙質貨幣支付茶資和酒錢,半兩銀子的紙質貨幣可以抵五次輸的錢,換句話說,半兩銀子的紙質貨幣有了使用價值,可以換五杯茶和五杯酒。


    乘涼之人和想飲茶歇息之人把茶鋪圍得水泄不通,茶桌也坐滿了人,猜拳行令鬧得紅火得很,太有吸引力了。


    一個圍觀的路人見猜拳的夥計技術不怎麽樣,便問道:“我可否參加?”


    夥計問:“汝可有那紙質貨幣?”


    “沒有!”那人搖頭答曰。


    夥計指著茶鋪前道:“撿去呀,不是還有嗎?”


    那人行動利索地奔了過去,抓起一把。領頭阿哥的貼身侍衛吼道:“五張,其餘的留下。”


    “可當錢使,沒有變吧?”得到夥計點頭認可之後。拿過一杯酒來放在麵前,那人黑漆漆的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一條黑印從鼻梁邪到了耳錘處,眾人笑著,那人道:“有那麽好笑嗎,能當錢使就行!”


    那人的劃拳技術也很糟糕,輸了一拳並不介意,笑道:“小意思,機會有的是!”


    “勝敗乃兵家常事!”第二拳和第三拳還是輸。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那人用手抹了抹額頭,詼諧地道:“今日成了孔夫子搬家了!”


    好多人好奇,大笑不止,有人問道:“此為何意?”


    那個劃拳的人第四拳又輸了,便沒好氣地道:“全是輸,不是都看到了嗎?”


    另一個陪那人劃拳的夥計將那人麵前的酒杯端了過來道:“過來,認主人才對嘛!”


    “我就不信,今日黴成這樣!”自告奮勇參與劃拳的人將酒杯又端了回來,喝了一口。從懷中掏出散碎銀子道,“看它還認不認主人!”


    夥計收了酒錢,狡黠地笑道:“汝買了。當然認了!”


    說話之間,那劃拳的夥計又贏了第五把,那人很不情願地給出了一張紙質貨幣。


    那人看著負責招待客人的夥計,以為那人劃拳的功夫應該差一些,便提出了挑戰。老板過來給那人上了一道賭性極強的魔咒:“人乃汝自己選的,一張紙片一杯,茶酒隨便。否則,別耽誤時間,另找地方玩去!”


    男子漢大丈夫怎可如此認輸。如此窩囊,那人真是個上當的主。他居然答應了。


    殊不知,那個夥計才是真正的劃拳高手。乃商業上的誘敵之法,自以為男子漢的人輸得更快,更徹底,可謂贏的氣味都沒有聞到過。


    他又自己買了一杯酒,端在手上,離開座位,看起熱鬧來。


    茶鋪裏熱鬧非凡,叫聲、笑聲夾雜著吵架之聲,此起彼伏。


    茶鋪老板更是厲害,他坐在兩張桌子之間,轉過去轉過來的劃拳,而根本沒有人能贏他,一時間,茶鋪生意好得讓人眼紅。


    臨近的糕點鋪也學過幹了起來,這老板不會劃拳,他用的可是擲花生殼,規定扔一次認兩個子,即兩瓣花生殼向上,便算保本;倘若一瓣向上一瓣向下,便輸一個子,顧客則買一塊糕點,如果老板擲明小這樣,便送顧客一塊糕點;如果擲的是兩瓣均向下為四個子,就贏兩個子。


    時近晚上了,乘涼之人越來越多,而想贏糕點來夜宵之人有的是,其生意好得很。從生意經的角度而言,你擲我擲,表麵公平,而實際上也是不公平的,老板興這規矩,挑選這賭具,當然是自己最擅長的了。


    不過,糕點鋪擲花生殼相對玩指頭彈來彈去的猜拳要公平一點,畢竟賭具離開手之後,怎麽滾怎麽翻轉是不規律的,有幾分運氣在。


    不過,糕點鋪老板也賭得狠,輸贏一次便值一張紙質貨幣,進入快著哩!


    而蘇繡專賣店的夥計們賭得有人性一些,他們將紅色和黃色的蘇繡撕成小布條,可以用來紮頭發。這可吸引了不少婦女和姑娘前來一試運氣。


    胖老板還真是好玩,為了趕時髦,他將小布條掛在櫃台的側麵,每條布條的距離大約為五寸,他興的規矩則是用十顆帶殼的花生做賭具,抵扣五張紙質貨幣,而擲的起點與彩色布條的距離丈約五尺,允許身子前傾。


    老板和老板娘坐在櫃台裏監督著,擲中了的就將布條取走。


    蘇繡店的老板當然知道,蘇繡並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按當時的生活水準,能享受蘇繡的當屬富人的專利,官吏的專利。這種方式,不是說蘇繡老板有多麽好心,多麽同情窮苦人,為美化人們的生活出力,他才沒那麽善良哩!


    曾經有人問過老板和老板娘設立此項目之目的,他們笑而不答。


    可問到剛交上兩匹蘇繡本錢,而自己腰包脹鼓鼓的賬房,他得意地道:“老板好意,紙質貨幣又不值錢,而蘇繡可是昂貴著哩!”


    “你們這些生意人,嘴裏沒有半句實話!”有人斥責賬房道。


    後來,蘇繡店的兩個少掌櫃從外麵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他們分開圍觀之人,走進店中,大少爺問道:“此為何意?糟蹋蘇繡!”


    一個正在擲花生的婦女道:“老掌櫃心善,少掌櫃心狠,小布條也如此吝嗇!”


    大少爺聽到此話,自然心中不快,進屋去了,並叫道:“爹,進來一下!”


    老板此時正在為洗刷大少爺的婦女取黃色的蘇繡布條,那婦女馬上紮本頭上,老板娘微笑道:“嘿,真好看!”


    小少爺對他爹道:“大哥讓你去一下,我來接替你吧!”


    “別理他!”胖老板微笑著,“繼續,繼續!”


    小少爺對此舉更感興趣,也很熱心,另外一個小姑娘大約七八歲吧,擲重了黃色布條,她翹著嘴,嘟囔道:“紅色的就好了!”


    小少爺故意問曰:“紅色更好看嗎?”


    小姑娘點頭道:“當然,紅色的更喜色!”小姑娘房邊的小妹妹很失望的樣子。


    小少爺毫不猶豫地取了一條紅色的遞給小姑娘,她高興地拉著不願離開的妹妹正要離去時,小少爺問道:“太小了,擲不攏是嗎?沒關係,來,送給你!”小少爺又取下一條紅色的布條給小姑娘的妹妹。


    誰知道,這小妹妹正猶豫時小少爺回過神來,換成了黃色的。


    老板娘看懂了小兒子的行為,讚之曰:“有其父必有其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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