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正打著不是秘密的啞謎之時,一個人敲門請示:“大人,可否方便進入?”


    縣太爺準許進來,來者乃一文靜之人,書生模樣,隻是腰間佩掛的兵器顯得有些不合拍,他見四人如此表情,便猜了個*不離十,抱歉道:“討擾了,來得真不是時候!”


    “沒事!”女官大方地道,“國事為重,我們不妨礙爾等公事!”說完,拉著武癡兒走了出去,她的母親也往廚房而去。


    女官和武癡兒在街上溜達了一陣,女官也將與家對麵那家餐館的交往故事告訴武癡兒,武癡兒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經受過如此煎熬之人,還能有什麽可以成為她進取的攔路虎的?他更加了解和喜愛堅強的熱戀對象了。


    溜達得差不多了,他們走到家門口,母親正來到門口張望時,正好看見回來了,便叫道:“正好,吃飯了!”


    飯桌上,親親熱熱,敬菜小飲是一定的,不必贅言。


    而從女官的談話之中得知,他對剛才不該來打擾家庭歡樂之人頗有微詞,認為父親接納這海盜楊淘本就是一個錯誤,甚少頂著不小的壓力,擔著不少的風險。


    武癡兒此時正在給泰山大人敬酒,便聽熱戀中的她如此對其父提出異議,頗有些不解,目光注視她的同時,邀請道:“來,我們敬父親大人一杯!”


    女官可順從了。她站起身,端著酒杯,撒嬌道:“沒有苛責之意。隻是不解而已,別往心裏去,老爹知之,我從不飲酒的,今日為父女深情破例,女兒之心,可昭日月了吧!”


    “傻丫頭。父親怎會怪罪於你!”其父端著酒杯碰杯之時,她的母親則曰。“女兒,汝難道不知道爾父之為人處事嗎?他既不徇私,也不枉法,用人方麵絕對唯才是用。從不沾親帶故,搞歪門邪道。”


    “那是那是!”其實武癡兒對這嶽父大人根本不了解,他不過是想套近乎罷了,隨口說說,“父親大人光明磊落,兩袖清風,行得端,坐得直,遠近聞名。”


    女官雖然心裏道。爾知道多少,竟管大膽溢美,可她內心的另一個聲音則是為之歡呼的。初次與嶽父相見,還帶著提親使命,便不知天高地厚,懷疑大半生都在官場混跡的嶽父大人政治不清不明,為人不正派,這還了得!即便是親情可以撲滅憤怒的火焰。對女兒的珍惜可以化解矛盾和衝突,可是被憤怒之火烤糊或者燒焦的味道總是不好聞吧!


    “半個兒子比我這整個女兒還了解父親大人。讓人嫉妒!”女官這個嬌撒得有水準,四麵八方的情感都擱得穩穩妥妥的。


    武癡兒對這熱戀著的美人真是了解得越來越深入了,他堅信,領頭阿哥特別看中縣太爺的女兒,不僅是對她家庭處境和個人成長環境的同情,更多的是看中了她傑出的個人素質、個人能力和寬大的男人胸懷,這一定不會錯的!他從心裏越來越崇敬女官了,任何麻煩的事情和任何紛繁複雜的情感,她居然可以在一顰一笑中搞定,真是太有才了。


    “老爹,不是女兒雞蛋裏挑骨頭,重用的海盜居然為海魔王張遠的二當家,在為官府盡職之時還要像對待母親那樣贍養張遠的夫人,若幹年後還為之披麻戴孝。更有甚者,在海盜之中有利刃之稱的海盜殺手餘誌兒,一個殺人如麻的惡魔,死後,居然還敢以兄弟之禮儀待之。此等之人,如何不引發爭議!”女官將此情況直截了當地攤開來說。


    女兒平靜曆述的過程中,縣太爺不住地點頭:“沒錯!可是當年為父也是一個爭議頗大之人,一般人認為為父為官太貪,可皇上認為忠勇可嘉,才有為父官小而俸祿豐厚之待遇!”


    武癡兒豁然開朗了,他非常理解地道:“有情有義乃老爹最看重的,若是無情無義之人,隻怕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表麵上還美其名曰堅守正義,堅持公理,謹守公平公正,而行事之中造成的偏差,這種人永遠都無法覺察到,更不可能認識到,極端之人,還可能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即便屍骨無存,汙染的土地也會貽害於人!”


    此理不能說不深刻,當然武癡兒這番言語並不是針對誰,而是說出了一個普遍存在的至理,不易被一般人悟出的至理。


    這回該輪到縣太爺激動了,他居然衝口而出,把夫人和女兒,以及未來女婿都驚了一大跳:“姑爺,老朽為至言之理敬你一杯,有深度,不是傻兵一個!”


    女官吃驚之餘,也舉杯為武癡兒這番話敬酒,她俏皮地道:“老爹都叫出身份來了,吾也不說二話,把你泡在酒壇子裏,就有令人信服的至理之言問世!”


    人說丈母娘最愛女婿,真是不假,在女兒對武癡兒敬酒的同時,嶽母大人比誰都笑得開心,笑得甜蜜,她率先與武癡兒碰杯:“太好了,真是天生一對,聰明一體,半斤八兩,彼此彼此,值得恭賀!”


    “老娘何時學了如時之多的同義語?”女官也與老娘碰杯,“讚揚起人來,連珠炮似的,不知貶人會怎樣呢?”


    “今天高興,不提這一茬!”老娘拿話堵住女兒的嘴。


    其實老娘何需擔心,女兒才不會胡言亂語哩!不是因為官場的磨礪和摔打,而是因為她對武癡兒的情感,其深厚的程度用死心踏地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的了,倒著看,順著看,怎麽看都滿意,即便是開玩笑也舍不得糟踐對方的。


    縣太爺借著幾分酒意,告訴女兒:現任美人穀縣捕頭楊淘十分了得,當年師爺要想退休,我堅決不肯,師爺以家中實情相告,強調不回去真的不行時,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退休不難,但汝若能為本縣找到一個頂得上大用之人,便無條件地讓爾回家共敘天倫。


    “對,乃父就是如此說的,當時是在家裏飲酒閑聊之時說的。”女官之母證實之後道,“師爺在大約一個月之後,去了一趟美人穀鎮,又去了柳葉鎮和貝葉城……”


    武癡兒打斷嶽母大人的話問道:“貝葉城不是海盜盤踞之所嗎?”


    “對呀!”女官之母繼續道,“師爺可花了心思了,他去美人穀鎮征求領頭阿哥和當時還在美人穀阿哥鏢局做鏢頭的武功阿哥的意見,兩位阿哥均一致推薦楊淘其人。”


    兩位阿哥告訴師爺,不能如此草率地定準,千萬別因為是我們這種身份之人推薦的就不去考察,他們建議師爺去柳葉鎮和貝葉城。


    武癡兒和女官都連連頷首稱許,阿哥們行事真是有張有弛,有始有終,心細如發。


    武癡兒道:“柳葉鎮人可不會認同曾經害過他們的海盜,他們可吃過此人之大虧!”


    “那是當然!”縣太師道,“師爺開始也覺得不靠譜,要柳葉鎮人認同楊淘,一個舉著屠刀而又罪責難逃之人,恐怕難於登天。可師爺突然悟到了兩位阿哥的真實用意,也是武功阿哥蕩平海盜的奇招,他告之柳葉鎮人,如果此種罪人能改邪歸正,其力量可否值得期待?”


    柳葉鎮人接受此理,可擔心是否真的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女官之父道,師爺讓柳葉鎮派代表與他一同前往貝葉城,分頭暗訪對楊淘其人的民聲反應,結果,嘿,出人意料!


    縣太爺正為任用此人而得意之時,他還讚揚楊淘的本事,謀事周密,做事力求事半功倍,不僅收拾了本縣的爛攤子,還訓練捕快,使捕快隊伍人才輩出,戰鬥力大為增強,保一方平安綽綽有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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