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市名醫和老專家的逝世是醫學界的一大損失,更使柳昶穿越研究失去了護航的支撐,柳昶的傷痛之情可想而知。


    周老專家逝世期間,時逢柳昶學術交流的密集期。


    國內學界的交流在遙遠的北京舉行,而柳昶的告假引起各方的不滿。學界交流的組織方將其放在了重點發言的位置上,他的缺席當然會使交流會失去權威性、創新性和史料的發掘價值,可以說影響到了整個交流會的檔次和質量。


    告假的電話是柳昶親自打的,當交流會的負責人接到電話之時,頓時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隨之便是哀求:“柳教授,咱們商量商量,又不是您本人出事,奈何要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交流機會,為了史學的尊嚴與繁榮,為了史學在您的指引下更上一層樓,克服克服,行嗎?時間可以推遲,大家可以等待,好嗎?”


    柳昶幾次打斷對方的哀求,解釋告假的深層原因,對方根本不給機會,機關槍似地一通掃射,柳昶唯一能做的便是閃躲,讓他將子彈打光。


    打電話時,柳昶連續多日的熬夜,精神上的打擊也非常大,劉瑩擔心丈夫,陪伴在旁邊,她見丈夫沒有說話的機會,吼叫道:“讓他住嘴,為何如此霸道,如此不講道理!”


    好不容易等到交流會負責人將苦水倒完之後,柳昶解釋道,周老專家乃我最最敬重的長者。一代醫學研究巨星的殞落,還是不是恩師勝似恩師之人,不敬孝還是人嗎?


    劉瑩見柳昶解釋之後。柳昶還在聽對方哆嗦,她吼叫道:“扔下電話,不予理睬,逼迫史學家放棄敬孝,真是豈有此理!”


    柳昶向劉瑩擺手,示意她少說兩句。接著,柳昶連聲道歉。希望對方能給與會者做出真實的解釋,並委托對方代表自已誠摯道歉。並許諾以後會有機會彌補遺憾。


    柳昶剛放下電筒,劉瑩關切地道:“休息休息,養一養精神,好嗎?”


    柳昶搖頭道:“不行啊。我還要等對方的回話!”


    “為何要給對方機會,果斷一點,什麽麻煩都不會有!”劉瑩看著丈夫憔悴的模樣,很是心疼,“優柔寡斷,心煩意亂!”


    柳昶閉目養神,劉瑩走過去,扶著他的胳膊:“走吧,去小睡片刻。我來代你聽對方的回信,相信不會為難於人的。”


    柳昶望著也有些疲憊的妻子,勸慰道:“你去小憩片刻。還是我來吧!”


    此時,洪星月過來了,問柳昶的身體狀況,劉瑩並未將他當著醫生,而是把他當成了牢騷的傾聽對象,認為主辦方太不盡情理。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把交流者當人看。真是利欲熏心,唯利是圖,毫無人性!


    洪星月沒有馬上做出解釋,而是勸他們夫婦道:“能休息就抓緊時間休息,閑事休管!”


    柳昶夫婦正坐在電話機旁的沙發上打頓,眼皮好沉啊,劉瑩強行睜眼,見丈夫睡得好香呀,還打起了少有的呼嚕,她也安安心心地打起盹來。


    暫還睡眠的欠帳,暫時緩解精神上的折磨,也是一件急需的事。


    突然,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劉瑩一彈起身,抓起話筒,她那薄薄的嘴唇啟動了多次,都沒能插上話,對方那滔滔不絕機關炮似的說話方式真讓人難以忍受,劉瑩氣得臉青麵黑,我的天,居然有如此不講道理的角色,我呸!


    劉瑩越聽越氣憤,拿話筒的手不住的發抖,越抖越厲害,去你的,肺都快氣炸了,劉瑩忍無可忍,他很想撂下電話,大不了絕交,有何了不起的!


    劉瑩的氣惱,不僅有自己感受到的,更有為丈夫的抱不平,這種有苦難言的事情太多了,真是受夠了,可這次更是過分,更是不盡人情,她終於不顧對方說什麽,提起精神吼將起來:“人性,人性那裏去了?人情,人情何在?既無人性,又無人情,還是人嗎,還有必要交往下去嗎?”劉瑩也一串連發,向對方轟擊。


    可這轟擊之聲,將她極力嗬護的丈夫也震醒了,醒了好,劉瑩很難得這樣強行把丈夫變成被迫的傾聽者,讓夫君也了解了解她是如何捍衛他的學術權威,尤其是保護他和他的身體的:“是否學界權威,不是你說了算,不是與會者說了算,也不是所謂的國際友人說了算,而是學術的深度,學術的史料價值,學術的史證價值,學術的創新價值和學術的前贍性價值決定的,學術要對得起良心,對得起曆史使命和曆史責任,不是要對得起某個人!”


    幾十年夫妻了,柳昶很少見到劉瑩情緒如此激動,語速快得如此驚人,他正要開口規勸時,她卻眉毛豎了起來,眼中發出灼人的光芒,嘴唇還在不停地抖動,一臉殺氣,將話筒狠狠地撂下,嘴角邊還噴出一句話來:“見你的鬼!”


    “別氣,別氣壞了身子!”柳昶撫摸著愛妻的秀發,“沒事的,過了就算了,別多想!”


    劉瑩的麵部基本恢複了嬌美之色,變得眉清目秀起來,嘴角也有了些許笑意,也許不是笑意,此乃平日裏的微笑常態。


    “賽美的人來了!”柳昶握著門口,對劉瑩道。


    劉瑩從窗戶理出去,她起身,走向門口。而鄧鵑牽著她的洋娃娃兒子也掙脫母親的手,跑向劉瑩,劉瑩一把抱起跑過來的洋娃娃道:“乖乖,大媽等你好久了!”也許好久沒有小孩的緣故,劉瑩特別喜愛這孩子,孩子也特別想黏住劉瑩這位漂亮而風韻猶存的大媽。


    鄧鵑告訴柳昶夫婦,祖宗柳三變來了,隻是遇見操辦喪事而沒好意思打擾,他也不想因為年代的距離而生出枝節來,他也為周老專家如此受人敬仰深感佩服,同時,他詫異於眼下醫學技術和醫學理論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爸爸說,祖宗還誇讚他是曆史上少有的天才!”洋娃娃很自豪的道,“還誇我也是天才!”


    鄧鵑撫摸了一下兒子的腦袋:“還說沒說,你比曆史上的國醫禦醫和醫聖更了不起,那些走進曆史畫卷中的醫界偉人絕對不如現代的年輕人!”


    “不是說我,是批評爸爸!”洋娃娃稚氣地道。


    “不是批評,是讚揚!”劉瑩親了親孩子的小手,“不過,除了孝順有加的你之外,你乃祖宗口中的那種年輕人。”


    柳昶夫婦當即向鄧鵑和洋娃娃告辭,去尋找老祖宗。洋娃娃拉著劉瑩和柳昶的手,要求陪他去動物園和生態園玩。劉瑩蹲下身子,將洋娃娃摟在懷裏,哄孩子道:“要來福州,就告訴爸爸媽媽,或者給大媽打電話,大媽一定準備好多好吃的等著你,好吧?”


    洋娃娃有些不舍,他那聰慧的眼睛仔細地觀察著媽媽的反應,鄧鵑則微笑著道:“洋娃娃就是乖,懂事,該怎麽做?”


    洋娃娃的揮手告別之後,柳昶夫婦匆匆離去。其實,柳三變在武夷山市的家裏等待著他們,他們在柳氏老宅的院壩中見了麵。


    他們走進老宅客廳之中坐下,寒暄之中,柳昶問道:“穿越曆史的專題,大致按照祖宗的人生軌跡走,會否有太大差距。”


    “大致不差,除了難以規劃的穿越內容之外。”柳三變肯定之後告訴柳昶劉瑩夫婦,“吾準備了三年,決心酬謝自己一回,再不應考,柳涚說不定都會超越我了!”


    “聰明有種嘛!”柳昶動情地道,“不知柳涚師承何人?”


    “當今最能將理論與社會實踐經驗融為一體,而又應征供職於朝廷禮儀大師的孫何!”柳三變簡要介紹道。


    “知道此人厲害,曆史上很有名的禮儀教席大家!”柳昶開玩笑道,“祖宗一定要記住當今的俏皮話,長江後浪椎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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