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門老板的飛輪車項目一試成功,使其喜不自勝,他在宴席之上除了付給招聘人員剩下的一半酬金之外,麵對招聘之人提及擔心飛輪車來來回回地跑會散架之時,還不住地自我誇耀,說自己親自用桐油為輪軸擦油,擦了一遍又一擦,油都浸透了,把摩擦降到最小。


    司馬門老板是一個耿直之人,丹青才子的傑出貢獻不僅獲得了豐厚的分成,還從情字出發,給與飛輪車沒什麽關係的謝玉英以豐厚的獎勵,獎勵她培養了一個成功的異姓小弟。


    宴席上,推杯換盞十分熱烈,司馬門老板喝得臉似關公之時,接受招聘之人集體敬酒,說出酒話來,讓招聘之人大感意外,如果不怕勞苦的話,還要續聘,而且除了傭金不變之外,另加一成的分紅。


    謝玉英終於找到了話題,她熱情洋溢地祝賀老板發財的同時,還眉飛色舞地誇讚老板太有生意頭腦和經營眼光,就飛輪車一項就令人玩得瘋瘋癲癲的,連續玩下去,還不知瘋成什麽樣子,不知錢財還會多成什麽樣子!


    不過,招聘之人都感到的確勞累,司馬門老板說出酒話來,需不好聽,確實也算話醜理端,他說我能不知道嗎,馬跑千裏也要有地上打滾睡覺的時間,牛老老實實耕地也要吃一把嫩草,母雞下蛋起碼要喂糧食嘛,爾等也可一逸待勞,在街市上溜慢車,開辦飛輪車餐廳業務,一來讓爾等緩一緩勁,二來繼續為飛輪車競速打廣告。


    老板說得唾沫飛濺之時,丹青才子舉起酒杯道:“恭喜老板有遠見,安排無懈可擊。又體諒下人,不愧為精明老板。開辦飛輪車餐廳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等待京師兩個小東西。柔體表演的傑出人物。”


    謝玉英也借機向老板表示了謝意,老板則酒勁十足。說起話來也不大利索:“對,汝本姓謝,強調自己的姓氏便有了禮數,老板我接受你的謝意,不過,我命你擔當飛輪車餐廳的掌櫃,收益的一成作為酬勞,可乎?”


    招聘的人們更是高興。紛紛議論起來,大意為:有美女在車上,不酒皆醉,有酒不知醉成什麽樣子,他們建議老板著重賣酒,賣最好最貴的酒,還預測,再貴的酒也有人買,再貴的菜也有人嚐,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菜品好吃人更美。


    丹青才子真是成熟了不少,他向謝玉英表示真摯地感謝之外,還在老板斷斷續續誇他有情有義知恩圖報的激動之中告訴老板。老板的飛輪車餐廳可以命名為雙美。


    此名出口,在坐的所有人都非常認同,都覺得丹青才子配得上這個名字,的確太有才了,美女美酒,美酒美食,事美有氣派,有派頭有麵子,任何兩項組合在一起。均係雙美。


    丹青才子也興奮不已,他發揮道:“平時。誰與我姐唱支歌,跳曲舞。說句話,都覺得光彩榮耀,有美女陪吃陪喝,出多少錢都願意,生意肯定紅火!”


    老板的確是酒醉心明白,他實在不勝酒力,下顎放在桌麵上,努力抬頭,睜開眼睛,手顫抖得厲害,指著丹青才子斷斷續續地道:“當然,當然,你老板我是誰呀,能不成功,敢不成功嗎,嗯,敢不成功嗎?”


    丹青才子見老板的確喝高了,便吩咐夥計打水為老板淨麵,熬桔子湯解酒。


    一會兒,夥計將木盆端了上來,丹青才子接過來,為老板淨麵,老板東歪西倒的,總是不易。丹青才子的努力終將白費,老板不說,下顎放在桌麵上,抬眼望著謝玉英,丹青才子以其超群的觀察力發現了醉態老板的真實心態,便微笑起來。


    謝玉英發現這位異姓弟弟笑得異乎尋常,便也猜了個*不離十,她是聰明之人,當然不會讓話說出來,等於向所有人宣告之時,才紅著臉去印證與老板的非比尋常的關係,那不等於自己用尊嚴去招惹不翼而飛的桃色新聞嗎?


    聰明的謝玉英果斷地選擇了表示關心老板報答老板恩情的方式,她一邊表示多年來的關照和培養之外,還感謝老板對下人的慷慨饋贈,此種說法撥動了在座所有人的心弦,大家紛紛向老板表示感激之時,謝玉英為老板淨麵,侍候一個醉癱了的老板便在情理之中了,誰也不會往緋聞方清去想,更不會無端地杜撰緋聞並加以傳播。


    多次的淨麵和冷敷,真的具有醒酒功效,再加上一湯匙一湯匙的桔子水灌將下去,稀釋了酒的濃度,老板仿佛是為接受和領悟感激之情而醒了酒,他勉強可以坐直了,頭也仿佛沒有先前那麽沉重了,他的表情也改變了先前的僵硬和做作。


    司馬門老板見丹青才子端著木盆,謝玉英一會兒為之淨麵,一會兒為之灌醒酒湯,他的心靈深處有說不出的矛盾,既希望如此,但又害怕如此。他在心裏想過若幹次的意思,強烈地襲了上來,他便搖搖晃晃地起身,嘴裏念著,伸手指著,大家都明白了。


    應招之人便爭著扶老板住廁所走去,其實,老板沒有出恭之意,他在兩隻強有力的大手扶持下,轉過彎,便靠在牆上,頭輕輕地撞了幾下,掙脫鉗住他的手,小聲地將內心之意告之於人,而且重複地念叨。


    丹青才子見老板很快便回來了,迎了上去,而謝玉英端著醒酒湯還在等著哩!


    攙扶老板的一個個頭稍矮之人將丹青才子叫到一旁,耳語幾句,丹青才子驚訝不已,那樣子仿佛是突然見到意想不到的新奇似的,謝玉英看在眼裏,把異姓小弟拉在一旁,正要問對,異姓小弟則耳語於她,姐弟倆笑得可開心了!


    在場的其他人莫名其妙,扶老板坐下的大個子征求老板的同意之後,告之眾人,老板說,他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便是保護了謝玉英姐弟的人格尊嚴。


    於是,對司馬門老板的新一輪讚美開始了,應聘之人紛紛表示,如此開明,如此具有遠見和經營頭腦的老板誰不喜歡,誰不願意與之共事?


    眾人激動之餘,丹青才子恭敬地告訴老板道:“為了感謝老板的精心栽培,吾與阿姐建議,飛輪車餐館的收費增加一個項目,不知老板可否同意?”


    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丹青才子,而最感到驚訝之美女謝玉英,目不轉睛地盯著這搞突然襲擊的異牲小弟,不過,她的顏麵上還是保持著一種舒心和放心的微笑,她知道,相依為命的異姓姐弟不會出賣她的!


    果然,丹青才子的建議在老板無條件同意和鼓勵之下說了出來,原來是將謝玉英的美渲染到了極致,即飛輪車餐廳除了按酒菜收費之外,還有時間的長短。


    當然,丹青才子將其建議的理由說將出來,把俗世認為主要的理由降到次到不能再次的程度,則將有錢人的麵子放到了首位。


    聞所未聞的怪事風傳甚遠,時間附著在人們渴求的物事上也能成為商品,此乃史無前例的一大進步,這正是吾皇新經濟藍圖推行所期盼的成果。


    江州人風傳丹青才子的腦袋出奇的聰明之時,他們的印證是勿需花費力氣的,滿街都是那個聰明腦袋想象出來的傑作。


    誰說隻有壞事傳千裏,時間賣錢的傳聞到了京師,武癡兒向其愛妻祝賀後不久,一天上朝之時,範仲淹奏報此種說法,皇上問明情況,即刻傳令柳永晉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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