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智叟的發話,整個廬州竟然沒有任何人膽敢擋住李文強的去路。 也許有暗中覬覦的,暗中想要跟蹤李文強的。但是青虹真人卻杵在那裏,目送李文強離去,那些人也隻能幹著急。要是這個時候追上去,豈不是和智叟作對? 如果和智叟作對。且不說廬州會有多少人會和自己過不去,單單是自己的良心都會過不去的。 而當青虹離開之後,李文強已經離開了很遠很遠了…… 這個時候再想要去追,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除非你有神念! 否則,就算是出竅期都不知道李文強去了哪裏。 也就是李文強剛離開,陋巷之中,九峰也背著手站了起來:“我也是時候離去了,是時候換個地方了。我不能總是待在一個地方太久,文強都在四處遊曆,我也得四處遊曆。” 九峰幾乎已經確定,自己這一生,都是要和李文強結下不解之緣的。這是根本就解不開的繩索,必須解不開! 他窮盡一生,也要去探索李文強背後的秘密,以及這整個修真界暗中的故事。 看了眼堆在牆角的那數十個儲物袋,以及好幾個儲物戒指,還有那散落在滿地的靈石。九峰眼裏閃過一抹不屑之色,嗬,糞土…… “青虹。、” “在,師尊。” “將這些糞土整理收拾好,貼身攜帶,然後隨為師離開廬州。” 青虹皺眉:“啊?師傅,離開廬州?我們去哪裏啊?” 九峰高深莫測的一笑,然後伸出一根食指,輕輕指了指天空。 青虹看著天邊的月色,恍然大悟:“我懂了師傅,月亮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九峰微笑著搖搖頭:“非也。” 青虹沉吟許久:“噢,我懂了師傅。太陽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九峰依然微笑著搖搖頭:“依然非也。” 青虹再次沉吟了下來,他覺得,師傅的話裏充滿了無盡的禪意,非是自己這樣的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了的。 再次深思熟慮了許久,青虹又試探的說:“我們……去天上。” “哈哈哈哈。” 九峰大師撫須一笑,笑著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擁有六個麵的骰子,上邊分別寫著:東、南、西、北、中、無。 青虹深吸一口氣,凝重的說:“這是……” 九峰往天上一拋,然後雙手抓住:“為師的意思是,交給天意。” 攤開手,朝天的一麵骰子是——西。 青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感覺自己今天在‘道心’的修煉上,又接近師傅了一步。假以時日,自己總會變得天資聰慧,並且思想也會接近師傅這個神一樣的男人的。 智叟即將離開! 廬州沸騰。 “智叟要離開了?” “嗚嗚嗚嗚,不,我們廬州不能沒有智叟!” “沒有智叟的廬州,也配叫廬州?這是沒有靈魂的廬州。” “智叟去哪裏,我便去哪裏。我隻希望每天能夠看智叟一眼,每天看一眼,我感覺自己的智慧每天都會增加。” “正如智叟所言,修為有何用?錢財又如何?你懂人生的真諦麽?你不懂,你就是白活著……大乘期的我,不能再這樣白活著了!” “我要追隨智叟!” “……” 當九峰乘坐一輛牛車,‘叮鈴鈴’的從陋巷裏出來之後,廬州沸騰。 萬民相送。 道路兩旁,無論是百姓還是修真者,紛紛跪倒在了道路兩旁。對九峰行注目禮。 而九峰似乎早已見慣司空這樣的場麵,隻是雙眼微眯,盤腿坐在牛車之上,不聞、不視、不見、不悲不喜。 而顯然,廬州人對於九峰這樣高深莫測的模樣,也早已見慣司空了。 在智叟乘坐的牛車之後,青虹真人也趕著一輛牛車。‘叮鈴鈴’的緊墜在後邊。 而青虹真人趕著的牛車之上,堆滿了儲物袋,也堆滿了各色的書籍、竹簡。 眾人看見這一輛牛車,都很感動。 “智叟不愧是學富五車之人。” “出行時,帶的書竟然要用儲物袋來裝!” “這麽多的儲物袋,那得裝了多少書啊?” “儲物袋這麽貴,竟然用來裝書。不由得,我想起了智叟曾經的教導——學海無涯苦作舟。” “你們說……那儲物袋裏,裝的該不會是錢吧?” 話音落下,場麵一靜。 頓時無數的修真者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向了說話之人。 “放肆!” “斷脊之犬,焉敢再次嚶嚶狂吠!” “住口!” “豈敢玷汙智叟?” “你以為智叟是你這般世俗?” “……” 在廬州萬民護送之中,兩輛牛車駛出了廬州。走林間小道瀟灑離去,隻留下兩道背影,留與後人觀摩…… 九峰雖然離開了廬州,但是廬州卻留下了他的傳說。 就在九峰離開的半天之後,一道狼狽的身影降臨了廬州,站在廬州的天空之上歇斯底裏的吼叫: “李文強,你出來。” “李文強在不在?你出來,某乃朝廷命官秦文昌。” “我沒有惡意,你出來。你把老子綁啦!” “……” 聲震如雷,響徹九霄。驚動了整個廬州城。不少人都抬起了頭來,有些震撼的抬頭看著天空。 出竅期,在這段時間的廬州並不算少見;別說出竅期,大乘期都經常見到。 但是,朝廷命官,大家沒見過。 秦文昌,南洲總督啊。這廬州也是歸人家管的。雖然修為不是頂尖的那種,但是權利是南洲最大的一個,大乘期也要給三分薄麵的。 秦文昌喊了半天,但是沒人搭理自己。他要急瘋了,腦海裏的倒計時已經過去了一天,他還有兩天的時間了…… 兩天時間內,再不護送李文強完成任務,他龜兒要挨雷劈的! 飛下廬州城,秦文昌抓住一個元嬰期的人問道:“李文強有沒有來過這裏。” 元嬰期的修真者嚇傻了,顫聲道:“來過,來過……” “人呢?‘ “走了。” “哪個方向?” “無人看到……” “無人看到?你看到他來了,你沒看到他走了?李文強那麽有錢,你別說你們這裏不知道。我不信你們沒人搶他。” “搶……沒敢搶。” 元嬰期都要被秦文昌的歇斯底裏嚇哭了:“李文強被智叟救了,智叟將李文強叫走,然後文強不知所蹤。然後智叟也離開廬州了。、” “智叟?” 秦文昌眉頭一皺,他也是有所耳聞廬州智叟的大名的。但是,他覺得那是裝神弄鬼。 打心眼兒裏瞧不起九峰那種人,別人信,他可不信。 一聽那些耳聞,秦文昌就知道,那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 心中有些惡感,秦文昌皺眉道:“智叟往哪個方向走了?” “那裏……” ‘咻——’的一聲,秦文昌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