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 張燈結彩。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山人海。 整個奉天的窯姐兒,以及青樓發展研究會的嫖客們全都出來了。今天,是他們協會的主席接大弟子李文強,發展協會名譽主席‘回家’的日子。 所有人都出來迎接了。 鞭炮齊鳴,大街小巷都張燈結彩,到處都拉著橫幅: “歡迎文強主席回家!” “歡迎李會長衣錦還鄉!” “為李會長賀。” 這,便是九玄在北州嫖客界的名望。 鞭炮陣陣。 ‘劈裏啪啦’鞭炮陣陣。 ‘砰砰砰砰’火柴炮陣陣。 ‘biu-嘭嘭、biu-嘭嘭’二踢腳陣陣。 天空中,飛船停在了城門口的高空中。 飛船裏的人都飛了出來。 陸月生看著城下的張燈結彩,有些震撼的看著齊愛文:“你在齊家的地位,在北州的地位真的太高了。你不就去秦嶺旅遊了幾天回來嘛,竟然全城都在喜迎齊家少家主回歸。” 齊愛文也有點納悶,轉頭看向齊東龍,呐呐一聲:“有可能是我爸弄的吧……” 陸月生唏噓感慨一聲:“我在朝廷從來沒有這種待遇,所有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齊愛文大怒:“你說誰是雞頭?” 吵起來了…… 齊東龍禦空而行,看著城下的歡迎儀式,也覺得驚愕。這是怎麽了? ‘biu-嘭嘭’ 一聲破空聲響起。 齊東龍恍惚之間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褲襠傳來一陣灼燒感。低頭一看,褲襠讓二踢腳炸了倆洞,冒出陣陣青煙。 齊東龍臉一紅,正想要暴怒發作。 齊東強一把拉住了他,低聲道:“哥哥息怒。” 齊東龍恨得不行,一手捂著襠,咬牙說道:“無法無天,這奉天是我齊家的地盤。竟然……竟然有人用二踢腳襲擊我!” 齊東強苦口婆心的勸說:“百姓們是一番好意啊,這是在迎接我齊家人回歸。即使有誤傷,也要忍住不發,將此看為我北方人的熱情。” 齊東龍歎口氣,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一條褲子,躲在雲裏便換上,這才又飛了下來:“你說的有道理……” ‘biu-嘭嘭’ 又是一個二踢腳飛上來,在齊東強的麵前爆炸,炸的一臉黑乎乎的火藥屑。 齊東強唾麵自幹,笑著擦拭了一下:“奉天的百姓,向來無比熱情……” 兩人正說著話,卻見下方鞭炮全部停止了,變成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一老一少。 九玄攬著李文強的肩膀落地,李文強懷裏還抱著橘貓。 兩人一獸大踏步進城。 然後一陣歡欣鼓舞,無數人齊聲呐喊: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恭祝李會長回家!” “熱烈祝賀李會長來奉天!” “……” 然後就見到一大幫環肥燕瘦包圍了李文強,李文強紅著臉在女人堆裏一邊流口水,一邊大喊: “使不得,使不得。、” “我是有家室的人,使不得啊。” “哎,使不得。” “真的使不得。” “……” 喊著使不得,被推搡進了奉天最大的青樓之中,然後城中放炮的、敲鑼打鼓的全都散場了。 齊家的數十個長老,齊家子弟,陸月生,秦文昌,當場被晾在了天上。冷冷清清,鬱鬱寡歡…… 齊東龍愣了很久:“原來不是歡迎我們的啊?” 齊東強暴怒:“放肆,這奉天是我齊家的奉天。什麽時候成他九玄的奉天了?” 齊東龍深吸一口氣,壓住憤怒,看著城下的眾百姓,猛然爆吼一聲: “從此以後,奉天禁止燃放煙火爆竹。尤其是二踢腳。凡發現隨意燃放二踢腳的,一律杖八十,罰款一千!” 齊東龍一怒,奉天寂靜無聲,無數人縮著腦袋趕緊溜。 他們並不知道齊家家主為何忽然雷霆大怒,也沒有人能想到,渡劫期的齊家家主齊東龍,讓人用二踢腳把褲襠炸了。 “哼!” 冷哼一聲,齊家兄弟這才回返齊家。 一眾長老也悶悶不樂的回去了。 眾人心中都抱怨,狗曰的這李文強來了,就是個禍害! 當初就不該收留九玄他們三人組,誰成想三人都是禍害,不,就九玄是禍害。 成天裝成凝氣期,到處毆打渡劫期和大乘期。齊家長老的麵子,都讓九玄傷了。 最讓人惡心的是,九玄每次他把你打也就打了,修真者誰還沒挨過幾頓打? 但是他殺人誅心啊。 他每次打你的時候,他都穿一件道袍,上書——凝氣期無敵。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凝氣期。 打完你之後還要指著你鼻子說一聲:“我,隻是區區凝氣期罷了。大乘期是個球。” 這王八羔子打人是小,誅心是大。 誅心也就算了。不就是被人笑話麽? 哪個修真者還沒被人笑話過? 但問題是,九玄他讓你懷疑人生,讓你感覺你修真幾百一千年都是修到狗身上去了。讓你懷疑自己連個凝氣期都打不過。 一回到齊家府邸。 齊東龍當場冷著臉下令: “傳我令。” “在!” “凡我齊家弟子,以後都和九玄少來往。留痕和九裏倒是不錯,可以多多交往。但是凡是姓齊的,都不準和九玄來往。和李文強也少走動。” “是!” 齊東龍冷哼一聲,吹了吹茶杯裏漂浮的茶葉沫子,還沒來得及喝,問了一聲: “愛文呢?” “回家主,在青樓。” ‘啪’的一聲,茶盞碎了。 齊東龍暴怒的一掌拍碎了桌子:“放肆,他堂堂齊家少主,剛從昆侖回歸,正是積累名望之際,一回來他就偷偷摸摸去青樓。我齊家顏麵何存?” “回家主,少主是光明正大去的。” “放肆,還敢光明正大的去。簡直敗壞家風,說,有多少人看見他去了?” “回家主,好多人都看見了,沒看見的,現在正在聞訊前去觀看。奉天已萬人空巷,估計全城都要看見。” ‘嘭’的一聲,齊東龍一腳踩碎了地麵,暴怒的狂吼到: “他小王八羔子不想活了是不是?不對啊,他就算是去青樓,沒道理全城都去看啊。” “回家主,少主是三跪九拜,一路跪著去的。” “放肆!” 齊東龍氣的青筋亂冒:“他有病吧。他貴為齊家少主,就算想耍小姐了,何至於跪著去?” “回家主,這便回到了您剛才說的第一件事。您不讓齊家人和九玄來往和走動,少主……是跪著去,要拜師九玄的。” “放肆,我堂堂齊家……” 說著,齊東龍聲音小了下去,想起了九玄吊打渡劫期的事情,哼哼兩聲:“念在初犯,那就饒他一命。” “是,家主。” “陸月生呢?” “與少主同行,也一路三跪九拜去青樓拜師九玄。” 齊東龍冷哼一聲:“九玄是我宗派界的瑰寶和奇葩,怎能讓朝廷的人占了便宜。我倒是明白陸月生為何要來北州學藝了,看來九玄聲名遠播……早知道不讓陸月生來了。去派人把那個陸月生趕回中州去,九玄有了李文強一個徒弟就沒多少精力了,收了愛文肯定要分擔精力。再收第三個徒弟,那誰來教愛文學藝?” “回家主,您剛才說,讓齊家與九玄少來往。” 齊東龍一巴掌拍在椅子上:“放肆,誰讓你頂嘴的!” “我錯了,家主。” “滾出去。” “是,家主。那第一條命令還是否執行?” “滾出去,齊家沒有你這種沙雕。” 齊家弟子離開之後,齊東龍這才興衝衝的喊來了齊東強,激動的道: “愛文有長進啊。他竟然去拜九玄為師了。” “真的假的?” “真的。” “九玄會收他麽?” 齊東龍沉默許久,猶豫道:“有可能不會……咱們從李文強身上下手,讓李文強去吹吹風。” “但李文強此子……沒好處的事情他不幹啊。” 齊東龍冷笑一聲:“文強愛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