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不好意,剛才發錯章節了!)


    早晨,愛衛小區。


    沐浴著早晨柔和的陽光,邁著輕快的步伐,晨練完畢的方鴻回到醫館。


    醫館的門打開著,大小兩個丫頭在裏麵好象正研究著什麽。


    “你們幹什麽呢?”方鴻有些好奇。


    “哥,有人在門口放了一封信。”張柔道。


    “哦,那是什麽信?送信的人呢?”


    “不知誰送來的,信封用一隻紅心封著,應該是一封情信呢。”張柔道。


    “丫頭,你說這信是給我的,還是給你的?”聶玉打開信紙道。


    方鴻偷偷瞄了一眼,就見到信的開頭寫著:致美麗的醫館女神。


    醫館女神!方鴻不由得作個嘔吐狀。


    “當然是給玉姐的啦,我怎麽能跟玉姐比?”張柔紅著小臉道,不是謙虛,是真心話。


    小丫頭長得雖然清秀可愛,但到底隻是小家碧玉,無論外表還是氣質,跟聶玉都不是一個檔次。


    不過張柔這話卻觸發了方鴻護犢子的天性,他急忙道:“丫頭不要妄自匪薄,你比她可愛多了。”


    “喂,有人想泡我。”聶玉對方鴻道,把那封信交給方鴻。


    方鴻不接,雙手抱著後腦勺懶懶道:“是嗎,恭喜恭喜。”


    完全一副關我鳥事的模樣。


    聶玉幹脆大聲朗讀起來:“我的醫館女神,難忘那一晚夢幻般的邂逅,月光下的你如斯美麗,美得如一首抒情的詩,你是上天賜予凡間的仙子,全身充溢著少女的純情和青春的風采,那一刻,我簡直著魔了,白天想你,晚上想你……”


    裝著很陶醉地念了好長好長一大段,卻總不見方鴻有什麽反應,扭頭一看,才發現那混蛋已經把自行車騎到街尾去了。


    聶玉扁了扁嘴,把信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筒裏。


    ……


    “哥,你是不是生氣了?”坐在後座的張柔問。


    “開什麽玩笑,我生氣?我還巴不得她快點被人泡走呢。”方鴻很是嘴硬。


    “那你為什麽連早餐都不吃,就硬拉著我走了?”


    方鴻:“……”


    “哥,女人要哄的。”張柔勸道。


    方鴻不作聲。


    ……


    看來自從那天晚上聶大小姐在醫館門口驚豔亮相之後,就有一些人動了挖方神醫牆腳的心思。


    也難怪,想想對手是個什麽玩意?一個窮逼吊絲,窩囊廢,神經病,他憑什麽能跟一絕色大美女相宿相息?這牆腳不挖都沒天理!


    吊絲無罪,身邊有個美女就是你不對,方鴻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就是一例,好容易泡到一個漂亮女友,任他掏心挖肺地哄著,兩眼不眨地守著,最後還是落了一個為他人作嫁衣的悲慘下場。


    總之吧,方鴻送完丫頭上學回到醫館,屁股還沒坐暖,又來了一個送花的花店小工,說有位客人吩咐他把花送到這裏來。


    這是一束七彩玫瑰花,每一朵花都有七種顏色,十分漂亮,新潮,看著就高端大氣上檔次,價錢絕對不菲,比起之前那個隻會寫一大堆酸詞來求愛的窮逼,這次送花的很可能是一名土豪。


    “哇,是“七彩皇後”呢!”捧著鮮花的聶玉出奇地興奮,仿佛這輩子是第一次收到花。


    有花就要插起來顯擺顯擺。


    家裏沒有花瓶,聶玉把主意打到了放在診桌的那個青花瓷大筆筒上,把筆筒裏的毛筆全拿了出來,然後把那束玫瑰插到裏麵去,這還不算,竟然還把它重新放回到方神醫的診桌上。


    很明顯,這是誠心想惡心方神醫了。


    “喂,你……你這樣成何體統?”方鴻果然被氣得渾身發抖,卻就是不敢把花扔了。


    也是奇了怪了,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卻是獨獨怕一個弱質纖纖的聶大小姐。


    “筆筒插花,你不覺得很有創意嗎?”聶玉饒有興致地擺弄著那束花。


    “創意你個頭!”方鴻怒道。


    “你生氣了?”聶玉回頭對方鴻笑道:“其實你想我把這花扔掉也行。”


    “你到底想怎樣?”


    “嗯,你隨便買一束花送給我吧,那我馬上把這一束扔掉。”聶大小姐還怕那混蛋舍不得花錢,特意在買之前加了“隨便”二字。


    真的不求漂亮不求多,那怕一小束最便宜的星星草,她也心滿意足了。


    “買你個頭,無聊。”方鴻一屁股坐在自已的“寶座”上,低頭擼機。


    你愛擺擺,老子怕了你還不行?


    “……”聶玉默不作聲地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洗菜,洗著洗著就忍不住拿菜出氣,使勁地扯,一段一段扯,扯著扯著眼淚就冒了出來:“混蛋,沒良心的東西,侍候他吧侍候他吧,給他當了這麽久的使喚丫頭,連朵狗尾巴花都沒送過給我!”


    此時在外麵擼機的方神醫,同樣是有些心不在蔫,不過地想的卻是另外的事情。


    宋寒弛那小子,怎麽還不出現?


    已經過去五天,如果那兩個小子(宋無極,蕭寒衣)的方子開得還湊和,那麽宋寒弛應該可以下地走路了,也該來拜謝拜謝我這位救命恩人了!


    方神醫之所以會惦記著宋寒弛這個六品小官,乃是因為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收到過一分錢診金呢。


    本來方鴻對金錢一向並不太看重,前世是掙錢太容易,想要多少有多少,自然不懂珍惜。


    而今世雖然窮困潦倒,但他對金錢仍然未真正在意過,修道之人清心寡欲,天為牢地作床,白粥青菜可一餐,錢說到底不過身外之物而已。


    所以麵對金錢,他仍然能保持著一份俯視的驕傲。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家裏多了張柔這個小丫頭,他的想法不得不發生改變,小丫頭注定是俗世之人,身為她的哥哥,方鴻自然有責任讓她過上最好最好的俗世生活。


    要過上最好的俗世生活,錢是一個永遠繞不過的問題,遠的不說,就說現在租住的這一間小房子,張柔還要和聶玉擠在一個窄小的小閣樓裏呢,所謂日子有功,他也著實有些擔心,自已的寶貝丫頭會不會沾染到聶玉的大小姐脾氣。


    粗魯暴力做飯又難吃的女人,將來是很難找到婆家的!


    怎麽說,眼下起碼得為丫頭置辦一個舒適的,有自已私人空間的家。


    顯然,自已兜裏僅有的幾千塊錢,根本不足為小丫頭置辦這麽一個家,不說買了,連租也夠嗆。


    “唉……”方神醫輕歎一口氣,身在俗世,還真是有很多的無奈呢!


    正感慨著,忽然門外響起汽車聲,一輛銀色帕薩特停在醫館旁邊,一位端莊優雅的中年女子從駕駛室下來,正是蕭媚。


    宋寒弛夫婦,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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