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您好。”宋寒弛夫婦一起向方鴻問好。


    “嗯。”方鴻點了點頭,雙眼卻一直沒離開手機屏幕。


    宋寒弛夫婦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是以一點兒沒覺得尷尬,但他們身後那個西裝青年,卻是無法淡定了,心裏掀起滔滔巨浪。


    不是吧?這可是如假包換的穗州市副市長啊!那個看上去年紀比我還要小的青年,居然敢對堂堂副市長如此輕慢無禮!


    他這是有持無恐,還是腦子有毛病?


    又見宋寒弛的父親和嶽父,二老分別正襟危坐於那名青年左右,象待從拱衛主人一般,心中對方鴻的身份,更是再添無數的問號。


    不過關於宋寒弛前段時間身染怪病的事,西裝青年也是有所了解的,是以他很快就想到,這個青年人,很可能就是治好宋寒弛怪病的那位“神醫”。


    但他仍然無法理解,就算你小子真的治好了宋寒弛,那也犯不著如此傲慢吧,一般的醫生,麵對一市之副市長,恐怕連巴結都來不及呢……


    打過招呼,身為主人的方鴻繼續低頭擼機,連一聲“坐吧”都懶得招呼,這下可好,堂堂副市長夫婦隻好就這麽幹站著。


    “寒弛,我先到清玉妹妹那邊坐坐。”這時蕭媚對宋寒弛道:“沒見她一段時間,怪想念的。”


    其實她這話是故意說給方神醫聽的。稱呼用得很是微妙,清玉妹妹,言下之意是我已經把李清玉當作自已妹妹了。您方神醫和李清玉關係又那麽密切,那咱倆家不就是一家人了?


    沒錯,除了真心感激之外,蕭媚此舉還有巴結方鴻的意思,蓋因方鴻醫術出神入化,基本沒有他搞不定的疾病,如果能攀上這尊大神。那以後自已的親人朋友,就算得了連父親公公都束手無策的奇難雜症。也不用怕了。


    畢竟名也好利也罷,到頭來都比不上“健康”二字重要!


    等蕭媚走後,宋無極問宋寒弛:“寒弛,你來這裏幹什麽?”


    宋寒弛微微一愣。道:“爸,我上周剛恢複工作,因為休息很久了,所以決定先下基層走走,了解一下情況,正好經過這裏,就進來看看方醫生了。”


    “嗯,那就好好幹吧,不要辜負了方醫生對你的期望。”宋無極正兒八經道。雖然方鴻還沒有正式答應,但他已經把自已當成方鴻的弟子了,老一輩人極其講究輩份。既然自已是方鴻的弟子,那麽宋寒弛,就是方鴻的孫子輩了!


    “爸,我會的。”宋寒弛點頭,雖然覺得父親這話說得有點過了,但他向前來極為孝順。是以也不敢當眾抹父親的麵子。


    而他身後的西裝青年,則是再一次被重重雷倒了。


    老天……宋副市長的父親。居然當眾叮囑宋副市長,不要辜負這個小青年的期望?!


    他真心覺得自已的智商已經不夠用了!


    忍不住偷偷捏了自已手背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夢,結果卻是告訴他,這是千真萬確的。


    無論如何……我以後對這個人,一定不能有絲毫怠慢!想到這裏,西裝青年不由得肅然站立。


    “無極,寒弛,你倆回避一下,我有話要和寒弛說。”這時方鴻忽然道。


    “是。”二老馬上站起來,快步走出去。


    至於那個西裝青年,那裏還用別人吩咐,也馬上輕步走出門外,還順手把門輕輕掩上。


    “坐吧。”方鴻放在手機,對宋寒弛道:“你恢複得還不錯。”


    “這都是多虧了方醫生開的藥方,否則我根本不可能這麽快就能重返崗位。”宋寒弛充滿感激道。


    “那小子是你的新秘書?”方鴻又問。


    “是的。”宋寒弛點頭道:“他叫王鬆。”


    心裏卻是有些納悶,方醫生到底要跟我單獨談什麽呢?


    “比之前那個好多了。”方鴻笑道。


    宋寒弛一聽,臉上卻是露出一絲苦澀,如實道:“其實子文是自已主動辭職的,他說他要自已出去創業,並且有信心比在正府幹要好得多,我勸了他很久他都不聽,最後隻能放他走……”


    見方鴻不表態,宋寒弛深呼吸一下,帶著懇求的語氣對方鴻道:“方醫生,請恕我冒昧,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請您幫我一個忙。”


    “說吧。”方鴻道。


    “我想您救救子文。”宋寒弛道。


    “什麽?”方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宋寒弛道:“子文幾天前在路上被一輛汽車撞了,肇事車輛逃逸,他本人傷得很重,現在在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經過專家會診,結論是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他沒有蘇醒的可能,我實在沒有辦法,隻好來求方醫出手了,我想世上能救子文的人,就隻有方醫生您了。”


    方鴻一聽忍不住冷笑:“我說,你對那小子做過的好事,到底有多少了解?”


    宋寒弛一聽馬上站起來,對著方鴻深深一躬:“方醫生,對於子文因為無知而冒犯了您,我在此替他向您道歉,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


    “你覺得我說的是這個嗎?”方鴻冷冷道。


    “唉……”宋寒弛長歎一聲:“其實我也暗地裏調查過,子文確實做過一些對我不利的事情,但我已經不想計較了,說到底子文變成這樣,我也是有責任的……”


    方鴻一擺手:“你計不計較是你的事,我行醫有“三不治”,難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


    “知道還來求我?”


    宋寒弛沉默一下,沉聲道:“方醫生,我知道子文的人品確實有問題,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懇求方醫生您救他一命,我當年下鄉當知青,認識了子文的父親,他是一位很善良淳樸的農民,幾年相處下來,我們成了好兄弟,有一次大隊炸山采石,在事後裝運石頭的時候,山上突然掉下來一塊大石頭,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是子文的父親,用力把我推開救了我一命,而他自已……卻被石頭砸中,犧牲了,而子文,是他留在人間唯一的孩子,所以,那怕明知子文在品德能力方麵都有欠缺,我還是堅持把他招到市正府來,讓他當我的秘書,我想把他培養成一名德才兼備的優秀人才,這是我唯一能為九泉之下的子文父親做的事情了……”


    方鴻靜靜聽著宋寒弛的講述,臉上如平湖一般,波瀾不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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