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媒人急忙答道,一下子站了起來,拘謹地走到了大堂中間,重新開始宣誓。隻是,她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兩隻手仍然抖個不停。


    耶律弘卿見此,不禁啞然失笑。二哥也真是的,他的心情從來都是陰晴不定的,沒有人能了解他的心思。而也唯有他,才可以做到在每一次都將別人嚇得不輕、以為禍到臨頭之時,卻又雲淡風輕地放過了那個人。


    說實話,二哥他的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還真是一個猜不透的謎。


    "一拜天地..."媒人的聲音適時響起,雖然不如剛才那般的洪亮,卻也不再顫抖。


    歐陽清歌遲疑了一下,正在想著該往轉去哪邊,卻忽然被一隻溫暖的手拽住,手那隻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帶著她轉向了右邊。那樣的溫暖,讓她心安。


    "二拜高堂..."


    媒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隻是這一次,有些遲疑。


    皇上沒有來,皇後也沒有來,而這個成親禮中,唯一來了的和耶律冀齊有血脈關係的人,就隻有十王爺耶律弘卿,那麽他們,該拜誰?


    耶律冀齊也有些遲疑,但下一刻,卻又堅定起來。他朝耶律弘卿點了點頭,示意他坐到''高堂'';的位子上去。


    耶律弘卿見耶律冀齊看著自己,不由得愣了愣,看向耶律冀齊的目光中帶著些疑惑,可這一看,卻看到了耶律冀齊肯定的目光,他便不再推辭,徑直走到了''高堂'';的位置,坐了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畢,夫妻雙雙入洞房..."


    直到這一刻,成親儀式才終於完成了,而至始至終,耶律冀齊都一直握著歐陽清歌的手,沒有鬆開。一種溫馨感從歐陽清歌的心頭湧起,她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而這種溫暖的來源,並非來自於愛情,也並非來自於友情,而是來自親情。


    媒人的話音剛落,就有不少的人在周邊起著哄:"王爺,現在堂也拜完了,禮也舉行了。是不是該讓新娘揭下蓋頭,讓我們看看真麵目啊!"


    此話一出,耶律弘卿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二哥結識的都是些什麽人?怎麽如此的放肆?雖說二哥他是為了日後的計劃,可也不能如此犧牲自己的威嚴吧。


    歐陽清歌被蓋頭遮蓋住的臉頰,此刻浮現起了一抹厭惡的神色,這些男人,敢調戲她?真是瞎了狗眼!若是那個耶律冀齊敢答應他們的要求,將她陷於不義之境,那麽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周邊的喧鬧聲仍在繼續,歐陽清歌等了半天卻也沒有等到耶律冀齊的動靜,不由得冷笑一聲,在心中暗罵著他是個卑鄙小人。


    可下一刻,她卻忽然被人打橫抱了起來,接著她便感覺整個人懸空了起來。


    一陣暈眩感自她的腦海深處襲來,她眼前一片漆黑,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直到周邊那些市井之徒的抗議聲紛紛響起,她才明白了現在的處境。


    原來耶律冀齊是用行動直接拒絕了那些人的''好意'';,而現在,他就要將她帶進洞房。


    歐陽清歌慌亂了起來,她的腦子中一股熱流湧過,下意識地就想要掙脫這個讓人溫暖的讓人無法自拔的懷抱。


    可耶律冀齊的實力本就深不可測,更何況是對於一個女子來說。


    縱使歐陽清歌再怎麽的力大無窮,可她終究都是一個女子,一個體力並不和男子相當的女子。


    耶律冀齊感覺到了她的掙紮,手中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幾分。見歐陽清歌正一臉氣憤的瞪著他,耶律冀齊似宣戰般的眯起了眼睛,抱著她徑直往裏屋走去。


    幾步走到了裏屋後,耶律冀齊便一把將歐陽清歌扔到了床上。


    歐陽清歌警惕地看著他,一邊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子。


    耶律冀齊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向嘴裏猛灌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他的喉嚨漸漸往下,一路滑到了肚子裏。


    經過這冰涼茶水的洗禮,耶律冀齊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很多,他側過頭,向床上的歐陽清歌看去,卻意外的看到了她一臉憤恨的模樣,不由得哭笑不得。


    耶律冀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慢慢地向床邊走去。


    步伐邁地雖然不是很大,但每走一步,卻都恍如一個錘子,在歐陽清歌的心頭上重重的敲著。歐陽清歌看著愈來愈近的男人,呼吸一下子凝滯了起來,她的眼眸中開始湧動著危險的神色,全身也處於繃緊狀態中。


    終於,耶律冀齊來到了床邊,靜靜地望著女子精致的容顏。


    忽然,他勾了勾唇角,唇邊綻出抹異常妖冶的笑容,還未等歐陽清歌有所反應,他便俯下了身,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呼吸都變得緊促的女子。


    接下來就是長久的對視,兩人一直都處於沉默之中,一句話也不說。對於歐陽清歌來說,這樣令人窒息的沉默,簡直如同淩遲。


    良久,歐陽清歌再也忍受不住此時這種詭異的氛圍,便向後退了退,佯裝厲聲地道:"你...你想幹什麽?你快讓開,我要睡覺了!"


    可是,歐陽清歌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他,若是耶律冀齊能這麽容易就被說服,那麽就配不上我行我素這個評價了。


    更何況,耶律冀齊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若是有人對他說好話,他或許還會放過她,可若是有人敢對他硬對硬,那麽他就隻能夠保證,盡量不讓那個人死的太慘。


    耶律冀齊看著眼前這個不怕死的女子,眼睛漸漸眯了起來,本就狹長的眼睛,此時此刻卻平添了幾分妖魅。


    "女人,你敢這麽對本王說話,是想死嗎?"


    恰巧歐陽清歌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一聽耶律冀齊這般對她說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委屈,委屈背後,是濃重的怒意。她狠狠地瞪著他,語調變得愈加的淩厲:"王爺,不管你想說什麽,我都沒有興趣聽,我現在隻想睡覺,所以請你讓開!"


    耶律冀齊聽後,倒也不怒,隻是牢牢地盯著她。突然,耶律冀齊伸出一隻手,撐在了歐陽清歌的臉頰旁:"你忘了今日未時(下午三點左右),你是怎麽答應本王的嗎?娘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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