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清楚了哦,我隻說一遍。”檀殷拿起高腳杯,風情萬種的抿了一口紅酒,悠悠的道“他先是我的玨哥哥,然後才是你的老公,我們如影隨形的時候,你連液體還不是呢。”


    “什麽液體?”閻笑笑皺著秀氣的眉頭,不明白她的意思。


    檀殷看著她一臉傻氣的樣子,不屑的嗤笑一聲,“這都不懂,你是傻的還是裝的?”


    “你才是傻的?”閻笑笑感覺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


    “看在你智商不高的份上,我就告訴你,當你還是液體的時候,是生活在你老爸的……”


    “閉嘴。”閻玨厲聲嗬斥,打斷她的話。


    檀殷聳了聳肩,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可她已經說得夠多了,遲鈍如閻笑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隻見她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你才是液體?你是液體?”她指著她大叫,不善於和人吵架的她,很明顯的處於下風。


    “潑婦。”檀殷搖頭,一臉我不跟沒素質的人計較的樣子。


    “你……”


    “好了。”閻玨伸手捂住她的嘴,“老公再重新給你切,想吃大排,還是想吃螃蟹年糕?”


    閻笑笑氣得難受,可也不想讓閻玨難做,畢竟是他認識的人,於是她扁了扁嘴,很委屈的道“我要吃螃蟹。”


    “好。”閻玨心疼的親親她的嘴,夾了一個大螃蟹,用鉗子去殼後,給她沾了沾特製的醬汁,喂進了她的嘴裏,可就在這時,檀殷對著她的盤子,打了一個超大的噴嚏。


    “檀殷,你想幹嘛?”閻玨冷下了臉,他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別人欺負他的小傻子,盡管她的手裏抓著他的把柄,他也決不允許她這麽得寸進尺。


    “不想幹嘛呀,隻是覺得你很偏心。”檀殷用塗了紅色蔻丹的修長手指,纏繞著自己柔魅的卷發,那是一種無比妖/嬈的姿態。


    “笑笑是我老婆。”閻玨很明白的宣示。


    檀殷笑了笑,“我可是你曾經的愛人。”


    “你也知道是曾經,別說已經過去了,就算是以前,我們也從來不是愛人的關係。”閻玨皺起了眉,語氣都冷了下來。t7sh。


    “對哦,我們不是愛人的關係,一直都是你在單相思呢。”檀殷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你……”


    “我不吃了?”閻笑笑打斷了閻玨的話,從他腿上下來,跑回了房間。


    “嘖嘖,你的老婆脾氣好大呢,你是怎麽管教的?”檀殷幸災樂禍的嘲諷。


    “你一定要這樣嗎?”閻玨看著她,眼神非常冰冷。


    “對啊,這還隻是開頭哦,我一定會讓你們分開的,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了,妻離子散,不過可惜了你沒有小孩,我隻要讓你妻離就好。”檀殷拿起高腳杯,對他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


    閻玨漠視她,起身往房間走去。


    “像你這樣自私的人,怪不得生不出孩子呢,對了,你和人類生出來的孩子,到底是人還是……像你這樣的魔鬼?”檀殷似乎真的對這個問題很敢興趣,可她卻沒有得到回答。


    閻笑笑一路跑回房間的浴室,‘啪’的一下甩上門,躲在裏麵放聲大哭,那毫不掩飾的哭聲,讓人聯想到了在地上耍賴不走的小孩。


    閻玨還沒打開/房門,就聽見了那洪亮的哭聲透門而出,他感覺頭大的走進了房間,敲了敲浴室的門。


    “笑笑,出來。”


    “嗚嗚嗚嗚……”


    “快點出來,老公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窩布屎?嗚嗚……”


    聽聽,哭得說話都大舌頭了。


    “吃嘛,我喂你好不好?”


    “窩布鵝?餓……嗚嗚……”


    哭歸哭,吐字歸音還是要準確的。


    閻玨把餐盤放在茶幾上,拿起備用鑰匙,打開了浴室的門,隻見她坐在馬桶上手裏捧著一卷紙巾,一邊哭一邊扯,地上丟了好多團紙球。


    閻笑笑看見他進來,愣了一下,隨即更大聲的哭起來。


    閻玨把她抱起來,像抱小孩似的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閻笑笑怕摔下去,隻能乖乖的摟住他的脖子。


    “怎麽哭成這樣了,至於嗎?”閻玨伸手抹去她滿臉的痕跡,不管是透明水狀的,還是透明粘狀的……


    閻笑笑看著他,不嚎了,隻是眼淚唰唰的掉。


    “好好,不哭不哭,是她不好,她腦子有病。”閻玨像哄孩子似的抱著她掂了幾下,柔聲安撫著。


    閻笑笑不吃這一套,還是哭得很可憐。


    “不要哭了,我把你喜歡吃的菜都拿上來了,我們不理那個神經病,好不好?”閻玨難得有耐姓的哄著。


    閻笑笑吸了吸鼻子,帶著很濃重的哭腔道“我為什麽要在房間裏吃飯?這裏是我家,我為什麽要給你以前暗戀的對象讓位置呀?”


    閻玨挑起劍眉,在他心裏,閻笑笑遲鈍,嘴笨,做事慢人一拍,她一直是豬和兔子綜合體的代表,沒想到吃起醋來,竟然變聰明了,就連說話都開始變得犀利起來,這叫什麽,霸氣側漏?


    “沒有什麽暗戀,我頂多是對她有好感而已,不是非她不可,隻是因為她剛好和我一起長大罷了。”


    閻笑笑聽了,非但沒有感到舒服,反而哭得更傷心了。


    “不是非她不可?所以現在就找我湊合了,我也隻是剛好被你養大罷了……”


    “…………”


    閻玨無語的抱著她走出浴室,把她放在了床上。


    閻笑笑又扯了好多紙巾,隻見那圓筒滾啊滾的,她豪邁的一扯,胡亂的在小臉上擦著。


    “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說。”閻玨現在隻想知道,她到底要他怎麽做,才能不要哭得這麽凶,那紅通通的小鼻子看得他心疼,肉疼,渾身都疼。


    “我討厭她?比當初討厭蔻芸熙更多更多,百倍千倍?不對,是千億倍?”閻笑笑一邊說,一邊把承載了自己眼淚鼻涕的紙巾揉成球,狠狠的丟到地上。


    閻玨伸手揉了揉耳朵,還好她從小說話就柔聲柔氣,要不還真有點咆哮帝的前途。


    “我知道你討厭她,你難道看不出來我也不喜歡她嗎?”


    “看不出來。”


    “…………那是因為你比別人遲鈍的關係,總之,盡管我們都不喜歡她,但是也不能沒禮貌的趕人家走對不對?”


    “她才沒禮貌?她最沒禮貌?”閻笑笑狠狠的扯著紙巾,邊吼邊擦流出來的鼻涕。


    “你被狗咬一口,難道還要咬回狗一口?她沒禮貌是她的不對,我們不能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對不對?”閻玨開始嚐試走文藝路線。


    “不對?ruby咬我一口,我就咬它十口,不信你看它耳朵後麵的毛,禿了的那一小塊就是我咬的。”閻笑笑義正言辭的反駁,當然,她會咬它是因為它太可愛,她發肉緊罷了。


    閻玨怔住,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她。


    他一直以為,那是他幫那死狗剃毛的時候,不小心剃掉的,他還一直沒有跟她提,原來他錯怪自己了。


    “她搶我的春卷,搶我的大排,還要搶我的老公,我不幹?”閻笑笑孩子氣的跺腳,哭得眼睛都紅了。


    “她哪有要搶你的老公?你想太多了,至於春卷和大排,那隻是因為她個姓惡劣。”


    “這不是個姓惡劣,你和禦哥哥這種的才叫個姓惡劣,她這樣的叫惡毒?惡毒?她就是想要搶我老公,不然她幹嘛老是擺那些姓/感的姿勢來誘/惑你?那低/俗的眼神快要晃瞎我的鈦合金狗眼了。”


    閻笑笑吃起醋來,說話那叫一個溜,連網絡上看來的話都飆出來了。


    到閻上哭。“什麽眼?”閻玨平時不上天涯,不看八卦,非常out了。


    “她就是在勾/引你?”閻笑笑沒有回答,其實她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就是覺得適合用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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