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妙月公子
蘇梁循聲望去，隻見一旁靠窗的桌子，僅坐著一位年輕公子，身穿月白錦服，上麵鑲有金絲雲紋，麵容雅淡清秀，豐神俊逸，在那裏自斟自飲，奇怪的是他桌上沒有任何佳肴，取而代之的是放著一盤棋，一把折扇。一會兒他拿起白子落下，一會兒又舉起黑子，靜思良久徐徐落下，像是在自我對弈，而後端起一杯白酒，微微仰首，一飲而下，舉止間顯得瀟灑自如。
年輕公子對於蘇梁的目光似乎有所察覺，抬起頭來，看到蘇梁，眼裏流過一絲異彩，而後微微頷首，蘇梁也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於是蘇梁二人與陳思涵三人隨意挑了一桌坐下，而陳寧與一幹水手，則挑了一張離他們不遠的桌子坐下。
蘇梁來到的是天香樓的三樓，天字號樓層，天香樓共分三層，按天、地、人的順序排列，天字號位於最頂層，專門招待貴客所用。
三樓布置極為奢華，雕梁畫棟，古木沉香，給人以富麗堂皇之感，同時四周的畫屏多繪有蘭竹怪石，顯得古色古香，除此之外，還懸掛著幾張棋譜，更增添了幾分端莊典雅。與一樓二樓的熱鬧不同，三樓諾大的廳堂卻非常清靜，總共也就九張桌子，除了蘇梁等人之外，加上之前年輕公子的那一桌，也隻有三張桌子有人用餐。
蘇梁出身山野，初次來到這等奢華之地，並不喜歡，反而覺得空間狹隘，處處受礙。
蘇梁等人剛一坐下來，小二便拿著菜譜，熱情地走了過來，躬身問道：“幾位客官，想要點什麽？”
“蘇公子，你想吃點什麽？”陳思涵望著蘇梁道。
蘇梁認為吃飯能填飽肚子即可，因此對於吃什麽沒有特別要求，於是道：“你們點吧，我隨意。”
陳思涵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於是她便接過菜譜，看了一下，點了幾個菜。
“蘇公子，可飲酒？”陳思涵點完菜以後，問道。
店小二連忙推薦道：“公子，我們這裏的玉蓮花雕，入口綿甜，口感爽淨，味道香醇，甚至能香飄雲外，是我們天香樓的招牌酒，遠近聞名啊。”
蘇梁素不飲酒，於是搖了搖頭，而小二則一臉遺憾的模樣。
陳思涵接著道：“那就上茶吧，上好的雪竹清。”
小二隨即接了菜單，退了下去。
“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伴，若無好酒助興，豈不有煞風景。”正在此時，一旁傳來淡淡的聲音，卻是那位靠窗的俊逸公子，搖頭惋惜道。
蘇梁聞言，搖了搖頭，自己本非文人，也不需要附庸風雅，道：“飲酒也要愜意才好，強樂反而無味。”
俊逸公子聽到以後，隻是輕笑一下，將手中棋子落下，起身道：“酒裏乾坤大，七分釀成月光，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便是無邊風月。”而後將桌上折扇拿起，一打而開，上麵繪有錦繡河山，山水掩映之間顯得神奇靈秀，江山如畫，上麵題有“妙月”兩字，輕輕一搖，如清風隨行，姿態翩然，而後慢慢走下樓去，隱隱傳來：“滾滾紅塵妙風月，醉裏乾坤越千年……”
蘇梁聞言，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飲酒也能被說得玄乎其神，不過他所說的也算得上是一家之言。
一會兒，店小二便將飯菜陸續端了上來，十分豐盛，琳琅滿目，山珍海味一應俱全，一會兒便香氣四溢，彌漫在四周，令人垂涎。
這家酒樓的風味的確不錯，蘇梁品嚐之後覺得飯菜口感飽滿，爽滑酥嫩，是難得的美味佳肴。
最後端上來的是一盤清蒸鮮魚，隻見魚頭寬扁，體背黃褐，腹側灰白，並且體表無鱗，有四須，細長呈橘紅色。
並不像其它魚一樣，這盤魚沒有一絲腥味，肉質潔白似雪，食之清香爽口，鮮美嫩滑，並且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即使蘇梁平常並不在意吃食，嚐過以後，也感覺這是自己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於是蘇梁問道：“這是什麽魚，產自何處？”
“客官，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我們的招牌菜，是我們這裏的鎮店之寶，傳承已有百年之久。”小二驕傲道：“這魚叫做四須鮫鱸，產自巨目山的雲渺湖，往來都要三四百裏呢，並且極為稀少，我們每天也就隻能捕捉四五條，有時一天甚至都捕捉不到一條。這魚是雲渺湖的特產，隻能生長在那裏，放到別的水裏，過不了幾天就死了。”
蘇梁點了點頭，物以稀為貴，既然這四須鮫鱸如此稀少，肯定價格不菲吧。
不像蘇梁這邊如此安靜，艄公陳寧所在的那一桌就熱鬧多了，跟一幫水手在一起，觥籌交錯，歡快異常。
吃過飯後，陳思涵道：“蘇公子，連日舟車勞頓，今天我們便在天香別苑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啟程，你看如何？”
蘇梁點了點頭，道：“也好，我看你氣色不好，早點休息吧。”
於是一眾人等便起身離開，臨走之時蘇梁望了望靠窗的位子，發現剛才那年輕公子離開之後，棋盤仍然擺在桌上，或許年輕公子並未點菜，小二忙於其它，也沒有著急收拾桌子吧。
不過蘇梁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棋盤之上並沒有任何棋子，空落落的，桌子上除了酒壺、酒杯之外，也沒有任何其它東西，“棋子跑哪裏去了，莫非被年輕公子拿走了，可是他拿棋子有什麽用呢？”蘇梁心中有些詫異。
但是蘇梁仔細一看，驚詫地發現那些棋子已經被按到棋盤裏了，就像被鑲嵌到裏麵一樣，與棋盤板麵相平，從遠處乍一看就像沒有擺任何棋子一般。
蘇梁走了過去，用手一摸，震撼不已，嚴絲合縫，就像是一個整體一般，簡直是鬼斧神工，要不是蘇梁親眼看到年輕公子落棋，蘇梁也不會相信。
其他人也發現了其中異常，圍了上來，看到以後也都是嘖嘖稱奇。
“這棋盤是青峰石所做，棋子由黑曜石、白曜石製成，兩者都是石頭，怎麽能將棋子硬生生按到裏麵，而且還沒有任何損
真是怪異啊！”艄公陳寧不解地說道。
那小二一看，卻苦叫一聲，道：“哎呀，這可怎麽辦啊，毀了一副棋，這可是我拿給他的啊，老爺千萬不要怪罪我才好，我要趕快稟告老爺去。”
“那公子舉止優雅，風度翩翩，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手絕活。”楚楚驚歎道。
“小姑娘，這就不懂了吧，那位年輕人身懷絕技，肯定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旁邊一個文士模樣的人說道。
“不錯，絕對是高手，說不定已經跨入先天境界，成為那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早知道一定拜他為師。”一個少年崇拜道。
“唇紅齒白，形貌昳麗，一看便是貴人之相。”一個青衫老者撫須道。
“年輕人看似文文弱弱，但是舉手投足間卻透露出毀天滅地的氣勢！”一個背劍的中年劍客一臉堅定的說道。
林怡珍撇了撇嘴，道：“毀天滅地？我怎麽沒看出來，要是這樣的話，剛才你們怎麽還這麽安穩地坐在這裏吃飯，如此泰然，不怕他指掌之間把這裏都毀滅了啊，殃及池魚。”
中年劍客哼了一聲，道：“我們趙氏三傑行事光明磊落，懲奸除惡，俠名遠播，他自然不會與我們為難。”
“聽說三大門派要對陳家商行動手了，前些時日已經調動大批人手，趕往京都康安去了，不知道年輕公子跟此是否有關，看來江湖又要再起風雲了。”一個消息靈通的老者說道。
眾人議論紛紛。
……
“三哥，你可能做到？”蘇翔走進一步，說道。
蘇梁搖了搖頭，其實蘇梁此刻心中翻滾不已，將棋子鑲入棋盤當中，運用崩雲勁，蘇梁自問也做得到，可是如果這般悄無聲息，就像雪花落入水中這般，落棋之時，便將棋子完美融入棋盤當中，況且離得如此之近，蘇梁也沒有發現內力波動的氣息，蘇梁自問自己還辦不到。
隻是蘇梁剛才也沒有發現，那位年輕公子有何特異之處，身上沒有一絲內力波動的氣息，就像一個文弱書生一般。看來大隱隱於市，真正的高手都蟄藏於民間。
“還有蘇公子做不到的事情，我還以蘇公子已經天下無敵了呢？”林怡珍似笑非笑的說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哪有天下無敵的人呢。”蘇梁說道。
陳思涵思考了一下，道：“這人棋藝非常高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副棋局便是左側畫屏上所畫的一副殘局，竟被他破解了。”
這時，小二帶著一個身穿醬紫色綢袍，身材略胖的中年老者走了過來，嘴裏還說著：“老爺，都是小的沒有看好，一副好棋就被那人毀了。”
紫袍老者接過棋盤，並沒有發怒，而是盯著棋盤看了一陣，哈哈笑道：“好棋，好棋，龍象棋局竟然被破解了，這副棋局可是自先父之時便掛在這裏，數十年來無人能破，今日得破，實在是令我喜出望外啊，快快準備祭祀，我要將此棋獻於先父祠堂，也算是告慰先父之靈。”
老者回過頭來，對眾人道：“今日龍象棋局得破，作為見證，所有貴客價錢減半。”
“王員外客氣了，天香樓生意以後肯定越來越火啊。”
“王員外喜愛翰墨之道，書畫也非常精通，天香樓在他的經營之下，生意肯定越來越興隆啊？”
一聽價錢減半，眾人都非常欣喜，紛紛讚道。
正說話間，突然間樓下人聲鼎沸，像炸開鍋了一般，甚至傳出了刀槍相接的聲音，眾人都微微色變。
蘇梁循聲望去，隻見一旁靠窗的桌子，僅坐著一位年輕公子，身穿月白錦服，上麵鑲有金絲雲紋，麵容雅淡清秀，豐神俊逸，在那裏自斟自飲，奇怪的是他桌上沒有任何佳肴，取而代之的是放著一盤棋，一把折扇。一會兒他拿起白子落下，一會兒又舉起黑子，靜思良久徐徐落下，像是在自我對弈，而後端起一杯白酒，微微仰首，一飲而下，舉止間顯得瀟灑自如。
年輕公子對於蘇梁的目光似乎有所察覺，抬起頭來，看到蘇梁，眼裏流過一絲異彩，而後微微頷首，蘇梁也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於是蘇梁二人與陳思涵三人隨意挑了一桌坐下，而陳寧與一幹水手，則挑了一張離他們不遠的桌子坐下。
蘇梁來到的是天香樓的三樓，天字號樓層，天香樓共分三層，按天、地、人的順序排列，天字號位於最頂層，專門招待貴客所用。
三樓布置極為奢華，雕梁畫棟，古木沉香，給人以富麗堂皇之感，同時四周的畫屏多繪有蘭竹怪石，顯得古色古香，除此之外，還懸掛著幾張棋譜，更增添了幾分端莊典雅。與一樓二樓的熱鬧不同，三樓諾大的廳堂卻非常清靜，總共也就九張桌子，除了蘇梁等人之外，加上之前年輕公子的那一桌，也隻有三張桌子有人用餐。
蘇梁出身山野，初次來到這等奢華之地，並不喜歡，反而覺得空間狹隘，處處受礙。
蘇梁等人剛一坐下來，小二便拿著菜譜，熱情地走了過來，躬身問道：“幾位客官，想要點什麽？”
“蘇公子，你想吃點什麽？”陳思涵望著蘇梁道。
蘇梁認為吃飯能填飽肚子即可，因此對於吃什麽沒有特別要求，於是道：“你們點吧，我隨意。”
陳思涵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於是她便接過菜譜，看了一下，點了幾個菜。
“蘇公子，可飲酒？”陳思涵點完菜以後，問道。
店小二連忙推薦道：“公子，我們這裏的玉蓮花雕，入口綿甜，口感爽淨，味道香醇，甚至能香飄雲外，是我們天香樓的招牌酒，遠近聞名啊。”
蘇梁素不飲酒，於是搖了搖頭，而小二則一臉遺憾的模樣。
陳思涵接著道：“那就上茶吧，上好的雪竹清。”
小二隨即接了菜單，退了下去。
“如此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伴，若無好酒助興，豈不有煞風景。”正在此時，一旁傳來淡淡的聲音，卻是那位靠窗的俊逸公子，搖頭惋惜道。
蘇梁聞言，搖了搖頭，自己本非文人，也不需要附庸風雅，道：“飲酒也要愜意才好，強樂反而無味。”
俊逸公子聽到以後，隻是輕笑一下，將手中棋子落下，起身道：“酒裏乾坤大，七分釀成月光，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便是無邊風月。”而後將桌上折扇拿起，一打而開，上麵繪有錦繡河山，山水掩映之間顯得神奇靈秀，江山如畫，上麵題有“妙月”兩字，輕輕一搖，如清風隨行，姿態翩然，而後慢慢走下樓去，隱隱傳來：“滾滾紅塵妙風月，醉裏乾坤越千年……”
蘇梁聞言，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飲酒也能被說得玄乎其神，不過他所說的也算得上是一家之言。
一會兒，店小二便將飯菜陸續端了上來，十分豐盛，琳琅滿目，山珍海味一應俱全，一會兒便香氣四溢，彌漫在四周，令人垂涎。
這家酒樓的風味的確不錯，蘇梁品嚐之後覺得飯菜口感飽滿，爽滑酥嫩，是難得的美味佳肴。
最後端上來的是一盤清蒸鮮魚，隻見魚頭寬扁，體背黃褐，腹側灰白，並且體表無鱗，有四須，細長呈橘紅色。
並不像其它魚一樣，這盤魚沒有一絲腥味，肉質潔白似雪，食之清香爽口，鮮美嫩滑，並且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即使蘇梁平常並不在意吃食，嚐過以後，也感覺這是自己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於是蘇梁問道：“這是什麽魚，產自何處？”
“客官，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我們的招牌菜，是我們這裏的鎮店之寶，傳承已有百年之久。”小二驕傲道：“這魚叫做四須鮫鱸，產自巨目山的雲渺湖，往來都要三四百裏呢，並且極為稀少，我們每天也就隻能捕捉四五條，有時一天甚至都捕捉不到一條。這魚是雲渺湖的特產，隻能生長在那裏，放到別的水裏，過不了幾天就死了。”
蘇梁點了點頭，物以稀為貴，既然這四須鮫鱸如此稀少，肯定價格不菲吧。
不像蘇梁這邊如此安靜，艄公陳寧所在的那一桌就熱鬧多了，跟一幫水手在一起，觥籌交錯，歡快異常。
吃過飯後，陳思涵道：“蘇公子，連日舟車勞頓，今天我們便在天香別苑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啟程，你看如何？”
蘇梁點了點頭，道：“也好，我看你氣色不好，早點休息吧。”
於是一眾人等便起身離開，臨走之時蘇梁望了望靠窗的位子，發現剛才那年輕公子離開之後，棋盤仍然擺在桌上，或許年輕公子並未點菜，小二忙於其它，也沒有著急收拾桌子吧。
不過蘇梁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棋盤之上並沒有任何棋子，空落落的，桌子上除了酒壺、酒杯之外，也沒有任何其它東西，“棋子跑哪裏去了，莫非被年輕公子拿走了，可是他拿棋子有什麽用呢？”蘇梁心中有些詫異。
但是蘇梁仔細一看，驚詫地發現那些棋子已經被按到棋盤裏了，就像被鑲嵌到裏麵一樣，與棋盤板麵相平，從遠處乍一看就像沒有擺任何棋子一般。
蘇梁走了過去，用手一摸，震撼不已，嚴絲合縫，就像是一個整體一般，簡直是鬼斧神工，要不是蘇梁親眼看到年輕公子落棋，蘇梁也不會相信。
其他人也發現了其中異常，圍了上來，看到以後也都是嘖嘖稱奇。
“這棋盤是青峰石所做，棋子由黑曜石、白曜石製成，兩者都是石頭，怎麽能將棋子硬生生按到裏麵，而且還沒有任何損
真是怪異啊！”艄公陳寧不解地說道。
那小二一看，卻苦叫一聲，道：“哎呀，這可怎麽辦啊，毀了一副棋，這可是我拿給他的啊，老爺千萬不要怪罪我才好，我要趕快稟告老爺去。”
“那公子舉止優雅，風度翩翩，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手絕活。”楚楚驚歎道。
“小姑娘，這就不懂了吧，那位年輕人身懷絕技，肯定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旁邊一個文士模樣的人說道。
“不錯，絕對是高手，說不定已經跨入先天境界，成為那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早知道一定拜他為師。”一個少年崇拜道。
“唇紅齒白，形貌昳麗，一看便是貴人之相。”一個青衫老者撫須道。
“年輕人看似文文弱弱，但是舉手投足間卻透露出毀天滅地的氣勢！”一個背劍的中年劍客一臉堅定的說道。
林怡珍撇了撇嘴，道：“毀天滅地？我怎麽沒看出來，要是這樣的話，剛才你們怎麽還這麽安穩地坐在這裏吃飯，如此泰然，不怕他指掌之間把這裏都毀滅了啊，殃及池魚。”
中年劍客哼了一聲，道：“我們趙氏三傑行事光明磊落，懲奸除惡，俠名遠播，他自然不會與我們為難。”
“聽說三大門派要對陳家商行動手了，前些時日已經調動大批人手，趕往京都康安去了，不知道年輕公子跟此是否有關，看來江湖又要再起風雲了。”一個消息靈通的老者說道。
眾人議論紛紛。
……
“三哥，你可能做到？”蘇翔走進一步，說道。
蘇梁搖了搖頭，其實蘇梁此刻心中翻滾不已，將棋子鑲入棋盤當中，運用崩雲勁，蘇梁自問也做得到，可是如果這般悄無聲息，就像雪花落入水中這般，落棋之時，便將棋子完美融入棋盤當中，況且離得如此之近，蘇梁也沒有發現內力波動的氣息，蘇梁自問自己還辦不到。
隻是蘇梁剛才也沒有發現，那位年輕公子有何特異之處，身上沒有一絲內力波動的氣息，就像一個文弱書生一般。看來大隱隱於市，真正的高手都蟄藏於民間。
“還有蘇公子做不到的事情，我還以蘇公子已經天下無敵了呢？”林怡珍似笑非笑的說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哪有天下無敵的人呢。”蘇梁說道。
陳思涵思考了一下，道：“這人棋藝非常高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副棋局便是左側畫屏上所畫的一副殘局，竟被他破解了。”
這時，小二帶著一個身穿醬紫色綢袍，身材略胖的中年老者走了過來，嘴裏還說著：“老爺，都是小的沒有看好，一副好棋就被那人毀了。”
紫袍老者接過棋盤，並沒有發怒，而是盯著棋盤看了一陣，哈哈笑道：“好棋，好棋，龍象棋局竟然被破解了，這副棋局可是自先父之時便掛在這裏，數十年來無人能破，今日得破，實在是令我喜出望外啊，快快準備祭祀，我要將此棋獻於先父祠堂，也算是告慰先父之靈。”
老者回過頭來，對眾人道：“今日龍象棋局得破，作為見證，所有貴客價錢減半。”
“王員外客氣了，天香樓生意以後肯定越來越火啊。”
“王員外喜愛翰墨之道，書畫也非常精通，天香樓在他的經營之下，生意肯定越來越興隆啊？”
一聽價錢減半，眾人都非常欣喜，紛紛讚道。
正說話間，突然間樓下人聲鼎沸，像炸開鍋了一般，甚至傳出了刀槍相接的聲音，眾人都微微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