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木豪有些不爽的頓住腳步,皺著眉頭道,“我是昨晚來這裏住的……”


    那櫃台小姐上下一打量,才發現薑木豪原來就是昨晚拖著一個醉酒的女人來的那個男生,此刻看上去,簡直比昨晚還要帥氣好幾倍,頓時,她對薑木豪的態度又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啊……你是要找跟你一塊來的那位小姐吧?她已經退房了……”櫃台小姐擺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洋聲洋氣道。


    薑木豪心中有些作嘔,但還是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你說什麽?退房?我早上走的時候她還在睡覺呢……”


    櫃台小姐無辜的擺了擺手,“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她在這之前就退房離開了,不信你可以上去看啊?”


    還不等櫃台小姐說完,薑木豪就邁開大步朝樓上奔去,剛上了兩個台階,他不禁回過頭來,不客氣的朝那櫃台小姐聲道,“謝謝,小姐……”


    櫃台小姐突的瞪大了雙眼,“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她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好像是叫那個退房的小姐來著。


    薑木豪拚命的衝進昨晚住的房間,可那裏還是早已空無一人了,就連被褥都已經整理好了,衛生也打掃的幹幹淨淨,煥然一新的床單鋪在床上,讓薑木豪有一種錯覺,好像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昨夜那一次又一次的纏綿都曆曆在目,因為太過刻骨銘心,他連覺都沒能睡著,這一切又怎麽可能是假?


    隻是薑木豪想不明白,為什麽謝小瑜醒來連等都不等自己就一個人離開了?難道她以為自己先行離開了是不管她了麽?想到謝小瑜有可能誤會,薑木豪又火速的離開了賓館,早餐也沒顧得上吃就扔到了門外的垃圾桶裏,又火急火燎的朝學校趕去。該死的!或許,他們剛剛就錯過再某個路口。


    也許是這家賓館真的離學校太遠了,幾次的來回折騰,當薑木豪再趕到學校的時候,也已經不見了謝小瑜的蹤影。


    他想辦法找到了謝小瑜的舍友,她們都說謝小瑜回來拿了洗澡的用具就匆匆離開了。


    於是薑木豪又跑到女生浴池的外麵坐著等。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眼看著太陽從東邊劃到了西邊,又消失在一片夜幕中。薑木豪搜尋女生的雙眼都看累了,還是沒有等到謝小瑜……


    她,在把她給了自己之後,就這麽消失了……


    謝小瑜那妙曼的身材,撩人的呼吸聲,還都深深的映在薑木豪的腦海裏,他緊緊的捏著拳頭,不想承認,僅僅是剛分開,他其實已經開始想她了……


    謝小瑜,你到底去哪兒了?


    看著莎莉因為自己受了那麽多的苦,秦瑟瑟很難將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她真的很想幫莎莉,可是在這小小的監獄裏,她的能力變得著實有限。


    在進小超市之前,她還是興高采烈的,把自己當成救世主,“沒關係,莎莉,以後我買來的食物我們兩個一人一半。”


    可是當她看到那些小標簽的時候,頓時一張臉就垮了下來,“這裏……方便麵要五塊錢一包嗎?”她的眼中布滿了驚愕。


    莎莉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波瀾,“如果我的耳朵沒有聽錯的話,我還記得他們說這裏很多假冒偽劣產品,沒什麽大驚小怪的,你得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莎莉的平靜令秦瑟瑟咋舌,更令她感到悲哀,她想她在一點點知道監獄到底是個什麽地方,這裏……絕對不是她的實驗室!更不是魏浩然製造的溫室……在這裏,恐怕要如何生存下去,變成了最重要的。


    原本還很垂涎雞爪的,但是在莎莉理智又強硬的建議下,最後秦瑟瑟用那五十元的份額拿了十包方便麵,好在她買了許多的生活必需品,分別都分給了莎莉一份,心裏才總算舒服了一些。


    隻是隨後,緊張的一天便開始了。秦瑟瑟沒有想到監獄是另一個部隊,當然比部隊還要恐怖。他們五點就叫起,一直到六點鍾,隻有一個小時的洗漱準備時間,被褥要疊的像軍隊一樣整齊,然後一行人便被安排到各處做手工活。


    秦瑟瑟依舊很幸運的跟莎莉分到一起織毛衣,她是真心不精通此道,隻是小時候常見秦母拿著兩根針那麽織來打去的,秦母便手把手的教了她一段時間。


    為了能跟莎莉分到一起,她還是爭取到了這份手工活。


    可是麵對她的執著,莎莉卻直搖頭,“回頭你就知道這份工是最不容易做的。”


    “為什麽?”秦瑟瑟不解。


    莎莉沒有多做解釋功夫,他們就已經各自領導了毛線和兩根木針又回到了監室,然後所有人都擠在下鋪的床上開始做工。


    秦瑟瑟還來不及弄明白是為什麽,就得專注於如何織出一件完整的毛衣來,幸好她比較聰明,莎莉又示意她跟著自己學。當她看著莎莉那靈活的雙手來回打結的時候,她咋舌了。


    “你怎麽可以打的這麽快?”


    莎莉有些悲哀的抿了抿唇角,“我們‘新收’的任務輕,兩天打一件就好了,等過了三個月,每個人都得一天打一件才算是達標。”


    “一天打一件毛衣?這怎麽可能?!”秦瑟瑟幾乎要喊出聲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是當秦瑟瑟知道除了‘新收’和五十歲以上的老弱病殘外,其他的犯人每天都可以打一件毛衣的時候,她真正的沉默了。原來,人在特定的環境下,是真的可以被逼出來的。


    因為無論是‘新收’的兩天一件,還是以後的一天一件,這都是指標和任務,每個人不管是加班加點還是想各種辦法,都必須完成。白天沒有完成,就隻能晚上加班加點,當秦瑟瑟愁苦的一直熬到淩晨兩點鍾的時候,她摸著已經叫了三圈的肚皮,才終於明白為什麽白天的時候莎莉一定要她買方便麵,因為隻有這個才是最實用的。


    總共隻有十包泡麵,秦瑟瑟和莎莉兩個人,要堅持一個月,在莎莉的引導下,他們從現在就做起了計劃,每次一包泡麵都要掰開,餓的時候隻能吃一塊,能保證自己的身體可以正常趕工就可以,好歹熬到天亮。


    秦瑟瑟的第一件毛衣的確是在兩天之內完成的,卻是莎莉陪她熬了整整一夜。


    那一刻,秦瑟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她內心的感受。她躺在床上,跟莎莉頭靠著頭,望著自己上鋪的床板默默出神,“莎莉,原來睡在我這張床上的那個女人為什麽要自殺?”


    莎莉沉默了半響,終於抬了抬疲憊不堪的眼皮,“她本來是c大的一個名牌大學生,卻鬼使神差的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那個男人三十多歲,事業小有所成,更重要的是會討女孩子歡心,幾個月的時間就把她迷的神魂顛倒。他騙她說自己的老婆是先天性心髒病,活不了多長時間,早晚都是要離婚的,等離了婚就娶她。她就傻乎乎的前後借了那個男人十幾萬塊錢。後來那個男人就卷著錢跑到了s市買了新房定居。她不解,火急火燎的跑到s市去找他,就看到那男人挽著他妻子的手,兩個人甜蜜親熱至極,他老婆笑的春光滿麵,那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病人,身邊還牽著一個孩子。那個時候她就明白,自己被騙了。所以她就想法設法的找了一幫人去找男的要錢,那男的也怕事,說是錢都買房子了,要先籌錢,就補了一張欠條,約好還錢時間地點。可是沒成想他出門就報了警,等她帶著一幫人到約定地點拿錢的時候,就被抓了個現行。她被告勒索,因數額巨大被判了六年。她剛進監獄的時候就瘋瘋癲癲的,也難怪,一夜之間人財兩空,最後還把自己搭進去了,饒是誰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她天天都想著自殺,所以她是我們這裏被看管最嚴的一個,就連上廁所都得有幹警跟著。可最後還是看住,她用磨尖了的牙刷在半夜裏割了腕。大家趕工趕的累,一沾床就睡的死過去,等到第二天醒來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斷氣了……淌了一地的血……”


    莎莉在講這故事的時候,就真的是單純的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而且好像這個人不是自己曾經的同犯,也不是睡在自己枕頭對麵的那個女人。


    秦瑟瑟卻聽得心驚膽戰,她覺得有什麽梗在了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她想透口氣,可這幾平米大的監室卻悶得她根本就透不過氣來。


    她沒有再問什麽,也沒再叫莎莉,而是乖乖的在床上躺平,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上鋪的木板,腦袋裏一陣陣眩暈,暈的她想吐……


    “主人你輕點……輕點……”一個妖嬈多姿的女人正赤著性感的上身,挺著誘人的鎖骨,任由長發散落在肩頭,嘴角不斷的溢出蠱惑人的嗓音。


    她白淨的頸項以下都被身上的那具完美的古銅色高大身軀結結實實的遮擋住。


    “……輕點怎麽行,輕點你怎麽會爽?嗯?”男帶著磁性的粗喘聲在空間裏回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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