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華爾大師和格羅索大師隻是轉過了頭,杜安華爾大師有些意外,格羅索大師仍然是笑眯眯;


    遠處樹林裏,倚在一塊巨石上奧菲斯也站直了,眉頭皺了起來;


    更遠處和梅吉在一起的埃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觀摩台上三皇子看著同步視頻,嘴咧開了,雙手舉起,好像要鼓掌大笑。^^班比小姐又摸向自己的小下巴。林得曼校長眼神發亮,手在兜裏掏什麽東西,好像是碩果僅存的雪茄。


    另外還有發現這個情況的人,都停下了手裏的,混亂的戰場有瞬間的安靜。


    五十米、一百米、兩百米、一百五十米。四根旗杆就在眼前,越來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觸手可及。


    一個人影突然的出現在楚鳴行進的軌道上。


    “嘭嘭嘭嘭。。。。。。”


    沒有思考的時間,楚鳴毫不猶豫的發動了攻擊,挾著速度他每一擊都是全力打出。


    對方也在攻擊,用一種很柔軟的技巧,每次攻擊都帶著一種晃動的。楚鳴的力量在晃動中被不斷的減弱。他不得不收拳踢腿。


    一樣是勢大力沉的短距離側踢,在空中每次側踢都讓他的身形變化,這讓他攻擊的角度更難以預測。


    對方在一味的格擋,但是角度刁鑽。腳後跟的後麵、膝蓋的後麵膝彎處――這兩個位置讓楚鳴非常不舒服。


    不用去看楚鳴也知道對麵是誰。隻有華爾茲導師才最了解他的戰鬥特點;隻有華爾茲導師才會讓人一直不舒服。


    “絕對的力量。”楚鳴心裏想著,同時身體表麵的“瓊麵紋”已經積累的足夠的能量,他醞釀著發動了最強的一擊。仿佛挾裹著風雷之力的一擊,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突然楚鳴發現對麵的人影一閃,他誌在必得的一擊落了個空,華爾茲導師站到了一旁,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腕,示意楚鳴過去。


    楚鳴醒悟過來,訓練室裏的那塊骨頭就是華爾茲導師的手肘上的。不過楚鳴也感到有些氣憤,這個華爾茲導師,和他戰鬥你永遠不能感到酣暢淋漓,一擊落空的感覺很讓人鬱悶。


    楚鳴不能停,不論過程,他要的是結果。前麵已經沒有東西可以阻擋他的腳步了。或者還漏掉了一個人――


    巫師流廉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長袍,整個人就像閣樓上的古董。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出現在四根旗杆下,低著頭。然後仿佛又不經意的抬起了頭。


    那是怎麽樣的一雙眼睛,茫然中帶著銳利、冷漠中透著洞悉。楚鳴感到一點失望、一點沮喪,這種情緒在他心裏就像一顆種子一樣生根發芽,漸漸長成一棵大樹,大樹上果實累累,每個果實都發出同一個聲音――你失敗了,放棄吧。


    “我為什麽要放棄?”楚鳴在心裏問自己,提問對象是那種無法遏製的情緒


    “我為什麽要掙紮?”這是另外一個問題


    “我隻是想走上前去,拔掉那些旗杆,就像摘一朵花、拈一片葉。”楚鳴沒有對抗這種異常的情緒,他陷入了自己的境界之中。他是一個旅人,看風景的旅人,在極大的宇宙和極小的心靈裏遊蕩。旅途是艱辛的,攀登是枯燥的。無數的風景擦肩而過,偶爾,會有一處美麗讓他駐足。但即使站在原地,他的目光仍跋涉過無盡距離向遠方延伸。


    “就是這樣,多麽美麗的花,摘下它或是讓它自己凋謝。我想還是摘下它比較好,1234”


    非常詭異的情況。巫師流廉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楚鳴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很隨便的將四根旗杆一一拔起。這個過程簡單得難以置信。


    “哇!我們贏了。。。。。。”


    突如其來的歡呼聲驚醒了恍在夢中的楚鳴,他猛然覺得自己太大意了,剛剛那種境界讓他完全失去了警惕性,即使是一個小孩也能在那種情況下幹掉他。然後他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四根旗杆,他感到詫異。


    “別懷疑,是你做的,我們沒有偏袒,也沒有幫你。”巫師流廉在旁邊說話了


    “是的,很不錯。”華爾茲導師走了過來,他的表揚還是那麽吝嗇。


    “可是,我怎麽做到的呢?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和現實有什麽區別呢?”巫師流廉反問道


    “沒有區別嗎?”


    “不知道,這隻能問你自己。”


    “可是我真的很難說清楚那種感覺。”楚鳴在回味那種感覺,抓不住的感覺


    “為什麽非要說清楚?如果什麽事情都要說清楚那豈不是很累。”


    “是嗎?好像是,好像真的很難說清楚。”


    “自己體會吧,有些東西不是我們能告訴你的。”華爾茲導師拍了拍楚鳴的肩膀“現在演習結束了,我想你應該和學員們在一起,一個慶祝活動還是可以的,學院好久沒怎麽熱鬧了。”


    “另外一個問題――你們怎麽發現我的?”楚鳴擺脫了一個困惑問出了另外一個困惑。


    “愛德華茲,他太緊張了,他在流汗。”這是華爾茲導師的回答,一個時刻和環境協調的人對環境的變化敏感無比。


    “你,你也太緊張了,你在看我。”這是巫師流廉的回答,這個回答楚鳴暫時還不能完全了解。


    。。。。。。


    清晨的陽光照在破破爛爛的校園裏,幾隻海上飛來的杜杜鳥看了看這片廢墟,以為自己飛錯了地方,質疑過自己的鳥類本能以後飛快的飛走了。一些無人工程機械在忙碌著,很快這片廢墟就將被重建,但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了。


    “伊恩,再來一杯。”基羽的杯子很廣闊


    “不行,我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伊恩扶著女朋友的肩膀,這樣才能讓他不倒下


    “喝!不喝我揍你!”


    “為什麽?”


    “為什麽!你還好意思問,你拉住貝拉好久了,你的儂妮現在是倉庫外麵哭呢。”


    “貝拉!儂妮你是貝拉嗎?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伊恩努力的看著,可是很多東西都在晃,晃得他眼花繚亂。


    “凱勒,過來,幫我一把,把這個廢物弄走。太丟我的臉了,我還要和班長拚一次,我就不信了。。。。。。”


    楚鳴麵前的杯子永遠很滿,他終於發現酒這玩意,喝多了還真醉。第一波來的是蓄勢已久的狂暴卡裏克,他和開著奇怪骨替機甲的海芬南達成統一戰線。打發完這兩個酒桶楚鳴終於可以去向導師和外來嘉賓敬酒了。然後在奧菲斯和杜安華爾大師那裏被打斷了,這兩位都是來報複的,而且都是酒精考驗的戰士。


    對付完這兩位楚鳴終於趕上向二皇子和班比小姐敬酒了,班比小姐摸著下巴淺酌,笑容很滲人。二皇子可沒客氣,不要忘了,這號稱帝國最不學無術的人可是開了不少酒館的。幹倒他可讓楚鳴費了好大勁。


    然後是等待已久的同學,還好,這些人中還沒有超級殺手,楚鳴勉強還能應付。


    威客森終於找到機會了,31機甲小隊也是來報仇的,這個小隊可是以喝酒為優秀傳統的小隊。上一次的恥辱被威客森認認真真的寫在了隊長日誌上,這次,就算是“水手”威客森也有信心把他淹死。


    迷糊,真迷糊。還好是高度酒,不用老往廁所裏跑。到後來楚鳴也搞不清楚麵前的是酒還是水了,反正來了就喝。終於,在老謀深算的雷遜君主立憲國守護者埃辛最後一杯後,強壯的駱駝倒在這最後一根稻草下。


    “哇,我們贏了。。。。。。”


    歡呼聲比楚鳴拔掉旗杆時更響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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