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解決了、該出的氣也出了,最後的戲碼其實有點無聊。看著還在努力點燃香煙的裏瓦,黑魔神吧嗒了一下嘴,他同樣喜歡抽煙。他的動作雖然在麵甲後麵,但他的心腹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老大,來一支。”一名心腹湊了上來。遞過來一支上好的雪茄。他知道。他們這位老大在爽快完了以後都會抽上一支。


    “嗯。


    ”


    黑魔神應了一聲,他接過煙,然後猶豫了半秒鍾,而那位心腹的火已經遞了過來,阿諛的眼神很討人喜歡。


    哢嗒


    黑魔神推開了麵甲,他覺得此時此地應該是安全的,最有威脅的狙擊手已經是個廢人了,周圍還都是他的人。其實,黑魔神沒有想太多,他本就是一咋,粗魯的人,他的猶豫僅僅是覺得有一絲的不安在心頭徘徊。哢嗒一聲麵甲開了。黑魔神感覺到了夜晚的習習涼風,硝煙的味道很濃,還夾雜著一縷縷的血腥。法德這個地方吞噬了很多的生命,讓這個原本幹淨的土地變得厚重而複雜。


    深深吸了一口氣,黑魔神低下頭,點燃了香煙,然後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霧從他嘴裏噴了出來,在他眼前繚繞出一個抽象的動態畫麵。也讓他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透過這一層煙霧,所有的景色都變得朦朦朧朧,也美了許多。那些樹,那些建築帶著飄渺的意味,還有遠處那座高高的鍾塔,就像智腦合成的作品般美輪美奐,有分明的棱角和銳利的屋脊線。中間的黑鐵大鍾泛著暗青的光華,穩穩的掛在那裏。一動不動。


    還有一星閃光,如春光乍泄般一閃而過。


    究竟是星光還是春光呢?黑魔神為這個問題感到困惑,他的思緒忽然飄了很遠,他想起了他的童年和少年時期。他的第一個女友和最後一次付出真情;家鄉的老房子和新年收到了禮物;喜歡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一件衣服和不知道是否還活著的夥伴。這些事情都曆曆在目在他腦海裏飛快閃現,浮光掠影如海鷗擦拭著海麵。


    沒有人知道黑魔神的思想。因為沒有人知道死亡前的人會想什麽。回憶跨越了時間的距離將黑魔神帶回到過去美好片段,而子彈,一枚泛著金銅色澤的子彈跨越了空間的距離,將黑魔神帶向沒有未來的黑暗深淵。


    這個聲音也許是幻聽。隻有看見的才是真實的。


    一蓬血花綻開在黑魔神的臉上,他的生命碎裂了。沒有準備,又沒有機甲的保護,他和普通人一樣的脆弱。即使他曾經強大過,但在死神眼裏,沒有強大和弱小之分,每條生命都是他的財產,隻有擁有和即將擁有的區別。


    令人戰栗的漫長沉默。


    每個星盜都不相信這個事實小他們強大的、永遠無法被打敗的老大居然死了,死得無聲無息,比樹葉的調零還要簡單。這是事實嗎?不可能是!這是玩笑嗎?更不可能是!那這是什麽?是事實?!


    他們想喊,喊不出來;想憤怒,又不知從何開始;無數的行為走向都被否決了。他們好像隻剩下了一條路可以走。可是。誰也不敢動,他們懼怕黑魔神還會重新站起來。將他們一一的處死。


    天平搖晃著,遲遲不給出一個結論。有人不喜歡這樣,所以,他要添上一顆礎碼。


    遠遠的。一個人影出現了,不疾不徐的慢慢走來。樹木的濃蔭擋住了他的容貌,但他肩膀上的狙擊步槍卻清晰可見。某些金屬構件在腳步聲中閃著茵茵藍光。


    腳步聲從若有若無到清晰可聞,一步步的擠壓著這些星盜心裏的轉圈空間。他們現在隻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幹掉這個人,為老大報仇。但老大如此強大的人都死了,報仇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而且,既然老大已經死了,那還有報仇的必要嗎?所以,他們隻是選第二個。


    不知道是誰先退了第一步。然後,這群星盜如潰堤之水,轟然的逃散開去。轉眼間。就逃得幹幹淨淨。


    “對不起。”


    蕭條的樹林裏,夜露微涼。楚鳴蹲了下來。為裏瓦把煙點上。然後熟練的為他止血和急凍創口。


    “再來一針。”裏瓦示意了一下


    “好吧,這東西用多了有害,你現在其實應該昏迷。”


    “抽煙也有害,利爪星盜團的團長用事實證明了這一點。嗬嗬”裏瓦笑了笑。藥劑的效果很明顯,他的精神好多了。


    “嗬嗬。是的。黑魔神這個習慣是亞當同學告訴我的。這家夥知道不少事情。他還欠我一個問題。”


    “其實你不用道歉,作為指揮官,就應該不顧一切的追求勝利。”裏瓦靠在一棵樹上。眼神複雜的說道


    楚鳴也倚在旁邊坐下。點點頭回答道:“我知道,這也是巧合。第一槍是巧合,你和我一樣,都喜歡好位置。然後黑魔神鎖定你了,所以我不得不這麽做。”


    “我說過,沒有必要道歉,也沒有必要解釋。”


    “哦,我知道,我隻是不想失去一個好兄弟。”


    “你是咋。矛盾的人,為了目標,任何東西都可以利用,但還要堅守自


    “嗬嗬”楚鳴笑了:“你是說我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是嗎?。


    “正確,你理解力驚人。”


    “呸兩個大男人在樹林裏談人生哲理,我可沒這愛好。反正我道過謙了,我心安理得。”


    “真的嗎?你不會感到內疚或者有其它的過敏反應?”


    “不會,反正你也沒死,就算你死了,你也沒有妹妹讓我照顧。裏瓦一你這名字土得掉渣,你應該改成裏裏瓦或者是裏瓦瓦。”


    “胡扯,我這名字在我們家鄉話裏是聰明和靈巧的意思。”


    “那我感到遺憾,你們家鄉的鄰居都能直立行走了嗎?他們是不是還住在樹上、酷愛水果?


    “我呸!”


    “別呸了。”楚鳴扔掉了手中的煙頭,把懷裏的狙擊步槍遞給裏瓦:“給你一個好東西。”


    “什麽?你要還給我?,小


    “不是,你先看看。”


    “到底是什麽?莫名其妙!”


    裏瓦接過了馬科寧狙擊步槍。兩個人停止了扯淡,把話題轉到另外一個共同愛好上去了。男人之間的和解有時候就是這樣奇怪,避而不談也是一種方式。這是戰爭,戰爭中什麽事情都可能生。隻要不死,沒什麽大不了的。治療師終於來了,左翼的星盜被擊潰,法德方麵也有許多人負傷。裏瓦被很快的抬走,不過看他美滋滋的樣子,治療師以為這家夥又是一個被戰爭逼瘋了人。裏瓦也不解釋,隻是緊緊抱著懷裏的馬科寧狙擊步槍,直到昏迷了也沒有撒手,讓趕來的詹斯老師也無可奈何。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楚鳴向右翼走去。毀滅星盜團的態度實在令人困惑。楚鳴必須搞清楚他們的目的。


    “你不能去!”


    半路上,亞當截住了楚鳴。態度相當的堅決。


    “為什麽?”楚鳴反問一句,這個矮胖小子的秘密多得咯腳,楚鳴覺得蠻有意思的。


    “你聽我的,別去右路,也不要讓別的同學去。”


    “嗯。”楚鳴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你聽見沒有。我告訴你。別去右路,這是為了你好!”


    “嗯。”


    “嗯什麽嗯!你到底聽見沒有!”


    “嗯,正在聽。”


    “什麽正在聽?我告訴你,我最後告訴你一遍別去右路”。


    “嗯,然後呢?”


    “然後?什麽然後。”


    “理由啊”楚鳴接著這句話的慣性打了個哈欠,吧唧了一下嘴,似笑非笑的看著亞當說道:“應該有編個理由吧?不要告訴我右邊是女廁所。不讓去。”


    “你小子怎麽這樣?!我說的都是為你好。”亞當的小胖臉微微紅了,猶豫了一下,他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我還欠你一個問題,你現在問吧。”


    “哦,是有這麽回事,那我問了?”


    “你問吧。”亞當挺直了腰,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我真問了?”


    “問吧。”


    “真的問了哦?!”


    “別廢話問吧,羅羅嗦嗦的,你到底是要問還是不問?!”


    “好吧好吧,我問了哦。你今年多大了?”


    “萬。怎麽了?”


    “沒什麽,我問完了。


    “完了?你”亞當看著楚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啊,問完了。”楚鳴點上一支煙,笑眯眯的看著亞當。


    亞當漲紅了臉:“我不跟你開玩笑,難道你不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當然想。但是第一。我不想強迫你說出來,因為這可能不是真話。第二。我覺得這件事不是問一個問題可以完全解釋清楚的。你認為呢?”


    楚鳴說完往亞當臉上噴了一口煙,把小胖子嗆得咳嗽起來。他一邊嘀嘀咕咕的抱怨著,一邊將煙驅散。楚鳴也不說話。依舊一口一口的往他臉上噴著煙。終於小胖子爆了一


    “閉嘴!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嗯,不挑戰。”又是一口煙


    “我火了啊!”


    “嗯,你打不過我。”又是一口煙


    “不要逼我!”


    “嗯,隻是煙霧,沒逼你。”又是一口煙


    “咳咳咳,讓我想一想。”


    “嗯,我不急。”又是一口煙


    “好了好了,這個故事很長,你要是有耐心聽,我就說。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當然有。”楚鳴答道,這次他沒有噴煙霧了,都噴出去怪浪費的。


    “好吧好吧,你從蠻荒來。什麽都不懂,在航道文明中有四個神秘的集團。你知道是什麽嗎?,小


    “不知道,我在聽。”


    “別插嘴。這四個神秘集團可以用一句話概括謎團無罪河黨徒”


    以謝謝夢之水舊玉雲,真肉丸兒、牲口、比凶、沉默之舟、還有許多支持我的兄弟,新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向去年一樣。嗬嗬。剛剛下班寫完這一章,今天無論如何還會再更新一章的,過年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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