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招式對撞的結果不是精彩而是怪異。比如同一個攻擊套路,由於招式一樣,所以根本無法做完。然後就是同樣的防守,但兩個人都防守也也失去防守的意義了,所以又同時轉為進攻。這種皮影戲般的戰鬥讓觀眾們一頭霧水,不過,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因為這種戰鬥更像是同門師兄間的交手。大家認為這可是是森拜子爵故意安排的一場戲。


    森拜子爵同樣是這麽想的,“翠屏落”是他的家傳絕學,在家族裏,象征意義大約戰鬥意義。所以,如果不是直係親屬,絕不可能會這種戰鬥技巧。當然,還有例外。森拜子爵所在的特魯多家族在很早前有一支嫡親直係偶然失蹤,這件事是他家族的高級機密。森拜子爵知道的就是他的家族在上千年的時間裏,一直沒有停止尋找這個嫡親直係。這同樣是家族最隱秘的秘辛,如果不是森拜子爵的血緣足夠純淨,他甚至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所以,這同樣是他的使命。


    “翠屏落”的招式已經對練到了最後幾勢,森拜子爵有點緊張,如果眼前這個人連這幾勢都會,那麽,森拜子爵可以肯定,眼前這個人不是靠特別的記憶和悟性學會“翠屏落”的,那麽,另外一個假設的可能就非常大了。


    “呔”


    就在森拜子爵凝神準備發動最後幾勢的時候,楚鳴忽然低吒了一聲。他的招數忽然變了,“翠屏落”所有的幽雅和含蓄風格赫然一變,變得暴力而直接。一個直拳直奔森拜子爵的麵門,淡淡的綠色縈繞在拳頭之上。這居然又是在燃燒生命力!


    森拜子爵吃了一驚,這種驟然的變化既出乎他心理了預料也出乎他身體的預料。他隻能躲――


    他也能躲得過。


    森拜子爵可是一個藍替師裏的普藍,在一對一的絕對實力上他比楚鳴強得多得多,而且,他就是強在速度上。


    微微一退一側,那個剛猛如鐵的拳頭變被躲過,擦著他的耳邊而過,掠起幾縷頭發。


    但這不算完,是不算完。


    拳頭忽然展開了,由剛轉柔、五指如扇。便是輕輕一扇,手指輕觸森拜子爵的耳根,一觸即收。。。。。。


    兩個人都停止了動作,默默的對視著。楚鳴一臉的平靜,而森拜子爵一臉的潮紅。他的詭異的“西迪貝膜替”漸漸脫去,露出他原本漂亮的相貌。


    “請了。”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沉默半晌的森拜子爵拱手做了個剛剛做過的手勢,讓開了一步。


    “謝謝。”


    楚鳴也拱拱手,但並沒有向前,他徹底冷靜下來。格倫雅小姐並不是梅吉,所以楚鳴沒有上前的必要了。但是之前的行為讓他有點進退維穀,他之前的行為起碼也算是唐突了。


    “請。”


    令人驚訝的是森拜子爵居然在堅持,他居然堅持讓楚鳴見一見格倫雅小姐,這是在謙讓。


    “沒有必要了。”


    楚鳴下定了決心,他搖搖頭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們可以談談嗎?”


    森拜子爵忽然搶前幾步,攔住了楚鳴,他的態度很誠懇。


    “這個,可以。”


    楚鳴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等等!”


    忽然,從後麵傳來一個聲音。卸去機甲的凱克子爵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他現在認為,這就是森拜子爵安排的一場戲,專門為了羞辱他,所以,他指著楚鳴說道:


    “無故襲擊貴族,他不能走。”


    楚鳴還沒有說話,森拜子爵忽然站了出來,態度強硬的說道:“是嗎?我認為這僅僅是切磋,我們和克爾拉蘭星的年輕高手切磋技藝,目的都是為了剿滅蟲潮。這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哼!切磋?我不這麽認為。”凱克子爵眼神冰冷,他的目的其實也是要針對森拜子爵,森拜子爵出來幫楚鳴說話更證明了他的猜測。


    “可是我這麽認為,如果你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在切磋一下。”森拜子爵的強硬有點異乎常理,這種態度讓很多人都肯定他和楚鳴的關係了,大家都放鬆下來,打算看一看這貴族子弟間慣常的好戲。


    “好!我接受。”


    凱克子爵不出乎大家的意料,貴族子弟間爭的就是麵子,這個時候不打上一場,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眼看一場戰鬥又要開始了,賓客們紛紛讓出地方,覺得今天這場宴會還算是精彩紛呈,這些調料足夠大家談論一陣子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普若斯將軍和樂貝侯爵走了上來。普若斯將軍名義上算是兩位子爵上司,所以,他的出現讓切磋無法開始。而樂貝侯爵則讓這場切磋隻能結束了。


    “爸爸。”


    看見樂貝侯爵,美麗的格倫雅小姐走了過來,溫婉的叫了一聲。


    可是樂貝侯爵並不配合他女兒的文雅,他笑嘻嘻的,笑得有的色迷迷的。他這猥瑣的笑容讓不熟悉的人感到驚訝,而他的話更讓人大吃一驚


    “哦――我美麗的格倫雅寶貝,你的爸爸在這裏這麽久了,居然沒有一位女士來搭訕,難道我的命運就是這樣悲慘嗎?其實我今天晚上隻想找一位女士,我的腰最近不太好,兩位女士會幸福的要了我的命的。”


    “爸爸!”格倫雅小姐雖然熟知自己這個父親的性格,不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她還是覺得很丟人。


    但樂貝侯爵的驚世駭俗還不止如此,他收斂起笑容,惋惜的說道:“嗨,說來可惜。在上個不眠之夜我才發現,女人居然是不分正反的,就像鈔票一樣,正反都可以用。這個偉大的發現出現得太晚,我的青春錯過了太多的東西。其實我的夢想就是找兩個女人,一個日用型,一個夜用型,當然,夜用型也可以變成日用型。可惜啊,我這夢想遲遲無法得到滿足,我曾經找到一個日用型的,但是那位女士的呻吟聲高亢得像無病呻吟,每次都會讓我聯想到我的風濕。然後我又找到一個完美的夜用型,但是,那位女士的丈夫腐朽墮落的思想阻礙了我們純真的感情,所以我無法長久的住在那位女士的家裏,而且,她的侍女意外懷孕又讓我們的愛情節外生枝。可惜啊,我美麗的格倫雅寶貝,你又失去了一個弟弟。我確定是弟弟,因為那段時間我一直吃的是酸性的食品。”


    “爸爸!!!”


    格倫雅小姐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攤上這麽一個猥瑣到極致的父親,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她嗔怒的跺了跺腳,拉著帶著同樣表情走過來的姐姐菲莉爾小姐轉身離開了。


    “今天所有女人都離我而去,真讓人傷心,說實話,我隻有在極少的時候喜歡男人,比如傷心的時候。”


    樂貝侯爵悲涼的眼神然這裏的男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們覺得和這位伯爵在一起,不但要看好自己的老婆,還要看好自己的屁股。這伯爵口味實在是太百無禁忌了。


    隻有普若斯將軍泰然自若,他抬步往外走去,同時扭頭說道


    “再見,侯爵,我要先走了,這裏都是年輕人,我這老頭子的精神還是不及他們的。”


    “等等,將軍,你說得對,我應該和你一起走。”樂貝侯爵說著也追了上去。


    “隨便。”


    兩人這麽一問一答,在眾人怪異的眼神中離開了宴會廳。


    但兩位子爵間的戰鬥也打不起來了,兩人都是為了臉麵,現在,格倫雅小姐不在了,又遇到一個根本不要臉的樂貝伯爵,這戰鬥打贏了也沒啥意思。於是,兩人恨恨的對視一眼,各自分開。


    楚鳴噓了一口氣,今天的麻煩解決了,不管是什麽辦法解決的,但結果不錯。悄悄的退回人群,在一個餐桌旁找到了正若無其事大快朵頤的楚楚小姐。鬆口氣,坐下來,楚楚小姐推給楚鳴一個盤子,並且用塞滿食物的嘴支支吾吾的說道:


    “哥哥,餅、餡。”


    “是餡餅。”


    楚鳴糾正了一下小丫頭的拚方式,然後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餡餅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於是大吃起來。


    吃上東西楚鳴就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煩惱,他一直在吃,吃了許多東西,楚楚小姐的推薦很不錯,楚鳴的心情也好了起來。現在也沒有人關注他了,大家認為,他就是森拜子爵請的一個龍套,龍套不值得關注,所以楚鳴更樂得逍遙自在,滋滋潤潤享受這美味的晚宴了。反正後場花園的晚宴從來就是通宵達旦的。


    淩晨的時候,宴會廳裏的人還是很多,這裏的人大多都習慣這種晚宴的形式,此時,是談論正經陰謀的時間,所以,偌大的宴會廳安靜了許多,昂貴雪茄的味道取代了食物的味道,也掩過了陳年紅酒的味道。


    “哥哥,為什麽所有的東西都有醃肉的味道?”


    “嗯。”


    楚楚小姐不知道吃了多少東西,反正直到楚鳴將頭頂的燈泡都熏得發黃,她還在吃。楚鳴已經飽了,雪茄一支接一支的抽得很過癮。


    “丫頭,你困了。”


    “嗯。”


    僅僅問了一句話,楚楚小姐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楚鳴將雪茄叼在嘴裏,從楚楚小姐的嘴裏拽出半條不知道什麽飛禽的腿,將小丫頭抱在懷裏。小丫頭用臉頰蹭了蹭楚鳴的脖子,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楚鳴吐了一個煙圈,將腳放到另外一張沙發上,眯上了眼睛。他愜意的放鬆自己,將最近戰鬥導致的緊張心情放開,享受著短暫的安靜時光。不管明天是什麽,享受現在是應該的,希望不會有人來打擾。


    這隻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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