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女,心憂傷,少時就無爹和娘;


    天天想,日日盼,終日小女淚難幹;


    夜秋涼,薄衣衫,夢裏抱著破被床;


    每天起,早早望,孤苦伶仃無期盼。


    (《亂世孤兒》――詩聖秋月)。2012.3.30


    公元223年末,荊州西北的一個城隍廟,大師宏遠新任寺廟主持。


    宏遠年近50,是負責這西郊外一個城隍廟的禪師,雖然這個寺廟一般看來不起眼,因為靠近皇城,香火也算是鼎盛,加上皇室貴族的親信家眷也都在這裏燒香拜佛,於是香火一旺,這規模就不會小。


    連續擴建了後院的十幾座禪房,翻修了大殿和幾個泥塑像,於是這裏的香客更多了起來,每年進京科考的才子,也都樂意在這裏小住一時,樂得個清靜,於是後院裏也就漸漸的有了近50多間客房,提供這些過往的香客,遊僧還有讀書人留住。


    在某天,城隍廟突然來了一位皇宮內的公公,帶來一位美貌的女子。


    大師不敢怠慢,安排了後院一處僻靜的所在,安排兩個年輕的尼姑負責每日的膳食起居。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就是這待產的妍紫柔。


    歲月就這樣不經意的就過去了,一切的安排還是按照當時的旨意。


    宏遠大師從這妍紫柔秘密的走後,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幾乎成為了大師的摯愛,這小丫頭塵香名字是“那個人”取的,他不敢怠慢,除了悉心的教導這小女孩外,還刻意買來許多女孩子的玩具,雖然佛堂清淨,參佛辛苦,可是因為大師的那份掩飾不住的嗬護,小塵香是渾然未覺得這裏沒有絲毫的趣味……


    此後,小塵香於是成為了大師的影子,每天入夜,大師參禪時,這丫頭就熟睡在他的膝間,像隻可愛的小貓咪倦伏在大師的懷裏……


    宏遠大師在塵香6歲上,就開始教這孩子寫字讀書,可愛的孩子乖巧伶俐,其智慧靈巧遠超凡人。


    學會了許多詩詞的小塵香在7歲上就能自己寫幾句打油詩了。


    看著小塵香一天天的大起來了,大師心裏的喜愛也是一天天的盛過每天。


    塵香看著許多家人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寺廟進香,小丫頭默默的在佛堂一邊看著…..後來大師偶然看見沉香在一張紙上寫了這麽幾句……


    佛前女,心憂傷,少時就無爹和娘;


    天天想,日日盼,終日小女淚難幹;


    夜秋涼,薄衣衫,夢裏抱著破被床;


    每天起,早早望,孤苦伶仃無期盼。


    宏遠大師是搖搖頭把這首打油詩給收起,內心深處不甚糾結……


    皇貴妃曾嚴令,這孩子一生不可能出這寺廟,塵香幾乎就在她未生下來前就注定了她一生的命運。


    這個世界或許原本就是這樣,大師隻能把外麵新奇的東西給帶進寺廟中來,給塵香取樂把玩。


    小塵香每天沒有事時,就爬到寺廟最高的佛塔頂端,坐在那個小小的窗口後麵,呆呆的看著外麵的這個世界,外麵的世界……好大啊!


    大師心裏不免十分痛楚,可是塵香的身世是絕對不能外泄的,過多的接觸這個外界,這個秘密就會為更多的人知曉,那麽未來的太子妃就會給皇室帶來笑柄。


    大師隻能悉心的教導這乖巧的孩子,希望她能在未來把握自己的命運。


    塵香轉眼就8歲了。


    除了能寫會畫,還懂音律。


    大師喜出望外,派人在外麵請來一個琴師,開始給塵香傳授技法。


    這天,突然得到宮裏人來信,皇帝和皇後要來這裏上香。


    宏遠大師是一呆。


    已近5年,這裏沒有任何皇家的人造訪了,此刻這上香或許就是“那個人”的意思。


    皇帝大婚5年,居然皇後沒有任何動靜,原本這就是皇室最大的事,此刻皇後有喜,這絕對是天大的喜訊啊。


    而且奇怪的是不僅僅這妍紫柔沒有喜脈,其餘兩位妃子陸無雙和柳菁雲也沒有絲毫跡象。


    不過太醫診斷沒有任何失誤,皇上孫無極聖體無恙,而且龍根壯碩,絕對不是“東方不敗”。


    這……這就真的奇怪了!


    用了一切補藥也無濟於事。


    於是半年前,孫無極派公公去城隍廟求簽。公公意外的在一個叫塵香的小尼姑娃娃哪裏得到一個沉香木手鏈。


    皇後十分喜愛,戴在手腕上,沒有幾個月居然就有喜了。


    於是皇帝孫無極是十分高興,進北宮麵見太上皇孫策。


    孫策知道此事後沉思了一會,他深出口氣道:“你帶著皇後去寺廟燒香還願去吧。”


    並且給大師宏遠手書了一封信。


    未料想,大師大師宏遠刻意安排小塵香在後佛堂誦經,這孩子居然聽見前殿鍾響,跑出來了。


    皇後妍紫柔身邊的侍女是立刻嗬斥道:“哪裏來的小孩子?皇上皇後在此,還不回避?”


    一邊的歸隱殿女武士就要過去驅趕。


    皇後妍紫柔回臉看見一邊的塵香先是一呆,然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她的眼淚幾乎要下來。這孩子,不就是自己天天偷偷在想著的塵香麽?


    塵香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上那串紅翡翠佛珠是自己媽媽小時候給親手戴上的。


    那串紅翡翠佛珠幾乎第一眼妍紫柔就認了出來,再聽這小尼姑喊自己“媽媽”。


    她的心像雷擊般的劇痛。她呆住了……


    一邊的皇帝孫無極是看著皇後的眼神,立刻示意武士侍女退下。


    他過來拉著小塵香的手道:“你……多大了?為何叫皇後叫媽媽呢?”


    一邊的宏遠大師立刻過來道:“請皇上恕罪,這孩子生下來就沒有了母親,所以看見好看的成年女子,都是叫媽媽的。”


    皇帝孫無極點點頭,蹲下來摸著塵香的光頭道:“你喜歡皇後麽?”


    小塵香點點頭道:“她是我媽媽?我不會認錯的……”


    孫無極是微笑的回過臉看著身後欲哭的皇後道:“我看皇後,既然目前我還無子,暫且認一個幹女兒也無妨,我看這孩子乖巧可愛,眼睛有點像你的眼神,你意下如何?”


    妍紫柔強作微笑點點頭,硬是把眼淚給逼回去了。


    孫無極注意到塵香胸前的這串佛珠,他似乎在哪裏見過,不過一時也想不起來。


    塵香微笑道:“叔叔,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說我要是想見她,摸這串珠子,媽媽就能知道了。”


    身後的皇後拿出手絹來不由得拭淚……


    孫無極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塵香是用銀鈴般的聲音回道:“我法名塵香,是大師伯伯起的。”


    孫無極也是一呆:“塵香,這兩個字在父皇的書桌上好像看見過,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大師宏遠立刻讓小塵香叩拜皇帝。


    既然皇帝有意,佛意也不敢攔。


    於是孫無極收了沉香為幹女兒,而且答應這孩子12歲上入宮。陪同皇後肚子裏未來的孩子一起讀書。


    一邊的妍紫柔自然不多話,一直注視著這孩子,心中有千言萬語,此刻都哽咽著說不出來。


    好在塵香讓皇帝允許,她自己以後可以出寺廟玩了,想來這孩子的命還真的苦澀……


    後殿中,等皇帝車駕離去後。


    宏遠大師拆開信一看……


    太上皇孫策的字跡……


    “命由天斷,福由心生,孽緣即來,幸緣可解……沉香的命運就由她自己掌控去吧……”


    宏遠大師不由眼眶濕潤了……


    第二十一章節六世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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