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飛身後的鼓手憤怒的指著小茶。。


    阿飛手微微一抬,示意冷靜,笑著對小茶道:“不試試,怎麽知道我有麽有資格?我去了紐約一個月,學了些黑人的玩意兒,還算是能上上台麵……”


    “黑人?”小茶道,“自己國家的音樂還沒學全,又去學外國的,看來,你還真是不專心啊。”


    “專不專心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實力算的,你說呢?”阿飛哈哈笑了一聲。


    “哦,”小茶又一口喝下杯中的啤酒,道:“看來,你還是和半年前一樣的嘴硬啊!”


    阿飛摸了摸自己的頭:“茶姐也和半年前一樣的囂張啊!,隻不過,不知道還有沒有囂張的資本?”


    “看來是非比不可了?”


    “你說呢?”


    “你先。我看看你帶回來的是黑人音樂的精華還是糟粕。”


    “那就讓茶姐指點指點了!”阿飛說完,便和樂手們回到舞台,然後拿起麥克風,說道:“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獵人酒吧,今天,號稱‘市西第一樂手’的小茶,茶姐,光臨到了本酒吧。我鬥膽,向茶姐發出挑戰,如果今天我的表演使你們滿意的話,請你們多多的為我鼓掌為我尖叫!”


    “喔……”現場聽到了有人要尬歌,冒出了前所未有的歡呼聲。


    容栩看著瘋狂的人們,心中不禁也生出一股難以言術的心情,就像是涓涓的河水流淌到了另一塊河域一樣。


    小茶又叫了杯啤酒,轉過座位,看著台上的樂隊。


    音樂就像是狂暴的猛虎一樣,氣勢上就給人一種霸氣十足的感覺,阿飛低沉的聲音就像是獵豹的低吟,凶猛中給人震撼。曲至**,阿飛一段撕心般的rap冒出來,讓整首歌更顯陽剛雄氣。容栩仔細的聽著,這首歌是將美國的跳躍藍調和rappg融合在一塊的一首歌,低沉的聲音原本很適合這首歌,但是由於唱功似乎還未到火候,還有數次和弦的錯誤,成為了這首歌很大的遺憾。不過,能在現場唱出這般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阿飛從台上走下,走到小茶身旁:“茶姐,該你了。”


    “恩,似乎有些長進了。”小茶離開座位,站起身來道。“布魯斯學得還算不錯。”


    “嗬嗬,謝謝茶姐誇獎,”阿飛絲毫沒有喂小茶的表演而開心,“該你了,樂隊怎麽辦,要不讓小丁他們幫你。”


    “不用了,”小茶眼神飄過阿飛,睨了他身後的小丁等樂手,“他們還不配為我伴奏。”


    “你!”小丁等人聽見這話,立馬火冒三丈,準備破口大罵,卻被阿飛阻擋住。阿飛笑道:“難道茶姐準備拿著你的民謠吉他彈唱?嗬嗬,在這種舞廳酒吧彈唱嗎?”笑聲中絲毫不加隱瞞著嘲諷。


    “嗬嗬,”小茶笑了笑,沒有直接回複,轉身看著容栩:“優等生,你會什麽樂器?”


    容栩不知道話題為什麽會轉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過,還是指著小茶背上的吉他,做出了回複。


    “會不會電子琴?”小茶問道。


    容栩點了點頭。電子琴與鋼琴都是父親從小教授的,由於和鋼琴的主要原理頗為相似,所以,對於容栩,電子琴的彈奏能力,絲毫不比自己的十級鋼琴差。


    “上台,幫我伴奏。”小茶一句強有力的話說出,讓容栩沒有拒絕的餘地。


    “曲譜。”小茶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紙,扔在鍵盤上。


    容栩打開紙張,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寫著很多小結的樂章。


    小茶坐在彈唱的座椅上,舉起三根手指,然後彎下一根,再彎下一根,直至拳頭。


    容栩凝神,照著曲譜彈奏起來。


    就像是自己的歌一樣,容栩看了四個小節的節奏便知道下麵的音符。


    “今天的陽光帶了點灰色,就像是烏雲遮住了快樂。”伴著容栩的琴聲,小茶唱起來,聲音就像是穿透了酒吧的魔音,為之伴奏的琴音就像是陪襯一樣,可以完全忽略掉,當做小茶在清唱一樣。


    聽著小茶的精致唱腔,容栩腦中冒出了一個想法,鍵盤上的手加快了速度,彈奏起來,讓人感覺在歡快之中透著一股哀傷。


    小茶聽見這樣的節奏,嘴角微微揚起,也跟著略微加快了吉他的和弦還有演唱速度。


    整首歌就像是一幅生活中的詩畫一樣,敘述著無痛無癢的事情,但在用心聆聽之下,卻有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憂鬱,這憂鬱就宛如天空般的藍色。電子琴聲不再是可有可無的伴奏,反而與小茶的吉他聲,還有那精致的唱腔融為了一體,就像是自然天成一樣,相互映照著,相互成長著,此不離彼,彼不離此。


    “我的愛情我卻是旁觀者。”


    等小茶的歌曲唱完,卻是沒有一個人鼓掌,全場都顯得死一般的寂靜。


    “額……好了?”一個女子首先反應過來。


    緊接著的是響亮的掌聲,卻沒有多少歡呼聲,似乎一歡呼就是對這種純粹的音樂的一種侮辱。


    小茶緩緩走下台。


    “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進步了,想不到,茶姐的技術早已經將我們遠遠的甩開了,”阿飛訕訕笑了一笑,又看了容栩一眼,道:“還有,你的鍵盤手不錯。”


    ……


    “原本,我隻是準備按照原曲來演唱,用我的唱功就可以勝他。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對布魯斯的造詣已經那麽高了,曲子還沒有看過一遍,就能將之改為靈魂藍調。”小茶依然雙手插著口袋,邊走邊說。


    容栩沒有吭聲,隻是與小茶並排走著。


    “我以為我的隊員是個雞肋,想不到你不止能寫詞,曲的造詣都這麽高了。”小茶見容栩不做聲,繼續說。


    容栩還是沒有吭聲,這倒是讓小茶惱火起來。太狂妄了!一句話都不說!似乎是對自己不屑一顧,懶得理睬。


    “喂!”小茶終於忍不住了,“你啞巴啊?!幹嘛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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