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到來的時候,南冰焰她們趕到了一個叫月城的城鎮,還在睡夢中的大夫被急切的敲門聲擾了好夢,當她睡眼腥濃的打開門,望向那屋外的幾個人後,所有的瞌睡全部消失殆盡,清一色的黑色,那全身散發的冷冽讓她不自覺的裹了裹身上的外衣,眼中露出了幾許恐懼之色,心中想著,這幾個人絕不是簡單的人,一定要小心應付。


    “你們。”大夫還是滿臉笑容的詢問道。


    “有人受傷了,趕快醫治!”南冰焰話語中滿是焦慮,絕美的臉上也因為擔憂懷中人兒的傷勢而顯得有幾分蒼白,雖然她有著強大的內力,但是她畢竟不是醫生,望著懷中的穆容蕭,鳳眸中透著心疼和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大夫向前看向那懷中之人,隻一眼就嚇的驚聲尖叫起來,臉上蒼白無比,她雖然是大夫,但是她卻從未看到一個人的臉恐怖成那樣,那流著黑水的膿包散發著陣陣惡臭,讓她不自覺的掩鼻,眼中透著厭惡。


    “不想讓我拆了這裏,就趕快醫治,還有收起你那表情,不然到時你的臉上就是痛苦了。”南冰焰冷聲警告,鳳眸中的寒冰直射那掩鼻厭惡的人。


    暗衛們和高原同情的望著那大夫,在這個時候惹到她,還真是不怕死的人。


    大夫身體顫栗的向後退了一步,手瞬間從鼻子上離開,眼中的厭惡迅速的轉換成驚恐,比變戲法的還快,望著那冷冽的眸子,蒼白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不過那笑容看著卻比哭都難看。


    “快快把他放在屋內的床上。”話語中有著幾許慌亂,立即把他們帶到內堂。


    南冰焰小心輕柔的把懷中之人放在床上,眉宇間有著難掩的傷痛。


    大夫手搭在那纖細的皓腕上,臉上已無驚恐還有厭惡,隻剩下凝重,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望著床上之人的眼中出現了惋惜之色,搖了搖頭,嘴中溢出了一聲輕歎。


    南冰焰眉頭緊蹙,緊握的拳頭也已發白,望著大夫那越來越凝重的臉,鳳眸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他脈象微弱,臉色發黑。”大夫說到這拿出一根銀針,往那發黑的膿包探去,銀針一接觸那膿包,立即變黑。


    大夫又無力的搖了搖頭,惋惜的說道:“他中了很深的毒,很奇怪,這毒並沒有傷及他的內髒,隻停留在臉部,所以他的臉才會毀容,變成現在這樣。”眼中有著迷茫還有驚訝,她行醫這麽多年,碰到過各色各樣中毒的人,但卻從未像床上之人那樣。


    南冰焰踉蹌的後退了一步,“有沒有生命危險。”望著那床上的人兒詢問道,話語中透著顫音。


    “並無生命危險,但是抱歉那毒我卻解不了,您另尋其他人吧!”大夫訕訕的說道,眼中透出幾許驚恐,眼前的人之前那透著殺氣的眸子,讓她膽戰心驚,同時也哀歎自己的學藝不精,不能救治他人。


    南冰焰心中那緊繃的那根弦聽到大夫說並無生命危險後也隨之鬆開,望著那床上的人兒,心中又刺痛起來,那原本傾城的容顏現在變成這樣他能接受的了嗎?究竟是什麽毒,竟然如此厲害毒!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絕美的臉上露出了傾城的笑容,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鳳眸朝手上那晶瑩剔透散發著柔和之光的鐲子望去,她怎麽忘了它呢


    高原本想怒罵那大夫是庸醫,但是當她望著南冰焰那嘴角露出的笑容後,著實讓她詫異,冰焰怎麽了,是不是受刺激過大了怎麽還笑呢?隻是南冰焰後麵的舉動更加讓她還有身後的暗衛丈二摸不到頭腦,皆一臉迷茫之色。


    南冰焰伸手想脫下那鐲子,但是不管怎麽用力,那鐲子好似釘在她的手上,因為用力過猛,那瑩白的皓腕上都透出了幾許血絲,紅腫不堪!


    “該死。”南冰焰怒聲咒罵著,鳳眸中滿是懊惱,這鐲子是仙物,肯定早已認她為主,戴在她手上就再也脫不下來


    “冰焰,你怎麽了為何要摘下這鐲子?”高原再也無法旁觀,詢問著心中的疑惑。


    “我們先離開這。”南冰焰給了高原一個眼神,隨後輕柔的抱起那床上之人,轉身離開了醫倌。


    高原會意,點了點頭,和暗衛緊跟其後。


    南冰焰眾人來到一家客棧,向掌櫃的要了幾個房間後,就隨著小二來到二樓的房間。


    把懷中之人小心放在軟被上後,轉身對著高原和暗衛們說道:“等下我會為他運功逼毒,這段時間,絕對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我。”絕望的臉上滿是暗沉,不管這個辦法可不可行,她都要試。


    “是。”暗衛們恭敬的答道,隨後轉身跨出門檻,站在門外,就算是一隻蒼蠅,她們也會無聲的消滅掉的。


    “冰焰你要量力而行,雖然你的內力醇厚,但是也不是取之不盡的,小心自己的身體。”高原滿臉擔憂的說道,伸手拍了拍麵前之人的肩膀,給她無聲的安慰,隨後也轉身離開房間和暗衛一起站在外麵,雖然她知道暗衛們絕對可以保護冰焰的安危,但是她卻依舊放不下心中的擔憂,運功為人療傷時最怕的就是被人驚擾到,一旦體內的真氣被打亂,那很有可能走火入魔或者經脈盡斷。


    鳳眸中有著感動,隨後轉頭望著那依舊昏迷不醒的人兒,眉宇間又蒙上了一層傷痛之色,心中暗暗說道:“我會醫治好你的,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南冰焰盤腿坐在床上,隨後將手貼向那單薄的胸膛上,源源不斷的內力開始積聚到手上隨之輸入到那瘦弱的身體內。


    時間慢慢的流逝,一個時辰過去了,床上的兩人依舊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南冰焰蒼白的臉上滿是細汗,她和穆容蕭的頭頂都冒著輕繚的白煙,那輕蹙的眉頭帶著幾許難受之色,她的內力耗損太大了,但是她卻依然堅持著,因為麵前之人毫無起色,心中開始出現焦慮,在這關鍵時刻,一個分神都是致命的,蒼白的嘴角流出了一縷猩紅的鮮血,滿嘴腥甜,修長挺立的身體搖晃了下,傾城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虛弱之色。


    南冰焰頓時驚覺,努力調整好那在她體內亂串的真氣,聚精會神當真氣變得順暢的時候,她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其實她的經脈已經受損,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想放棄的想法,鳳眸中滿是堅定


    在房間外的高原和暗衛皆是一臉擔憂和慌亂,眉頭緊蹙,手緊緊的握著,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如果冰焰還沒有成功的話,她的身體就會受不了,內力耗損太大,對練武之人是致命的,因為這會讓一個高手虛弱的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心中暗暗祈禱著老天,讓屋內的兩人安然無恙


    又是半個時辰過後,那昏迷的著的穆容蕭睜開了那依舊燦如星辰的明眸,一瞬間的迷茫過後,身體內那源源的不斷的真氣,還有麵前臉色蒼白的人,眸子開始變得清明,繚繞的霧氣蒙上那如水的眸子,越積越多,最後一滴清淚滴下來,落在了那修長的手上。


    她現在為何要對他如此好,是可憐他嗎?心好似被人捏碎般的痛著,他現在已沒有愛她的權利,這副人見人怕的醜陋容顏讓他自卑的隻想一人藏在暗處,獨自忍受那噬骨的痛


    南冰焰感受到對麵人兒身體上的異樣,睜開鳳眸,看到那淚眼朦朧的人兒滿臉哀傷的望著她時,鳳眸劃過一道亮光,心中一個激動,心頭之血逆流而上,“噗。”鮮血噴出,血色蔓延


    “焰快收回你的內力。”穆容蕭心神俱裂的大聲說道,纖細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不要,不要他不要讓她授到任何傷害!眸子中的眼淚也如掉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滑落。


    南冰焰蒼白的臉上滿是痛苦,手一離開那單薄的胸膛,人就整個虛弱的倒在床上,望著那焦急的人兒,鳳眸中滿是哀痛,她終究是無法逼出他的毒,第一次感到自己竟是這般無用。


    屋外的高原和暗衛聽到房內傳出聲音,心中大驚,驚慌的打開門進到房內,當看到那倒在床上滿嘴鮮血的南冰焰,高原一個踉蹌,腳一軟差點沒有跌倒在地,暗衛們也都驚惶無措,滿臉擔心。


    “冰焰。”高原慌亂的上前,滿臉心疼的輕喚著。


    穆容蕭顫抖著手擦掉那讓他心痛的鮮血,嘴張了張,卻哽咽的連一個字都說出去,隻是拚命的掉著眼淚。


    “我並無大礙,你們不要擔心,休息幾天就好了。”南冰焰露出了一抹讓她們安心的笑容,握著那纖細的小手,眉眼間流露出深深的哀痛


    “你怎麽可以這麽傻把內力都輸給我,我身上的毒是內力逼不出來的嗚嗚。”穆容蕭流著淚哽咽的說道。


    南冰焰鳳眸中突然閃過一抹亮光,她從麵前人兒的話中好像聽出那毒立馬急切的詢問道,證實心中的猜測:“那毒為何內力逼不出,你為何這般清楚,難道那毒。”


    穆容蕭悲涼的點了點頭,哀聲道:“是我自己下的,因為。”如水的眸子垂了下來,他並不後悔這麽做,因為他的身體絕不能讓別人碰。


    南冰焰鳳眸閃過無盡的陰冷之氣,她並沒有繼續問那個原因,因為她就算猜也猜的到,能讓他不惜毀掉自己的容顏,那還有什麽事值得他這麽做?隻有貞潔那些人真不應該讓她們如此痛快的死掉蕭殺之氣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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