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楓一臉漠然,看著眼前的三個混蛋警察。


    警察頭子也吊兒郎當,瞥了葉少楓幾眼,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個醉鬼,然後跟後邊的倆警察說道:“把這醉鬼先台上警車!”


    “是!”


    兩警察上走去,把蜷縮在地上,疼的痛苦呻吟的醉鬼抬起來,拖出旅館。


    樓道裏,就剩下葉少楓、旅館老板還有那個絡腮胡子警察。


    “你還愣著幹嘛?還不跟著一起走!”絡腮胡子態度很不好,一邊說,一邊掏出手銬,準備把葉少楓拷上。


    絡腮胡子警察覺得這小子有點不服管。


    不服管的,就得讓他吃點苦頭,隻有吃了苦頭,知道他們片警的厲害了,才會乖乖的主動給好處費。


    這些片警,就指著賺這些好處費呢?不然,他們才懶得大晚上的出來辦案,有那時間,在家裏睡覺比什麽不強。


    既然大晚上的出來了,就要有所收獲。


    從那個醉鬼估計是沒什麽油頭可以撈到,但是在眼前這外地來的青年什麽?肯定能弄到一筆,當然了,前提是,得讓這小子吃苦頭,怕他們!”


    “我走也可以啊!但是,你抓人得有個證據,你讓我回去和你錄口供,協助你們警方調查可以,但是,你往我手上帶手銬抓我,可就不合規矩了!”葉少楓不急不火的說道,表情鎮定自若,一般人碰上這情況,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


    “草,你哪那麽多廢話,什麽規矩不規矩的,沒看到我身上這身警服嗎?我他、媽的就是規矩,你不帶手銬,我就當你抗法不尊!”絡腮胡子說著,往前走了一步,拿著手銬就要往葉少楓手腕上拷。


    他哪裏是葉少楓的對手,葉少楓根本就不用怎麽動手,當手銬即將撞在葉少楓的手腕上的時候,他迅速一揮手,手銬直接就被甩到了樓道的牆壁上。


    金屬手銬掉在牆壁上,又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絡腮胡子臉色變了,看著葉少楓,說道:“怎麽著,不服是吧!不跟我走是吧!行,我看你欠收拾,你小子等著!”


    說著,絡腮胡子抓起對講機,說道:“阿誌、小輝,你們倆在叫點兄弟們過來,樓上這小子不服,多來點人,我看這小子還敢不敢在這麽牛逼哄哄!”


    絡腮胡子覺得自己單槍匹馬的和葉少楓過招沒準會吃虧,所以,叫人了,看來是要叫更多的警察來。


    葉少楓當然不怕他們,但是他很氣憤,為什麽這幫警察都跟地痞流氓一樣。


    旁邊的旅館老板嚇壞了,趕緊勸說道:“陳警官,您別動怒啊!這個確實是我們的客人,他住我們店裏的時候給過我身份複印件的,不會是壞人的,剛才那酒鬼才是地痞流氓,總在我們附近這幾個旅館作案,而且,他們是有團夥的,我們怕他們打擊報複,所以,一直都不敢報案!”


    絡腮胡子瞪了老板一眼,一巴掌拍在老板麵門上,罵道:“草,老子辦案,你哪那麽多廢話,你說誰是好人誰就是好人了,你說誰是流氓誰就是流氓了,你他、媽的以為你是最高法院的的院長啊!滾一邊去,你再敢在我耳朵旁邊廢話,小心老子告你妨礙公務!”


    旅館老板被抽了一下,不敢吱聲,這一片兒的人都知道,這位陳警官脾氣火爆,而且,蠻不講理。雖然是這一帶的片警,但是,經常帶著手底下的幾個民警和一幫當地小混子混在一起,把這一帶高的烏煙瘴氣,警察不是警察,甚至比土匪還土匪。


    隔三差五的,陳警官還會帶著人,找這一代的老實老板收什麽治安管理費,說是上級文件的指示,但是誰都知道,這小子是在非法聚斂錢財,以公謀私。


    如果你不交這個錢,他就找地痞天天來你店裏鬧,鬧的你生意做不下去,讓你最後,不得不乖乖的交出這筆高額的治安管理費。


    而且,這個錢,你交了第一次,他就知道你這人老實,好欺負,以後,還會接二連三的來你這裏收錢。


    這些老板們現在見了陳警官,都跟見了閻王爺一樣,所以,與其自己的店裏被流氓小打小鬧,也不敢驚動警察來,來了的話,沒準比小流氓鬧的還歡。


    這次,小旅館出事,葉少楓報警了,把這個活閻王大晚上的給弄過來,本來小偷搶劫,給個幾百塊錢沒準就了事了,但是,陳警官一來,幾百塊錢可打不住,沒準還叫人在這裏大鬧一頓,以後的生意,都沒準不好做了。


    這個旅館老板很怕把事情搞大,本想從中勸說調節,但是被陳警官抽了一個嘴巴之後,便再也不敢多少什麽了,灰溜溜的離開,躲進自己的值班室裏,希望晚上不要出太大的亂子,希望這件事情,趕緊結束。


    但是葉少楓可不是那種怕事的人,這事情,就算陳警官想簡單了事,他葉少楓也不幹啊!葉少楓正想把事情搞大呢?發展的越嚴重約好,目前的發展方向,正好在葉少楓的計劃之中。


    現在,陳警官叫來了七八個警察,都是這一片兒的片兒警。


    一個個都長的痞裏痞氣的,一點警察的樣子都沒有,一個個好像都沒睡醒,叼著煙卷,衣冠不整,有的甚至警帽都沒有戴著。


    旅館裏好多房間,時不時的有房門打開,一個頭探出來看看,但是一看到一幫流氓警察氣勢洶洶的站在那,就都趕緊把頭縮進去,把門緊緊的鎖好,小流氓的熱鬧,他們敢看,但是警察的熱鬧,他們可不敢多看。


    他們都知道,這裏的警察,比流氓還流氓,比地痞還地痞,他們才是擾亂社會治安的罪魁禍首,讓這幫知法犯法的人管理治安,好比是讓一幫狼看管羊圈。


    “你叫什麽?哪來的!”陳警官問道,似乎在這裏就要對葉少楓開始審訊。


    “葉少楓,魯陽市裏來的!”葉少楓報出自己的名字。


    如果這樣是在魯陽市政界高層,或者在魯陽南城的黑道江湖中,報出葉少楓的名字,恐怕很多人都會大為震驚,而且,一般的小人不敢動他。


    然而,在武安縣,葉少楓初來乍到,生活在底層的人們不知道葉少楓的事跡,更不知道他的名號。


    陳警官一聽是魯陽市城區來的,那就相當於半個外地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什麽時候來的,來武安縣城幹什麽?”


    “昨天來的,來這裏上班!”葉少楓輕描淡寫的說道。


    “上班,你這種到處惹事的人還想在這裏找工作,告訴你,魯陽城裏你混不下去了,想來武安縣找事情做,也不容易的。


    我看你,從外地來這裏找工作的,也不易,這樣吧!今天這事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過去了,但是,你多少得給我們點治安管理費吧!不用多了,你數數我們這人頭,有幾個算幾個的,每人五百!”


    陳警官獅子大開口,知道葉少楓是來找工作的,身上的錢肯定沒有那些來這裏投資的商人的錢多,所以,多了也不要,少了又不甘心,說了個每人五百,他們一共八個人,這就是四千塊錢。


    如果真的是一個外地來的打工人員,四千塊錢,那都夠他兩個月生活費了,陳警官敲詐老百姓,確實不會心慈手軟。


    就這種混蛋警察,怎麽有資格穿上這身警服呢?葉少楓真在懷疑,這幫警察,是怎麽混進派出所當片警的。


    葉少楓假警察見多了,但是,眼前這個陳警官和身後的一幫痞子警察,都是貨真價實的警察,有體製內部的編號,而且,警服也都是地地道道的真的警服。


    假是假不了,但是他們做出的這事情,確實不是警察應該做的,都是黑著良心的事情。


    “治安管理費,這名字倒是挺地道的,但是,我沒聽說過啊!警察是人民公仆,辦事向來都是不收費的啊!而且,您出一次警,費用也有點太高了吧!上來就每人五百,那你們這幫人,每天晚上多出幾次警,很快就能成為百萬富翁了!”葉少楓鎮定自若的說道,完全沒有被多方的人多勢眾而嚇到,眼前的這幫痞子警察,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陳警官看葉少楓沒有被自己的人手嚇到,說明這小子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如果一幫人,看到這麽多穿警服的人圍著他,早就嚇得說什麽聽什麽了,但是眼前這個壯年,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對這幫人更為不屑,眼神中,帶著一股狂傲,也帶著一絲犀利。


    “怎麽著,你這意思是,不想給錢唄!”陳警官說道。


    “不是不想給,其實,說實在的,別說你們每個人給五百了,就是給你們五千,五萬,我葉少楓也完全不在乎那點錢,就是,我怕我把錢擺出來,你們這幾個二逼,不敢接!”葉少楓心平氣和的說道,語調低沉,語速不疾不徐,但是說出的這句話,卻充滿了猖狂和譏諷,好像是一位英雄在麵對一幫手下敗將們時候,所說的勝利宣言。


    “你他、媽的說誰是二比,你罵誰呢?”陳警官一下子急了。雖然他今年三十好幾歲了,但是在葉少楓這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人麵前,顯得有些稚嫩了,葉少楓不溫不火的幾句話,把這幫警察激怒了。


    “你們不配穿著這身警服,今天,是你們穿著這身警服,辦的最後一件案子了!”葉少楓說完這話的時候,眼神突然變得銳利,雙手攥成拳頭,一股火焰已經在全身上下開始燃燒起來。


    “草,我看你小子真是欠揍,不讓你嚐嚐我們的拳頭,你就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候,**玩意兒敢跟我們叫囂,兄弟們,給我揍他,往死裏打!”說著,陳警官第一個衝上去,身後一幫痞子警察也跟著往葉少楓的方向衝。


    八個警察猶如八匹餓狼,早已被葉少楓的言辭給激怒了的流氓們在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們使出了吃奶的勁頭衝向葉少楓。


    八個人打一個,他們似乎勝利在握。


    葉少楓麵對著這八個流氓警察的衝擊,完全無動於衷,矗立在原地,屏氣凝神。


    陳警官心裏暗讚,心想,這小子肯定是嚇傻了,剛才挺牛逼的,但是一動真格的,他就慫了。


    葉少楓當然沒有慫,他不動,是在以守代攻,以逸待勞。


    瞬間內分析出他們八個人的個子破綻,隻要破綻被看出來,那戰鬥的勝負,就會在片刻之中得出結果。


    陳警官氣勢洶洶的衝上來,一記直拳,勢大力沉,直逼葉少楓的麵門。


    眼看拳頭就要擊中葉少楓的鼻尖的時候。


    刹那間,鐵拳停在了半空中,而陳警官的臉上,呈現出十分痛苦的表情,他的小腹上,被葉少楓的一腳踹了進去。


    陳警官剛才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拳頭和葉少楓的麵門上,但是,沒想到,葉少楓會突然出腳。


    毫無征兆的踹出這一腳,直接擊中他的小腹,陳警官的五髒六腑好像都被踹的稀爛,痛苦的蜷縮著身子,身形好像一隻河蝦,瞬間彎曲成小於九十度的角度。


    葉少楓拔出腳,順勢朝著身體四周的幾個人踹過去,一套精湛的連環腿強有力的連續擊出,幾個離他最近的警察都紛紛倒地,疼痛難忍。


    瞬間,八個人躺下了五個,剩下三個,連上都不敢上,掉頭鼠竄。


    葉少楓走到陳警官麵前,抓著他脖領子,一把把這小子拎起來,另一隻手拍著他的臉巴子,問道:“哪個派出所的!”


    陳警官也不是個慫人,平時跟這些小老板啊!外地人囂張慣了,再加上自己手底下有一幫小警員跟著他混,還有不少地痞流氓兄弟,在客運站這一帶,那肯定是獨霸一方啊!


    他堂堂程警官怕過誰,就連客運站派出所的所長都不敢惹他。


    “草,你今天打了我,我讓你以後在武安縣混不下去!”陳警官嘴硬的說道,眼神裏,依舊充滿了對葉少楓這個外地人的不屑與譏諷,好像,失敗隻是暫時的,想在武安這地界兒混,你光有拳頭沒有,關鍵,你小子得有人脈。


    看來這陳警官,是有一定的人脈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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