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地上的海域之中有一個島,四季如春,氣候宜人。島中間有一座高山著,並沒有一棵植物生長,山體是空的,長年有白煙自那中空的山中騰起。


    一道白光劃過天際,在這島上空盤旋一下便落到那中空的山中去。山中衝起一片五彩霞光,將白光瞬間吞沒其中。


    九福在這海域之中找了三年,總算是找到了孔宣。


    他一身白衣看著麵色清冷的孔宣,心中卻想到:“這個孔宣不愧是當年鳳凰不死宮的太子,五行大道果然厲害啊”


    孔宣看著一身白衣的九福,凝視良久,突然歎了口氣說道:“當年白澤一襲白衣飄然天地,風采無雙,不曾想竟已魂歸天地,”


    “你認識我父親?”九福驚異的快速問著。。。


    孔宣並不回答他的話,隻是打量著九福,一會兒後說道:“你即得了這把白骨扇,那就是得了白澤傳承了……也好,算是後繼有人了。”


    在也孔宣打量九福的時候,九福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白玉般的骨扇,輕輕的搖動,麵帶微笑,與當年白澤有著七八分的相似。


    九福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白骨扇,又抬頭問道:“你真的認識我的父親?”


    孔宣微微笑了笑,笑容清冷,說道:“這把白骨扇是由先天巽風化形的神獸翼骨煉成的,當時我和你父親合力與他大戰了三天,才將其斬殺。”?


    九福不曾想孔宣竟是真與自己的父親有著這樣的交情,連忙執晚輩之禮,隻是孔宣還是和初時見他一樣,冷冷的臉,並沒有多加半分親切。。。九福自是有耳聞聽說過孔宣的性情,當下便行了一禮,自懷裏拿出一個陰陽盒來,同時說道:“老爺說這裏麵是他融煉的一絲輪回氣機,可以助你斬出五行之羽,成就身外化身,擋一切災劫。”


    這是一處被大-法力開辟出來的洞天,中間有一張石桌,九福將手中的陰陽盒放於石桌上,抬頭間看到那深處的一張火紅的石床上靜躺著一個紅衣女子。那女子臉有紅暈,卻雙目緊閉,氣息全無,宛如死人。九福自然知道這是祝融,又說道:“老爺說過,如果有一天,西方極樂世界有大戰,可速去,因為祝融祖巫烙印就在那裏麵。。。”


    九福看著孔宣那隱隱關切的臉色,微笑著又說道:“老爺說了,祝融祖巫烙印雖然難以磨滅的,但是其中的記憶隻怕再難以保存完好了。”


    九福離去,回頭看時孔宣已經坐在了祝融的床前,心中微動,化一道白光,消失於天際。


    輪回之中,楊蛟正站在南落的身邊看著洪荒大地,大地之上的人族正在舉行著最為浩大的祭天儀式。這儀式是楊蛟前所未見過的。


    在楊蛟的印象當中,人族之中祭祀的祭壇都是方的,而這個祭壇竟然是不規則的,祭壇之上被玄奧莫名的圖案劃分為九塊,大小各異,同樣的不規則。。。隻一會兒,那被劃分九塊圖案之上分別被抬上了九座青黑巨鼎。


    這些巨鼎都是由人族之中普通的人抬上去的,其他的那些會道術的人反而在一邊看著,根本就沒有動,楊蛟心中疑惑他們為什麽看著那些普通的人吃力的抬著那些巨鼎而不幫忙。耳中傳來南落的話:“現在人族的共主名叫禹,他就是當年的龍宮之主蒼龍轉世,一共轉了五次了。”


    “是他,他為什麽轉的都是凡俗之身呢?”


    “因為他要借人間帝王身份來重塑神魂,而現在鑄九鼎收攝天地之靈氣,不但是為了重塑他的龍魂,更想要借此機成就無上大道,超脫天地。”南落淡淡的說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眼中,事不巨細,纖毫畢現。。。


    楊蛟看著那個在祭壇上祭拜天地的高大男子,心中怎麽也無法與那個長發披散,低著頭,一身陰冷黑氣的失心人聯係在一起。


    前後五位人間帝王,竟都是他一個人的化身,又想到這一點,禁不住又抬頭看南落,心中沒來由的覺的南落臉色有一種蒼白感,仿佛元氣大傷了仍然沒有恢複一樣。這隻是楊蛟心中突然升起的感覺,再看時又沒有了,隻覺南落的身體如空氣,飄飄渺渺,似**乘風而去。


    南落揮袖抹去鏡象,再次來到那桌前,揮手間抹出一幅畫卷,畫卷之上白霧茫茫仍似在飄動。


    沒有揮毫潑墨,隻有以輪回氣息為墨,陰陽道作畫卷。。。輪回筆緩緩的在畫卷上移動。楊蛟看到南落臉色無比的嚴峻,那種蒼白感又再次出現。看那握筆的手根本就不像是在作畫,而像在撬動著整個天地。


    輪回筆在畫卷上移動,又看著南落的額頭不知何竟是已經出現細密的汗液。楊蛟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心中泛起一種心痛吃力的感覺。


    許久之後,南落停下,深吸一口氣後,說道:“世間活著的生靈,有犯下不赦之罪孽後,當永壓這城中,永世不得輪回。”


    楊蛟看著畫上的那一座黑城,顯然正是自己現在所在的帝江城。又聽到南落說道:“帝江有一種神通名叫地獄,這一道也就叫地獄道。”


    話落,一拍心口,一口鮮血噴出,淋在畫卷之上,化為血紅的‘地獄道’三個字。。。


    騰空而起,掛於城上空的黑白雲團下,南落順勢而飄坐於雲上。


    楊蛟抬頭看著南落臉上那明顯比之前要蒼白了不少的臉色,心中突然湧起深深的擔憂。


    輪回轉動,世事變遷。


    楊蛟也在坐在城頭打坐,努力的修行著生死輪回訣,期望自己能法力高一些,強大一些,也好多為自己師父分擔一些。


    帝江城與畫中的帝江共震著,明滅不定的韻律遙想呼應著。


    許多年後,畫卷沒入雲團之中。


    南落自雲團上飄然而下,楊蛟睜開眼睛,來到南落近前。。。南落說道:“這地獄道並不是完整的,待到我離去的那一天,我會傳你召其他祖巫烙印回來的法術,不過也隻能招回九道,其中有兩道是不會回來的,到時祖巫十殿成地獄,當可鎮壓一切輪回生靈了。”


    楊蛟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說道:“師父何必這樣累,憑師父現在的神通,隻要不出輪回,就沒有人能把師父你怎麽樣的,何必還要這樣做。”


    南落回頭看著楊蛟,那眼神並不銳利,但是楊蛟卻感覺自己整個人被看了個通透。南落轉過頭去,並沒回答楊蛟的話。


    帝江城於輪回之中飄動,楊蛟不知道南落的目的,在之前問過那一句話,卻是再也不敢多問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楊蛟看著南落的臉色慢慢的變好,慢慢的恢複,心情也就放鬆了下來。


    突然有一天,楊蛟耳中聽到滔滔的河水聲音,朝帝江城外看去,隻見一條無邊際的血海正滔滔奔騰。楊蛟心中頓時想到了修羅道三個字,轉頭向南落看去,隻見南落隻是靜靜的看著,什麽也沒有做。


    就在楊蛟看轉頭之間,那血河竟是已經將帝江城環繞著。而帝江城並不動,南落負手而立於城頭。


    血河突然有滔天巨湧起,如惡魔張口,席卷向站在城頭的南落,同時又有各種魔物嘶吼聲響。楊蛟大驚,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巨浪已經自南落的身前忽卷而回。


    南落麵色不變,血浪在卷回之後化為一襲血袍在虛空緩緩飄動,血海上空的虛空之中突然探出一隻腳來,那腳光滑雪白,肌膚瑩瑩,圓潤的腳趾,細致纖小,腳指甲通紅,如抹了一層煙脂。。。


    楊蛟急忙轉過頭去,盤坐起來,再也不敢看一眼。


    那一腳自虛空之中探出後,緊著著出現的便是修長緊繃的小腿,雪白如新剝的娕筍,吹毛可破。


    隨之而出是膝蓋和腿,就在這時,一隻手自虛空之中伸了來,手指纖長,微一轉動便將那在空中飄落的血袍給接在手中,就在那一刹那她整個人踏出了虛空,血袍正好被抱於胸前,若隱若現的遮著要害部位。


    漆黑如墨的頭發絲絲散開,披落在光滑嬌俏的肩頭,有種異樣的**。


    她正是鳶血,此時的血海之主。


    “怎麽,北靈的身體,你沒有看過嗎?”鳶血嘴角含笑,眼神微微的眯著,整個人就如帶刺的玫瑰,嬌豔而又危險。


    南落並不回答她,鳶血眼波流轉,嬌俏的說道;“如果你沒看過的話,那我豈不是太虧了。”聲音柔軟,香氣襲人。


    “好,虧就虧一回,誰讓我看你這麽順眼呢,要不,你來做本宮的男人怎麽樣,我保證永遠隻對你一個好。”鳶血嘻笑著說道。


    南落微微一笑,說道:“不要對我施你的那些法術,沒用的。”


    鳶血嬌笑,又嗔怒道:“真是的,也不知道哄一下人家,難怪到現在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說罷,也不等南落說話,將一縷散亂的黑發拂於耳際,說道:“你這人也陰險的很,在人家年紀輕輕,無依無靠的時候跑來幫助一下,然後又跑了,也不給人家以身相報的機會。”


    南落負手而立,黑衣飄動,兩眼虛無,看著整片天地,宛若眼前並沒有這麽一個人。


    “好啦,知道你在找我,現在我來了,你就看著辦,可千萬要溫柔點啊”


    軟語軟香,香舌微吐,無論是動作還是話都有著無盡的**和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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