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回來之後,田氏知道季安寧季安貞相處不來,她一直以為隻是兩人性情不合。然而在用餐前後,她細瞧著她們兩人的相處,她發現原來不管季安寧做任何的事情,季安貞都會有心針對她。


    季安貞仿佛是永遠都瞧不上季安寧,可是卻被人逼著不得不與她相處一樣的別扭著。田氏轉而想明白過來,大約是寧氏希望她能與家裏人好好相處,而年紀相近的季安寧季潔悅正是她要交往的人。


    田氏瞧著女兒一直雲淡風輕的應付著季安貞,她心裏越發覺得田家老太太說得對,她不是一個好的母親,她都不曾護住過女兒。田氏殷勤待客態度,漸漸的平和下來。她待季安貞還是相當的客氣周到,卻少了那種隨和親近。


    而季安貞很是得意於田氏待她比季潔悅來得好,最後她走時是抬著下巴走的。季安寧和季潔悅早已經習慣她的德性,兩人隻當沒有瞧見一樣的說著話。隻是她離開之後,大家都放鬆了一口心氣,有季安貞在,氣氛實在讓人壓抑,大家顧忌著她,互相之間說話都要注意一些。


    午時休息,田氏陪著季樹森進房小歇一會,季安寧姐弟和季潔悅順其自然的去了一園。一園裏保留著他們姐弟的休息地方,季安寧姐弟有時在一園裏留得太晚了,他們不想回三園時,就會讓人送信給田氏留宿。


    田氏從來沒有反對過兒女們的行事,她仿佛是很輕鬆的接受這種現狀。她待布氏更加的尊重上心,而布氏觀察她一些時日之後,她也看出來田氏的真心實意來。她很是感歎的跟季守業說:“我本擔心三弟妹見立兒兄弟和寧兒待我們如此親近,她的心裏會不好受。


    我卻沒有想過三弟妹是這樣一個大氣感恩的人,難怪她生的兒女們個個都極好。”季守業一個大男人自是認為我們細心照顧教導孩子們,你一個做母親的人,隻要會想事,都會很自然對我們有感恩的心。


    他聽布氏的話,笑著搖頭說:“你啊,就是想得太過仔細了。她就是小心眼難受,她又能怨得了誰。孩子們年紀大了,自然分得清楚好歹。田家出來的的人,就沒有真正的笨人。”布氏笑而不語,前幾天,季守業還感歎季安寧為人太過實在。


    季安貞事事針對季安寧,時日久了,家裏長輩們那有不知曉的事情。季守業無意當中聽說一個話頭之後,他誤以為季安寧季安貞不和已經鬧到台麵上來,他的麵色很是不好看。他回頭問過布氏之後,知道季安寧事事退讓季安貞三分,如今姐妹兩人麵上還是能過得去。


    他的心裏又有些不舒服,覺得季安寧的性子太軟了。他當著布氏的話,自然是露了話音,他認為季安寧這種處理方式還是笨拙了一些。布氏很是嗔怨的問他:“老爺比寧兒智慧好幾十年,你有心,就幫寧兒想一個好的法子能應付得貞兒,姐妹兩人又能交好如一?”


    季守業直瞧著布氏說:“男主外,女主內,這樣的事情,你幫寧兒想一個招出來,她總不能一讓再讓,等到她讓出火氣來,隻怕是會鬧一場大的事情,那樣反而傷了姐妹的和氣。”布氏瞅著他,淡然開口說:“如今寧兒的法子,是最好的法子。”


    布氏想得很是明白,她們在家裏的日子不長久了,季安寧在季家會一直讓著季安貞,將來出嫁之後,隻怕姐妹是輕易不會再交往起來。這樣的事實,寧氏其實瞧得很是明白,她心裏著急,才會逼著季安貞跟季安寧和季潔悅交好起來。


    布氏跟季守業歎息著說:“二弟妹從前想得偏差了一些,她以為那一位年紀小,貞兒就是跟著出門,也隻是參加詩會什麽的,對貞兒影響不大。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貞兒會給那一位引導得心思歪了許多。她如今要把貞兒性情慢慢的校正起來,而不是逼著她與家裏人交好。


    貞兒現在還生活在雲裏霧裏,她看不清楚現實,所以才會這般的瞧寧兒腳踏實地特別的不順眼。”季守業對這些家常小事一向不搭理,此時他聽到耳朵裏麵,他直接發話給布氏說:“你去跟老二家的說一說,要她從根子上去校正那孩子。


    那孩子沒有變好,就別放出來吵鬧別的人。”布氏瞧著季守業微微笑了起來,說:“大爺,家裏的事情我自有主張,這樣的事情,我們心急都不如二弟妹心急。我們做大哥大嫂的人,不能插手弟弟們如何管教兒女的大事情上去。”


    季守業急過之後很快的冷靜下來,他也知道他的方法是不能用在家事上麵。他輕輕歎息著說:“這理家就得你們女人來,要男人來處事,隻會亂上添亂。”布氏笑了起來,說:“大爺,你們男人在外麵忙了一天,自然受不了家裏事多煩雜。


    其實你們男人處理家事,是比我們女人處理得明快有效。”季守業如何聽不明白布氏的話,他那樣隻是表麵過得去,卻未來治得了根子。季守業想著季守成的三個女兒,一個個在這樣的年紀上麵,仿佛都事情多了起來,就沒有一個不讓人去操心。


    他跟布氏很是感歎的說:“老二明明比老三精明能幹得多,他大約跟我一樣是要做能者多勞的人,都是操心的命。”布氏那聽不明白季守業的意思,她就沒有覺得二園有什麽事情多,有事,也是寧氏自找的事情多。


    布氏瞧著季守業隻是笑了笑,心裏暗想著老三季守家田氏幸虧都不是瞎操心的性子,他們對兒女的事情也能放得開手去。要不然以季守業這種操心的性情,看著侄子們如此的聰慧,他無法親自培養出來,隻怕他是更加要操心得早早白了頭。


    季守業如何瞧不明白布氏眼裏的笑意,他轉而想明白過來,他歎息著說:“我大約就是操心的命,小時候,我祖父跟我說,我是長兄,要管著下麵的弟妹。成親之後,過了幾年好日子之後,卻不得不再操心起來。


    我現在想一想老三這般的不成氣不懂事,都是我當初太過嬌慣他。如果我待跟正兒一樣嚴厲教導,他現在也許就不用我那般操心。”布氏聽著他的話,想著季守家在小時候的可愛機靈乖巧喜撒嬌的性情,她知道隻怕是重來一次,他們對他還是一樣無法嚴厲去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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