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漢老馬識途的腳步,我與紫嫣被帶領到一條非常雜亂的街道。


    沿著雜亂街道走到最底,繞過一個轉角後,映入眼睛裏的景象頓時讓我心中的憤怒高漲到了極點。


    剛才那位小販正站在一間搖搖欲墜的木造房屋前麵對著一位婦人施暴,其手段甚至比男人間的打架還凶狠!


    隻見他抓著那位婦人的頭發,不斷地揮打著婦人的身軀,拳拳到肉。


    而那位被打的婦人臉上雖然顯示著痛苦,可卻是連吭也不敢吭一聲的躬著身軀,無助的用雙手保護著肚子。


    當我直接反應的想阻止那位小販時,帶我們來此的那位大漢已快速竄向小販,一把扯住小販的頭發道:“你有種再給我動手試試看。”


    被抓住頭發的小販忿言道:“這是我的家務事,你少管。”


    就在小販被抓開後,我才知道那位被打的婦人懷孕在身,也難怪她剛才直保護著自己的肚子。


    看到這種情形,我再也無法隱藏內心的憤怒,直接走向小販,並伸手給了他一巴掌,力道之重,打得他癱倒在地、嘴角流血。


    我原本還想把他抓起來痛打一頓、甚至殺了他,可是那位遭受到痛打的婦人卻跪拉著我的文士衫下襬,甚至她還對我苦苦哀求道:“求大爺不要打我們家林海,我們家全靠他了。”


    我冷哼道:“他如此打你、你還替他求情,這種人能讓你依靠嗎?不如殺了算了。”


    婦人聞言哭喊著道:“大爺不要啊!我們家林海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上進、知足、更是疼惜我,他以前從不舍得我做粗活,如今他會變成這樣,完全是賭場害了他,大爺如果要怪就怪那些設立賭場的人,若不是他們,我家林海也不會變得如此。”


    帶我們來此的大漢接口道:“林海就是被你寵壞的,上次我來你不也是如此說,可是林海有因為你的話而改變嗎?他非但沒有,反而變本加厲,就連你現在懷孕他也不放過你,如果你再這麽放縱他的話,不但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和那未出生的小孩。”


    婦人啜泣道:“我當然知道不能再放縱林海,可是他畢竟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爹啊!”


    我歎了一口氣,對著一臉恐懼看向我的小販林海道:“林海呀——林海,你看看你老婆現在那充滿無助的恐懼表情,可是她有離棄你嗎?甚至當別人找上門時,她一個婦道人家竟為你挺身而出,你這個為人丈夫的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可恥嗎?”


    探及林海被我說得滿臉愧疚,我不由再下猛葯的繼續說道:“我相信你以前一定風光過,所以一時的失敗才會讓你走偏了路,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沒有了錢以後,那些自稱是你好朋友的人們在哪裏?他們還當你是朋友嗎?又有誰到現在還對你不離不棄?我言盡於此,為了你自己的家,你好好想想吧!”


    小販林海聽完我的話後,臉上神色激動,半晌之後,不由痛哭出聲≈腳並用的爬向自己的老婆,並緊抱著她,泣道:“如花——啊,阿海錯了,阿海不該如此對你,阿海從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一心隻想恢複以往風光的日子,我真該死、我真該死、我真…”他每說一次就掌自己嘴巴一次。


    婦人如花抓著林海的手道:“海哥不要如此,如花從沒有怪罪過海哥,隻要如花能跟著海哥已心滿意足了。”


    說完,夫妻倆頓時抱頭痛哭。


    場麵雖然感人,可我也不忘對著林海提醒道:“林海,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雖然你此時失意、不得誌,可我相信你在如花嫂子這雙溫柔的推手協助下,一定能夠讓你成為成功的男人,祝福你們。”


    痛改前非的林海如同變了一個人般,溫柔的扶起了同樣坐在地上的老婆,態度與剛剛那種粗暴行為完全連貫不起來。


    起身後的夫婦對我深深一鞠躬後,才由林海開口說道:“林海夫妻倆感激大爺,若不是大爺的這番話,林海可能不是一個‘慘’字能收場,如今林海的夢醒了。”


    我笑笑的拍拍林海的肩膀道:“醒了就好,這沒什麽好感激的,畢竟我隻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而已,如果真要說感激的話,就把那份感激的心用來好好愛自己老婆、孩子。”


    “林海保證。”


    那位帶我們來此的大漢聞言說道:“我管你的夢醒不醒的,這種話我莫南實在聽多了,現在廢話少說,把你還欠我的一枚金幣攤租交出來。”


    聽及此,我對著林海說道:“你扶你老婆進去休息,剩下的的一枚金幣攤租我來幫你付,就當作是那盤小菜的錢。”


    林海尷尬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老婆走進那間破爛房屋。


    這時,莫南伸出手來向我要錢道:“一枚金幣的攤租拿來。”


    紫嫣聞言主動拿出一枚金幣給我,而在我把金幣交給莫南時,開口道:“看莫兄滿臉正氣、似乎修有武藝,怎會甘心屈就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討債工作呢?”


    “想知道嗎?想知道就跟我來。”話一畢,他毫不遲疑的轉頭就走。


    這人可真奇怪,老是要別人跟著他走。


    不過聽他這麽回答我不禁更好奇了,所以我在心裏對著紫嫣傳問道:(你覺得如何?要不要再跟著去?)


    紫嫣在心靈回傳道:(我是無所謂,不過我感覺得到你內心裏的好奇,所以我們走吧!)


    我向紫嫣點頭笑了笑,快步跟向那位莫南大漢的腳步。


    太陽雖然高高掛在空中,不過此時卻已是晚餐的時間。


    此刻,我們在莫南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占地不算廣闊而且外表看起來有點簡陋的四合院。


    一進入四合院後我才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四合院裏不但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簡陋,院裏還人聲沸騰、男女老少都有…


    觀探之後,才知他們並不是聚集在這裏用餐或者是工作,而是在做金錢廝殺——賭博。


    此時,莫南帶領著我與紫嫣穿過這些早已賭得雙眼通紅、渾然忘我的賭客群,來到一間客廳內。


    客廳裏的擺設很簡單,除了大廳兩旁排有幾張椅子、茶幾,正中央放置一張較為寬大的太師椅外,空間裏再無其他擺設。


    整個客廳裏的布置看起來雖然有點單調,卻給人一種嚴肅的壓迫感。


    莫南揮手示意我們坐下後,毫不廢話的走向內室。


    不到多久時間,就看見一位年約三十出頭的粗獷中年人走了出來,而莫南則是緊跟在他的身後。


    這位粗獷中年人走出來後,大剌剌的端坐在正中央的那張太師椅上,豪氣十足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廣豪,是我們‘廣豪幫’的幫主,道上兄弟全稱呼我廣老大,你們同樣稱呼我廣老大就行了。”


    “廣老大你好。”我嘴巴雖然是有禮貌地向他打著招呼,可卻同時在心靈對紫嫣傳問道:(你有聽過廣豪幫嗎?)


    被莫南分配坐在我對麵的紫嫣,麵無表情的向我心靈傳輸道:(連聽都沒聽過,不過單聽名字就知道是他自己設立的幫派。)


    廣豪這時臉色有點不悅的對著站在他身旁的莫南道:“莫南,你這次帶回來的人似乎很不懂得禮貌,不然為什麽連最基本的自我介紹都不會,他們是不是不屑我廣豪幫?”


    我聞言連忙喬裝一臉驚慌地站起身來,並邊查探他們的靈能狀態,邊說道:“廣老大誤會了,由於廣老大沒要我們開口,小的不敢胡言亂語,還請廣老大多多見諒。”


    話一說完,我也完整查探出他們的靈能狀態,發覺他們兩個的頭頂上盡是一片尚未轉入先天的紫色靈能。


    聽我這麽說,廣豪臉上明顯和悅了許多,並見他臉上刻意擺出一副威儀表情的對我道:“看小兄弟如此客氣,我廣老大再計較就顯得有些小氣了,也罷,小兄弟即刻自我介紹就是。”


    由於隻有轉入先天狀態的人才可以探察別人的靈能狀態,所以對於這種故作姿態的小角色我也不想跟他說太多,故而胡亂瞎掰道:“廣老大好,我是‘路人甲’,她是我妹妹‘路人乙’,很高興認識廣老大。”


    廣豪滿臉和氣道:“原來是‘路氏’兄妹啊!輪廓果然有幾分神似。不錯、不錯,男的帥哥‘的漂亮,我廣老大也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雖然在心裏直罵他“瞎掰”,可我還是一臉正經的回答道:“廣老大客氣了,能認識如此豪邁、不拘小節的廣老大乃是我兄妹三生有幸、一輩子的驕傲,回去後我們可要好好向家鄉村民威風一下。”


    聽完我的馬屁,廣豪整個人簡直爽到了極點。


    他陶醉不已的哈哈大笑道:“路兄弟真是客氣,我廣老大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麽,不知路兄弟是否有興趣加入我廣豪幫?”


    “多謝廣老大的好意,不過我們兄妹倆都是單純的鄉下讀書人,對於加入幫派之事實在不感興趣,廣老大的好意我們兄妹倆心領了。”紫嫣跟著我的動作拱手行禮。


    廣豪聞言一楞,忙問道:“你們不考慮一下,我廣老大可不是隨便讓人加入廣豪幫的,而且莫南帶你們回來見我的用意不就是要你們加入我廣豪幫嗎?路兄弟可不要不識相才好。”


    我不為所動的望了莫南一眼,微笑說道:“廣老大可能有所誤會了,我之所以跟莫南兄來此,用意純粹是想得知莫南兄為何肯屈就於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討債工作,並不是想加入廣豪幫的。


    “再說,我們兄妹倆隻是單純的讀書人,對於幫派間的動刀動拳之事更是無能為力,如果貿然加入廣豪幫的話,隻怕會為廣老大帶來麻煩,所以還請廣老大勿見怪,我們不加入廣豪幫純粹是我們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不是那種逞凶鬥狠的——好料。”


    廣豪霸氣十足的說道:“有我廣老大罩著,你們怕什麽,我就不相信有誰敢在繁榮島上動我廣老大的人。”


    我故意吞吞吐吐道:“實話實說,我們…兄妹倆之所以來此,完全是在躲…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恐怕廣老大也…也要…忌諱三分。”


    言畢,廣豪霸氣十足的狂笑聲頓然響起。


    許久之後,才見他收斂笑容、依然霸氣十足的對我問道:“我倒要聽聽是誰讓我廣老大也要對他忌諱三分。”


    “是…是召喚派的左方。”


    “召喚派左方!”廣豪一臉驚訝的問道:“你們既然是讀書人,為何會惹上這難纏人物?”


    我苦笑道:“是這樣的,我們兄妹倆原本是住在烈日城的寶街,可是有一天左方突然去我們寶街,而且好死不死的被他遇見我妹妹,他當時驚為天人的說什麽要娶我妹妹為妻,並要我們做好準備等他來迎娶。我們兄妹倆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下,隻好遠離家鄉逃了出來。”


    話一說完,頓時接收到紫嫣的心靈傳輸,(你還真會胡扯,說謊都不用打草稿。)


    我眼睛雖然緊盯著廣豪不放,可卻同樣以心靈傳輸對著紫嫣回傳道:(當然,麵對這種坐井觀天的小角色,隻有這種辦法最有效,不過可委屈你了,路妹妹。)


    原本霸氣十足的廣豪突然收斂了起來,露出一臉苦笑道:“麵對召喚派的左方,我廣老大縱然有十個廣豪幫也不敢與他為敵,路兄弟果然顧忌的是,既然路兄弟這麽有情有義,我廣老大縱然不能讓路兄弟入幫,可我願意提供一千枚金幣讓你們兄妹倆在路上當盤纏,他日若是遇上左方,可別提及曾來過我廣豪幫。”


    接著,他站起身來,轉首對站在一旁的莫南道:“莫南,你去帳房領一張一千枚金幣的無限卡給路兄弟,順便幫我送客。”交代完,他似乎不敢多待的邁步離開。


    莫南聞言走了下來,對我說道:“路兄在此等我,我很快就來。”


    看莫南走後,我才對紫嫣心靈傳輸道:(這個廣老大做事倒是滿坦蕩的,怕就是怕他因為麵子問題而故意說出自欺欺人的場麵話來,如果不是我不懂身上轉換器的使用方法,我倒是有點想成全他。)


    紫嫣回傳道:(如果你願意提供他一顆紫金龍血的話,我同樣有一種金針灌頂法可以讓他由後天轉入先天。)


    我毫不考慮地回傳道:(紫金龍血有什麽好舍不得的,不過這件事必須考慮一下,畢竟我們還不知道他的真正為人,倘若他是個魚肉鄉民、殘害老百姓之輩,那我們貿然幫他由後天轉入先天隻會助紂為虐、屠害百姓。)


    (你考慮的是。)


    就在紫嫣向我心靈傳輸的同時,前去帳房領無限卡的莫南已經走了回來。


    隻見他走到我的身前,然後把一張黑色無限卡塞入我的手中,說道:“這張無限卡**有兩千枚金幣,多出來的一千枚金幣算是我提供給路兄使用的。”


    “素昧平生,想不到莫兄如此有情,小弟感恩不盡。”我謝道。


    他略歎了一口氣後,續說道:“原本莫南是想找路兄加入我們的,可沒想到路兄竟會招惹到極為護短的召喚派,甚至還是最讓人頭疼的左方,莫南縱然有意想找路兄加入我們,可也不能不為其他弟兄的安危著想。唉——路兄自個兒路上保重,我這就送路兄出去。”


    對我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後,他轉首帶我們走出熱鬧的四合院。


    離開廣豪幫後,身上也靠著左方死老頭的響叮當名號徒增兩千枚金幣。


    我與紫嫣就近找了一家酒樓住下,經過自己向酒樓人員打聽之下,我決定收回幫廣豪與莫南由後天轉入先天的想法,因為廣豪幫的名聲實在不太好。


    問十個人至少有十一個人認為廣豪幫的幫眾態度惡劣、欺善怕惡、白吃白喝、重複收規費…


    其中多出來的那一個還是自己聽到後,自動跳出來表達的意見,因此才會有問十個人有十一個答案的說法。


    雖然出現了不利於廣豪幫的各種傳言,但倒是沒有人出麵指責廣豪與莫南的不是,不過礙於廣豪與莫南如此放縱幫眾的情形來看,若是再讓廣豪與莫南由後天轉入先天的話,那這些幫眾的囂張程度可能就不僅於此了。


    經過自己與紫嫣討論的結果,我們決定不幫他們兩個由後天轉入先天,並在隔天一大早就離開繁榮島。


    在離開繁榮島之前,我把無限袋裏的東西全拿出來整理一遍,也順便給紫嫣知曉內容物,並把無限袋交給紫嫣保管。


    我這麽做的用意無他,隻因我怕萬一紫嫣在寒冰島跟我失聯或者是發生什麽危難時沒有東西可以充饑,所以幹脆把整個無限袋交給她,畢竟無限袋裏有食物、飲用水、廦穀丹…可暫時維持生命。


    不料我這麽做卻被心靈相通的紫嫣給臭罵了一頓,我竟忽略了心裏所想的她全知道,但是她罵歸罵,還是坦然收下我遞給她的無限袋,不過卻跟我跟得更緊了。


    甚至她還拉著我跑到街上買了一條食指般粗的麻繩,其長度大約有十五公尺左右,還以心靈傳輸告訴我說:(去到寒冰島後,不管天象如何平靜,我們都必須用這條麻繩綁著彼此,否則我就要把無限袋還給你。)


    我當然也毫不考慮地答應。


    經過兩天飛飛停停的氣息飛行後,我們終於到達了寒冰島。


    來到寒冰島上,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沒想到放眼所見竟然盡是白皚皚的一片,不是冰山就是白雪,別說有人存在的跡象了,就連最普遍的花草樹木也看不見。


    還有更奇怪的,寒冰島上竟然不能使用氣息飛行術,但卻可以施展內息或者是召喚最單純的元素,甚至就連肌盔甲也可以喚得出。


    但讓人不解的是,不能使用氣息飛行術的限製似乎隻有一線之隔,因為當我把寒冰島上不能使用氣息飛行術的訊息告訴紫嫣時,站在我身後的紫嫣頓時反駁我言語似的飛行給我看。


    不過當她以氣息飛行飄向我時,飄飛的身軀卻像失去風力的風箏緩緩的被拉了下來,想飛也飛不了。


    而當她在走回原本所站立的地方之後,卻又不受限製,就因如此我才會說不能使用氣息飛行術的限製似乎隻有一線之隔。


    折騰人的還不隻如此,寒冰島上的強風更是足以堪稱一絕。


    強大的風勢讓人舉步維艱,就連我吃著喚出肌盔甲想用焰翅飛行,都馬上被吹得東倒西歪、慘跌在地,也難怪年少的黎無心來此會連待也不想待的馬上提腳離開。


    我雖然很想做出跟黎無心同樣的選擇,可是事實卻容不得我這麽做,我還必須在這一片銀白的世界中尋找霜之心,縱然路途再艱苦我也得繼續尋找下去。


    然而我的堅持卻害苦了紫嫣,因為我們隻能依靠最簡單的步行方式前進,再加上不知道霜之心長得什麽模樣,隻能漫無目地的向前走,尋找我們的唯一目標——人。


    就這樣置身在一大片白花花、雪茫茫的環境之中,我們毫無所獲的走了兩天之久。


    累了,就找一處較為牢固的冰山,然後喚出銀色長刀挖掘一個小洞,再以最單純的火元素融熔化成一個可住人的山洞。日複一日,每天就是這樣毫無目的地的走著、挖洞、走著、挖洞…


    終於,我們到達了可以行走的最極限。


    而我所謂的最極限並不是指體能上的極限,而是此時的我們正被一條大大的冰溝橫阻在前,攔住我們繼續前進的腳步。


    而前方的這道冰溝應該不能稱之為冰溝,應該稱之為大峽穀才對!


    原因無他,就因這道冰溝的寬大程度隻比我曾經看過的美國亞利桑那州那大峽穀還要小上一號而已,隻不過亞利桑那州的大峽穀是由山與岩石所組成,而這個大峽穀是由冰雪所組成的。


    這時,我探頭望了望這深不見底、且溝內強風吹得更勝的大冰溝一眼,對著小心翼翼拉著綁在我腰部麻繩的紫嫣心靈傳輸道:(無路可走了怎麽辦?要不這樣,你先解開我身上的麻繩,我吃以焰翅飛看看好不好?否則先不說這冰溝深不見底了,溝內的強風更是不知比上麵的強風大上幾倍,如今飛行過這道冰溝是我們唯一的選擇了。)


    就在我向她心靈傳輸的同時,紫嫣連忙收攏著自己手上的麻繩,等我的身軀確實遠離大冰溝後,她才向我心靈傳輸道:(這麽大的風連走路都困難了,你還想用焰翅飛行?不如我們先沿著冰溝尋找看看,說不定前方有較為狹窄的冰溝可以通往對麵也不一定,你暫且不要冒險行事。)


    雖然紫嫣要我暫時不要冒險行事,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卻好像在告訴我說,你絕對不可以這麽做,我死也不會解開你身上的麻繩,你連想都不用想。


    探及紫嫣如此堅定的表情,我隻是笑了笑,依照她意思沿著大冰溝邊緣走。


    由於風勢實在太強大了,每當我下意識的摸摸綁在腰間的麻繩,想看看麻繩有沒有綁牢時,身在我後方的紫嫣都會緊張的用力拉扯著麻繩,深怕我解開麻繩似的。


    甚至有時候我走得太靠近大冰溝時,紫嫣也會用力拉扯著麻繩,主動幫我導正身軀,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被紫嫣牽著的寵物。


    而我的這種感覺也明顯傳給了紫嫣,就在我這種感覺才一升起,心靈上就傳來紫嫣的愉悅笑聲。


    我們就這樣靠著麻繩互相牽係,沿著大冰溝邊緣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正當我轉頭示意紫嫣先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時,冰原上猛然吹起了一陣強烈的風勢,其強勁的風力竟把紫嫣的身軀給吹進了冰溝內。


    我焦慌的拉扯著綁在腰間的麻繩,想製止綁在另一端的紫嫣掉落冰溝,可是由於風勢實在太強大了,隨著紫嫣掉下的重力加速度,我的手尚未觸碰到麻繩,整個身軀已跌趴在地。


    平滑的冰地加上她下滑的拉力,我雖然及時喚出了肌盔甲,無奈強烈的風勢卻把我身後的巨大焰翅吹折了翼,令它完全無法拍動,這代表傳承者身分的焰翅此時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我就這麽束手無策的跟著被拖下深不見底的冰溝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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