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故作矜持?她明明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還自我感覺良好,真是臉皮有夠厚。


    “皇上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她咬了咬牙。


    “朕沒有說笑。”他笑得有點邪惡。


    這個可惡的男人,簡直是上天派來考驗她耐‘性’的。


    “皇上,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想被您收藏到後宮之中,您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


    百裏玄囂被她一而再地下逐客令,也不惱怒,也不挪動腳步,反倒氣定神閑地坐到了‘床’上。


    “朕不想回去。”語氣很是無賴。


    “皇上深更半夜留在一個‘侍’衛房中,這算什麽?”她發出了切齒之聲。


    “朕是這天下的主人,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何須對人解釋。”百裏玄囂幹脆往後一躺,半靠在了‘床’上,慵懶地說道。


    可惡――


    水紅顏十指攥得緊緊的,很有衝上去給他幾拳的衝動。


    “我要睡覺。”她明確地說道,“請皇上離開。”


    百裏玄囂挑高了眉,很‘友好’地笑開了:“朕不打擾你睡覺。”


    他居然身體動都不動一下,占了她的‘床’,還說不打擾她睡覺,簡直是睜眼說瞎話。“那麽請皇上離開這裏。(..tw無彈窗廣告)”這都說了多少次了,他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床’上的人挑眼看了她一會終於有了反應,兩隻腳蹬了蹬,很利索地踢掉了一雙金‘色’龍紋靴,橫著的身體往裏麵挪了挪,長臂一伸,很自覺地拉過絲被蓋在身上,無視斜上方一雙快要噴出火的怒眸,口中嘀咕道:“這被子真是不舒服,內務府的人還要不要腦袋。”


    賴上她的‘床’,居然還挑剔被子的‘毛’病,他簡直是天下第一大潑皮無賴。水紅顏再也忍不下去了,瞪圓了眼,用她有史以來最惡劣的語氣說道:“皇上是什麽意思,捉‘弄’人好玩嗎?”


    百裏玄囂擺出一臉認真與無辜:“顏‘侍’衛說笑了,朕哪裏有捉‘弄’你。”


    “你……”水紅顏努力深吸了幾口氣,將一掌拍死他的衝動壓下去。


    忍,她要忍,她要看看,這個男人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麽‘藥’。


    “皇上請不要和我兜圈子,現在已是半夜三更,您應該去嬪妃的寢殿去批您的折子,把時間‘浪’費在這裏不是您一貫的作風。”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多少也對他有了初步的了解。不敢說他是個愛民的好君主,但至少他是勤政的;雖然他手段‘激’烈,但至少他不濫殺無辜。.tw[]他做事目的‘性’極強,所以說她才不相信他今晚是沒事找事做來和她開玩笑。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你認為朕的作風是什麽樣的?”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譏諷道:“原本以為皇上不會無理取鬧,看來是我判斷失誤。既然如此,皇上請自便,我不奉陪了。”


    說罷,她轉身就走。


    見她是真的要走,‘床’上的人終於躺不下去了,之前的慵懶氣息一掃而盡,迅速地坐起身來,速度快得像隻獵豹:“站住!”


    真是好笑,一天內同樣的戲碼上演兩次,每次把人氣走了,又要讓人站住,水紅顏可沒那個好心情去搭理他,繼續往外走。


    “顏如‘玉’!你答應朕保護朕一年,若是反悔,必須賠償朕兩倍的金子!”身後的男人開始暴跳如雷。


    聽到這裏,水紅顏停下腳步,優雅一轉身,右手往前一伸:“謝皇上提醒,三千兩黃金請皇上拿出來。”


    百裏玄囂更加憤怒了:“你這話什麽意思?”


    “皇上沒聽懂嗎?”水紅顏伸出兩根手指:“當初我和皇上約好的是,如果我反悔的話要賠償兩倍金子,也就是兩千兩黃金對不對?”


    “哼,你記得還來問朕!”男人‘露’出了一張標準的暴君臉。


    “皇上也記得對吧?”


    “廢話,你當朕傻了麽,朕的記‘性’好著呢!”


    “很好。”水紅顏眨了眨眼睛,輕輕笑了:“那麽皇上一定也記得後麵的那句話:如果是皇上的原因讓我提前離開,則皇上賠償我三倍金子,也就是三千兩黃金,是也不是?”


    麵前的小‘女’人笑容很好看,為她普通的相貌加上了幾十分,可是他怎麽覺得她笑得有點像狐狸?確切地說,是帶著狐狸的狡黠?!


    “話是如此,可是……”


    暴君話未說完,就被水紅顏打斷了:“而我和皇上約定的第二條,是一天至少保證我五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皇上,您現在違約了,所以必須要付錢。”


    一隻如‘玉’雕的青蔥小手在暴君的麵前晃了晃,停住,很優美的討債姿態。


    暴君橫了她一眼,氣得齜牙:“別以為朕是傻子,你當初後麵明明說了,有特殊情況以後可以補上的!”


    “皇上也知道那是特殊情況,可現在是什麽情況?是您要被刺殺了還是收到恐嚇信了?您大晚上的不休息跑到我這裏來瞎折騰,您就是違約;您違約不付錢,那就是不守信用。”


    暴君聞言,‘蹭’地從‘床’上跳了下來:“你敢侮辱朕?!”


    “有嗎?”水紅顏見他的火氣已經燃燒得很旺,適時地將‘討債’的手收了回來,她雖不怕他,可也不想和他打上一架。“我隻是在陳述,並沒有對皇上不敬的意思,事情是皇上您引起的,也該由皇上來解決。”


    “顏如‘玉’,你不要太猖狂!”


    暴君顯然氣得不輕,使勁吸了好幾口空氣,忽然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他脾氣不好,並不代表他會如此情緒化,大部分時候,暴躁隻是他的一個保護‘色’。在這個政局動‘蕩’的朝廷裏,想站穩腳跟,他就必須將自己偽裝起來,麻痹他的政敵。


    可是,他現在是怎麽了?他本想和她認認真真說他的計劃,怎麽會演變到現在這種情形?他在和她鬧著玩?‘玩’麽……嗬嗬,都多少年了,兒時的他尚且不曾想過‘玩’這個字眼,今天居然會鑽出這種想法,是童心未泯?


    不該的,他不該這樣。登基三年,那些刀光劍影、驚險離奇從來都不曾遠離過他,他怎可就這樣放鬆自己,讓自己沉淪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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