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一問,孫悟空立刻想起了沙和尚,聲音頓時就變得哽咽起來:“師父,沙師弟他······被妖怪斬去了六陽魁首,已經死了!”唐僧頓時受驚不小:“什麽?!悟淨他居然死了?可還能救活?”


    孫悟空搖頭垂淚:“似我們這般成仙得道的,自是早就銷了生死簿的名字,神魂隻歸於自身,如此一來,身死自然魂滅。)”唐僧忍不住大慟,袈裟掩麵:“我的徒兒,就這般去了!”師徒幾人哭哭啼啼,自是越發傷心。


    許寧見大蛇丸幾人也裝不出什麽悲傷模樣,此時此刻更不適合嘻嘻哈哈,幹脆讓他們都離遠了去,自己整理了一副悲容,上前道:“唐長老,這都是我等的失誤。我那手下隻想要護住唐長老,卻未料到沙長老也遭毒手,實在是不該。”


    孫悟空冷哼一聲,不去正眼瞧他,唐僧勉強拭去淚珠,紅著眼睛回答道:“妖怪惡狠,誰又能料到?張施主不必如此自責,且寬心罷。悟淨到不得西天,也是個人的緣法,一飲一啄,天地之間盈虛有數,料來悟淨該有此劫,也怪不得施主。”許寧肅容回了一禮:“唐長老說的是,在下謹受教了。”


    “客氣話先慢來,俺老孫有話問你。”孫悟空一把扯住許寧,拉著他到了一旁,壓低了聲音眼睛盯著許寧道:“現在好好給我說說,這兩個不是天庭下凡來的嗎?怎會如此毫無顧忌?”


    許寧不驚不慌,挑眉問道:“你真沒感覺到蹊蹺?你上不得天庭,我們也聯係不上天庭,這下凡的天庭之人又下死手,你以為會是什麽事情?”孫悟空心竅靈通,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西遊取經之事,變了?”


    許寧重重歎了一口氣:“隻怕是真的變了,現在隻怕是天地神佛妖,再無一人能容得下我們這群人。”孫悟空更加驚訝:“神仙妖怪為難尚且好說,怎地佛也要為難?”許寧心念連轉,一臉慎重,繼續忽悠道:“若非有了定議,道家哪敢出手如此之重?隻怕這次西遊又要淪為失敗了。”


    孫悟空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許寧,也拿捏不準他說的是否真實情況,但是終歸不再惱恨沙和尚的死亡了。一行人又聚在一起,回了那原處,沙和尚屍骨已經被金角大王炸的七零八落分不清了。唐僧抹著淚和豬八戒孫悟空勉強挑揀了十多塊沙和尚的身體,又將幾件常用衣服一起埋了,做了一個衣冠塚,立了一塊碑,師徒幾人這才放聲痛哭。


    許寧看著倒也挺好,無論說有什麽yīn謀,有什麽計較,這幾個人的真摯感情已經讓他們不虛西行了。今天是不可能起程了,唐僧孫悟空幾人悲傷的都無心趕路,隻是悲傷。許寧歎了一口氣,帶著自己的手下到了另外的地方,不打攪他們。眨眼到了傍晚,許寧過來看了看他們,卻見都還沒吃東西,給他們一些食物卻隻是接下,就是豬八戒也沒有去吃。


    眾人過了一夜,唐僧師徒才算是恢複過來,精神雖然萎靡了些,但是還是開始了趕路。許寧一行人與唐僧師徒匯合,一路崇山峻嶺,清風秀水,半日就出了這平頂山。山下有兩家獵戶,許寧買了一些素的的山珍帶著,中午正好就讓不知火舞做了一頓飯,什麽金針菇,猴頭茸,莧菜之類的,吃著十分美味。


    一行人用過午膳又向西行,唐僧騎在白龍馬之上忽然對許寧喊道:“張施主!且進前來,貧僧有話要說。”許寧有些詫異:這家夥有什麽話要說?走上前來,許寧慢悠悠地跟著白馬:“唐長老有吩咐直說無妨。”


    唐僧麵sè悲苦,沉沉說道:“張施主卻是個善信的,隻是這妖怪都奔我等而來,卻累就張施主也受這血光之災,貧僧心下著實難安。眼前已經出了平頂山,貧僧師徒實在不好再連累張施主,不如就在此處分道而行如何?”


    如何?可以才怪。許寧心裏計較一下,但也知道唐僧這家夥心裏一旦有了某個念頭那是很難消除的。想了想許寧說道:“唐長老倒是不用介懷這小事,妖怪哪有不吃人的?我們分道走若遇上妖怪,豈不是更慘?不如一起行路,就有什麽事情也有個照應。再者,過了車遲國隻怕也要分道揚鑣,到那時再說也不遲,何必急於這一時?”


    唐僧默然無語,半天宣了一聲佛號:“南無阿彌陀佛,如此就依張施主所言。”唐僧低下頭去輕聲念經,許寧也退回了自己的隊伍中。


    “什麽事?”精神連接中綱手問道。許寧把事情說了一遍:“唐僧這和尚心腸挺好,隻是迂腐的厲害,這種人念頭一有就很難更改,隻怕遇到紅孩兒之後他又要這麽囉嗦一番。”大蛇丸不爽地回應道:“所以我討厭這些偽善者。嘴裏說著善良就自以為善良了,就像是那些整天叫喚可愛的女孩子自以為自己也可愛一樣,都是那麽淺薄。信仰的產生,榮譽感是重要原因,當然,更通俗一點,那就是虛榮心。”


    許寧打了個嗬欠:“好了,都沒空聽你講你的理論。我交代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大蛇丸回應道:“很不妙,昨晚我仔細搜尋了整個山脈。幌金繩,七星寶劍,水淨瓶,芭蕉扇,紫金紅葫蘆,一個也沒找到。這是一個很不妙的情況!”


    許寧喃喃自語:“是啊,很不妙。感恩世界在我突破仙人之後進一步加大了對我們幹涉力度。這樣明明白白的幹涉,還真是極為少見。按說應該是我們可以得到的道具,我們都得不到了,還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強製消失。感恩世界這算是開始向我們攤牌了嗎?”


    “誰知道呢,不過,越來越有意思了。越接近謎底,就越感覺興奮,我現在已經很期待他手裏的牌是什麽了。”大蛇丸yīn森森地吐著舌頭,在精神鏈接中說道。


    綱手回應道:“第一張牌,規則,我們已經完敗,我實在搞不懂感恩世界為什麽這麽著急明顯地減少我們強大的機會,難道僅僅是為了未雨綢繆?”


    “不,不能這麽理解。來想想吧。一個仙人需要的劇情世界會需要多少能量?一個金仙所需要的劇情世界又需要多少能量?現在這個不倫不類的西遊釋厄傳不正完美地說明了現在感恩世界處於的尷尬地位嗎?製造一個完美的西遊記世界不夠,但是緊緊是遊戲世界又不足以限製我們這個隊伍,於是就這樣不倫不類的世界出現了。”大蛇丸tiǎn著舌頭笑的頗有些得意


    “那麽下一個世界呢?下一個世界我們的實力會是多少?感恩世界又需要多少能量來為我們服務?與此同時,根據我的猜想,他又將要拆毀多少世界來用於建造新的世界?這麽一想,我們就像是一個人身體內病變的細胞啊,引發出一係列的連鎖反應,最終讓人體出現病症,讓身體機能徹底崩潰。”大蛇丸眼睛眯起,帶著yīn森森的寒意說道。


    許寧想了想:“雖然隻是猜想,但是我想大蛇丸你或許說的是對的,這或許就是我們的真實處境之一。我們的身份可以這樣來比喻,對於感恩世界來說,我們現在是偽裝成有益細胞的病變細胞。我們還披著這個有益細胞的皮,所以感恩世界這個按照規則運行的人體不能隨意抹殺我們。但是感恩世界同時也在限製著我們的病變,較少給我們的營養,期望我們缺少營養死掉。”


    大蛇丸看了一眼許寧,一點也不領情:“我可沒說這麽多,你自己腦補的可真是具體。一般來說,越是具體,就必須有越多假設和形容詞,也就越不可靠。你的說法很可疑。”許寧懶洋洋地反駁他:“你自己的還不是同樣一切都是猜想?猜想來猜想去,到最後還是要看事實。”


    綱手慢慢說道:“現在感恩世界已經開始強行更改,限製我們了,下一步抹殺我們很難嗎?”許寧和大蛇丸兩人頓時都沉默下來,失去了爭吵的興致。現在誰的拳頭大?感恩世界的拳頭最大。拳頭大的不講道理了,那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寄希望於飄渺的東西了。


    行了一天路,到了一個小城,這一行奇形怪狀的人在jī飛狗跳之中進了城。找尋半天,城裏也沒有願意收留他們的人家。許寧掏錢讓一行人住進了客棧,唐僧對此倒也不太迂腐,他雖然是和尚,但還不是那種刻意磨練身體的苦行僧。就從他隻吃齋菜也能吃的白白胖胖,就知道這也算是個養生有道的人。


    一行人當夜住下,次日啟程趕路。如此兩三日,或者露宿,或者借宿,讓許寧等人真實體驗了一把古代人這行路的不易。又一日,眾人清晨趕路不久,麵前就有了一叢高山,唐僧師徒不明就裏,許寧等人卻是知道:第二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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