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眾人的注意力被某惡魔引向了奇怪的方向,琦禮幹咳一聲,向著惡魔林微微欠身點頭:“抱歉,雖然不想打擾各位的興致,不過塔內有幾位似乎等得不耐煩了。魯魯修陛下,吉爾伽美什陛下讓琦禮轉告您,他在正數第二層,暗黑六王權之宮,恭候大駕。”


    “原來如此,麻婆豆腐,回去告訴小吉爾,無需焦躁,朕會饒他一命的。”


    也許最近和幾位王者處的太久了,林風也裝模做樣一通,擺起了王者的架子。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雖然不稱職,好歹也在王座上坐了數百年,擺起架子來,並不會輸給任何人。


    聽對方放出如此囂張的狂詞,琦禮也不惱怒,依舊沉穩的點頭應道:“明白了,琦禮會原封不動的轉告吉爾伽美什陛下。”


    語畢,琦禮對抓著他雙肩的巨型烏鴉示意事情辦完了。烏鴉卻並沒有立刻回程,那碩大的鳥頭一陣變換,轉換為一半人半鳥的頭顱,深深凝視了愛爾奎特一眼,沉聲道:“老實說,以你現在的這種狀態,對上塔內的那位,一成勝算也沒有。不過,比起我們這些冒牌貨,您畢竟是本體。那就讓我葛蘭索格.布拉克莫看看吧,到底哪個,更適合朱月,這個吾主的稱號。”


    語畢,扇動這一對十餘米長的巨型黑翼,向著塔內飛去。最後的最後,言峰琦禮回過頭來,對著衛宮切嗣投以赤裸裸的挑釁之色。


    愛爾奎特並沒有理會這隻大烏鴉,眺望著黑塔頂第三層。那裏,有另一位愛爾奎特,或者說朱月。


    “二十七祖,麻煩死了,頭疼!”


    拍拍身下巨龍的背脊,示意其降落,惡魔風也懶得再繼續磨嘰下去。現在看來,一層層闖黑塔,是已經注定的事情了。最後,這個惡魔不知出於什麽心思,瞥了衛宮切嗣一眼,懶洋洋的出聲問道:“切嗣大叔,要跟上來嗎?”


    想起塔頂那驚鴻一現的熟悉身影,衛宮切嗣點點頭,默認了惡魔的提議。


    也許真的是精神不好,惡魔揉著太陽穴,懶得再廢話。直接收起閃閃光光,就這麽大搖大擺走向塔底,那像是巨獸大嘴般的入口。


    桔梗本就不是喜歡多舌的人,也隻是默默跟了上去而已。而愛爾奎特,麵對這死徒群聚,甚至擁有自己複製品的黑塔,也是心事重重,沒有心思再胡鬧下去。至於冷漠的衛宮切嗣,更是一眼不發,宛如呆在眾人身後的一抹幽靈。


    見那邊的幾人已經開始登塔,rider臉色一肅,拍拍韋伯的肩膀道:“小master,接下來的事情真的很危險,我勸你最好留下。”


    “別……別小看人了,韋伯.維爾維特好歹也是魔術師,哪有魔術師會畏懼死亡的道理!”


    對於自己servant的好意,韋伯反而像是受了什麽侮辱一般,扯著嗓子怒吼起來。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難得的,平時胡攪蠻纏的征服王,擺出了異常威嚴的派頭。


    而麵對這樣的征服王,韋伯卻像是鬧別扭的孩子一般,低著頭,玩弄著手指,小聲咕噥道:“我知道這是逞強,不過現在的我,能做到的,也隻有逞強了。我來參加聖杯戰爭,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到最後,一切都是你包辦了。我甚至連打雜的角色都算不上,這證明了韋伯.維爾維特的無能嗎?”


    可以說,死要麵子,沒自信,膽小怯懦的韋伯能說出這番話,已經鼓起了所有勇氣。就算如此,韋伯也沒有等到期待的回應。此情此景,韋伯不禁自嘲的笑笑。的確,像他這種小醜,連打雜的角色都不配。


    倏然,韋伯隻覺狂風迎麵而來,慌亂下,趕忙抓住旁邊的大漢。此時此刻,這大漢嘴角有著一絲愉快的笑意,仿佛遇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一般。


    已經無需要多問了,韋伯抬首,看和越來越近的黑塔。那顆沒自信的心,第一次湧上了一絲成就感。


    阻攔在塔前的屍鬼,根本無法對幾人造成任何阻礙。不多時,惡魔風,愛爾奎特,桔梗,衛宮切嗣,征服王,韋伯一眾人,已經順利進入了黑塔。


    讓人意外的是,這黑塔最底層,隻是不斷湧出黑泥生成屍鬼而已。並沒有預期的第二十七祖。不過,倒是有條通向樓上螺旋狀階梯。


    一見這狀況,眾人心下頓時恍然。這最底層壓根沒有被算作一層,上了這樓梯,才會與地二十七祖照麵。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林惡魔召喚出九隻assassin,命其照顧韋伯與切嗣這兩個累贅。征服王收起神威車輪,眾人踏上了漆黑的螺旋之階,開始了挑戰二十七祖的宏壯旅程。


    出乎眾人預料,第二十七層,看起來像是什麽地下室或者牢籠。除了石頭砌成的牆壁,就是一張石床。一位貌似高中生,頭發稍有點長,身上綁著些許繃帶,坦胸露懷的男生。正坐在那張石床上,無聊的把玩著一把小刀。


    眾人一進入這層,這男生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獵犬一般,霍然抬首。一雙明顯標誌著死徒身份的赤之眸,如獵食猛獸般鎖定眾人。被那目光一鎖定,韋伯與切嗣心下就泛起一陣惡寒。那感覺,就好像眼前的男生,用目光就可以殺死他們一樣。


    “原來如此,讓我感覺到那家夥反應的,就是你吧!”


    愛爾奎特一見這男生,鮮紅的雙眸就微微眯起,裏麵首次綻放出危險的光芒。


    眾人也不是不知道愛爾奎特此時的心情,那可以說毀了她一生的阿卡夏之蛇。有著二十七祖實力,卻被排除在外的的死徒。而眼前這男生,明顯就阿卡夏之蛇的某一代轉生體。


    看到這男生的同時,林風也清楚了。既然被排除在外的阿卡夏之蛇鎮守此塔,也就是說,這並不是第二十七層,而是第二十八層。簡而言之,隻不過是前哨戰而已。


    而這男生,在打量了眾人片刻後,目光自桔梗,埃爾奎特身上掠過,仿佛遇到難題的孩子般歪著頭道:“為什麽,從你們身上看不見?”


    最後,這男生目光,一接觸林風,頓時如觸電了一般跳了起來。像老鼠般躲在牆角,抱著頭瑟瑟發抖,嘴裏含糊不清的囔囔著:“怪物,大怪物,大大的怪物,好大好大好大的怪物……”


    “哦,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麽?這還真是讓人感興趣!”


    本來無精打采的惡魔風,一見這死徒的反應,頓時來了興趣。拖著下巴,雙眼閃爍著莫名的目光,緩緩走向對方。


    讓人大吃一驚的一幕發生了,這男生一見惡魔林走了過來。頓時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跳起,緊緊靠在牆壁上,發羊癲瘋顫抖著,歇斯底裏大吼起來:“滾……大怪物滾開!”


    見對方的反應如此過激,林惡魔更是來了興趣。這個人的身份,他大概能猜得出來。阿卡夏之蛇的第十八代轉生體,原野家的真正長子,原野四季。擁有特殊能力“蝕離”與“血刀”,吸血鬼的不死身,以及殺戮效率比直死魔眼差一些,能剝離生物生命的“生命魔眼”等等。


    此人從愛爾奎特與桔梗身上看不到剝離生命的軌跡,倒是沒有什麽好疑惑的。愛爾奎特這種長生種,那太過胡扯的生命力,理解起來實在太過困難了。至於桔梗,就更好理解了。別忘了,桔梗並不是活人。存在形態也太過微妙,無法具體分類,和這個世界的死徒也不同。或許,就連世界也無法理解這種來自其他世界的特殊存在。


    不過,林風真的很好奇,生命魔眼,從自己身上看到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


    眼看惡魔林與自己越來越近,這男生仿佛走投無路的老鼠,竟然拿著刀子開始挖牆腳。仿佛要自這裏挖出一個洞,自己好逃出去一般。


    此時,男生突然感覺到有隻比山還重的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停止挖牆腳的動作,男生僵硬著轉過頭來。入目,是那惡魔可怕到極點的笑臉。


    “喂,四季,到底看到了什麽,能告訴我嗎?”


    拍拍男生的肩膀,惡魔風露出自認最親切的笑容。


    預料之中,這男生見走頭無路,竟然反轉手中的小刀,就要發動攻擊。對生命魔眼頗有些忌憚的林風,一見這狀況,慌忙收回手,向後躍開。


    然而,下一刻,讓眾人大跌眼鏡的一幕發生了。那男生,竟然拿起手中的小刀,刺入自己的胸膛,按照奇異的軌跡切割起來。就這樣,這男生一邊詭異的自殘著,一邊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般高興的大笑起來:“對了,我怎麽就忘了,隻要這樣,就可以自大怪物那裏逃離了!”


    也許別人不明所以,林風卻清楚的知道,這男生是在以生軌跡,來殺掉擁有不死身的自己。


    事情已經沒有什麽懸念了,不出片刻,這男生就被自己分屍為數塊,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相當詭異的是,到最後,男生獨立的那顆頭顱。還裂開嘴角,綻放出一絲解脫的笑容,幸福的自言自語:“終於就能從大怪物那裏逃走了!”


    這男生一死,地上被分成數份的屍體,就像是死掉的servant一樣,開始緩緩稀薄消散。


    正當眾人試著努力去接受,擁有二十七祖實力的堂堂死徒,被人活生生嚇死這一幕時,這層塔倏然一陣劇烈的震動。在樓下見到的螺旋之階,自地麵上緩緩鑽出來,直通上一層。


    看來,隻要殺掉鎮守當層的死徒,繼續前進的道路,就會打開。


    (ps:至於聖杯無法具現出死徒,以及死徒能力甚至形象與原著不符的問題,我在很久前就找了個說得通的理由。本來,那個理由要等到十幾章後,才會寫出來。不過已經有好多人產生疑問了,就在下章寫出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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