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五裏溝鄉顯得是多麽的寧靜,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吠聲,卻絲毫影響不了人們的睡眠。打穀場中擺滿了民團訓練的器材還有挖的坑道,四周不時有一隊巡邏隊走過,剛開始訓練時因為有人趁夜晚總是順手拿些訓練場上的靶子、鐵絲網等用具,於是王俊永才安排一些巡邏隊晚上巡邏。


    張二虎趴在一處比較陰暗的角落裏,他今天是暗哨,他不知為什麽團長和那些教官總是安排一些明捎暗哨,還有一些所謂的口令等這些東西,並且暗哨的地點總是不會確定,不過既然發了現大洋還有母親的交代,張二虎還是很認真的執行和學習這些東西。


    民團被分成4個班,每班15人,各有一名正副班長,每班巡邏一天,巡邏時再分成3組,4個明捎1個暗哨,暗哨是組長。張二虎被分在2班,他不是班長也不是副班長,隻是一個組長,但這也是他努力訓練出來的結果。


    閑著沒事,張二虎腦子裏在回憶著晚飯後學習的漢字,說起來也覺得奇怪,你說這個團長不但教一些打槍、隊列、擒拿格鬥等戰鬥中用得上的東西,還教了識字,並且還說了,沒有文化的兵就不是好士兵。奇怪歸奇怪,二虎從小也總是想學習識字、寫字,這也正好圓了他兒時的夢想。


    突然這時有一群人悄悄地走了過來,他們腳步很輕,可惜的是他們幾乎挨著張二虎的頭頂過去,想不被發現也難。二虎還是趴在那裏沒有動彈,看著這些人走到打穀場旁邊後就停了下來,二虎心裏想道:好啊,今天終於逮住偷我們訓練工具的人了,竟然還有這麽多人,總算是立了一功,說不定還有獎賞呢。二虎為什麽會這麽想?那是因為王俊永在開始訓練後又增加了許多獎罰條例,從訓練開始到現在,處罰的人還真不少,不過獎勵的人也有好幾個。所以二虎才這樣想。


    這群人大概有將近30個,手裏還隱隱約約拿著什麽東西,剛才靠近他時,二虎沒敢看,現在仔細看去又看不清楚,不過看的形狀好像是------槍。看到這裏張二虎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戰,正要想著是否去報告班長時卻看到那群人‘嗖’的一下,全都在附近隱藏起來,二虎連忙朝遠處看去,原來是他們這一組4名隊員巡邏到這裏來了。


    4名隊員還是排成一個縱隊緩緩地朝著這邊走來,張二虎看著這支巡邏隊心裏突然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二虎便開始猶豫起來打算想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即通知了大家,又安全了自己。


    可惜事情的發展總是那麽出人意料,還沒等張二虎想到合適的方法,他便看到隱藏在打穀場附近的人開始行動了,隻見他們3、4個一起按住一名巡邏隊員,眨眼間4名隊員就被他們緊緊地按在地上,生死不知。


    看到這裏張二虎的身體本能的抽了一下筋,眼睛死死地盯住前方,絲毫不敢有一絲鬆懈。看著那群人其中一個蹲在那裏和巡邏隊員不知在說些什麽話語,張二虎的神經瞬間開始緊張起來,因為不用想他也知道在說些什麽,他們一定是在打聽他這個暗哨的位置。


    既然這群人敢襲擊巡邏隊,那也一定是有備而來,對他們的巡邏製度也是相當的了解。想到這裏張二虎也沒有時間再多加考慮什麽,雖然他也很怕死,不過卻知道逃出這裏還有生還的可能,被他們抓住那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張二虎的身上隻有一把快搶和5發子彈,他輕輕地把身上覆蓋的防偽朝旁邊挪了挪,好讓他跑的時候沒有阻礙,二虎現在可以很明顯的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了出來,但他還是沒有動,心裏還有那麽一絲希望就是別的隊員不要把他的位置給說出來。


    腦子很漲也很亂,張二虎慢慢的做著深呼吸,這個方法是那個名叫王鑫勵的教官教給他們的,說這樣做可以使自己很好的平靜下來。不過再做到第三個深呼吸時,張二虎卻看到了一幕他非常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那就是蹲在地上的人站了起來,並且還朝著他這個方向望了一眼。


    張二虎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的想法,他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並順手掛了一下槍膛上好子彈,然後快速的朝著站起來的那個人開了一槍。‘呯’清脆的槍聲在寧靜的晚上是多麽的清脆和響亮。張二虎也顧不上是否打中了目標,腿下踉蹌一下後便飛快的朝著營地跑去。


    譚秀才是據五裏溝鄉有十多公裏山上的土匪頭子,別看他名字取的這麽斯文,那隻是他的父親一個奢望的想法而已,最後譚秀才還是十五、六歲的時候便跑到山上做了土匪。經過20多年的打打殺殺,生生死死好幾回後,也終於成為了一股土匪的首領,他的惡名也絲毫不在王麻子之下。


    王麻子的滅亡他也很清楚,就在王俊永來到栗鄉長家裏後,他便知道了事情的前前後後。幾十年土匪生涯的經驗告訴他,一個強有力的對手來了,不過他沒有驚慌,驚慌有什麽用?譚秀才隻是悶在屋裏一天後,便已經想好了對策,經曆過太多危險的他,現在可是一名腦子非常靈活聰明的土匪頭子。


    緊接著沒過幾天,他在五裏溝鄉的線人向他報告,栗鄉長已經用雷霆手段清除了一些隱藏在他家中的內鬼,雖然裏麵沒有譚秀才的線人,不過他知道,可定過不了多久,一定會有人上山來找他幫忙,到時,也可以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清除王俊永這個對他來說寢食不安的因素。


    事情發展的很是順利,就在線人上山稟告的第二天,便有幾個人抬著幾箱東西上山,專門前來拜訪。來人一包姓名著實讓譚秀才吃了一驚,原來這些人是五裏溝鄉的地主鄉紳,他們竟然聯合一起為了絆倒栗鄉長而前來群求幫助。


    五裏溝鄉地主鄉紳們的不合,他也是早有耳聞,但是今天他們用這種方法來處理,可見不是有什麽特別重的深仇大恨就是有非常可恥的把柄被栗鄉長給握住了。不過譚秀才才不管這麽多,越是亂他越高興,越是兵荒馬亂沒人治理,他們土匪們才更有生存壯大的一天。


    譚秀才手下有著將近200號人,能打仗的有80多個,也算得上有一定實力的土匪。他們也攻打搶劫過五裏溝鄉,不過那都是跟隨一個外號叫做‘天譴’的土匪頭子一起幹的,他們單獨可是不敢出去,畢竟幾千人的鎮子加上每個鄉紳家裏至少有個30多號家丁,還有百十號的民團。他們去隻會是送死。


    ‘天譴’的勢力在琿春縣來說是首屈一指的老大,先不說手下有著八大金剛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更有著300多名能征善戰的嘍囉,寨子有兩個,住著上千號人。從清末到現在幾十年裏,官兵不知清剿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這更加使‘天譴’聲名遠播。


    但一個人太過狂妄也不行,就在最後一次搶劫五裏溝鄉後,‘天譴’竟然劫持了前來海邊遊玩的張冠英,其實張冠英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爹--------張作霖。


    舊中國的土匪和現今社會的黑社會一樣,不是說政府滅不了他們,隻是政府想不想而已。張作霖一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土匪打劫,立馬派了一個步兵團連夜趕了過來,結果一天不到就結束了戰鬥。隻是結束後張冠英的臉上蹭破了許多,後來經過精心治療,相貌是保住了,但臉上卻留下許多白色的斑點,甚是難看。後來嫁給吉林督軍鮑貴卿之子鮑育才為妻時,張作霖隻好說了一個慌,說女兒小時候出過天花,他不敢說是被打劫,因為張作霖好麵子,寧願不嫁也不會說出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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