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您下次閱讀本書最新章節,提醒:請牢記我們的網址:!由於今日的行程已不適宜許慧心再跟我們一同前往,於是在我們好說歹說下,終於讓其答應了繼續留在這裏,並對我們泣聲著一定要記得回來找她。我也找來房屋主人,給予了他們一些銀兩後,托其幫忙照顧許慧心一段時間,等我們處理完“雪山派”的事情後,再回來接走她。


    我還叮囑許慧心把最近一段時間從蘇蓉蓉她們那兒學到的武功好好熟悉下,若等我們回來後有所進步的話,我會考慮再教她一些稍難點的武功。許慧心聽見後,果然興高采烈一掃剛才失落哀傷的情緒,並保證到時候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等等話語。


    料理妥當一切後,我們便隨同空霧大師及其門下二十餘人,向梵雪嶺踏步而去。


    好在如今風雪已經小了很多了,大家一行人穿越梵雪嶺用去了整整一天左右的時間,行至第二天下午時分我們才總算抵達至長白山腳了。抬眼望去,整個長白山雪爍豐饒、直矗雲霄,連綿的峰巒更是蕩氣回腸般觸動著每個人的心旋。


    宋甜兒輕聲道:“天啊!我們還要爬到半山腰去?”


    蘇蓉蓉笑道:“你還可以選擇回去的,正好可以去陪陪心兒妹妹她。”


    宋甜兒忙一嘟小嘴,道:“唔噠,我才唔會返著呢!”


    蘇蓉蓉衝我會心一笑,拉著宋甜兒的小手,道:“那還不快走,不然到了晚上我們都到不了‘雪山派’呢。”


    於是眾人繼續往山上趕去,行至一段路後,身後一名小僧叫道:“師叔祖快看,山下好似來了不少人呢!”


    我們隨著小僧所指的方位望去,果然如同螞蟻搬家一樣的人流,已逐漸逼近長白山腳。


    忘嗔大師喧念佛號後,道:“看來‘雪山派’顧掌門暴斃的消息已經傳揚開來了。”


    李紅袖道:“這原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此時這麽多人趕去‘雪山派’,今晚那裏可就熱鬧咯!而胡大哥自然就少酒喝了。”說著她輕聲地嬌笑了起來。


    胡鐵花一瞪眼,道:“紅袖丫頭又拿我來開胃,當心我叫老臭蟲對你用上‘家法’喲!”這家夥不知道從哪兒得知了我同三個丫頭之間的“家法約定”,如今居然拿出來說笑了。


    果然李紅袖俏麵一紅,舉起玉手便向胡鐵花打去,叱道:“你討打!”


    胡鐵花早就防著這手了,怎會讓她打著,於是二人在雪山坡上你追我逐地跑了起來。


    遠遠的還聽見胡鐵花大笑道:“老臭蟲,你還不快用你的‘家法’來懲治下這個丫頭啊!我就快被她追上了,哎喲,不好!”


    李紅袖聲音嬌叱道:“看我逮著你,不好好修理你一番,我就不姓李。”


    “你不姓李,又想姓什麽啊?喔,莫非你想改姓楚不是?哎喲,該死的老臭蟲,誰叫你把‘浮光掠影’教給她們幾個丫頭來著的?”


    “氣死我了,今日非把你給打服降不可!”


    望著這二人的瘋言瘋語,相互追逐,眾人均無不莞爾。


    “雪山派”建立在長白山半山腰間,位於錦屏峰與龍門峰之中,地勢雖非十分險峻,卻也不易於行走。好在眾人均是習武之人,登高踏遠後雖微有疲乏,不過稍做休息後便又都精神抖擻起來。如此這般的行至傍晚時分,“雪山派”的待客殿便立然在目了。


    這時候四名衣著雪白喪服的少年人向我們迎了過來,唯首的一位少年衝我們一抱拳後,道:“敢問諸位為何事來到‘雪山派’?”


    忘嗔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少林忘嗔,耳聞顧掌門已然身故,今日便與同師叔空霧等人前來拜祭一下的,還望小施主於予通傳一聲。”


    那少年一掃眾人後,對我們又道:“你們又是何人?也是前來拜祭的?”


    我頷首道:“在下楚留香,身後的均是我的朋友,此次顧掌門不幸身故,我們做晚輩的自當前來拜祭一下了表心意。”


    那少年哦聲,道:“你就是‘盜帥’楚留香?”


    我微笑道:“正是。”


    那少年又是對諸人一陣打量後,轉首對身旁的一人輕聲耳語一番,那人便立即轉身向山上飛奔而去。他這才又道:“諸位請隨我來,我已命我的師弟前去通知二師兄了,大家便請在‘待客殿’稍做休息一番。”言畢當先領著我們進入了“待客殿”大門。


    殿內設施傾於簡樸,左右共分三座小殿,正殿大約能容納一、兩千來客,桌椅香茗等物均擺放得嚴謹與整潔,看得出來“雪山派”掌門顧千山,在生前時對各項事物還是安排得井井有條的,而他突然身故,也未對“雪山派”造成什麽混亂無章的局麵。


    待眾人坐下後沒多久,便見一個年約三、四十歲,衣著喪服,頭戴喪巾,身材魁梧,相貌端正的漢子風塵仆仆而來。剛一進得殿中,便對諸人抱拳一禮,道:“在下‘雪山派’二梁興,見過諸位前輩、俠士。”


    眾人忙自還禮後,他徐徐又道:“家師三日前突然身故,怠慢諸位之處,還望多多見諒!”他說話得體,看來目前整個“雪山派”好似是由他在全權處理各項事物一般,我奇怪暗忖道:“不知道‘雪山派’大又是何人呢?”


    諸人又是一陣寒暄後,忘嗔大師便道:“不知令師靈堂現設於何處?”


    梁興一拍腦袋,道:“看我糊塗的,這便請諸位隨在下一同前往。”


    正在此時,一名“雪山派”跑到梁興耳邊一陣低語,隻見他眉頭一皺,對那人吩咐了幾句,然後對我們歉然一笑,道:“諸位請!”言畢一擺手,帶著眾人從殿後而出,直往山上行去。


    這時路麵上已有明顯的階梯台階了,估計應該是一直有人長期打掃的緣故。轉過十幾到山彎後,已陸陸續續能看見不少穿著喪服迂回奔走忙碌著的“雪山派”了,雖然他們個個麵色疑重,不多言語,但給人的感覺卻是井然有序的,有的在見到梁興,無不尊敬地稱呼聲二師兄後,方才離去,這便又一次證明了我的推測。


    梁興帶領我們終於行至一個大殿前,轉身道:“家師靈堂便設於‘了望殿’內,諸位請隨我來。”


    我抬眼望了下這“了望殿”果然氣宇不凡,巍峨的矗立於山腰之巔不說,更是一個絕佳的觀望長白山風景的好地方。大殿內壁的裝飾明顯超出於“待客殿”許多來,桌椅櫃架、壇台柱梁均是選用上等的花梨木在配以長白山內自產的雪鬆修砌、裝點而成,大家風範無不全然間展現於眾人眼前。


    此時整個殿內四處縵蓋著白布紗綾,白燭燈火更是把大殿映射得火光寥寥。正中懸掛的雪白布縵上撰寫著一個很大的“奠”字,兩幅祭奠用的對聯立時把原本輝煌的“了望殿”襯托成了一個淒迷孤楚的靈堂。


    梁興一指兩旁的坐椅後,道:“諸位先請安坐片刻,目前小師妹正在內殿給砌香,在下這便去叫她過來見過大家!”看來他所指的這個小師妹應該就是顧千山的女兒,我這麽猜想測著。


    眾人稍坐片刻之後,便見梁興從後殿引來一名全身雪白喪衣,頭戴灰白孝帽,年約十九上下的少女。當其走得近處,方才見到她生得居然是異常的美麗,尤其是暴露在外的俏麵直到粉頸之處,均是雪白細嫩無比的肌膚,而我也是第一看見這麽白嫩肌膚的女孩子。不過目前但見她一雙動人心旋的美眸已是微顯紅腫,估計應該是從昨晚至今沒少哭過。


    行至跟前,那少女向眾人盈盈一福,道:“小女子顧媛媛見過眾位前輩、俠士!感激你們百忙之中仍抽出時間來參加家父的喪禮,怠慢之處還望海涵一二。”她說話聲音孱孱而來,婉若百靈鳥歌聲一般清脆悅耳,令人心情不由為之一暢。


    空霧大師及眾人起身微一還禮後,道:“顧施主還請節哀順便,俗話說人死不能複生,死者亦矣。”


    顧媛媛頷首,道:“有勞大師費心了。”她轉機又對我,道:“想必這位公子一定就是楚留香楚香帥了。”


    我微感詫異,摸著鼻子道:“顧姑娘,何以見得在下就是楚留香呢?”


    顧媛媛紅腫的美眸閃過一絲笑意,學著我摸了摸鼻子,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秀鼻,已不再多做回答。我恍然間覺得自己問了個可笑的問題,自己身上的鬱金香香味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麽?這顧媛媛看來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女生呢。


    她微一側目,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蘇蓉蓉她們身上,歉然道:“不知道三位姐姐之中,哪個是‘女諸葛’蘇蓉蓉蘇姑娘?”


    蘇蓉蓉含笑道:“蘇蓉蓉的賤名到叫顧姑娘掛懷了。”


    顧媛媛眨著美眸盯在蘇蓉蓉嬌麵上,而蘇蓉蓉此時也正含笑的看著她,於是這兩個絕代大美人的相互對望頓時令旁人感到了一種異樣的風味。


    良久顧媛媛方道:“久聞蘇姑娘才色具佳,今日一見實令小妹自慚形穢……”她此時麵色微顯猶豫,欲言又止。雖然隻是一閃即失,不過這一切自然都瞧在了我和蘇蓉蓉眼中。


    蘇蓉蓉嫣然道:“顧姑娘才算得上是絕代佳人,蘇蓉蓉不過是蒲柳之姿,說來隻會令人見笑才是。”頓了一頓,又道:“顧姑娘是否心中有著解不開的困惑?”


    顧媛媛眼中閃過一絲欽佩之色,道:“蘇姑娘果然慧智心闌,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蘇蓉蓉應允地行至她身邊,顧媛媛忙又對我,道:“楚香帥能否也一道前來?”


    我微應一聲後,顧媛媛便對梁興,道:“二師哥,這裏就拜托你代為招呼了。”然後她又對眾人微微一福,歉聲道:“小女子這便失陪一下,照顧不周的地方,望請諸位前輩、俠士多包涵擔待了。”


    這邊梁興忙命人侍茶備點,招呼著餘下眾人。那邊顧媛媛已領著我和蘇蓉蓉行至了後殿之內。


    顧媛媛步伐輕盈地帶著我們,一路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在穿過兩個黑色布幔遮蓋著的大門後,我們眼前豁然明亮了起來。原來是間內室,裏麵點放著上千隻蠟燭,頓時把整個房間映照得燈火通明。在內室的中間平整地擺放著一口棺木,沒蓋棺蓋,所以從我的高度望過去,能很清楚地看到裏麵躺著一具身穿白袍的屍體。


    屍室內另有兩名“雪山派”守衛在內側,見顧媛媛到來後,均微一行禮。顧媛媛對他們輕聲道:“勞煩二位師弟了,目前我和楚香帥他們有事商量,你們先出去照料一下,沒我的允許別讓任何人進來。”


    見二人應聲出去後,顧媛媛才回首對我們道:“二位是否覺得奇怪,為何我會帶你們到家父的棺木前來?”


    蘇蓉蓉道:“想必顧姑娘的困惑一定與令尊有關了。”


    顧媛媛頷首,道:“我素聞蘇姑娘不但才藝具佳,更是一位江湖上人人頌讚的妙手仁醫。”她望了望棺木中的屍體,又道:“我想查明家父具體死因,還望蘇姑娘成全。”言畢就要向蘇蓉蓉跪拜下去。


    蘇蓉蓉忙扶住她的手臂,道:“顧姑娘不可行此大禮,蘇蓉蓉折受不起的。”


    我也勸慰道:“顧姑娘有話好好說就是,不必多禮。你可是想讓蓉蓉幫你檢測下令尊的屍身?”


    顧媛媛點著小腦袋,微有歉意道:“我知道才見過蘇姑娘,便讓你來碰觸死人屍身多有不是,不過目前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知道屍體存放越久,我所能知道的便越少,的確是很對不住蘇姑娘你了。”


    蘇蓉蓉微微一笑,道:“不妨事的,其實我和楚大哥對令尊之死也心存所疑,既然顧姑娘也與我們抱有同樣的想法,還讓我們能隨意檢查令尊的屍身,該倒過來我們感謝你才是。”


    顧媛媛喜道:“那就煩請蘇姑娘立即開始。”


    蘇蓉蓉從懷中取出一個粉色小包,在棺木旁的一張台岩上啟手打開後,利落地從包裏拿出一根銀針,緩步來到顧千山屍體前。她伸手探了探具體位置後,小心翼翼地把銀針插入了顧千山體內。


    看蘇蓉蓉從容細致地檢測著屍體,突然讓我對她有了種“法醫”的感覺,我心中微微一笑,轉向顧媛媛道:“不知道顧姑娘能否告訴在下令尊突然暴斃前後的情形?”


    顧媛媛回憶道:“記得前段時間我忽然覺察到爹爹時常悶悶不樂的樣子,在我去問他時爹爹總是避而不答,還說是我多心了。於是在我連續追問數位師兄弟後,方才知道原來江湖上傳言武林聖典‘乾坤心經’落到了我們‘雪山派’手中,而爹爹知道後擔心此謠言會引來‘雪山派’的大災難,所以才一直鬱鬱寡歡。”


    “其實在楚香帥你們來之前,已經有人來‘雪山派’鬧過事了,不過最後都被爹爹和眾位師兄弟打發掉了而已,事後爹爹也命人加強了對‘雪山派’內的巡護。”


    事實上的確如同她所說,我一路上來就發現許多“雪山派”門人表麵上雖穿著喪服各忙各的,其實無不是暗藏兵刃,目洞四方。這種暗中戒備,比明著森嚴明顯高明了許多,至少讓對手在完全處於大意的情況下,失之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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