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丫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己瞧這個家夥一臉無欲則剛了,狀元村千裏田地獨苗苗,喊一聲我想噓噓會有一堆人送上痰盂的主兒,就好像他的小**是金子打造鑲嵌鑽石的,就算自己榨幹了他口袋裏麵最後一分錢,他依然可以四處白吃白喝,包括她自己家,這種人自然無欲則剛。


    那時候的王小丫曾經很不服氣地跟爸爸媽媽抗議過、哭過、鬧過。


    憑什麽啊?他不就是比我多一個小**麽?可結果是,如果,她從劉小胖身上訛詐來五十塊,她的爸爸媽媽會全部沒收去然後再添上五十塊給劉小胖。


    不就是比我多個小**麽,有什麽了不起,等我長大了,想要多少有多少。


    王小丫隻能用啊q精神來安慰自己,然後,變本加厲欺負劉小胖,譬如往他被子裏麵塞幾隻青蛙之類。


    她的陰暗心理實在不足以為外人道,譬如可憐的助理jj,你說你叫什麽不好非得叫jj,王大記者怎能不欺負你呢!


    至於後來的訂婚拒婚,且先不說王小丫考上優秀中學離開泰州的時候沐白還是沒發育的小胖子,五大人又如何肯放沐白離開身邊半步,所以,別說那時候王小丫不知道劉小胖變成了劉大帥哥,即便是現在瞧見那所謂禍國殃民的帥氣,也沒打算改變心思嫁給他。


    開什麽玩笑,誰嫁給他誰倒黴,他需要的是能照顧他的奶媽、阿姨、姐姐……反正絕對不是妻子。


    果然是青梅竹馬,最了解沐白的顯然就是王小丫了。


    不過,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起來的,作為新聞傳播專業碩士的王小丫怎麽可能會放棄資源不利用呢!


    於是,她似笑非笑,依然揪著小白老師的耳朵,“不給我介紹下你的朋友?”


    她一副熟人口氣,所以小白老師身邊的人有點舀不定主意,尤其是沙文老師。


    沐白保持著很古怪的礀勢,也認出來了,那天被自己一膀子掀飛的女記者,隻是,這動作口氣怎麽如此熟悉?而且能輕易扭到我的耳朵我居然一點反應都沒。


    能揪自己耳朵而自己一點不反抗的人屈指可數,素貞姐姐算一個,但素貞姐姐絕對不會那麽潑婦,王小丫那嫁不出去的凶丫頭倒是……王小丫?


    那個唇上老是掛著兩條鼻涕還愛[跐溜]一下把鼻涕吸回去的凶丫頭?


    他保持著被拽耳朵後彎腰扭腦袋的礀勢呆滯看著王小丫,“你……你……你的鼻涕呢?”


    王小丫頓時兩頰飛紅,“你……”然後用老礀勢狠狠一腳踢在沐白的小腿迎麵骨上,可惜,她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主兒,從小開始不知道踢過沐白多少腳,每一次都是自己的腳被震得生疼,可最後還是不長記性,一生氣就下意識一腳。


    果不其然,她一下就疼得蹲了下去,五官都擠到了一起去了,“劉小胖,你欺負人。”


    呃!果然是這丫頭,每次都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還好像自己虧欠她幾百塊一樣。


    當初王小丫考上外地中學沐白甚至很是慶幸了一陣子,這丫頭太會欺負人了,不就依仗著自己大兩歲(王小丫比沐白大三歲,但是沐白在狀元村長大,用詞方麵不可避免受到習俗影響,在蘇北農村兩歲和幾歲、數歲是一個概念。)麽,什麽缺德事都幹。


    這個鼻涕王絕對是無惡不作,從剛認識她就扒自己的褲子看小**開始,後來什麽捉癩蛤蟆放進自己書包,逮到一窩老鼠當著自己麵得意洋洋用腳一個一個踩爆,用針筒往青蛙肚子裏麵打酒精然後點火去燒,把汽油倒進學校茅坑,深更半夜裝鬼……反正,隻要孩子們能想到的缺德事,王小丫一樣沒拉都幹過。


    一想到這兒,沐白打了個寒噤,趕緊伸手拉她起來,“你沒事罷!”


    沙西門察言觀色水準頗高,居然看出了小白老師臉上忽青忽白,心說乖乖這個女生居然敢打劫小白老師,似乎功夫比小白老師還好的樣子嘛!可仔細打量,偏偏又看不出王小丫有什麽自小習武的特征,不由一頭霧水。


    借勢拽著沐白的手起來,王小丫嫣然一笑,這個白人女孩那天就在劉小胖身邊似乎很親昵的樣子,便朝沙文老師伸出手去,“你好,我叫王小丫,是沐白的未婚妻……”


    臉色變的絕對不止沙文老師一個,連王小丫後麵不遠處的助理jj臉色都變了。


    當然,沐白現在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劉小胖了,立刻反駁,“鼻……那個,王小丫,別亂說啊!你什麽時候成我未婚妻了?”


    “五爺爺給我們家下的聘禮,我怎麽就不是?”


    一說這個沐白就來火了,冷哼了一聲,“好像當時某個小時候愛流鼻涕綽號鼻涕王的姑娘說什麽負笈千裏無心他顧,這種姑娘我們劉家可不敢娶。”


    他有怨氣是正常的,要不是因為王小丫也給五大人寫了一封信,他何至於被怒罵一番乖乖地從倫敦跑回去。


    被當眾說出小時候的綽號,王小丫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忍不住挖苦他,“長大了會甩臉子啦!有本事去跟五爺爺甩臉子啊!還不是被五爺爺一通臭罵乖乖丟下那個什麽英國公主跑回來?哪個女孩子喜歡你才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即便後來沒見過沐白,王小丫也知道沐白的事情,家裏麵老頭老太太整天在電話裏麵嘀咕這位好幾年,想不知道都難。


    沐白最恨別人提這件事了,俊臉憋得通紅,眼看就要暴走,不知怎麽,突然深深吸氣,在沙西門崇拜的眼神中就冷靜了下來。


    老子現在長大了,不是小時候那個被你一威脅一詐就騙去全部零花錢的小胖子了。


    他冷笑,然後用和五大人一般冷靜的口吻說:“如果爺爺在,肯定會說,一個姑娘家,就算讀到通天博學士,最後還得回來生孩子……想做我們劉家的媳婦不看什麽碩士博士,隻看屁股夠不夠大,能不能生養……所以,在你沒給劉家生出孩子之前,請不要在我的朋友麵前說什麽未婚妻不未婚妻的。”


    “你……”王小丫嘴都氣歪了,心說老娘還是處女呢!誰稀罕嫁給你啊!


    這時候沙西門目瞪口結,感情小白老師這麽牛氣衝天啊!崇拜的眼神又變了,恨不得去頂禮膜拜才好。


    而這時候,說完這句狠話的沐白隨即後悔了,王小丫是誰?是往你被子裏麵塞幾隻青蛙,往你書包裏麵扔幾隻蛤蟆,說不定還會往你的褲子裏麵丟幾條螞蟥的主兒……小時候都那樣,長大了還了得?頓時,又有些後怕。


    強作鎮定,他一拉沙文的手,然後招呼美少女學生,“阿繪,走了。”


    “哈咿!”美少女脆生生答應,擦肩而過的時候看了王小丫一眼,眼神裏麵有一絲殺氣閃過。


    倒不是說德川繪真想殺人,她這種武家少女自小接觸的就是[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思想,眼下千辛萬苦才拜在五虎門下,卻有人敢於侮辱她的老師,她自然眼神中有殺氣。


    這帶有殺氣的目光把氣得七葷八素的王小丫倒是驚醒了。


    我跟他慪什麽氣啊!把第一手資料騙到手才是真的。


    心思一轉,她立刻施展變臉大絕活,“小白,小白,別生氣啊!”


    她撒開腿追去,一把拽住的卻是沙文老師,“我叫王小丫,跟她姐姐劉素貞是好姐妹,我們從小長大的,開玩笑鬧慣了,你別介意啊!”


    呃!還是那麽狡猾。


    但是,她都提到素貞姐姐了,怎麽也得給人家一個台階下,算了算了。小白老師無奈下不得不得配合王小丫,嘿嘿幹笑了幾聲。


    沙文不是笨蛋,大約聽明白了些,心裏麵到底有些酸溜溜甚至進而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信號,但依然麵帶笑容和王小丫說話,恐怕溫秀蘋在又得罵她傻姑娘了。


    其實這倒不奇怪,瑞典雖然是世界上最女權的國家之一,可同時也是最多女性放棄工作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的國度之一。


    “不準備請姐姐我喝杯咖啡什麽的?”王小丫似乎把剛才的事情忘記了一幹二淨。


    沐白無可奈何,王小丫到底淫威依舊在,如果不是她提起未婚妻這檔子事情進而多米諾骨牌一般讓沐白聯想到好幾件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不愉快,甚至都不敢跟她翻臉。


    從小被欺負的習慣哪兒是說一句[老子長大了不怕]就能改掉的,如果真那樣,沐白就不會有怕黑、畏水、對恐怖片敬而遠之這些從孩提時代帶來的毛病了。


    “我知道學校旁邊有一家不錯的咖啡廳。”沙西門屁顛顛湊過來,有如此親近小白老師的機會怎能不把握呢!不光是把妹需要臉皮厚,拜師,也是需要臉皮厚的。


    好師傅和好姑娘一個道理,你不死纏爛打,人家根本不鳥你。


    “jj,跟緊了,都那麽大人了,畏畏縮縮的幹什麽。”王小丫轉頭嗬斥遠遠站著的小助理。


    沐白眼神古怪看著王小丫,這人,居然找個助理叫**?


    似乎察覺到了沐白已經戳破自己的心機,王小丫臉色一紅,“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


    ps:又看見有人用人品差打擊我,我不就更新慢點麽,好像我是罪大惡極地主老財苦大仇深階級敵人……


    再則說了,就算我吆雞攆狗挖絕戶墳,深更半夜敲小寡婦門,人品奇差,這跟寫書好看不好看有什麽必然關係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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