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上她的肩膀之後,唐歡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這才接著輕聲道:“你知道麽,想當年,我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老師的時候……”


    “什麽?您過去是老師?”黃淑惠禁不住疑惑的問,“您那個時候,該是兩年前吧,也可以當老師的麽?”


    “呃……”唐歡一頓,“我是說,我當年的的理想不過是當個老師而已。”


    “嗯。”黃淑惠輕輕點了點頭,對這個解釋不無可否。


    “總之,那時候我的理想很小。”唐歡繼續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達到今天這種地步,似乎我隻要一句話,這些工廠企業就很可能從此拔地而起……這,大概就是金錢的魔力吧。”


    “嗬嗬,您想說,世事難料麽?”黃淑惠忽然笑著問。


    “對,差不多是這樣。”唐歡點點頭。


    “那您現在是想學人感慨了?”黃淑惠又問。


    “那倒還不至於。”唐歡搖了搖頭,又摟緊了她,“我隻是覺得這種生活也好累,跟我過去的夢想生活完全不一樣。可能有句話真的很對,力量越大,責任越大,我現在,可不就是最好的寫照麽。”


    “力量越大,責任越大,還真是精辟啊。”黃淑惠在一邊點點頭,“那麽,您過去的夢想生活是什麽呢?是當老師麽?”


    “不,老師麽,不過是個理想的職業,而不是我的夢想生活。”唐歡笑了笑,“其實我過去的夢想生活很簡單。就是想有車有房有妻有子。過一個安安樂樂的四有生活,然後一直這樣到老。”


    聽到唐歡這麽說,黃淑惠眨了眨眼,恰如其分地問道:“這就是您地夢想?要求這麽低?”


    “對,就是這麽低。”唐歡輕輕一笑,“知足者常樂,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多麽了不起的人。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黃淑惠笑了笑,“老板……”


    “叫我阿歡吧。”唐歡笑著搖了搖頭,“至少私下裏,你就這麽叫我吧。”


    “……那好吧,阿歡。”黃淑惠羞澀的低了低頭。嘴角迅速淡淡一笑。接著又重新換上一副害羞的表情,抬起頭問道,“您太妄自菲薄了,如果您是普通人。那恐怕全世界都是超人了。您絕對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


    “是麽。”唐歡淡淡的笑了笑。


    “當然。”黃淑惠理所當然的點頭,“不說您在商業上地成功,就憑您現在這個年齡,您在歌曲方麵的造詣,已經是不能用常人來看了,而且您的思維與行事作風,也絕對不是一個孩子,不。甚至是普通人所能做出來的。您做事。似乎總是能夠成功,這已經不是用奇跡或者運氣來解釋了。唯一的解釋,就是您有一種超乎尋常人的敏銳,能夠做一些常人看不到地事情。這還不能說明您地與眾不同麽?”


    “嗬嗬。”唐歡不置可否的一笑,“那不過是因為,你們不了解我,不知道我的真實情況,其實我幾乎什麽都不懂。”


    “您是說具體商業運作?”黃淑惠笑了笑,“您是天生的領導者,領導者,是不一定需要了解具體運作地。您就如一支軍隊的主帥,您其實不必事必躬親,隻要您在指揮方麵的大方向不出錯,那您就是一個優秀的統帥了,而要是您能確保軍隊的作戰不出錯,那您就是一個大將了。到目前為止,您做的都非常不錯,已經超越了大將,是一名堪稱名將的領導者。”


    “名將?”唐歡啞然一笑,“你太抬舉我了吧,我的情況,你應該有所了解才是,我是真地幾乎什麽都不懂地。”


    “正是因為了解,我才下這個定論。”黃淑惠稍微用胳膊肘支撐著自己抬起頭,對唐歡正色道,“老……阿歡,其實你應該對你自己有信心,你現在做的很好,在所有運作方麵地大方向上,您總是正確的,也就是說,一個統帥最重要的敏銳性,您已經完全具備;其次,在具體操作上,您懂得知人善任,充分給下麵的人發揮空間,讓他們在你所勾畫的***裏發揮自己最大的力量,做到這兩點,您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同時,您還有一個身為名將最大的特點,那就是敢於有計劃的行險。”


    “敢於有計劃的行險?”唐歡不解的問,“這是什麽?”


    “這是說,您能夠看準時機,拚盡全力,這是對自己有信心的一種表現。”黃淑惠接著道,“我對您的商業操作也有過一段研究,我想,您手中的財富,絕對不會是就如您表麵上的那一點點。”


    “唔。”唐歡不動神色的點點頭,“你還沒說敢於行險是什麽意思呢。”


    “哦,我是說,您對自己有自信。”黃淑惠眯了眯眼,“如果不出錯,的確可以成為大將,但要麵對這種大將,能戰勝他的,就隻有名將。*****因為大將趨於保守,會錯過很多機會,而名將則會充分相信自己的判斷,該斷則斷,該出手時就出手,而且往往會拚盡全力去爭取勝利。您這個情況就是如此。、在您有了很多資產的時候,其實正常人來說,應該是保守經營,可您還是用盡全力去拚搏,而且每次這樣拚搏過後,都能夠獲得井噴式的發展,取得巨大的利益。一次兩次還可以說運氣,可您的這種運氣已經持續了很多次,而且全部是決定性的,這就不能歸咎於運氣了。您一定是得到了足夠多的情報,是經過自己的分析才作出的這些決定。”


    “嗬嗬,就這樣?”唐歡淡然一笑,“這也可能說明,我沒腦子。喜歡冒險而已。”


    “我原來也這麽想。”黃淑惠笑了笑。“可跟您接觸一段時間後,我卻發現,您的性格是十分保守地,您做事,總是三思而後行,甚至想地過多了。您這種性格,又怎麽會接二連三的去冒險呢?這除非是人格分裂。但您沒有任何分裂的跡象。所以,這隻能說明,您做的所有決定,都是您謀定而後動的行為。也就是說,您具有敏銳的眼光跟決然的決斷力,有了這兩種特質。作戰就可以戰無不勝。同時您還可以把勝利成果盡量轉化為自己地力量,做到這樣,就是一個合格的名將了,而在企業來說。您就是一個最好的名將領導者。”


    “嗬嗬嗬。”唐歡笑著搖搖頭,“你這拍馬屁的功夫還真厲害,我都快被你拍暈了。”


    “我這可不是拍馬屁。”黃淑惠也搖了搖頭,“老實說,外界一直對您旗下的集團很不理解,不理解您兩年多就發展到這個地步,其實這是他們不理解名將的區別。就如一隻擁有著名將地軍隊總會製造奇跡一樣,您也是那種名將。所以您總會製造奇跡。並且把奇跡盡量地轉化為您自己的優勢。在曆史上,也不乏您這樣的企業領導著。比如曆史上羅德斯柴爾德家族的內森,他就是一個類似您這樣名將。他可以透過一些微小地端倪,判斷金融界的走向,順勢而為,最終成為一代掌控英國金融界,進而控製英國政治走向的大豪商。他所創造的奇跡,別人看來不可思議,但對他們來說,那不過是他們的一種正常發揮罷了。您,就是這種人。”


    “好,好。”唐歡微微點了點頭,“在這方麵我說不過你……真沒發現,你還是一個有著佞臣潛質的人,拍馬屁拍的這麽理論化,也算有水平了。\\\


    聽到唐歡這麽說,黃淑惠很害羞的低下頭:“那您喜歡不喜歡呢?”


    “嗬嗬。”唐歡眯了眯眼,用手輕輕地抬了抬她地下巴,“這要看你以後會怎麽做了。我這個人,是不止是聽別人怎麽說,還要看別人怎麽做。如果少做一些自作聰明的舉動,那麽我就會很喜歡很喜歡……你目前來說,做地還不錯。”


    被抬起頭的黃淑惠看了看唐歡,又低下了頭:“我,我……”好了,跟你開玩笑的。”唐歡忽然笑著打斷她的話,“你也累了吧,乖乖睡會兒吧,明天是星期天,早上起來後,我帶你去逛街,逛一下這個時代的大上海。”


    “啊?”黃淑惠聽到這裏一愣,接著就抿嘴點了點頭,“嗯,好啊。”


    唐歡前生也在上海呆過,可這八十年代中期的上海,跟他印象中的上海卻變化很大,很明顯的能看出到處都是建築工地,一拍熱火朝天搞建設的模樣,就現代化水平跟繁華度而言,上海已經是目前國家最好的城市,但比之香港,卻也還差的天差地遠,跟後來那種相差不大的局麵,還是有著根本性區別。


    跟黃淑惠隨意的逛了逛,逛啊逛的也就沒什麽意思了,而問了一下黃淑惠,居然獲知一個很讓他驚訝的信息,那就是黃淑惠居然不喜歡逛街。


    “你說你不喜歡逛街?”唐歡奇怪的問,“是因為上海不夠繁華,沒什麽意思麽?”


    “不是啊。”黃淑惠笑著搖搖頭,“上海這裏很好了,我隻是自己不喜歡逛街而已。”


    “哦?女孩子不都是喜歡逛街買東西麽?”唐歡又問。


    “可能大多數會這樣,但我不喜歡啊。”黃淑惠搖搖頭,“所以,不能說女孩子這三個字,這太籠統了,打擊麵也太廣,任何事情都有特例不是麽。事實上我從小就不太喜歡去人多的地方,而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看書。後來去美國讀書,也是很少去逛,除非是舍友或者同學拉著自己不得不去。”


    “難道,你不會對好看的衣服與香水首飾感到興奮,不會對不同城市的風格感到好奇麽?”唐歡接著問。


    “有時候會好奇吧。”黃淑惠略微想了想,“不過我很懶,基本不愛動,所以,還是不會去逛街的。\\\\\我買東西都是缺什麽。就直接去買的,然後,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家裏或者宿舍裏。在公司的時候,我也基本都是在公司與家裏兩邊跑地。”


    “哦,我明白了。”唐歡點點頭,“你這是宅女啊。”


    “宅女?”黃淑惠不解,“什麽意思?”


    “這個宅女麽。就是總是在家裏地意思。”唐歡笑了笑,“你總是喜歡在家裏,或者在宿舍裏,不愛出去,不就是宅女麽?”


    “也對哦。”黃淑惠輕輕吐了吐舌頭,“不過。如果老板。不,阿歡你喜歡的話,我也無所謂了。”


    “不用不用。”唐歡笑著擺擺手,“其實我對逛街。雖然不能說深惡痛絕之,但也絕對說不上喜歡。我原來以為你會喜歡,沒想到你卻不喜歡。這樣吧,咱們回酒店吧。”


    “嗯。”黃淑惠點點頭。


    就在唐歡要跟黃淑惠回酒店的時候,他偶然看到旁邊的商店走出兩個穿著藍色學生裝的少女,看到這兩個女孩兒,唐歡一下子就愣住了。


    太熟悉了,這種服裝。這種發型。總是覺得那麽的熟悉。


    上海,學生。老婆?


    唐歡輕輕的點了點頭,他終於明白到,剛才那兩個女學生到底觸動到自己哪根神經了,那就是自己已經刻意不去碰觸地,前生的妻子,安靜。


    “你先回去吧。”唐歡忽然道,“我再一個人隨便走走。”


    “啊?”黃淑惠眨了眨眼,接著就點了點頭,“好吧……對了,今天中午,您約了汪道寒汪主任一起吃飯,這個您是否……”


    “我記得。”唐歡輕輕點了點頭,“這個麽,看情況吧,如果我中午十一點半沒有回去,你就說我忽然感冒,身體有些不適,改天再跟他吃飯。”


    “嗯。”聽到唐歡這麽說,黃淑惠也就不再說什麽了,掏出一個錢包遞給唐歡之後,就轉身離去。


    她知道,對唐歡這種人,如果刻意噓寒問暖,反而就顯得矯情了,她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看著黃淑惠離去的背影,唐歡忽然轉頭對依然站在身後的阿德道:“我說王德啊,我就是在這裏隨便走走,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不用。”阿德搖搖頭,“我不累,還是跟著你吧。放心,我會保持距離,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這裏是上海。”唐歡笑了笑,“這裏還會不安全麽?你放心好了,我對這裏也比較熟悉,而且我還有錢。”


    說到這裏,他揚了揚手中的錢包:“我可以換一套衣服,換一個打扮,保證不會有什麽人認出我來地。”


    “這個……”阿德略微沉思了一下,接著就依然搖了搖頭,“我不是想要打擾您地興致,但您現在的身份非同小可,不能出一點閃失,不管是作為您私人的保鏢,還是作為上麵下達的命令,我都必須對您負責。再說,有我在,您做事情也方便,起碼能多個使喚地人不是。”


    “這個麽……我也就走走路,還需要使喚人麽?我又不是天生的地主老財,別說得我那麽無能好不。”唐歡故意裝作不滿。


    “好吧,就算您暫時不需要我的伺候。”阿德點了點頭,“可這裏雖然是上海,但也不時說百分百安全,也許隨便出來幾個小痞子,就能對您造成傷害,畢竟這裏還不能說是夜不閉戶。因此,為了您的安全,我還是跟著您吧,您知道的,您是趕不走我的,您算您真的趕我,我也會在後麵悄悄跟著,那您還不知就同意我跟著得了,至少您知道我在哪兒,做一些事情的時候,能有點分寸不是?”


    “你……”唐歡剛想說什麽,可忽然他就歎了口氣,知道地確是沒法趕走他,於是就隻能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跟著,“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就繼續跟吧,但最好跟我保持一段距離,知道麽?”


    “放心吧。”阿德點點頭,“我王德這點分寸還是能把握地。保證跟以前一樣,在您身後跟著,不會讓你附近的人發現我在跟。我做這個不是一天兩天了。”


    再次搖了搖頭。唐歡就不再管他了。而是自顧自去了那家剛走出兩個女學生地商店,故意在裏麵挑了一套普通的藍色大棉襖,又買了棉鞋手套。等換上這些之後,一照鏡子,立刻從一個洋氣十足地海龜,變成一個土裏土氣地農村娃,甚至比上海人的打扮要差很遠此時的上海人。在穿衣打扮上,已經是很時髦了,在流行方麵,絕對是全國的前茅。


    打扮得土裏土氣之後,唐歡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兩手一抄。好像一個普通進城的農村孩子一樣出了門。緊接著,他找了一輛人力三輪車,要求去第二中學,因為他還記得。貌似安靜在1986年的時候,就是在上海第二中學就讀。


    上海市第二中學在上海也算是一所曆史悠久地市重點中學。她的前身是務本女塾,創始人叫吳馨,創辦於1902年,是中國最早的由國人創辦的女子學校之


    在過去,這的確隻是一個女子學校,不過隨著曆史發展,到新中國之後。她已經改名為第二中學。並且成為包含初中與高中的男女中學。


    唐歡還記得,貌似這1986年地時候。這個學校地校長好像姓吳,而他之所以知道這一切,都是源自於當初自己老婆沒事兒跟自己閑聊的過去片段。


    上海第二中學,經曆多年遷移,此時的校舍坐落在永康路200號,是原來的法國雷米小學校址。在這個時代地標準來說,這個第二中學是上海市的重點中學之一,能在這裏上學的,一般不是有點關係的,就是學習特別好的,說是貴族學校,也是可以的。


    人力三輪車很快來到了徐家匯,看著路邊很多的小破房,唐歡幾乎無法相信,這就是後來那高樓林立的徐家匯。


    又繼續走,終於來到永康路,而在車夫地指引下,唐歡也看到了此時地上海第二中學。


    現在還不到放學的時間,因此學校門口還是冷冷清清,唐歡看了看,又轉眼一看,發現正對著學校門口地地方有幾個飯館,於是就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地方進去,隨便叫了幾個菜,坐等著學校放學。


    大概是有些情怯,他忽然感覺自己拿筷子的手有些顫抖,對接下來的見麵,有些不知所措。


    穿越過來兩年多了,他一開始隻是通過寫信的方式跟那個她接觸過幾次後,而在去香港之後,他就整天忙來忙去,對於這個前生的老婆,就再也沒有接觸過了。


    此時此刻,跟那個她的距離是如此之近,他忽然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或者要說什麽,甚至要不要上前見麵,他也拿不定主意。


    其實說起來,唐歡跟安靜在之前並不相識,前生的唐歡,隻不過是在北海市通過一次相親認識的她,然後知道她是上海人,而唐歡也曾經在上海上過學,因此有了一些共同話語。然後,由於彼此年齡都不小,也都不止談過一次戀愛,所以在看對方都差不多,才認識一個多月的情況下,就匆忙的結了婚,這在當時的人來說,也是相當普遍的現象了。


    好在,結婚後兩個人的生活還算幸福,因為彼此都是比較講理的人。再者說,其實結婚跟談戀愛是不一樣的,戀愛講求的是感覺,是浪漫,而結婚講求的是親情,是過日子。


    前生的唐歡,與安靜結合之後,除了辦了個酒席之外,由於大家都沒什麽錢,所以也就沒有去所謂的結婚旅行,再之後,他們的生活一直是緊緊巴巴,稍微有點錢,就要考慮買房子,然後又開始計劃要孩子……結婚後的人生,其實就是在那種簡單而略有幸福的平淡日子中,這麽計劃著過去的。


    那個時候的唐歡,每日都是上班下班,買菜做飯,跟老婆談論最多的,也是東家長西家短,或者菜價漲了,肉價漲了之類雞毛蒜皮的小事。偶爾全家出去打個牙祭,那就是最幸福的日子。


    想到這裏,唐歡忽然笑了,因為他又記起自己老婆懷孕生孩子的歲月。


    那個時期,他是那麽的激動,等老婆肚子開始變大的時候,每日都要聽聽老婆肚子,聽聽裏麵小生命的聲音。然後,那時候他對待老婆,那放在手裏怕凍著,含在嘴裏怕化了,此後的無微不至,囫圇覺都沒多少。


    老婆生孩子期間,因為是剖腹產,所以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那時候唐歡每日都要往醫院跑,一邊伺候老婆吃飯說話,一邊逗弄剛出生不久的乖女兒,不但陪她說話,還總是提前排隊,好最早帶她去遊泳。


    換尿布,洗尿布,衝奶粉,喂奶粉……那段辛苦而甜蜜的日子,還有老婆那溫柔的目光,似乎,越來越清晰,卻又越來越遙遠了……


    “見,還是不見?”輕聲的自問到這裏,唐歡忽然歎了口氣,然後拿起桌前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粗劣茉莉花茶。


    是環境的改變轉變了自己的性格呢,還是自己的性格本來就是有那種喜歡獵奇的衝動?現在的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沒有多少資格去重新見她,又或者,在一開始他之所以沒有加大力度去跟她接觸,未嚐不是帶著想要過新生活,盡量少打擾她生活的想法。


    可現在……


    “所以說,人哪,總是這樣,既得隴,又望蜀,總是不會滿足,所謂的滿足,也不過就是環境的使然,是一種自我的,無奈的安慰罷了。”唐歡自嘲的笑了笑,接著就轉過頭,而這時候他發現,學校門口已經很多人在往外走。


    看到這個情況,唐歡很快就站了起來學校,已經放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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