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下去?”金發男子看了看那個把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主人,發現對方隻是個半大孩子,微微一愕,然後就苦笑著搖搖頭,“剛才我們在賭家產,桌麵上的所有籌碼,就是我的全部。現在我已經輸了,也就意味著我已經身無分文,哪裏還有機會繼續下去。”


    “嗬嗬,那可未必。”勸說金發男子的主人,也就是唐歡微微一笑,把手縮了回去,“人生總會有很多偶然,有時候看起來一敗塗地,可能就是新的開始也不一定。”


    “小家夥!”那個金發男子已經有些不耐,畢竟他剛剛把所有家產都輸光,心情不可能太好,而現在這個同樣一副東方臉孔的小孩兒在這裏對自己說三道四,怎麽看怎麽像有點調侃自己。


    “沒錯,我已經一敗塗地了。”那個金發男子慢慢的站了起來,滿臉的頹喪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或許,他是想用這種辦法來維持自己的自尊,“可是,我還用不著你這個小家夥來嘲笑我!”


    說完,金發男子就準備推開人群離開,而就在他要走的時候,唐歡突然開口了:“慢著!”


    “你還想做什麽?”金發男子皺了皺眉。


    “好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那我們就不要廢話了。”唐歡眯了眯眼睛,“剛才,我聽說你們是在賭家產。我呢。對這個不太懂,就問了問人。原來這是這裏地一項特別賭博,是一種類似你們西方決鬥一樣的方法。”


    說到這裏,唐歡自顧自地在金發男子剛才坐下的位子上坐下,口中卻繼續道:“據說一旦開始賭家產,雙方就必須把全部家產賠上,然後一直賭博,直到一方全部輸光為之。我說的沒錯吧?”


    “是這樣。”金發男子再次皺眉,不過這一次他卻發現這個小家夥有些不簡單,而接下來似乎也要發生點什麽,所以他的回答也開始謹慎起來。


    就在金發男子這麽回答唐歡的時候,這張賭台附近的人也都停住了離去的腳步,沒有就此散去,好像都意識到。或許接下來要發生一些什麽有趣地事情,同時對麵那個贏錢的日本人,也開始皺了皺眉頭,不再表現的那麽猴急興奮,而是緩緩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好像也預感到什麽似的,就此安靜下來。


    “那是不是就是說。”發覺周圍都開始安靜下來。唐歡繼續淡淡的問,“一旦開始賭家產,雙方就不能停。或者說不能中途退場?”


    “……對。”金發男子點了點頭。


    “你剛才說,你全部家產都輸光了?”唐歡又問。


    “……是。”金發男子再次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借給你錢呢?”唐歡轉頭笑著看了看他,“如果,我借錢給你繼續賭下去呢?”


    “你?你要借錢給我?”金發男子微微張大了嘴巴。


    “沒錯,借錢給你。”唐歡點頭,“如果我借錢給你,是不是你就可以繼續跟對方賭下去?”


    “……沒錯,是,是這樣。”金發男子吞咽了下唾沫。“如果。如果我還有錢,地確是可以……”


    “這位先生!”就在這時候。對麵一位身著棕色女式西裝,表情十分冷豔的東方年輕女人用英語回答,“如果您真的要借錢給這位先生,那您借出的資金,必須跟著台麵上的資金相等,也就是說,您必須最少借出兩億美金……您要想好了。”


    “是,是這樣的。”金發男子看了看台麵上的籌碼,然後舔了舔嘴唇,“如果您要借錢給我賭,地確是必須跟台麵上的資金一樣多才行。”


    “是麽。”唐歡淡淡的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借給你兩億。”


    “啊?”金發男子盡管想到了這點可能,但聽到答複後,還是感到有些口幹舌燥。


    “不過。”唐歡微微一笑,“既然是我借錢給你,你不介意我替你下場吧?”


    “不介意,不介意。”金發男子連忙搖頭,因為他現在就如一個溺水地人一樣,哪怕是一根稻草,也會死死抓住,何況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而且剛才的那場賭博,他還欠了很多債務,他本來的打算,就是這麽回去後,找個地方自殺。現在有個人說要借錢給自己翻本,那還有什麽說的,不同意就真的是瘋了,他至少現在還沒瘋。


    “你看。”得到金發男子的答複,唐歡向對麵那個大概三十多歲的日本男子笑了笑,“我已經獲得了這位先生的授權,看來,我們可以繼續玩下去了。”


    聽到唐歡這麽說,那個三十多歲,身材有些瘦削的男子皺了皺眉,然後對一邊地西裝女耳語了一下,緊接著,那個表情有些淡漠地西裝女點了點頭,開始用英語對唐歡說了起來:“這位先生,剛才三井先生問,您為什麽要進來?他跟您並不相識,而且看您剛才跟這位米勒曼先生的樣子似乎也不熟悉,那您為什麽還要進來冒這麽大地風險呢?畢竟這件事情更多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私怨,跟您毫無關係。”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什麽關係,或者為了什麽來賭家產。”唐歡聳了聳肩膀,“這誰在乎呢……實話說,我之所以下場賭博,並不是想為某個人做點什麽,或者打抱不平,純粹是我自己想玩而已。唉,這場賭博太好玩了,難得這麽大場麵,我可不想這麽快就讓這場賭博完結,所以了,為了能讓這場賭博繼續地時間更久一些。我就來了。”


    當那個棕色西裝女對那個日本男人小聲翻譯了唐歡的話之後,那個日本人冷冷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三井先生說了,如果你真地有錢,他並不介意。”那個女人繼續道,“但問題是,你真的有兩億美金麽?”


    “這一點,我可以作保。”這時候,保羅&8226;哈雷走了出來。他對那個西裝女人笑了笑,“你們放心,錢對於這位先生來說,絕對不是問題。”


    喔……聽到保羅這麽說,周圍認得他的人立刻就發出了一陣小小的驚呼,同時也開始猜測唐歡是什麽人。


    “那好吧。”西裝女在那個日本男人的耳語一番之後,再次點頭回答。“三井先生說了,既然你們沒問題,那我們就繼續開始吧。”


    就這樣,在雙方都表示沒問題之後,賭博再次開始。


    對於這次賭博,賭場也很重視,他們很快派了個新的荷官。同時賭台上的籌碼也再次整理完畢,並且一堆新地籌碼也推到唐歡的麵前。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荷官拿出一副新撲克。請兩位對賭的人檢驗,對於這個措施,唐歡跟那個日本人都隻是點了點頭,沒有真的檢驗,因為蒙特卡洛賭場的信譽還是不錯的,何況這是兩個人對賭,不存在****一說,公平性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在雙方都點頭之後,荷官開始熟練地發牌。


    玩梭哈。是雙方各發五張牌。然後根據五張牌的組合與排列來決勝負,遊戲開始時。每名玩家會獲發一張底牌,而這張此牌是不公開的,隻能在最後決勝負的時候才翻開;第二張牌開始,就全部是公開的,並且當派發第二張牌後,雙方就由牌麵大者決定下注額,其他人有權選擇“跟”、“加注”、“放棄”或者“梭哈”,也叫“清底”。


    最後當五張牌全部派發完畢後,各玩家翻開最後的底牌來比較各自牌麵的大小,以牌麵大者取勝。


    一般來說,梭哈玩法地最後一輪下注是對賭的關鍵,在這一輪中,玩家可以進行梭哈。所謂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棄的玩家所能夠跟地最大籌碼,等到下注的人都對下注進行表態後,便掀開底牌一決勝負。這時,牌麵最大的人可贏得桌麵所有的籌碼,有一把定輸贏的意思,因此也就更具有刺激性跟挑戰性。


    很快,荷官就給雙方各發了第一張底牌跟第二張明牌,桌麵上的第二張明牌分別是唐歡一張黑桃8,日本人一張紅桃9,牌麵是日本人稍大,他說話。


    日本人立刻小心的開始看底牌,而唐歡則自始至終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看底牌的意思。


    “嗬嗬。”大概是底牌很好,也可能是故意虛張聲勢,總之那個日本人看完底牌後微微一笑,把眼前的籌碼一推,“一千萬!”


    “跟!”唐歡想也沒想就同意。


    這樣之後,荷官繼續發牌,而奇怪地是,這次賭博地明牌,居然每次都是日本人的牌麵大,所以都是日本人在叫牌,而唐歡都是想也沒想地就跟過去。


    最後,五張牌發完,看牌麵,唐歡的明牌是黑桃8,黑桃j,方塊q,紅桃10,而日本人的明牌是紅桃9、紅桃q、方塊k、草花q。從牌麵上看,唐歡的輸麵很大,除非他的底牌是一張9,這樣就可以是一個順子,這樣才能有機會贏對方,但這可能性畢竟就太小了,至少從牌麵看,唐歡十有**是輸。


    因為最後一張牌是日本人的草花q最大,所以依然是他叫牌:“哈哈,看牌麵,似乎我占優啊,一億!”


    “跟!”唐歡不動聲色的跟上,“我再大你一億,梭哈!”


    “你!”似乎是唐歡的冷靜與大氣,震懾住了那個三井,“你憑什麽這麽肯定你就是順子?你又沒看!”“不肯定。”唐歡搖搖頭,“總之我就是跟了,然後梭哈了。”


    “哼!”那個三井陰晴不定,畢竟他剛才一經推出去一億多了。如果放棄,那就是說前麵所有地都歸對方所有……


    “好。就梭哈!”三井咬了咬牙。


    最後的揭牌,讓大家再次驚呼失聲,因為唐歡地底牌是一張紅桃5,並不是順子,而三井則是一個紅桃k,換句話說,三井有兩個對子。日本人三井贏。


    “哈哈哈!”看到是這個結果,三井哈哈大笑,“小家夥,記住,以後……”


    “我繼續賭!”輸掉兩億的唐歡不動聲色,繼續發出了挑戰,“這位先生。我並沒有破產,所以比賽還並沒有完。這個賭家產,貌似必須是一方完全認輸吧?而且,隻要是跟賭台上的錢一樣多就好,對麽?”


    “你!”三井忽然站了起來,“你到底想幹嘛?”


    “不想幹嘛。”唐歡淡然的笑了笑,看那風度。好像剛才輸的不是他,而是那個三井,“既然來這裏。當然就是賭博。這個賭家產的遊戲規則是一旦開賭,一方就必須必須贏掉賭桌全麵的籌碼,那麽既然我沒有放棄,那麽遊戲就沒有結束!”


    “哈哈哈哈!”那個三井再次仰頭一笑,然後就狠狠地坐下,“好吧,既然你非要送錢給我,那我就奉陪到底,看你有多少錢輸給我!發牌!”


    就這樣。在唐歡加注四億之後。雙方再次開始對賭,而這一次。唐歡幹脆就閉上了眼睛,隻是對荷官以及那個三井輕輕的說了一句:“盡管發牌,這一把不管牌麵如何,我梭哈!”


    唐歡的這種輕描淡寫的神態以及所說出的話,立刻就讓周圍的人輕輕的發出了一聲驚呼,而對麵那個日本人三井則臉色鐵青,額頭上地汗珠也開始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很明顯,唐歡這是不跟他玩技巧,直接賭運氣,而運氣這東西最是難說,所以那三井也不敢保證好運氣一直在自己這方。


    就在眾人屏息凝氣中,這一場賭博結束了,唐歡是一個三條,日本人則是一個順子,又是日本人三井贏。


    不過這一次,贏了錢的日本人三井卻沒有叫囂,而是眼睛死死的看著對麵的唐歡,因為就在剛才,在荷官說明自己贏的時候,對麵唐歡的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依然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裏。


    果然,就看到那唐歡依然閉著眼睛,然後嘴角一笑:“加注,加注八億,繼續梭哈!”


    當唐歡說出這句話之後,周圍的人已經連驚呼都發不出了,隻是那麽靜靜的看著唐歡,而那荷官看了看唐歡後,卻停下來不敢發牌了。


    很快,又來了一個大概四十多歲地中年荷官,他在詢問了唐歡跟三井之後,代替了原來那個荷官。


    據說這個新來的荷官,是這裏最高級別的荷官。


    很快,又一副撲克牌,雙方再次開始對賭,而這一次的一開始,唐歡的局麵依然不好,分別是紅桃9、紅桃8、紅桃6以及紅桃7,是個同花,而三井的牌麵則是三張j以及一張黑桃q。


    也就是說,這一次雙方的牌麵不相上下,表麵上看,還是唐歡落了下風,但唐歡很可能是同花,甚至是同花順,而三井則最少是一個三條,或者是富爾豪斯。


    由於唐歡一開始就下了梭哈的命令,因此這把牌是梭哈定了。


    “我是方塊q!”三井惡狠狠地最先把底牌翻開,“換句話說,我是富爾豪斯,了不起你是同花,那也比我小!除非你是紅桃10!我就不信你是同花順!”


    說到這裏,三井舒了一口氣,微笑著躺回椅子上:“嗬嗬,今天運氣似乎在我這邊……有本事你繼續啊!下一把,你得十六億,我看你能跟多少次!”


    “嗬嗬。”這時候,唐歡忽然睜開眼睛,靜靜的看了三井一把,“就算這把輸了,我依然會跟,十六億?十六億就十六億,我別地不多,就是錢多。而且你信不信,笑到最後地,一定是我,因為我是上天選中的幸運兒!”


    “切,原來是個傻子!”三井撇撇嘴嘲笑道。其實說到這裏,大家早都明白過來,原來這個三井會說英語,他前麵故意讓人翻譯,那就純粹是擺譜了。


    “開牌吧。”唐歡沒有動手,而是微笑著對那個中年荷官點點頭。


    那個中年荷官看了看唐歡,然後輕輕地伸手,把唐歡的底牌翻開了。


    紅桃10!同花順!


    整個會場一片寂靜……


    “三井先生?三井先生!”突然,那個棕色西裝的女子開始驚聲尖叫,而大家順著聲音一看,原來那個三井在看到這個結果之後,已經癱倒在椅子上,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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