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單說的不無道理,在眾人之中有的第一次吃眼前的虧,有的則是吃第二次虧了,可眼目前都是歐陽單砧板上的肉,想怎麽宰就怎麽宰!人家說點大話說點氣話也理所應當。。


    接下來,在眾人的心理都在盤算著歐陽單會怎麽對付自己,眾人都清楚是殺是放全憑歐陽單的喜好了。


    不管是第一次吃虧或者是第二次吃虧,都沒有弄清楚是怎麽就上了歐陽單的當了,都覺得不理解。現在理解不理解,都隻有憋在肚子裏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能說話了。


    “你們這些枉為俠義中人,不分青紅皂白!人家楊丹心殫精竭慮,想的是怎樣減少武林的紛爭和殺戮,化幹戈為玉帛,化戾氣為祥和!你們到好,這樣的好人,你們卻要追殺?!當心上了個別偽君子的當!不錯,楊丹心是歐陽玄之子,那又怎麽樣?老子歸老子,兒子歸兒子。各人所處的環境不同,各人的心性修為不一樣!楊丹心是戲子,從小在戲子堆裏長大,生活在社會的下層,深刻體會著下層人士的酸甜苦辣,擁有一顆善良的心!”歐陽單越說越激動,不知不覺眼裏噙滿了淚。


    “說的精彩!說的精彩!”白袍青年瀟湘子拍著手笑著進到了庵堂內。


    “少打岔!你怎麽總是陰魂不散!這裏不歡迎你!”歐陽單話語很冷,而且明顯帶有幾分嗬斥。


    “師妹,別那麽讓我熱臉貼冷**!我來是想看看你是怎麽對付敵人的,怎麽一下活捉了這麽多敵人?也來取取經!”瀟湘子也不生氣,依然嬉皮笑臉。


    “我這裏沒有敵人!隻有一些沒有長腦子的朋友!你自己該幹嘛就幹嘛,別無事東遊西竄!象白無常樣。你安的什麽心,我又不是不清楚!”歐陽單的話依然不冷不熱。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你看我?!笑話!你是不甘心,在你手裏接走了惠靜師太!你那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了我?”歐陽單冷笑道。


    “哎!師妹,我是怕在師父那裏交不了差呀!”瀟湘子一臉的苦笑。


    “我到有個辦法!隻是不知你願不願意聽?”歐陽單心生一計,笑逐顏開道。


    “願意!願意!”瀟湘子一見歐陽單的樣子,趕緊堆出一副恭謹的笑臉。


    “你附耳過來!”歐陽單向瀟湘子打了個手勢道。


    瀟湘子趕緊走到了歐陽單的身邊,將耳朵貼了過去,歐陽單給瀟湘子一陣耳語,瀟湘子不住的點著頭,露出了希望的笑臉。


    “好辦法!好辦法!師妹,虧你能想出這麽好的辦法來!這次師兄能躲過師父的責罰,一定請客!到時,我們到成都錦裏,讓你吃盡美食!”瀟湘子喜出望外道。


    歐陽單和瀟湘子的話語和舉動眾人都看得清楚聽得明白,隻是都沒有弄明白他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除了鐵筆判官肖正和劉氏雙雄聽著惠靜師太之名有些耳熟,其餘人等也沒有弄清楚歐陽單口中的惠靜師太是個什麽角色,最後歐陽單給瀟湘子出的個什麽辦法,讓她的師兄那麽服服帖帖喜出望外。


    不過,眾人最關心的問題還是歐陽單該怎樣處置他們這些敵人?是殺是剮來個痛快!越是拖延時間,越是覺得意誌消沉。不過,眾人都清楚地聽道歐陽單的一句話“這裏沒有敵人!隻有一些沒有長腦子的朋友!”使他們燃起了求生的**,也看到了生機。


    瀟湘子走了,走得是那樣的輕鬆和愉快,沒有帶著一絲的遺憾,刹那之間便消失在了庵外的雨夜之中。


    外麵的雨是越下越大,雷電不斷交加,庵前庵後的馬嘶,好像帶著幾分的惆悵和不安。


    歐陽單見瀟湘子一走,內心那種不安之心才算安定了下來,接下來就是該如何處置這幫追殺她的人。放人,這是她早已打定好的主意,關鍵是怎麽一個放法?給瀟湘子出主意,目的就是把瀟湘子支走,免得再有節外生枝之事發生。


    歐陽單想就這樣離開這幫人,這幫人沒有軟筋香的解藥的話,就要等到六個時辰後才能恢複如常,如果這段時間瀟湘子再帶人來的話,其後果不堪設想;如果把解藥給了這幫人,這幫人要不了多久就會恢複如常,那時又被這幫沒腦子的人給纏上,又要費不少心思擺脫這幫人的糾纏。


    歐陽單思前想後,終於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本想再說說這幫人的不是,再實施想到的辦法,可是一想,說多了就成廢話了,又要落得個處事囉嗦的不好名聲,罷了!罷了!


    歐陽單從身上摸出兩顆軟筋香的解藥,一顆按進了武當門主玉機子的口中,另一顆則按進了太極門主陳乾的口中道:“你們兩人一人一顆解藥,等一會你們就會恢複如常。其餘的人要等到六個時辰後才能恢複。這段時間就麻煩二位照顧好你的同伴!我有事,就不奉陪了!”


    歐陽單起身向眾人拱了拱手,進了內堂,把床下的包袱扛上,從水月庵的後門出了去,將包袱托在了馬上,騎上馬慢慢的向穀中走去。


    此時,雨小多了,雷聲和閃電已經移向了遠方。


    離天亮還早,一場大雨過後,露麵泥濘,歐陽單也就不急於趕路,騎著白馬,在路上不緊不慢的走著。


    經過幾個時辰的行走,白馬有些倦怠,歐陽單有兩天沒有合眼了自然是困意難消。天要亮了,東方露出了魚肚白,雨早已停了下來。還好就要到仙雲鎮了,歐陽單計劃到了仙雲鎮後找到惠靜師太她們,然後再美美的睡上一覺。


    剛走過一道小山崗,便見改了裝束的妙音快馬加鞭地向這邊趕來,來到歐陽單的前麵停了下來。


    “歐陽,東西都收完了吧?師太不放心,叫我趕緊前來,說有一錦盒在水月庵內堂的梁上,怕你看不見!你看見了沒有?”妙音說話有些急。


    “是不是這個?”歐陽單從衣服裏把錦盒拿了出來。


    “你若是在梁上取的,那就一定是了!阿彌陀佛,總算不去白跑這一趟了!”妙音一下輕鬆了下來。


    “裏麵是什麽?”歐陽單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從沒有見過這錦盒。我們快些趕回去!見了師太不就清楚了嗎?”妙音催促道。


    妙音掉轉馬頭,在前麵帶路,歐陽單自是緊跟其後。


    到了一個三岔口,沒有走仙雲鎮,而是走上了另一條路。


    “師太說了,仙雲鎮眼線多,怕被人盯上又會有麻煩,就不住仙雲鎮了,而是選擇了前麵的雲門村,那裏的環境幽靜,離仙雲鎮又近,方便!師太怕你找不到,故而叫我順便帶你去。”


    “還是師太考慮得周到!”歐陽單不由得誇了一句,接著問道“師太的身體什麽時候恢複的?”


    “就在剛下雨不久,經雨水一淋就恢複了。我們三人一路下來,都淋成了落湯雞,還好房東太太是好人!不但將我們收留,而且還借衣服給我們穿,就成這個打扮了。”妙音顯得有些自嘲。


    “這打扮不錯!美人一個,看上去多惹眼!當心被色狼給叼走了!”歐陽單開起了妙音的玩笑。


    “粗皮肉厚的,把它的牙都要崩掉!”妙音也笑了。


    天色已經亮開了,歐陽單和妙音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了村口。村口早有幾人在那裏等著。


    歐陽單陡然一見那兩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笑聲也一下子斷了,顯得十分的尷尬。


    妙音一見歐陽單的樣子,嚇了一跳:“歐陽,你這是怎麽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方便一下。”歐陽單趕緊低頭捂肚。


    “歐陽姐姐,別裝了!我是柳青青,不是楚楚。別那麽不好意思!”柳青青笑著迎了上來。


    “呀!真是青青啊!想不到在這兒見到你們!你們幾時到這來的?”歐陽單故作驚訝。


    “你和楊大哥走後,第二天我就跟了過來。我奶母(媽)不放心我,也找了過來。楊大哥呢?”柳青青笑著問道。


    “我也離開他兩天了,不知他的下落。”歐陽單解釋道。


    “走!進屋說去。”柳青青上前拉住了馬。


    歐陽單翻身下了馬,來到了葛仙姑跟前,雖然感覺極為不好意思,但仍然招呼道:“柳媽,讓你操心了!”


    葛仙姑仍然一幅樂嗬嗬的樣子道:“相見就好!相見就好!衣服都濕透了,當心著涼!走,到屋裏換換衣服,再說話!”


    歐陽單隨她們一道走進了屋,屋裏看上去雖然簡單,卻十分清潔有序,不由得勾起了歐陽單的回憶,回憶在桃花山的日子。


    “妙音,你說的房東原來是柳媽她們,真是想不到!”歐陽單換好衣服拿著錦盒從內屋走了出來道“柳媽,你們怎麽又成了這裏的主人了呢?”


    “前些日子剛到這鎮上,便聽說這家人私通仙雲山寨的賊匪,被錦衣衛抓住給砍了頭。留下了這幾間屋,沒人要,都說晦氣。我們便花了幾兩銀子,從荊家三爺手裏買了過來。”柳媽準備開口說話時,被上前挽著歐陽單胳膊的柳青青搶去了話頭,簡簡單單道出了原委。


    “哦,原來是這樣!”歐陽單明白了這一事後,將手中的錦盒遞給了跟前的妙常。


    妙常接過錦盒後,又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錦盒呈給了惠靜師太。


    惠靜師太接過錦盒,見眾人都以期待的目光看著她,她也明白眾人的意思,隨即打開了錦盒,錦盒裏沒有其他東西,隻有半塊玉佩。


    “哎!這是我俗家時留下的一段孽緣。”惠靜師太拿出了那半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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